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初娶華蓮,目的緊緊只是爲了給衆人一個交代而已,並無關其他。
“笑話?”華蓮震驚地聽着,身子開始冷得打顫。她連連地後退了數十步,不可置信地看着葉煦。
她怎麼也想不到這麼絕情的話語會從葉煦的口中說出來。
曾經,她說認識的葉煦是溫和善良,臉上總是掛着淺淺的微笑。
可是現在,葉煦變得不愛笑了,每天都板着一張臉瞪人。而且那雙眸子一定不動,眸底裡面帶着無情,帶着冷酷。
這樣的葉煦,她看得好害怕。
只聽見葉煦冰冷的聲音響起在空氣中,說道:“我已經在外面找到了房子。以後我要從這裡搬出去。”
“搬出去?”華蓮喃喃地說道,眼眸裡面盈動着淚水。
她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葉煦搬出去之後,顯然是想要好她斷個一乾二淨。
華蓮搖搖頭。
她不要這種的事情發生。
也是她趕緊撲上前去,緊緊地抱住了葉煦的人:“求你了。不要離開。我不會犯錯了。以後我不打人了。只要你能夠留下來。”
華蓮苦苦地抱着葉煦的小腿,一聲聲地哀嚎着。
“放開!”葉煦用手拉開華蓮,用手指一根一根地去掰開華蓮的手。臉色絲毫沒有一分的動容,看着此時糾纏不休的華蓮,他的臉上只閃現出嫌惡的表情。
華蓮越是糾纏,他就越是討厭!
葉煦拿起了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皮箱,提在了手上。
“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從華蓮動手打蝶依開始,他就已經開始忍不可忍了。
葉煦用力地甩開了華蓮的人,然後絕情地轉過身去離開。
“砰!”房門被他用力地一甩,最後重重地關上。
他一點兒都不在乎她,心中一點兒都沒有想她。
他對她何其的冷酷,何其的殘忍。
華蓮悲痛地想着,身子失衡地滑到在地板上。
她也不管不顧了。任由着身體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面。
眼睛停留在緊閉的門板上,心思已經跟隨着葉煦的離開而遠去。
淚水,洶涌地從她的眼眶中滑落而出。
……
“啊……好疼!”第一府邸裡面,蝶依的痛苦慘叫聲,一下接着一下。
此時凌然正動手處理着蝶依身上的傷口。他拿起了棉棒蘸上了一些消毒的藥水,輕輕地塗抹着蝶依的傷口。不管他動作再怎麼輕柔,只要棉棒一觸碰到蝶依的患處,那酒精就會刺激道傷口生出瑟瑟的疼痛感覺。
“哎……”
凌然放下了手上的棉棒,輕輕地嘆口氣。他皺起了眉頭,感慨道:“我真希望此時落在你身上的傷口都轉移在我的身上。這樣你就不會感覺到那麼痛苦了。”
他是男人,皮糙肉厚,纔不會在乎那些疼痛。
可是蝶依不同,她是女孩子,皮膚細膩不說,而且鮮少受到過這樣的毒打,這些傷痛肯定是經受不住的。
看着那一道道殘忍的傷痕,凌然看得感覺心疼。
這一次,他保護不了蝶依。非但沒有照顧好蝶依,反而使得蝶依陷入到這場無妄之災裡面。
如果那個時候他直接拒絕掉凌正的請求,讓蝶依和他跳舞,那麼也就不會發生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了
。
凌然這麼想到。
可是,世界上沒有所謂的後悔藥賣,他現在在這裡後悔也無濟於事。
發生過的事情沒有所謂的“萬一”。
也就是說,他只能夠坦然地去面對接受這一切的現實。
“好痛!”蝶依低下頭去,淚水潸然落下。
她顫抖着身體,整個人如同受傷的小白兔一般蜷縮起來。
“別怕。別怕。”凌然趕緊安慰着蝶依,放下了手中的棉棒,該用自己的手掌去安撫着蝶依。他一下一下輕輕地撫摸着蝶依的頭頂,安慰着她:“沒事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凌然……”蝶依擡起頭來,認真地看着凌然,開口問道:“你說,華蓮是不是討厭我了?”
她這麼發狠地打她,是不是代表着她開始討厭她,恨她了?
