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當心。”他貼心的在蘇若琳的耳旁提醒到,眼裡充滿了溺愛,生怕蘇若琳因爲這樣受到一點傷害,她仰靠在馬郎溫暖的懷抱裡,幸福無比。
“真顏,你不要這樣說馬郎,他現在雖然一無所有,但是他是我的老公,也是蘇家的一份子。媽媽離開的這件事情,大家都很傷心,我希望你不要因爲這個就怪罪馬郎。”蘇若琳毫不知情,還以爲是蘇真顏爲曹夢露的離開打抱不平怪罪馬郎。
“哼,你們都不是什麼好人。”蘇真顏說完,一把推開蘇若琳,幾乎是慌不擇路的朝外面跑去。蘇若琳看她這副樣子,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也許是因爲失去,就更加的懂得珍惜,看到蘇真顏離開的背影,蘇若琳很想挽留住那個女孩子。當她不在曹夢露的身邊時,是蘇真顏陪伴曹夢露度過的。因爲對曹夢露的歉疚,她便想要將這份愛轉化到蘇真顏的身上。
“若琳,還是不要追了。”馬郎一把抓住蘇若琳,看到她如此善良的去對待一個壞人,他覺得自己有責任要跟蘇若琳談一談這件事情。
“馬郎,真顏是我的妹妹……”蘇若琳說道這裡的時候,眼淚又開始在眼裡聚集。她很害怕,越來越沒有安全感,若是身邊的人都這樣離開,那麼她該一個人去哪裡?
“那你先冷靜下來好嗎?這裡是我剛纔跟真顏的談話錄音,你先聽一下。”馬郎說着,從兜裡掏出錄音筆,當他按下播放鍵的時候,蘇若琳聽到了一段震驚的談話。
“沒有,我沒有殺死她,是她自己找死的。這跟我沒關係。”
這是蘇真顏帶着一絲慌亂冒出的話,蘇若琳聽到這一句的時候,一臉驚恐的看着馬郎。她從未想過,曹夢露的死竟然還有意外,而這個意外居然與蘇真顏有着不可開脫的關係。
“若琳,你要接受這個事實,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知道,當天我提出解剖的要求,大家都不能理解。但是如果那麼做了的話,媽媽在天之靈就能夠得到安息,大家都不希望媽媽的離開是一個意外。”馬郎將蘇若琳摟進懷裡,輕輕的說道。
但是蘇若琳已經哭成了淚人,她如何也料不到蘇真顏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她雖然對人兇悍了一點,但是心眼也沒有真的那麼壞,不然她是絕對不會接納蘇真顏與蘇洛顏的存在的。可是,一向與曹夢露關係要好的蘇真顏,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她不能夠理解這樣的事情,不能夠接受這個事實。她只能夠讓傷心的淚水去沖洗疼痛的心靈。一方是她十分信賴一起長大的姐妹,一邊是自己深愛的母親。但是這兩個人因爲沒有血緣關係,卻進行了殘殺的行爲。
“若琳,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給媽媽一個說法的。我絕對不會讓媽媽就這樣死不瞑目的。”馬郎輕輕拍打着蘇若琳的後背,懷裡的女人哭的那麼傷痛。他的心都跟着碎了一地。
可是在這個時候,傷心根本就無法解決問題,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還原事實的真相。他現在已經能夠確認蘇真顏殺死曹夢露的事實,但是他需要蘇真顏進一步的證據。高跟鞋裡的包裝袋,不足以證明整件事情的發生。
“馬郎,媽媽死的好可憐,我連跟她說最後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她在馬郎的懷裡哭的十分的傷心,可是淚水根本及無法改變事實。一切已經塵埃落定,若不是馬郎的鍥而不捨,沒有人能夠知道事情的真相。
“這件事情,我們暫時不要告訴爸爸,他現在可能還無法接受。若琳,相信我,我一定會找到足夠的證據,讓法律來制裁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馬郎說的擲地有聲,可能還是一個警察的正義感,讓他能夠找到想要的幸福。
“嗯,但是我還是想要跟她談一談,我想要親自去問問她,她爲什麼要這樣去做?我一定要知道原因。”蘇若琳抽抽搭搭的說道。
“若琳,現在不要了,她很危險,你不要去搭理她,我很害怕她對你不測。”馬郎露出一臉的擔心。這件事情他不希望蘇若琳插手,只要她能夠保護好自己,那麼他就能夠給蘇若琳一個想要的結局。
從蘇家離開的蘇真顏,此時心裡就如同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她不知道馬郎說的是不是真的,那封遺書真的就存在嗎?那麼曹夢露是事先就預見了可能會有這一天出現嗎?她不知道此時自己該怎麼辦?整個人陷入到極度的慌亂之中。
她是在監獄中呆過的人,絕對無法再去容忍監獄裡的生活。她還要做蘇家大小姐,還要繼承蘇家的財產,她怎麼可能因爲這件事情就進入到監獄中呢?
