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在下面急的直跺腳,她踮起腳尖,想要伸手去抓住爬在柱子上的小吏,可是不管怎麼,她還是無法夠得到。
“求你了。請您下來吧。上面真的很危險!”小玉幾乎是懇求地說道。
“我不要!”小吏一點兒都不給對方面子,直接開口否決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蝶依回來之後看到這一幕發生,心中覺得奇怪。
小吏是一個命理的孩子,從來都不會惡作劇或者是突然爲難別人。除非他真的有什麼苦衷。
小玉一看到蝶依出現,趕緊求組地看着蝶依,開口道:“夫人您來的正好,快來幫忙將小吏少爺給全轄來吧。”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蝶依疑惑地開口,現在仍然覺得莫名其妙的。她看向了小吏,問道。
小吏故意躲開了蝶依的目光,他垂下頭去,不敢去看蝶依。
於是蝶依只好去看小玉,問道:“小玉,到底是什麼情況?”
“今早的時候,我想要給小吏少爺換上小西裝外套,帶着他去上學的。可是小少爺說不去上學,也不穿小西裝。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直接爬到柱子上面了。”
“這簡直就是太危險了!”蝶依緊張地看着小吏,驚呼道。那柱子很細很光滑,如果沒有牢牢地抱緊,恐怕很容易從上面滑落下來。
“小吏,快下來!”這下子蝶依徹底的生氣了。她雙手插腰直接對着小吏吼道。
“蝶依姐姐……”小吏聽出了蝶依語氣裡面的憤怒,於是也不再反抗,乖乖地從柱子上滑了下來。
他緊緊地抱住了蝶依,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蝶依姐姐,小吏不想要在這邊繼續呆着了!”小吏哭道:“房子雖然很大,可是好多人都好陌生!蝶依姐姐一走,身邊也沒有小曼和小虎在,我……我覺得好寂寞。”
確實,第一府邸裡面並沒有小吏這麼大的小孩子,所以小吏會感覺到寂寞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是還可以去上學麼?上學之後就可以認識很多很多的朋友了。”蝶依輕拍着小吏的後背,不斷地安慰道。
“我纔不要上學!”小吏的語氣異常堅定,回道道:“學校裡面又沒有小曼小虎在,我幹嘛要去?!”
“那是爲了你好。去學校是爲了學習知識。”
“那爲什麼小曼和小虎不和我一起來呢?”小吏反問道:“明明小曼和小虎他們也很想念蝶依姐姐的,爲什麼現在來的只有我一個人呢?”
小吏失落地說道。
“這……”蝶依猶豫了一下,目光突然悲傷地看着小吏。
她伸出手來輕輕地撫摸着小吏的頭頂,嘆了一口氣:“對不起。如果是三個孩子一起的話,凌然是肯定不會同意收留你們的。”
小吏一聽,低低地聳拉着腦袋。
“不過,等過段時間,我會去說服他去接受小曼和小虎他們的。所以小吏,在這段期間,你可以好好地表現麼?”
“……好。”小吏用力地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將眼淚重新嗶回道了眼眶裡面。
蝶依見小吏終於也肯配合了,於是也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那到時候小曼和小虎也會一起來學校學習麼?”
“會的。”蝶依點點頭,抱住小吏小小的身體,悶悶地說道。
“對了。我們不如去小吏的新學校看一看吧。”蝶依說道,“不知道凌然給小吏選了哪一所的學校。”
“回夫人的話。”小玉說道:“少爺最後挑選了全市最好的貴族學校,那裡的師資和教學質量都是全市數一數二的。”
“哦。這麼好啊!”聽到小玉的介紹,蝶依的心中倒是有些興奮了。
所謂的貴族學校,她還一次都未曾見識過。
在她小的時候,上的也就只有鄉村民辦的小學,每一間教室裡面也就只有三四個學生而已。
教室又髒又破,根本就無法學習。
……
凌然爲小吏所選擇的學校位於全市的市中心。
這裡不同於市中心的繁華,反倒是充滿了寧靜和祥和。
學校的建築風格和第一府邸的很相似,同樣都是西方庭院的建築。
剛剛一踏進校門,蝶依就隱隱地聽到了從教室裡傳出來的朗讀聲。
“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一聲聲整整齊齊的朗讀聲朗朗地響起在空氣中。
蝶依走進,到了教室的門外。透過窗戶看着裡面讀書的學生。
孩子們的年齡大約是七八歲左右,他們的小手捧着課本,表情無比認真地盯着講臺上面的老師,聚精會神地聽着老師的講解。
一堂課下來,四十五分鐘過去了。
下課鈴聲響起,同學們紛紛站起身子來,朝着講臺上面的老師鞠躬,說道:“老師再見!”
