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民窟的破茅屋內,此時響起劉卯尖嗓門地大叫聲。
“啊!你們這些個混小孩,別拿我的寶貝餵雞用啊!”劉卯跑出茅屋,正好看到小吏帶着幾個調皮的孩子,手上端着一個青花瓷的碗在餵雞。
“寶貝?”小吏移下視線看着自己手上的碗,不解地問道。
“是啊!這是我的寶貝!”劉卯緊張地點點頭,然後從小吏的手上將青花瓷給搶了過來,說道:“據說,這可是宋代的瓷碗,十分的珍貴,世界上也就僅有這麼一個了。”
“哼,可這碗怎麼看都是一個破爛貨。一點兒都不像是什麼宋代的青瓷。”小吏看着瓷碗,不以爲然:“倒是你,怎麼拿到錢之後買了這麼一大推破爛回來?”
“對啊!”乖巧的小曼從屋子裡面走出來,正好聽到了小吏的話,於是接着說道:“哥哥,你就不要再買一些奇怪的夠東西回來了。”
小曼指着本來就很小很擠的屋子,說道:“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地方可以使用,現在又被這些古董給佔據了地方,都差點兒沒有地方睡覺了。”
“大哥,你還是先處理下這些古董吧。”小虎也贊同道:“這些東西拿來了又沒有用,真不知道大哥你當初買這些傢伙是用來做什麼的。”
“當然是賣掉啦!”劉卯回道:“你們這些小屁孩子怎麼知道大人的想法。別看這些破爛貨,有的是人想要高價從我的手上買走。”
劉卯得意地說道:“我廉價地買進,然後高價的賣出。你看我這樣多聰明啊!”
相信不久之後,靠着古董的這一筆投資,他絕對可以大賺一筆。
劉卯說完自信地笑了笑。
從凌然那邊一拿到錢後,他就聽從外人的建議去投資了古董。
如今,他已經用低價買進了一些古舊的貨物,就等着有潛在的客戶能夠尋找上他,來購買他的古董了。
不過,他相信這一次的投資一定可以成功的!
劉卯的手上拿着青花瓷的碗,臉上露出自信的微笑。
然而,一旁的孩子們看了這樣的劉卯都不由得露出擔憂的神色。
沒問題嗎?這一次。
……
從蝶依去凌然公司之後的一個禮拜裡,蝶依清楚地感覺自己是徹底地被凌然給冷落了。
舉個例子。
早上的時候,她特意起牀去凌然的房間,直接被凌然給無視。
吃飯的時候,凌然總是吩咐傭人將飯菜單獨地送到他的房間,自己一個人躲在屋子裡面不出現。
更別說是工作的時間,他整個人就不在家,一顆心全部都飄在外面。
再加上凌然之前下令不允許蝶依進入淩氏集團,這樣使得蝶依除了在家的時間可以偶爾看到凌然,其他的時間她幾乎都看不見凌然的。
蝶依感覺,彷彿她和凌然之間的距離似乎是越來越遠。
本來,她還以爲她和凌然之間的關係還可能有所轉機的,但是現在的情況似乎有着逐漸惡化的趨勢。
到底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她感覺現在的凌然似乎和第一次所見到的那個人沒有任何的差別,現在的凌然再一
次恢復到了過去的那個冷血無情冷漠殘酷的惡魔凌然了!
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夠重新拉近和凌然的距離呢?
自從火場的那一次事故之後,她才稍稍有一種身爲凌然妻子的自覺。當她想要好好地扮演好凌然妻子這個角色,想要真正地爲凌然着想,爲凌然做事的時候,一切卻好像總是事與願違。
每次她都搞砸了凌然的好事,並且一次次地被凌然給嚴厲地訓斥。
現在,凌然都已經懶得再理她了。
原來,凌然還會主動地和她說話,有的時候會突然認真地看着她的臉,然後一看就是很久,有的時候還會失神。但是現在,凌然已經懶得看她了,每次見到她出現,他的人就會自動繞道離開。
甚至都不想要和她多說一句話。
蝶依感覺,她和凌然之間的距離是越來越遠!
如果不去維護,任由着這個距離原來越遠。那麼久而久之,她有一種預感,她會慢慢地失去了凌然。
也許今後的將來,她在凌然的眼中就變成了是一個陌生的女人而已了。
不!
蝶依搖搖頭!
她不要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她要想盡辦法改善自己和凌然的關係!
“我是凌然的妻子!”蝶依緊握着自己的雙拳,不斷地給自己打氣。
她是凌然的妻子,他要幫助凌然,爲凌然做任何的事情。
雖然她沒有那個能力在事業上面幫助凌然,但是她有雙手可以製作好吃的料理,她有雙手可以打掃屋子給凌然一個清潔的空間。
想到做到,說幹就幹!