慌不擇路的蘇真顏,此時唯一的救命草就是男人,只有男人才能夠給她希望,讓她擺脫這樣一副爲難的境地。
“你也太自作聰明瞭?這件事情爲什麼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當聽聞蘇真顏的講述時,男人勃然大怒,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是蘇真顏所爲,而且還是在現在情況十分危急的狀況下發生。
“我也不過是一時衝動而已,我當時只是想殺死蘇若琳,只要她死了,那麼我就能夠掌控蘇氏集團,到時候我們想打敗冷雲浩,豈不是一舉兩得嗎?”這個時候的蘇真顏,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她還在極力的爲自己開脫。
男人冷颼颼的眼神盯着蘇真顏,這已經不是蘇真顏第一次冒犯他了。冷雲浩這段時間對方氏集團的反-攻進行的如火如荼,他一直指望蘇真顏能夠操縱方氏集團,想不到竟然鬧出這樣的事情。這些事情的出現,擾亂了他的進度,使得他想要進行的事情受到了干擾。
“我不管,既然你這麼有主見,那你自己去想解決的辦法,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男人勃然大怒,現在做出一副置之不理的態度。這讓蘇真顏最後一絲希望破產了。
“求求你了,救救我好不好?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被發現的話,那麼我就要去坐牢了。我不想再去坐牢,求求你看在之前我幫你的份兒上,再幫我一次好不好?”蘇真顏慌張了,她跪在男人的面前,乞求着男人給予她最後一次幫助。
但是現在的男人,除了氣憤之外,再也沒有絲毫的憐憫。“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我一再跟你強調,做任何事情之前,一定要跟我商量一下,你倒好,既然那麼有主見,那就自己去解決這件事情吧。”他仍舊是不願意搭理的態度。
蘇真顏現在不知所措,她已經走投無路。如果男人都不願意幫助她,那麼她真是要回到監獄了。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爲無故殺人而判死刑,但是她知道如果是坐牢,那一定是很多年。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這一次一定要幫我。我答應你,只要我繼承了蘇家的財產,我一定把整個公司都交給你。只要你肯幫我這一次。“蘇真顏不放棄的在那裡繼續哀求,但是男人的臉色並沒有任何的緩和。
“你走吧,我幫不了你。這是你自己犯下的罪,沒有人能夠幫得了你。我要的是一個具有利用價值的合作伙伴,但是你現在已經失去了利用的價值。”男人一臉嚴峻的說道,他沒有任何表情,話語依舊是往日的冷冰斌。
這是拋棄的聲音,蘇真顏聽到這個宣判的時候,整個人坐在了地上。男人是唯一的救援,但是這個救援現在放棄她了。只因爲她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只因爲她現在成了一個負擔。
“你這樣對我不公平,我幫你做了那麼的事情,我知道你那麼多秘密。”蘇真顏垂死掙扎,她坐在地上,伸手擦去臉上的淚水,一副魚死網破的表情。但是她在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自己面前坐着的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是嗎?你這是在威脅我?蘇真顏,你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考慮一下後果?”男人俯身逼近,這是蘇真顏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男人的眼睛。陰鷲般的眼望不到盡頭,就如同是一個黑暗的深淵,讓你心驚膽戰。
“求求你,幫我最後一次好不好?”她繼續哀求道,希望事情還能夠出現最後一次轉機。但是這一切,已經不再是她所期待的那樣了。
男人坐直身子,目光已經從蘇真顏的身上挪動開來。他嚴肅的臉上,始終都瀰漫着陰沉的霧氣,沒有人能夠透過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知道他心中此時正在想什麼?
發生這樣的事情,暫且無人能夠接受,蘇若琳唯一的心願,就是能夠當着蘇真顏的面質問她爲何這樣做的原因。如果是因爲過去的恩怨,那麼也不至於非要處心積慮的索人性命吧?若真是如此,又何必要與曹夢露套近乎到如此地步?
