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天空下,三個人內心裡面存着各自的心思,臉上都是苦惱的神色。
凌然站在窗臺邊上仰望着天空。蝶依站在鏡子前面愣愣地出神。
而葉煦……
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生命似的一動不動,雙眸中沒有任何的光亮變得無比的晦暗。
他雙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腦袋,臉上露出無比痛苦的表情來。
“我不能夠再這樣下去了!”沉靜的空氣中緩緩地響起了他的自言自語。葉煦緩緩地擡起頭來,臉頰上猶帶着淚痕。
他捏緊了拳頭,手上有些紅腫,那是他剛纔使勁捶打牆壁所留下來的。
可是他無所謂。
“我必須要想辦法。”現在的情勢對他十分的不利!
凌然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他只要一出現在蝶依的面前,他就已經輸得徹徹底底的了。而凌然更是搶先他一步得到了蝶依的身體。
可惡!
葉煦不甘心地咬緊了下脣,貝齒用力地啃咬着,把下脣都咬出了血絲。
一滴滴鮮紅的血滴從他的嘴脣中滲出,緩緩地沿着他的嘴角滑落而下。
他還不能夠認輸,他還沒有輸!
現在他還是淩氏集團的總裁,大勢還掌握在他的手上!
他有這個實力去扳回下一局!
葉煦打定主意,臉上的表情已經重新恢復成平時的模樣。
他微微扯開了嘴角,眼眸中散發出志在必得的精光。
……
在距離市中心兩千公里的郊外,這裡是一塊私家的旅遊公園。
公園的面積很寬廣,大概有兩千公頃。
四周的景色全部都是來自於原生態的大自然。這裡有遼闊的大草原,草原上可以看到牛羣和羊羣。
也有鬱鬱蔥蔥的樹林,林子裡面還有各種動物,以便於來玩的遊客打獵的愛好。
唐吉一大早就提出要來這裡遊玩。他馬上換了一身騎術的裝備,腳穿馬靴,腳跨在一匹棕色的鬃馬身上。
“砰!”
他手中拿着一柄狹長的獵槍,槍口正對着灌木從中的一直小白兔。
他叩響了扳機,隨後,一聲巨大的槍響響起在空氣中,激起了樹林裡面棲息的鳥兒們驚嚇地四處飛竄。
“可惜。”他看着那隻小白兔靈敏地躲開了他的子彈,身子快速地隱藏在了灌木叢中,將自己的身子完美的隱藏了起來,讓他一時半夥兒也查找不到。
唐吉收起了槍,無奈地嘆口氣。
他本來還以爲自己能夠抓到這隻小白兔,可惜,只差一點。
剛纔子彈險險地從小白兔的身旁擦身而過,如果他但是再把槍口移開一些,恐怕現在就獵殺了這隻小白兔了。
唐吉這麼想着。
“兔子並未走遠,還可以乘勝追擊。”葉煦今天穿着一身修身的馬術服裝,整個人顯得英姿颯颯。紅色的制服穿在他的身上彷彿給人一種十八世紀宮廷貴胄的感覺。
他的人跨坐在馬背上,一隻手拿着獵槍對準着隱藏在樹叢裡面的下白兔。
只見他安靜地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隻小白兔。
他正在瞄準,瞄準他想要的獵物。
最後,他緩緩地扣動了扳機,只聽見又一聲的槍響聲音響起,然後從那片灌木叢中就響起了小白兔痛苦地哀鳴聲。
“哇……”唐吉看着這一幕發生,不由得驚地嘴巴張大。
太不可思議了。
葉煦的槍法沒有想到會這麼準!
“不愧是葉總裁,不管是眼裡還是槍法都是這麼的厲害,真是讓人稱絕!”
看着葉煦拿到了獵物後,唐吉不由得由衷豎起了大拇指稱讚着葉煦。
“只要是我想要得到的,就沒有一件是我得不到的。”葉煦淡淡地說着,目光從唐吉的身上越過,然後移到了凌然的身上。
他是有意要這麼對着凌然說,話語中似乎夾雜着雙關的意思。
葉煦盯着凌然看着,眼眸裡面閃爍着警告的光芒。
他拿起了手中的小白兔,緩緩地低下頭去,用鼻子聞了聞兔子身上的味道。
“凌然,現在它已經是我的了。”葉煦開口說道:“既然已經是我的東西,那麼我就不會允許別人從我的手中把我的獵物奪走!”
葉煦的話似乎帶着深意。
他似乎是在含沙射影,利用小白兔的事情想要警告凌然一些事情。
凌然聞言沉默了下。
他自然而然知道葉煦所說的話的意思。,他其實是想要告訴他,想要從他的手上奪走蝶依,那是不可能的!
