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詩鈺讓黑衣人將男人關在了穆承司的隔壁。
她故意揚起聲音的說道:“這就是你頂撞Boss的下場,今晚,你就在這裡好好的反省吧。”
說完,她就跟着倆個黑衣人走了出去。
而在路過穆承司的時候,她特意蹲下身來,佯裝繫鞋帶。
然後,快速的將手中的鑰匙,放在了他可以觸手可及的地方,再起身離開……
穆承司再聽不到他們的腳步聲後,這才伸出手將那枚鑰匙拿到手。
他試着開了一下自己監牢的鎖,果然開了。
他有預感,任詩鈺剛剛說的話,也是別有目的的。
而給他留下鑰匙,也就代表着,他是可以出去的。
他來到隔壁,看到仰面躺在地上的男人,立刻就認出了他是誰。
這是他今天在食堂裡,選擇搭話的人。
“喂,你還好嗎?”他輕輕的開口問道。
地上的男人,手指微微動了動,隨即,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穆承司精明的看着他,“你不會是故意進來的吧?”
男人看着他,幽幽的點頭默認。
他聲音有些虛弱的說道:“我想離開這裡,你的一百枚炸彈,我接下了,我進來這裡,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情的。”
穆承司的心裡,劃過一絲感動。
“說實話,中午的時候,看到你因爲我跟你搭話,而被揍了一頓,我當時還覺得,你是不可能在搭理我的,畢竟,你那個時候表現的很害怕。”
男人看着他,說道:“我確實很害怕,但是,我也受夠了這裡的生活,我已經找了一些人,跟他們說了你的事情,明天進入研究室後,我們就用手頭上的材料,力所能及的做出彈藥。”
“可以,我知道你們手頭上的工具,只夠做微型彈藥,威力不會太大,但這恰好也是我需要的,畢竟,我也要保證大家的安全,而且你們要記得,每做好一個,就趁着不注意的時候,安置在桌下,分散開來,到時候,我會來控制。”
男人點了點頭,“看來,我是沒有白受苦進來見你。”
穆承司也對他鼓勵的笑了笑,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鐵牢內。
他突然有些激動的睡不着了,畢竟,馬上就可以抓到莫文森,結束這一切了……
第二天上午,穆承司出去後,就看到莫文森帶着幾個人等待着他,他們的手上還提着一個箱子。
他語氣不羈的問道:“怎麼,是打算讓我聯絡季宇皓了嗎?”
莫文森點了點頭,也神采奕奕的說道:“沒錯,現在就跟我走吧。”
穆承司跟隨他來到一個辦公室內,然後,就看到幾個男人坐在沙發上。
他們從箱子內,搬出一個儀器,然後和某個電話連到了一起。
待到一切準備完畢後,莫文森說道:“好了,你可以打電話了,這是A國目前,最先進的反定位系統,季宇皓那邊是絕對不可能追蹤到你的位置的。”
穆承司挺拔的身軀走了過來,男人的話,並沒有讓他退縮。
反而覺得充滿了挑戰,他的內心因此激動不已,不過,依然努力讓自己保持着鎮靜。
他走過來後,就拿起了電話,開始撥打着國際長途。
一秒鐘過去了,兩秒鐘過去了……直到對方接通電話。
看到莫文森突然拿住一把槍指着他,他知道,這是在警告着他,不要說錯話。
隨即,他對着電話裡的人,淡定的說道:“阿皓,我是阿司,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做,在明天十二鐘的時候,你必須達到A國,將我臨走前交給你的東西拿着,到時候,會有人去跟你取的。”
“嘟”的一聲!
他這邊才交代完,莫文森就讓自己的屬下切斷了電話。
“好了,你已經講完了該講的,剩下的,就等明天到來就好。”
穆承司看到他滿意的笑容,藉機說道:“好了,既然我的任務完成了,可否讓我見一見我的老婆,你放心,我只是想告訴她,你要的東西,我已經讓季宇皓帶到A國,女兒應該很快就會見到了,希望她不要難過。”
莫文森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
“可以,就讓你們這一對苦命的情侶見一面吧。”
隨即,派了倆個黑衣保鏢跟隨着他去了。
當穆承司看到宋羽靈的那一瞬間,就看到女人的眼裡已經有了紅血絲,很疲倦的模樣。
他心疼的將她抱住,然後,輕輕的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寶貝,不要擔心,明天,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宋羽靈擡起頭,震驚的說道:“真的?”
穆承司用視線提示着她,身後有人,不要暴露出來。
宋羽靈看明白後,就繼續抱緊男人。
她將頭深深的埋進男人的頸間,然後,依然用着倆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你給季宇皓打電話了嗎?他會追蹤到這裡嗎?”
“會的,自從我們本家改行後,姑姑就開始大力的培養各方面的人才,所以,不用擔心。”
宋羽靈鬆了一口氣,然後,有些疲憊的說道:“終於,要結束了。”
wWW_тt kan_¢ ○ “對,確實是走到最後一步了。”
宋羽靈擡起頭,傷心的看着他,“穆承司,我想女兒了。”
男人伸出手,溫柔的撫着她的容顏,“我也想小夕。”
他看了看四周,發現另一個女孩不在後,立刻問道:“歐廷莎去哪裡了?”
“她被歐廷軒帶走了,對了,我有問過他,我的女兒在哪裡,他說,在莫文森住的別墅裡,還說,等到你交出莫文森想要的東西,就會把女兒還給我。”
穆承司抱緊她,語氣堅定的說道:“老婆,放心,明天,我們的人一經到來,我就會派人過去找我們的女兒。”
“嗯。”宋羽靈欣喜的落下了淚。
之後,黑衣人看了看自己的手錶,然後,強行將倆個人分開。
穆承司最後安撫的看了她一眼,希望她不要再難過……
之後,他走出去後,有幾個研究者不着痕跡的向他投送友好的目光。
他內心忍不住的感到高興起來,這些,都已經是他的同伴,現在只要靜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