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你這個壞動作的,小惡魔?”白婷婷氣急敗壞揪住兒子小臉蛋,想將自己從他口中解救出來,誰知這壞小子,她越拉扯他的小臉,他越死命咬住她不放。
小傢伙已經長牙了,氣力蠻大,咬得她好疼,真是個跟他爹一樣的壞傢伙。
白婷婷沒招了,狠下心一巴掌打向兒子小屁屁。
尤利西斯“哇”地咧着小嘴哭開了,白婷婷成功地脫離兒子的魔牙,外面傳來趙興焦急的拍門聲:“婷婷,尤利西斯是不是餓了?讓我進來。”
白婷婷趕緊放兒子在牀上,換了衣服打開門。
趙興捧着被燙傷的手,站在門外呵呵地樂:“咱乾兒子真有出息,叫你以後還敢對他溼身誘惑。”
“強烈懷疑你剋扣俺兒子口糧,沒把他餵飽!”白婷婷叉腰冷哼,她真正懷疑是趙興教兒子咬她的,但這事沒憑沒據,叫她怎麼說得出口?
看着趙興進房中抱起尤利西斯,一臉疼寵得沒得邊的奶爸衰樣,白婷婷反而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冷着臉哼哼:“手燙傷了,得上點藥先。”
這不過是生活許許多多小插曲中的一個,白婷婷懊惱了一會兒,就將此事丟諸腦後了。
第二天聖誕假期還沒結束,又恰好是週末,天氣晴好陽光明媚,白婷婷剛得了一筆獎金,難得不爲新一年的各項開支發愁,她決定帶着兒子和趙興出去好好吃頓大餐,順便給他們買一份遲到的聖誕禮物。
趙興這一陣除了偶爾去醫院接受康復治療,平素總是深居簡出,聽到白婷婷的建議,他不爲所動地一口回絕。
白婷婷只好自己帶着兒子,出門招了個出租車,打算到P城繁華的奧曼大街去逛遊。誰知她剛上車,就被那出租車司機認出來,熱切地對她大獻殷情:“茱莉小姐,你太迷人了,前晚我反覆地觀看了無數遍你的表演視頻,激動得難以入眠,恨不得能有機會見你一面,沒想到今天上帝就滿足了我這個可憐的願望。”
“啊!”白婷婷沒想到她火到這種程度,連忙從肩包裡摸出一個大墨鏡,架在鼻樑上,冷淡地回答,“先生,您認錯人了。”
“你已經成了我的夢中情人,除非我眼睛瞎了才能認錯你。”出租車司機依然沉浸在興奮中,竟然伸手過來要拉白婷婷的手,嚇得她慌忙戒備地朝後縮。
尤利西斯噗地一聲,將叼在嘴上的奶嘴吐向那個傢伙,接着噗噗地展開他無比強大的口水攻勢,以此表達他心中強烈的不耐煩。
那司機一愣,趕緊朝後退,擦去臉上的口沫,這才注意到白婷婷懷裡抱着的大胖小子,突然瞪大雙眼,一臉悲傷欲絕,難以置信地驚呼:“天哪,茱莉小姐這麼年輕美麗,竟然已經生了孩子了嗎?這事誰幹的?我要找他決鬥。”
就算白婷婷已經習慣F國的男人對美女們熱情得過了頭,也不敢消受這樣****的極品。
幸好車沒開走,她連忙抱緊小惡魔兒子打開車門,無比狼狽地朝家的方向逃去。
尤利西斯得意洋洋地手舞足蹈,小嘴撅起,對着媽咪吐泡泡,發出含糊的叭叭聲,聽起來他好似在喊爸爸。
“你爸上天堂了!別惦記他!”白婷婷的好心情徹底被破壞了,哪兒都不想去,一陣風衝回家,將兒子放在客廳的地板上,順手拿過放在几上的塑膠小熊,堵住他專幹惡作劇的小嘴。
客廳裡放着電視,趙興卻不見蹤影。白婷婷走到電視機前一看,裡面放的是限制級***。
白婷婷暈菜了,慌忙抓起丟在沙發上的遙控器,關掉電視,回頭見兒子雙眼瞪得大大的,小指頭放進口中,望着她嘻嘻發笑,那眼神怎麼看都帶着幾分邪惡。
“趙興呢?”白婷婷鬱悶地四處張望,不見趙興的身影,卻見自己的臥室門緊閉着。
她出門的時候,從來不關閉臥室門。
白婷婷狐疑地走到臥室門口,用力一推,門砰地開了,她一眼看見趙興驚慌失措地從她牀上魚躍而起,忙不迭地背對她拉褲鏈。
她的牀上被褥邊,露出女子的黑髮和瑩白的一節小腿。
白婷婷事後每當想起這事,就非常懊悔,覺得自己當時的舉動就像個抓姦在牀的怨婦。
她居然迅速衝過去,一把掀開被褥,衝那個一動不動的女子憤怒地指着房門喊:“滾出去!”
她非常討厭別的骯髒女子侵犯她的領地。
可那女子臉皮比城牆還厚,她就那麼一絲不掛地躺着睜大雙眼瞪着她,動也不動。
不對勁啊!白婷婷回來,並沒取下墨鏡,房間又拉上窗簾,光線有點昏暗,一開始沒看清那女子,此時定睛一看,那女子的五官,身材,咋就和她一模一樣呢?
天哪!這都咋回事啊!
白婷婷拉開墨鏡一看,連忙又將墨鏡推回眼前,抓過被子捂住那個仿照她形貌製成的*娃,然後衝出臥室,跑到廚房裡去抓了一把水果刀,追向正垂頭喪氣朝自己臥室溜去的趙興:“你這該死的傢伙,你從哪裡搞來這個*娃嗚嗚……”
白婷婷被無恥可恨的趙興一把抓住手腕,動彈不得,氣得當場哭了。
她遇到一條白眼狼也就認栽了,沒想到趙興這隻黃眼狗,她那麼辛苦地賺錢養他,居然這樣欺辱她。
回頭再想想兒子對她做出的那些荒誕舉止,原來都是跟趙興學的,她都招誰惹誰了啊啊啊~
“趙興你不是人!”白婷婷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婷婷,對不起,我只是太喜歡你,太情難自禁。”趙興低頭取下白婷婷手中的水果刀,臉紅筋漲地解釋。
“我不想再看到你!”白婷婷猛然掙脫他的手,轉身心疼地抱起受到驚嚇,看着他們發呆的兒子,丟下一句狠話奪門而逃,“趙興,在我回來的時候,最好看到你從我家裡徹底消失。”
白婷婷抱着兒子,慢慢朝街心公園走,整理亂了的思緒。
她的事業纔剛剛起步,不可能就此放棄。但兒子不適宜再交給趙興帶,瑪利亞大嬸雖然可靠,但不知她是否另外找到了活兒,還願不願意回來幫她。
她這樣想着,記得瑪利亞大嬸的家就在街心公園對面,便朝她家裡走去。
聖誕節,家家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白婷婷卻抱着兒子,淒涼走在冰天雪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