“哎,我看前面應該還有別的獵物。”唐吉說道,回過頭去看向了凌然,“凌然,我先去前面一趟,你在這裡等我。”
“是。”凌然應道,然後目送着唐吉離開。
等到唐吉的人徹底地走了以後,葉煦才把目光重新移到了葉煦的身上,問道:“咦,難道你不走麼?”
這一片草原沒有多少的獵物,如果單純地守在這裡是不會遇到什麼獵物的。
“我不走是因爲我有話要和你談。”葉煦開門見山地說道。他丟掉了手中的小白兔,目光狠狠地看着凌然。
“你要說什麼就直說吧,不必這樣。”凌然從馬上下來,雙腳踏在了草地上。
葉煦也鬆開了繮繩,從馬上下來。
他的目光平視着凌然,看着凌然的臉色帶着嘲諷。
“凌然,你現在的身份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唐吉先生的私人助理吧?”葉煦笑道。
“……”
“私人助理啊,你一個堂堂的淩氏集團的前任總裁會甘願做一個老外的助理麼?呵呵……凌然,我看你這份工作做得也真是委屈了。不如你換一個工作考慮考慮?”
葉煦繼續說道。
凌然嚴肅地看着葉煦,冷下臉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凌然戒備地看着葉煦,當他看着葉煦笑着說起他的事情的時候,總覺得心中不爽。
“身爲好友的我,當然是想要幫助你了。”葉煦攤開手,無辜地說道:“你不要曲解了我的好意了。”
“你?”凌然有些不相信。他纔不會覺得葉煦會好心地幫他安排工作的事情。
如果他會那麼好心,那麼當初他就不會奪走他的總裁之位了!
“葉家的銀行即將在海外開設分行,目前分行那邊急需要大量的人手。凌然,你要不要去擔任分行的行長?”
“葉家的銀行?”凌然喃喃道。
“對的!任職的地點雖然是在國外,但是我會提供你很好的生活保障,到了國外,你的生活一點都不比國內差,而且還會更好!”
葉煦保證道:“有葉家銀行的支持,我想你的分行行長應該也做的很舒服吧。”
“怎麼樣?想清楚了麼?這對於你而言絕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
葉煦自信地說道,他相信凌然絕對不會拒絕的。這是多麼好的條件啊!
首先,職位是分行行長,權利在衆人之上屈居於他之下。
其次國外的生活條件比國內的好,而且有葉家銀行支持他,他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就有什麼樣的生活。名牌的衣服包包鞋子手錶跑車……只要是他想要的都全部有!
纔不會像現在這樣,委屈地寄身在破爛貧窮的貧民窟內,身上穿着十五塊錢的地攤貨,每天奔波着忙碌着只爲了那月薪三千。
“怎麼樣?是一個不錯的條件了吧?”葉煦說道,他張開手來,做出一個迎接着凌然的姿態。
他相信凌然會走過來的,他會過來答應他這個條件的。
快啊,答應吧!快啊,快說你願意!
葉煦臉上掛着微笑,在等待着凌然。
“我拒絕!”凌然似乎並不爲所動,臉上並沒有任何狂喜的表情。他冷淡地回道,直接拒絕了葉煦。
“爲什麼?!”葉煦震驚地看着凌然,臉上帶着疑惑和不可置信。他瞪大了雙眸看着凌然,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愕然。
不可能的啊,這麼好的條件正常人沒有理由回去拒絕掉的啊!
葉煦搖搖頭,顯然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凌然,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葉煦喃喃地重複出聲。
“我說我拒絕你的好意!”凌然大聲地回道,說出去的話異常的肯定,“我要靠着自己的雙手重新地爬起來,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幫助!”
他不是傻子,葉煦會爲他開出這麼好的條件一定是有他的有原因。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葉煦是想要把他支走,他想要把他給趕到國外去。
這樣他就和蝶依分隔兩地,從此他就干擾不了他了!
葉煦瞪大了雙眸,在聽完凌然的話之後,瞳孔突然地縮小。
他一張臉上佈滿了厚重的陰霾,整個人臉色十分的難看。
凌然拒絕他了?
他居然真的拒絕了他?!
葉煦握緊了手上的那把獵槍,手背上一根根青筋浮現。
“我先走了。”凌然見葉煦沉默下來,也自知自己已經和他無言了。於是他索性轉身離開。
“凌然!”
他纔剛剛轉身,就聽到從背後傳來的葉煦的聲音。
“怎……”凌然側過頭去,眼角正好瞥見了葉煦拿着手上的那把獵槍,槍口正對着他的人。
凌然心中一驚,自動地伸出手來護住了自己。
……
葉煦手中拿着一把獵槍,槍口正對在他的腦袋。
“葉煦?”凌然震驚地瞪大了雙眸,不可置信地看着葉煦。葉煦這樣難道是想要殺了他?