“……”被蝶依這麼一問,凌然瞬間沉默了下來。
一瞬間,凌然的沉默被蝶依當做了默認。
蝶依瑟瑟地苦笑着,說道:“果然是這樣。可能她已經發現了我和葉煦先生的過去了。”
她早知道有這麼一天,秘密終歸是保守不住,遲早都有泄露的一天。
只不過,她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早。
“蝶依,不要想太多了。”凌然說道:“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誰對誰錯。你們誰也不欠誰,你也不要這麼悲觀地去想。”
本來這件事情就沒有一個對錯。
過去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沒有一個對錯。
已經塵封起來的愛情,也沒有一個對錯。
蝶依根本就不需要內疚。
“等到華蓮夫人和葉煦他們自己都想清楚了,事情也就解決了。”凌然安慰道。
蝶依緩緩地點點頭,被凌然開解了心中暫時有些好受。
她緩緩地合上了眼眸,停止了哭泣。
然而,心確確實實受了傷,這是無法磨滅的事實。
經過了這件事情之後,恐怕她和華蓮之間的感情在一段時間內是無法修復的吧。
蝶依悲傷地想着,惆悵地嘆了一口氣。
“扣扣……”這時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凌然小聲地問道,然後緩緩地起身。
牀上,蝶依已經陷入到了睡夢中。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什麼事?”在看到門外的是傭人時候,凌然的臉色微微一沉。
“回少爺,葉煦先生在門外就見。”
“葉煦?”凌然一聽見葉煦來了,微微一愣。
他轉過頭去看向了蝶依,發現對方絲毫沒有任何動靜之後才扭過頭去和傭人說道:“好的,先帶着他去客廳,我稍後就過去。”
“是。”傭人點頭回道,然後身子匆匆地離開。
凌然安頓好了蝶依之後就來到了客廳。
他看着葉煦帶着一箱行李過來,不禁有些吃驚。
“今天的事情是我們不對,造成對蝶依小姐的傷害我也很過意不去。”葉煦見到凌然出現,連忙連連鞠躬說道:“對不起。我後來回去也已經好好地教訓了華蓮了。”
凌然一聽,連忙止住了葉煦,說道:“已經沒事了。”
蝶依的傷勢已經控制下來了,整個人的情緒也已經穩定了下來。醫生說過只需要靜養就沒有什
麼多大的問題了。
“哦。那太好了!”葉煦緩緩地鬆了一口氣,臉上緊張嚴肅的表情也瞬間緩和了不少。在聽到蝶依已經沒有大礙了之後,一直僵硬着的身體才終於舒緩了開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你這是……”凌然的目光盯着葉煦的行李箱,好奇地問道。
他心想,難道葉煦在家裡和華蓮夫人鬧僵了?所以才特地找上他想要和他住一塊兒麼?
“哦。”葉煦看着自己所帶的行李,微微笑了笑,解釋道:“我在外面買了一套房子,以後我就搬出來住了。”
“那華蓮夫人怎麼說……”凌然問道,嚴肅地看向了葉煦。
“她?需要說些什麼?”葉煦反問道,臉上出現不解:“這是我自己的事情,需要她過問做什麼?”
凌然一聽,微微挑眉。
從葉煦的話中,他依稀地可以察覺三分的火藥味。可見葉煦和華蓮夫人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太好。
不然葉煦也不會將話說得這麼單薄絕情。
“我現在的房子就在你們家的不遠處,有空的時候可以到我那邊坐一坐。”葉煦說道,然後從沙發上起身。他看了看戴在手腕上面的手背,說道:“時間不早了。我還是先走了。房子那邊還有一些事情還未處理完,抱歉,我先走了。”葉煦轉過頭去和凌然打招呼:“那麼我們明天公司見。”
“不了。”凌然回道,看着葉煦說道:“明天我就不去公司了。”
蝶依這樣子,他一個人去公司也不安心,索性他就給自己放假一天留下來照顧蝶依。
凌然這麼想着,然後送葉煦離開。
……
醫生開了一些安眠藥給蝶依服下,在藥效的作用下,蝶依很快就睡在了。
這麼一睡就直接在第二天清醒。
得意緩緩地睜開眼睛,感覺腦袋一片昏昏沉沉的。
睜開眼睛,第一眼她馬上就看到了凌然。
“早。”凌然微笑地對着蝶依微笑,打招呼道。
“早?”聽到凌然的招呼,蝶依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移開目光看向了牆壁上的掛鐘。
“什麼!”掛鐘上面的時針已經指到了十點的位置,恐怕現在不是上午十點就可能是晚上十點了。
外面的陽光十分的刺眼,排除下,現在應該是上午十點。
可是……
她隱隱約約地記得她最後入睡的時候是傍晚時分,也就是說她足足水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十點鐘?
那凌然的人怎麼還在這裡?現在的時間,他不是應該出現在公司裡面的會議室嗎?
“你,你怎麼在這裡?”
蝶依問道。
“沒關係的。”凌然輕輕地動手颳着蝶依的鼻子,寵溺地看着她,說道:“爲了你,我決定留下一天的時間照顧你。”
蝶依聞言,臉微微一紅,整個人一愣。
“好了,快去換衣服洗漱吧。”凌然從衣櫃中選出了幾條裙子扔到了蝶依的面前,說道:“趕緊準備下,我們今天還要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蝶依問道,目光看向了凌然。
“我要帶你回去一趟。”凌然彎下身子,正視着蝶依:“我們一起回去見見孩子們,怎麼樣?”
“好!”
蝶依笑道,直接應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