在蘇若琳的世界裡,是無法理解這樣的舉動,她堅信人性本善,可是這樣一個特例讓她看到的卻不是善。她很迷茫也很糾結,輾轉反側都無法安睡。
爲了不讓蘇中尚傷心,她和馬郎都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蘇中尚。但是蘇若琳想要見到蘇真顏的慾望卻是那麼強烈,她知道,自己就算是要去見蘇真顏,一定要避開馬郎。馬郎是那麼在乎她的人,他一定捨不得看到她受到一丁點傷害。
這一天,馬郎陪蘇中尚去了公司,蘇若琳一個人呆在家裡,臨走的時候,馬郎一再的強調,要她在家好好呆着,千萬不要到處跑。他是做警察出身的,總是會想到一系列連鎖的反應。他很害怕蘇真顏將毒手伸向蘇若琳。
可他不知道,蘇若琳骨子裡也有倔強的一面,她堅定了的事情,會想着法子去實踐。因此,在馬郎走後半個小時,蘇若琳成功的避開了管家,從蘇家走了出來。
她並不知道蘇真顏的住所,只知道蘇真顏大部分時間跟方逸塵在一起,她是不會出現在方氏集團的,那不是她該出現的場合。
“真顏,你在哪裡?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蘇若琳撥通了蘇真顏的電話,這是唯一能夠見到蘇真顏的機會。
蘇真顏這幾日沉浸在惶恐之中,男人對她置之不理。那一日,她準備魚死網破,可是男人卻抓住了她的死穴。
“蘇真顏,你要是敢做出任何過分的事情,你就等着在監獄裡生不如死吧。”當男人說出這樣的話時,蘇真顏是堅定不移了。他有那個本事讓她生不如死,這正是她所畏懼的。
她躲在公寓裡,一個人不敢出去,不敢跟任何人聯繫,害怕聽到那些讓自己擔心的消息,害怕聽到警笛的聲音。可是,內心裡又期盼着,那不過是馬郎跟她開的一個玩笑而已。
接到蘇若琳的電話時,她膽戰心驚,以爲蘇若琳是要對她進行質問的。她是想要除掉蘇若琳的,卻不想害死了曹夢露,導致現在陷入到如此被動的局面。
“有事嗎?”蘇真顏警惕的問道。她寧願一個人呆在這個地方忍受孤獨和惶恐,也不要出去面對牢獄之災。
“真顏,爸爸昨晚找我們談話,說是希望我們三姐妹能夠共同繼承公司。我還沒有給洛顏打電話,你有時間的話,我們三個人先商量一下吧。”蘇若琳找了個藉口,她開始變得聰明瞭,不再是開門見山的擺出自己的目的。
蘇真顏是有些意外的,但是她相信蘇若琳是個沒有心機的女人,她說出的話是具備可信度的。聽聞這席話,她心中的小九九又開始騷動了。
“好吧,你定好位置,我一會兒就到。”掛斷電話之後,蘇真顏頓時覺得眼前的陰霾都散去了。看來蘇中尚真是想通了,不過也是,他就三個女兒,現在不將公司分出去,等到他老態龍鍾那一刻,恐怕就沒有機會了吧。
她現在不敢奢望一個人佔據公司了,相對於牢獄之災而言,只要能夠享受到公司的股份,那麼她就是躺在那裡,銀行戶頭上的數字也會隨着時間滴滴答答的上漲。
這麼一想,她就覺得前途瞬間光明瞭。連日來受到的威脅和恐懼,也都不算什麼了。蘇真顏梳妝打扮一番,按找蘇若琳給的地址,欣喜的前往。
咖啡廳裡,蘇若琳在角落的位置坐下,隔着寬大的落地窗,她看着蘇真顏蹬着高跟鞋由遠而近,那個女人臉上掛着蠻橫還有自負,一想到自己的母親就是慘死在蘇真顏的手上,蘇若琳心不由得一緊。
“洛顏呢?她怎麼沒來?”蘇真顏在門口張望了一下,一眼就看到角落裡的蘇若琳,蘇若琳容顏憔悴,並無幸福的光彩。想必這段時間,沒有人能夠過得舒坦吧。如果沒有出意外,蘇真顏想,她與蘇若琳恐怕唯一的交集就是每年的清明節吧。
“洛顏不來了,我們兩個人聊一聊就可以了。”蘇若琳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她盯着蘇真顏那張精緻的臉,想要看到這張臉背後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驅使蘇真顏下的毒手?
“哦?我們兩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放棄了公司的繼承權嗎?”蘇真顏冷笑一聲,她並不想看到蘇洛顏,那個女人識趣沒有出現在這裡,這是最好不過了。就憑蘇若琳這樣一個豬腦子的女人,想要跟她爭搶蘇家的財產,這豈不是用雞蛋撞石頭嗎?
“真顏,你真的很想繼承家業嗎?”蘇若琳望着蘇真顏,認真的問道。曹夢露活着的時候,一直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公司。爲的就是避免到時候這三個人爭奪家產。蘇氏集團是曹夢露的父親一手創建的,後來蘇中尚做了曹家的女婿,便開始打理公司。曹夢露的心願是想讓蘇若琳能夠繼續掌管蘇氏集團。
當然,這一點對於蘇真顏與蘇洛顏來說,卻是極爲不公平的。她們作爲蘇中尚的女兒,也是渴望能夠擁有一部分的繼承權。如果蘇真顏就是爲了爭奪繼承權,所以纔將曹夢露殺害了,那麼這也太離譜了吧?
“難道你不想嗎?若琳姐,我們就不要裝了吧,大家都是蘇家的人,蘇家沒有兒子,這一點我們都知道。大媽活着的時候,一心排除我跟蘇洛顏,爲的就是希望你能夠繼承家業。現在大媽走了,理所當然的是我們三個人繼承,既然蘇洛顏放棄了,那更好不過了。”
蘇真顏說的極爲輕巧,彷彿這一切就是理所當然一樣。蘇若琳坐在那裡,聽到自己的親姐妹說出這樣的話,頓時覺得心寒。
“你是因爲想要繼承家業,所以就害死了我媽媽,是嗎?真顏,你爲什麼要那樣做?”蘇若琳眼底的淚水已經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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