凌然驚恐地想着,額頭上不由得溢出滴滴的汗水。
時間彷彿是靜止了一般,時間停留在了這一刻。空氣也彷彿是凝固住了一般,充滿了壓抑。
凌然艱難地呼吸着,汗水滴滴緩緩地從他的額頭上留下。
葉煦,他是真的想要殺他!
他觀察和葉煦的表情,他的臉上並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味。
反而葉煦他是一臉的認真,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淡然。
“葉煦?”凌然再喚了一聲。
他無論如何還是不相信葉煦會這樣對待他。他們兩個人曾經是最好的朋友啊!
“不許動!”葉煦大叫了一聲,移動着手上的獵槍,“小心我的槍走火!”
凌然聞言,只好站在原地不動。
他不敢輕舉妄動,因爲他現在的生命就掌握在葉煦的手上。
“砰!”
一聲巨大的槍響響起在空氣中,驚動起了整個樹林間的鳥兒。
遠處的別墅裡面,蝶依也聽到了這一聲槍響。
“這是哪裡的聲音?”她側頭看向了身旁的李適問道。
“蝶依小姐,想必應該是少爺他們那邊的槍聲。”李適回道:“少爺他們今天要和唐吉先生一起去打獵,所以有槍聲是很自然的。”
“哦。”蝶依點點頭,聽着李適這麼解釋心中的不安稍稍安定了下來。
……
狂風呼嘯地在樹林中穿梭而過,帶動着樹枝上面的葉片發出沙沙的聲響。
當風逐漸地停止,四周重新恢復都一片靜默的時候……
葉煦緩緩地放下胳膊,收回了手上的獵槍。
槍口上此時還瀰漫着剛纔的硝煙。
他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的凌然。
“葉煦?”凌然捂住耳朵,剛纔的一聲劇烈的槍響過後,他感覺耳朵就像是被震聾了一般,發出嗡嗡地響聲。眼睛前面也開始冒出金星。
好半響,他才重新恢復了過來。
他緩了緩自己的心神,心有餘悸地看着葉煦。
他沒想到,剛纔葉煦是真的開槍!
他是真的想要殺死他啊!
到底他是有多麼怨恨他,纔會對他這麼殘忍?
殘酷道親手殺死他的地步?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開槍?你是不是想要殺死我!?”凌然開口質問道,他大步地衝上前去想要用拳頭打醒葉煦。
“那是因爲……因爲……”葉煦雙眼含着淚水,委屈地看着凌然。
他心中的痛苦和悲傷誰能夠明白?
凌然是他的朋友,他是明白的!
可是蝶依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他無法忍受蝶依的眼裡心裡想着都是凌然……
他本來以爲奪走了凌然的總裁之位,奪走了他的公司,那麼蝶依看着凌然的目光就會移向了他。
然而,他發現他大錯特錯了。
凌然變得一無所有,蝶依也依舊愛他。甚至把她自己的身體都交給了凌然!
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做了,唯有殺死凌然,將
凌然從這個世界上徹徹底底地除去,纔可以斷掉蝶依對於凌然的念想。
凌然從這個世界消失,那麼蝶依就會正眼看他了吧?
凌然在蝶依心中的地位和位置應該就會被他說取代了吧?
本來,他是這麼想着。
可是當他對着凌然執槍的時候,他的良心不斷地告訴他不可以這麼做。
凌然是他的好朋友啊,他是無辜的!
他那隻握着槍的手在不斷地顫抖着。
他也在害怕,心中也在猶豫着。
都是因爲凌然……
“葉總裁?剛纔是你開的槍?”唐吉的人從葉煦和凌然的身邊經過,他聽到了剛纔的槍聲之後,馬上騎着馬趕了過來。
他簡單地看了一下兩人。
葉煦手上拿着獵槍,不過他似乎緊張,眼角有些溼潤了,似乎是哭過。
而凌然則是呆呆地戰立在原地,臉色看上去十分的慘白。
“是,是我開的槍。”
葉煦回道,轉過身去看向了唐吉。
他的情緒很快地緩和了過來,臉上露出微笑出來。
“糟糕,我也有失手的時候,剛纔打偏了。”
葉煦笑着,彷彿剛纔他想要殺的並不是凌然,而是樹林裡面的一隻小動物。
“是這樣啊……”唐吉恍然大悟,隨機有些可惜地說道:“我們今天是不是運氣不好啊,怎麼老是抓不到什麼獵物?!”