蝶依戴上了自己的圍裙,然後用髮帶綁起了長髮束在了身後,捲起了自己的衣袖,準備要“大幹一場”!
……
“歡迎您回來。凌然少爺。”
凌然帶着一身疲憊回到家中。
“李適。”凌然脫掉了身上的外套遞給李適。他一路走進客廳,然後直接在客廳的沙發上面坐了下來。
“蝶依呢?”他突然覺得奇怪,爲什麼他進入客戶這麼久了,卻仍然沒有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晃啊晃。
耳邊也聽不到蝶依平時的碎碎唸了。
若是平常的話,那個女人早就出現在他的眼前,然後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後糾纏着他了。
前幾天他一顆心忙着公司裡面的事情,所以對於蝶依可謂是分不開心思來,於是每次他就直接選擇漠視蝶依。
現在嶽山先生的合作案子終於定下來了,他也終於可以稍稍休息下來了。但是那個女人卻突然之間從他的眼前消失了。
說起來心裡還是覺得有些異常地奇怪。
凌然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因爲看不到蝶依的人,心裡頭有些添堵,悶悶不樂的。
平時經常見面倒是沒有什麼感覺,現在一時之間沒有見到,倒是有一種迫不及待地想見的衝動!
“蝶依小姐她……”李適遲疑了下,嘴巴微微一扯。
他該怎麼說呢……
李適爲難地皺着眉頭,臉色有些糾結。
“怎麼了?難道那個女人又搞出了什麼事
情了嗎?”凌然看着李適露出糾結的表情,一下子就猜出了大概:“李適,你說,到底蝶依那個女人現在在搞些什麼事情?”
“這個嗎……”李適故意拉長了尾音,緩緩地說道:“蝶依小姐現在在三樓那邊,您可以過去看下。”
三樓?
凌然一聽,心中不由地有些疑惑。
第一府邸的三樓以前是他祖父的生活起居最常用的地方,即使他現在搬進了第一府邸,三樓的陳設還是保留了下來。
那麼,蝶依怎麼會突然跑到三樓去了?
她去那裡做什麼呢?
凌然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於是站起身子,人直接走上了樓梯。
他大步地來到了三樓,一下子就吸進去了瀰漫在空氣中厚重的灰塵。
“咳咳……”他輕咳了幾聲,用手捂住了鼻子。
現在,他更加想不明白蝶依爲什麼會突然跑到這裡來了。
三樓現在除了擺設着以前的傢俱用品之外,剩下的就是濃濃的灰塵了。
“蝶依,你在哪裡?”凌然走進了其中的一間房間,打開發現房間裡面根本就沒有蝶依的身影。
“蝶依?”房間內空蕩蕩的,聲音從口中喊出,聲波撞擊着四周的牆壁瞬間形成了回聲。
“我在這裡。”突然從隔壁的房間內響起了蝶依的聲音。
凌然一聽,趕緊從房間內退出,來到了隔壁的房間內。
可是,當他打開房門的時候,還是依然看不到蝶依任何的身影。
“蝶依?”凌然再次開口問道。
“我在這裡!”這一次,蝶依的聲音是從窗戶外面響進來的。
凌然一聽,頓時緊張了起來。
他大步地來到了窗臺邊上,探出自己大部分的身體。
此時的蝶依整個人站在窗戶外面的護欄上,腳下的地方只有二十釐米左右的寬度,很狹窄。若是稍微不注意的話,很容易失足跌落。
只見蝶依的手上拿着抹布,正一下一下認真地擦拭着窗戶玻璃。
“你!”凌然看着這一幕畫面,感覺心中的怒火頓時燃燒了起來,不由得朝着蝶依吼道:“你這女人,清潔是傭人才做的事情!你做什麼?趕緊從那裡給我下來!”
凌然探出大部分的身子,伸出一隻手來放在了蝶依的面前,示意蝶依拉住他的手,從窗臺上下來。
“沒關係的。”蝶依笑了笑,不理會凌然伸出去的那一隻手。她無視了凌然的人,仍然故我地用抹布擦拭着窗戶。
看着她的側臉,是那麼的認真,是那麼的執着。
凌然有種感覺,現在的蝶依似乎是生氣了。
“對不起。前幾天在公司裡面對你大吼大叫,是我的錯。”凌然無奈地嘆口氣,爲了讓蝶依能夠從窗臺上下來,於是他只好選擇妥協,連忙道歉道:“對你說了些嚴重的話語,是我的不對。”
“沒關係的,反正是我錯在先。我是不應該擅自去你的公司給你添麻煩的。”蝶依無所謂地說道,一遍說着話的時候,一邊擦拭着玻璃。
反正她心裡也很清楚。
一切的錯都在於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