可悲的女人還並不知道,悲慘的命運已經在不遠處等待着她跳入深淵了。有些錯誤犯過了,就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挽回了,尤其是在洛涼生的字典裡,根本就沒有“原諒”這個詞。
處理完屍體之後,涼生先是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再一次檢查了傷口的包紮情況,估摸莫離應該已經走遠了,這才招呼女人扶着自己迅速離開了兇案的現場。
強忍着失血過多所帶來的頭部眩暈,涼生兩人艱難的走出了這個荒僻的地方,站在了有明顯路標的路口。
涼生並沒有理會女人想要叫計程車的白癡主意,而是拿起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沒過多久,一輛黑色的奧迪就出現在了兩人所在的地方,自以爲早已和涼生坐上了同一艘船的女人,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異常,就歡天喜地的跟着他坐上了車,自以爲美好的人生即將拉開序幕,沒想到這一輛車,居然會是帶她駛向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悲慘人生。
車子行駛到一個光線不強、周邊也沒有什麼人流量較大的店鋪的地方就停下了,涼生下了車,一句話就打發了稍微有些不安的女人。
“我去醫院,司機會帶你去你該去的地方。”
在剛剛參與了一起殺人案件之後,女人的邏輯思維正處於完全的混亂狀態,她壓根就沒察覺出涼生的離開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而是想當然的相信了他說的話字面上的意思。
下車後的涼生,蹣跚着徒步轉到了另一條繁華的街道上,在一家昏暗的咖啡館前面,招了一輛計程車坐了上去。
之後的事情在上文都已經解釋過了,在這裡也不再贅述,免得會有讀者說我湊字數。
說實話,看到莫離與葉諾形影不離,儼然已經成了一對兒的模樣,洛涼生的心裡就好像被撕裂了一樣的疼痛。
他對莫離的感情,可不像莫離一樣,只是單純的兄妹之情,而是純粹的男女之愛,只是他執着於自己骯髒的過去,而不忍玷污心目中的天使。但這並不代表他看到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的時候不會感到心痛。
無奈的是,他又不得不接受,自己守護的那個天使,終於還會找到另一個能陪她正大光明的相守到老的人。而他,終其一生也只能生活在陰影裡,默默的祝福她。
通過調查,涼生對葉諾的家庭背景還是比較滿意的,但是他的名聲就完全超出了涼生能接受的範圍。
對於葉諾忠誠程度的懷疑,讓涼生專門拿出了一段時間,用來跟蹤他的工作和起居。調查的結果令涼生非常的意外,因爲葉諾在跟莫離同居的這段時間裡,根本就完全沒有外界傳說的那樣流連於燈紅酒綠之間。
這樣的調查結果讓涼生稍稍放下了對葉諾這個人的成見和戒心,但是很快的,涼生髮現事情果然並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另一個女人出現在了葉諾的日常生活當中。
那個人是黎靈國際連鎖酒店的首席,阮黎唯一的妹妹。儘管兩人的碰面次數少到用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但是他們見面時候的曖昧氣氛,也是不容忽視的。
涼生自然是不想讓莫離受到任何傷害,包括感情上的,但是礙於身份的原因,怎麼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倒成了一件讓他頭疼的事情。
不過事情的意外發展,讓他很快就有了把這件事情公諸於世的機會。
莫離在去看葉諾姥姥的路上被人綁架了,葉諾和青城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件事情,但是涼生就不同了。雖然他也並沒有目擊現場,但是他在莫離常去的幾個地方,都安排了不少耳目。
只不過爲了有足夠的隱蔽性,那些耳目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以及年齡不大的孩子,畢竟青城也不是什麼吃素的主兒,涼生並不希望明明是兩撥目的相同的人,卻爲了一個不能說的理由而互相掐起來。
不巧的是,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涼生正因爲一個大案子在外地出差,而當時當班的監視人又恰恰是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
幾經輾轉,這個孩子才堪堪沒有跟丟,但是一個孩子是絕對不可能有能力把莫離從那個看守森嚴的地方把一個昏迷的大人給偷出來的。所以他只能第一時間把地點告訴了涼生,傻乎乎的連報警都給忘了,身上的錢也不夠再打第二個電話,只能忙不迭的跑回去搬救兵了。
接到電話的涼生完全慌了,六神無主的他完全忘了交代那個孩子需要做些什麼,聽清楚地址之後就立刻掛掉電話,連招呼都沒有跟合作方打一個,就風風火火的開車往回趕。
這一路將車子的行駛速度提到了極限,涼生好幾次都差點出了車禍,又幸運的沒出任何事故的趕到了現場。
開始是因爲事態緊急,涼生完全沒有采取隱藏身份的措施,在收拾完那兩個流氓之後,他驚喜的發現莫離竟然被封住了視線,索性就乾脆沒有給她解開這道束縛,以一個神秘人的身份帶她回到自己的地盤去治療。
涼生並不是那種單純的商業大佬,他的手頭還掌握着一些黑色力量,那是來自於洛老先生當年的海外遺產。
去世的那個人是意大利黑手黨一個分支的頭目,由於身份的特殊,洛老先生以及後來的洛梅都沒有獲得那個組織的認可,所以這股力量就這麼沉寂了下來,逐漸被其他的組織所吞併。
當時組織中分爲兩派,一派是堅持想等待遺產的受益人出現來主持大局的死忠份子,另一派則是想趁着羣龍無首鳩佔鵲巢。總之是沒有一方願意被其他組織吞併,誰也不想自己多年苦心經營的組織就這麼拱手讓人,從主人翁變成了寄人籬下的外圍人。
在組織內憂外患接連不斷的時候,涼生恰好拜託了洛梅的控制,出現在了組織那羣人的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