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慢慢停了下來,白竹茵看着燈火通明,預感到宋蒼墨一定是回來了。
她忽然想掉頭跑掉,就是不想進去面對他。
“進去吧,別想太多了,你什麼時候想傾訴,隨時找我。”
“嗯,謝謝你。”
“嗯。”雲以臻點點頭,看着她無精打采,他的心情也沉重。
看雲以臻擔憂的表情,她不想他擔心,便露出了笑臉道:“其實今天和你出去,已經讓我很開心了。真的。我走了,拜拜!”
道別完,才下雲以臻的車,宋蒼墨就像只憤怒的獅子般衝了過來。
也不知道他守株待兔了多久。
雲以臻看着宋蒼墨用力扯了白竹茵的手腕,一直不顧白竹茵走得磕磕碰碰的只管把人往屋裡拉。
他皺了眉頭,擔憂白竹茵會不會被罵,或者暴力什麼的,但還是忍住把車開走了。
不管怎麼樣,他總不能衝進人家夫妻的家裡去幹涉吧?
不過,後來他想想,宋蒼墨應該不是那種暴力的人。
“宋蒼墨,你抓痛我了。”
走得氣喘,白竹茵的肚子又悶痛起來。
宋蒼墨狠狠的把她推到了沙發上,叉腰,如同只被激怒的公雞般。
白竹茵手上拿着的袋子掉到地上,倒了出來。
“你一整晚都跟雲以臻在一起?”
本來他還沒那麼早回來,打電話回家,卻是老王接的電話,知道白竹茵還沒回來,然後她便打她的手機,她竟然掛他電話!
接着,他就沒心情應酬下去了,交代了陸振南提前回到了家。
電話掛了不算最讓他怒火的,讓他火大的是送她回來的人,竟然是雲以臻!
雲以臻因爲出衆的外貌和豐厚的家底是濱海城女性夢中情人的第二人選。況且,雲以臻那個傢伙有點能耐,不是虛有皮囊的草包!
白竹茵揚起頭,說道:“是又怎麼樣?”
“你是我太太,你跟他出去一整晚,像話嗎?”
白竹茵冷笑:“我們只是出去買東西吃了一頓飯而已,清清白白,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這麼說,你以後還要繼續和他來往了?”
除了林少俊,宋蒼墨真沒想過還要防備更多的男人。
“我爲什麼不?我們是好朋友,有來往很正常,況且,我們從來就沒有不正當的勾當,不像某個人,自私又自利,只許周官點火,不許百姓點燈!”
“什麼叫只許周官點火,不許百姓點燈!你在含沙射影什麼?給我說清楚!”
“好,你讓我說的。你和顧婉柔做情人就可以,爲什麼我和雲以臻做好朋友就不行?宋蒼墨,你要我不跟雲以臻來往,可以!”
“但你也要馬上和顧婉柔斷了。”
宋蒼墨氣結,從來沒有女人敢和他提交易談條件,白竹茵卻一次次的挑釁他的底線。
“男人找女人,和女人找男人,能一樣嗎?況且,顧婉柔不是我的情人,你不要總是借題發揮。況且,我已經把她調到美國去了,女人,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調到美國不是升了顧婉柔的職嗎?哼,說得像被貶職似的。白竹茵冷笑,這是她第一次覺得宋蒼墨虛僞,有膽做沒膽承認!
“大沙豬主義,現在已經男女平等了,宋蒼墨,別以爲現在還是封建社會,三妻四妾還能理直氣壯。而且,我上次說了,爲了公平,我要你開除顧婉柔,你做不到不是嗎?那麼,你也別管我跟誰做朋友!”
宋蒼墨差點暴跳如雷,但隨即冷靜下來,語氣也平靜。
“白竹茵,你故意的嗎?故意用雲以臻來刺激我逼我就範?你吃醋了是不是?”這種手段,好像是女人慣常用的伎倆!
白竹茵霍然清醒,天,她都說了些什麼,這些帶着佔有慾含義的話,連她自己也懷疑她是在吃醋。可是,她怎麼可能吃顧婉柔的醋,那個女人,只不過是噁心罷了。
不會的,愛一個人纔會吃醋,她討厭的只是男人的拈花惹草。
“我沒有,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
“沒有的話,你爲什麼三番兩次要針對顧婉柔,我說了多少次,她就只是個有能力的助理,僅此而已。”
宋蒼墨的語氣更加耐心。
“這種話,麻煩你跟顧婉柔說一遍,讓她別再對你癡心妄想。這樣的話,我會很開心的,但我不會吃醋。”
宋蒼墨想了想,白竹茵說這種話,他怎麼想就怎麼覺得她是在吃醋。
坐了下來,他勾住白竹茵的下巴,她反抗,他便抓住她的手臂反剪,就是要逼她看着他的眼睛。
“你愛我嗎?”
原本冰冷的幽深眸子,此刻竟熾熱得纏綿,聲音也蠱惑人的性感。
“不愛!”
白竹茵的下巴被他捏得疼痛,但依然倔強的說不。
“不愛,你爲什麼找雲以臻來做戲?你就是爲了讓我嫉妒的不是嗎?你討厭顧婉柔,你要像毒瘤一樣除掉她,白竹茵,你一定是我愛上我了!”
宋蒼墨越來越有這種感覺,也更加想確認。確認之後,他想如何,他不知道,但對於征服白竹茵,一直是他夢寐以求的事,尤其是現在,更加的渴望勝利。
“你異想天開,我不愛你。你放開!”
白竹茵惱怒,她根本不是找雲以臻來做戲讓他嫉妒,她沒有愛上他。
但他的篤定,莫名的讓她慌張,她不知道心裡隱約的渴望是什麼,但她怕被他看穿。
宋蒼墨不但不放開,反而捧住她的臉吻住了她的脣瓣,直接用舌尖想撬開她的貝齒攻佔領地,急切霸道的想證明些什麼,他要讓她迴應,意亂情迷,爲他心動。
可是,白竹茵死死咬着銀牙,打了他一巴,然後使盡吃奶的力氣把他推開,長髮因爲他的拉扯,差點脫離了頭皮的束縛。
白竹茵氣息急促,氣紅了臉。
她晃然明白宋蒼墨不過是想證明她愛他,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