“可能吧。”葉煦回道,他拿出手絹輕柔地擦拭着獵槍的槍聲,說完之後,特意轉過身去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凌然,“是啊,還真是可惜,就差一點點。”
凌然聽着,臉色隨即一沉。他緊咬住自己的下脣,眼睛盯在葉煦的身上。
他並不是在說笑,也不是在開玩笑!
他這麼說的意思是說他真的是想要殺死他,並沒有任何的理由和藉口!
抑或,葉煦這是在給他的一個警告?
凌然緩緩地吸了一口氣,頓時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開始變冷。
……
從牧場回來之後,凌然一路沉默地不說話。
而葉煦的話也不多。
唐吉夾在兩個男人的中間,微妙地察覺到了空氣的詭異。
似乎這兩個人都有什麼秘密隱瞞着他。
三人一起回到了別墅裡面。那裡蝶依和李適正在等待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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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回來啦。”蝶依看着三人回來,目光自動地移到了凌然的身上。
葉煦一看蝶依眼睛裡面根本就沒有他,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是啊。”
他故意開口說道,然後走到了蝶依的身邊,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蝶依的手。
頓時,一陣疼痛的刺痛感從他的手上傳來。
蝶依低下頭一看,發現葉煦用盡十足的力氣去抓住她的手,彷彿要把她整個手給捏爆了一般。
她疼地呼叫出聲,急忙掙脫了葉煦。
“對不起。”葉煦連忙道歉道:“對不起,不小心弄疼你了。我也是因爲和你短暫分離之後,心中很想你,所以纔會控制不住自己。抱歉。”
蝶依害怕地向後退,聽着葉煦的這番話後她的心中並沒有釋然,反而是有些更加的害怕。
“葉煦,你被太過分了!”凌然看不下去了。他清楚地在蝶依的臉上看到了害怕的神色,再看到剛纔葉煦是那麼用力地抓緊蝶依,不顧她的感受,也不顧她是否會疼!
那白皙滑嫩的手上此時落下了五道深紅的抓痕,抓痕清晰地遍佈在蝶依的手上。
凌然擋在了蝶依的面前,雙手撐開將蝶依保護在自己的身後。
“蝶依,有我在你不要害怕。”
“嗯。”
那堅實可靠的胸懷是她避風的港灣。那溫暖的懷抱讓她現在緊張的心沉澱了下來,讓她可以安心。
不同於凌然,她只要待在葉煦的身邊,就會覺得緊張,渾身上下大的神經就會緊繃起來。
葉煦的心思很難摸清,她根本就難以明白他的心思。
所以,也正是這樣,她纔不安,才害怕。
“凌然。你給我讓開!這是我和蝶依之間的家事,你一個外人攙和什麼!”葉煦說道:“我和蝶依已經簽過協議了。蝶依是我的未婚妻,你一個外人憑什麼管我和我未婚妻的事情?”
葉煦怒瞪着凌然,看着凌然保護着蝶依,而蝶依安心地躲在凌然身後的模樣,他就覺得心情不爽。
“協議?”
是什麼協議?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他怎麼不知道?
凌然回頭看了一眼蝶依,目光中帶着探尋。
到底蝶依揹着他和葉煦簽了什麼協議?
蝶依的雙手此時緊緊地拽住他的衣袖,不斷地衝着他搖搖頭,雙眸裡面充滿了乞求。
“凌然,你離開吧。這是我和葉煦之間的事情。”蝶依說道,“我不想連累到你,所以你還是不要攙和進來吧。”
“可是蝶依!”凌然氣不過,只要一想到他不在蝶依身邊保護蝶依,那葉煦隨時都有可能暴怒,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傷害蝶依!
上一次,他差一點就侵犯了蝶依,那麼保不準下一次會怎麼樣?
把蝶依留在葉煦的身邊事實在是太危險了!
可是他現在沒有那個實力,金錢、權勢、地位去和葉煦抗衡。
“蝶依!”葉煦伸出手來,朝着蝶依招了招手,“過來!”
他的手向前伸出,在等待着蝶依的到來。
蝶依看了一眼葉煦,緩緩地移動着腳下的步法。
最後,她朝着葉煦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就對了。這纔是我的好妻子。”葉煦笑道,緊緊地擁抱着蝶依。
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將蝶依給揉碎進自己的身體裡面。那股巨大的力量彷彿要把蝶依整個人都壓扁掉。
“好了夠了。”李適有些看不下去了,連忙出聲。“葉煦少爺,您這樣可能會悶死蝶依小姐的。”
葉煦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於是趕緊鬆開了蝶依,連連道歉。
唐吉作爲一位外人看着這一幕,感覺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直搖頭,心中也會蝶依暗暗擔心。
同時,他側過臉去,看向了凌然,觀察着他的表情。
沒錯,此時從凌然的臉上他看到了憤怒和不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