“同學們再見。”
看着這一幕後,蝶依的心中產生出了一股震撼。
她拉着小吏的小手,彎下身子對着小吏說道:“你看看,這裡面的孩子都和你同齡,以後在這裡讀書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是吧。”
“唔。”小吏悶悶地回答道,雖然心中還是不樂意,但是爲了蝶依很勉強地還是答應了。
“請問有什麼事情麼?”這時,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朝着蝶依走了過來。
蝶依一看,一眼便認出了這個男人就是剛纔在講臺上面講課的男老師了。
“打擾了。這個孩子是下週將要在這裡上學的,我們現在來這裡只不過是想要提前參觀一下學校。”
蝶依連忙解釋道。
“哦,無妨。”男老師輕鬆地說道,看向了蝶依,“您好,我是這裡的老師,我叫做震澤。”
他說完之後,伸出了自己的手,和蝶依握手。
“你好。”蝶依回握住了那隻手,禮貌性的握了握。
震澤看着蝶依,自在地打着招呼,他上下打量着蝶依,再看了下跟在蝶依身旁的小吏,笑道:“哇,您真是好年輕啊。您是我見過的最年輕的母親了。”
“哎?”蝶依一驚,心想很顯然對方將小吏誤認爲是她的兒子了。
於是蝶依趕緊開口辯解道:“您搞錯了,這個孩子不是我親生的!”
話才說完,不遠處就響起了凌然的呼
喚聲。
“蝶依!”凌然喊了蝶依一聲,然後朝着蝶依的方向走近。
“你怎麼自己帶着小吏來到這裡了?”凌然有些微怒地說道。
蝶依她怎麼能夠這樣,一聲不吭丟下他的人獨自回去不說,現在也不和他說一聲就帶着小吏來學校。
“不是從下週纔開始上學的麼?”
“我是打算先帶着孩子來參觀的。”蝶依解釋道。
“等一下!”這時,站在一旁的震澤突然打呼出聲。
從凌然出現之後,他的眼睛一刻都未從凌然的臉上移開。
“難道。臨時淩氏集團的凌然先生麼?”
凌然回頭,點頭道:“是的。”
震澤一聽,馬上恭敬地對着凌然鞠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裡面就彎腰。
“一直以來,非常感謝您捐助了那麼多的錢給我們的學校。如果沒有你,學校也不可能發展成爲今天這個樣子。”
“咦?”蝶依一聽,頓時有些愣住。
什麼情況?
難道這所學校其實是凌然的?
凌然輕瞥了一眼蝶依,那雙眼神銳利地彷彿是能夠瞬間地看透她的心理活動似的。
只聽見凌然解釋道:“這個學校是從我的祖父開始就建成的。祖父一直不忘教育事業,從他還擔任總裁開始,就不曾停止過對於學校的捐助。一直到我這一任,也仍然未停止。”
凌然的祖父?
蝶依仔細地回想着關於凌然祖父的一些記憶。唯一可以找到的也就只有那一段的回憶而已。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到凌然的祖父了。
“那這位是……”震澤看着蝶依,問道。
凌然緊張地看着震澤,伸出一隻手來將蝶依攬在了自己的懷中,戒備地看着震澤,回道:“這位是我的妻子,劉蝶依。”
說話之間,佔有霸道的意味十足。
“哦。原來是這樣啊。”震澤失落地嘆口氣,眉頭微微地皺起,臉上滿是無奈。
凌然細心地注意到了對方的表情變化,頓時臉色一沉,感覺心中頗不是滋味。
明明蝶依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可是卻還是有那麼多的男人惦記着他的人。
早上的時候先是一個葉煦。
現在又多了一個男老師!
凌然緊緊地抿着嘴巴,臉色籠罩着一沉陰霾。
他用力地拉住了蝶依的手腕,強硬地帶着蝶依離開。
“走!”
凌然二話不說,直接拉着蝶依就走,也不去在乎周圍的人是怎麼看他。
蝶依本來想着要掙扎着,不過她不小心瞥見了凌然陰沉的臉孔後,心中想要掙扎的念頭也瞬間消失了。
凌然很奇怪,從剛纔開始就很奇怪。
他皺着眉頭,怒瞪着眼睛。緊抿着嘴脣。
看似生氣發怒但是其實又不是。
蝶依任由着凌然抓住她的手腕,那隻被凌然緊緊抓住的手腕一直隱隱地生疼。等到鬆開之後,蝶依發現手腕上已經留下了一條條深紅色的印記。
可見,凌然當時是有多麼用力地再抓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