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承司的內心升起狐疑,爲什麼在他要去本家的時候,她的姑姑就大老遠的來到這邊了呢?還說要考驗宋羽靈,莫非是……
他銳利的雙眸看向南姝,可下一刻,姑姑就拍了拍他挺實的胸膛說道:“不要怪我的徒弟,別忘了,本家想要知道你最近在做什麼,那簡直是易如反掌,作爲你的姑姑我,爲了你這個小屁孩,能夠跟你喜歡的女人成婚,已經將得到的信息拖到很晚才彙報給他們了。”
穆承司臉色的寒霜,這才漸漸收斂。
“果然是姑姑最疼我了,不知我們可否借一步說話,我有很多的事情想要問你。”
女人點點頭,“當然可以,走吧。”
穆承司在看了一眼宋羽靈之後,就率先帶頭上了樓。
因爲南姝的醫術就是姑姑所教的,所以他知道,她以後會住在四樓,南姝的隔壁。
到了那裡的房間後,穆守愛知道兩個人的談話隱秘,所以,立刻將門鎖好。
“想問什麼問題,就問吧,我知無不言,實在不行,可以馬上讓情報網的人去調查。”
“姑姑,我母親關荷還活着嗎?”他第一時間問了這個問題。
穆守愛的表情明顯有些怔住,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的說道:“死了,幹嘛突然提到那個女人。”
她從迷彩服的後兜裡掏出女士香菸,然後又給自己點了一顆,動作十分嫺熟。
“你確定,她真的死了嗎?”
“確定,我們爲什麼要騙你?”女人反問道。
“因爲有人說過,在兩年前,她看到了我的母親,然後被本家的人接走了。”穆承司直視着她的雙眼,不想錯過任何。
“那個人一定是看錯了,這時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死人怎麼會復生呢?”
穆承司曾經也以爲是自己的岳母大人看錯了,可是她當時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說謊。
“姑姑,你爲什麼突然來這裡?”
女人吐了一口雲煙,然後在煙霧繚繞中看着他俊逸不凡的五官說道:“揹着本家的人擅自娶妻,難道還不足以派人過來嗎?”
穆承司想了片刻後,終於默許了這個回答。
“我的祖父和祖母還好嗎?家裡的一切……都還正常嗎?”
“老人家倒是都很好,至於你說的正常,我們本家所做的職業,貌似永遠都和這個詞語偏離,阿司,這一點你特別像你的父親,就是不能接受我們的本家職業,但是你又比他勇敢,起碼,當你祖父把你從孤兒院接出來的時候,你敢於走向黑暗之中,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
“別說了,姑姑,如果當時還有第二路可以走,我也不會選擇的。”那個時候,孤兒院裡面的人已經排擠他們到了一定程度,甚至常常在他們吃的飯裡放些不好甚至是骯髒的東西……
因爲父親的罪名,他們被迫承受着別人的惡意欺壓,院長也無視他們。
直到自己的祖父來接他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有親人,只是父親一直對他們避而遠之而已……
穆守愛知道他又陷入了過去的回憶之中,走過來說道:“咱們本家的未來,是你的,你早晚還要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然後,還要讓你的老婆接受這一項事實。”
“哐”的一聲!
他一拳砸向實木桌上,那上面,明顯出現了裂痕!
“姑姑,我老婆不是我們世界裡的人,她接受不了殺戮的,我不想讓給她看到這一切……”
“所以說,你娶了這樣一個平凡的女人,就是再給自己惹麻煩,知道當初,我爲什麼會讓南姝留下來嗎?因爲,她纔是我心目中理想的侄媳婦,本家的事情,她都瞭解,既聰明又漂亮——”
“姑姑,停止你的瘋言瘋語,我這一生,只愛宋羽靈一個人。”
“嗯哼,聽說,她和一個叫歐廷軒的男人走的很近?而你又在不停的調查那個男人,我親愛的侄子,如果被我發現你的女人有什麼對你不忠的情況,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讓其他女人代替她的位置的,你明白了嗎?”
穆承司冷笑一聲,終於明白了自己的父親爲什麼不喜歡本家了,原來連自己的愛人都不能選擇。
他轉身走向門外,“你放心好了,我老婆是絕對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的。”
而就在要把手放在門邊的時候,他再次問道:“關於歐廷軒那個男人,組織查到了什麼?”
“怪物,他是一個怪物,一個我們本家都畏懼的組織所派來的怪物。”穆守愛實情相告。
穆承司雙眸危險的眯起,本家那麼強大的組織都有怕的人,就證明這個男人是別有用意的接近他們了……
走出房間以後,他快速下了樓,只是正好碰到南姝上樓。
兩個人視線交錯的那會,他明顯看出了她眼裡的嬌羞。
“南姝,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當你是我的姐姐來看待,真想不到,你藏的這麼深。”她眼裡的愛慕,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到底是多久的事情。
“阿司,你誤會我了,我上樓休息了。”說完,她就倉皇的逃跑了。
穆承司冷笑一身,真是個不自量力的女人!
現在,他終於有些明白,四年前,她爲什麼會在給宋羽靈做完手術後,逼她離開了。
當他回到二樓的主臥後,只見自己的老婆正不停的踱着步,焦急的等待着他。
看到他回來後,立刻上前問道:“穆承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還有家人?我一直以爲,你們穆氏家族只剩下你們四個了。”
穆承司的雙手放在她的肩上,語氣和藹的說道:“老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當初他們將我們從孤兒園接走,才知道還有親人在。”
宋羽靈看到他臉上的笑容,更是覺得他有事情隱瞞着自己。
“穆承司,那爲什麼大家都那麼怕你的姑姑,剛剛,就連葉夢瑤都不敢說話了,還有季宇皓,南姝,難道她是什麼兇猛野獸嗎?啊!你們家到底是什麼來頭,爲什麼只有我被矇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