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望的看着柏少陽,尤冉送他到門口:“今天,謝謝你。”
“不客氣,行了,早點睡吧。”柏少陽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尤冉家。
好危險,差點就犯錯誤!狠狠捶了下腦袋,柏少陽慢慢啓動車子。開車很遠纔想起來,他脫下的衣服落在尤冉家了。車子轉了個彎而後又停在路邊。
坐在車裡,柏少陽給尤冉打了個電話:“我的衣服,不要了,扔了吧。”
柏少陽想回去把他那套衣服取回來,衣服落在女人家,萬一被曼曼知道他甭活了。可他沒敢去,有點怕,至於怕的是什麼,不言而喻。反正她答應自己會扔了的,應該沒事。然而,他萬萬沒想到,就是這套衣服給了帶來了滅頂的災難。
柏少陽去商場買了套新衣服換上,而後把路之恆招呼出來。
路少爺心不甘情不願的出來了:“幹嘛呀,大半夜的不睡覺覺。”
“想喝酒了,陪我會兒。”柏少陽倒了滿滿一大杯一仰脖倒進肚子裡。
“咋啦,和曼曼吵架啦。”路少爺聽安悅說了柏少陽和曼曼吵架的事,給他樂的呦,直蹦噠。
“嗯,吵架了,而且很嚴重。”柏少陽說着又喝掉一杯,大難臨頭的模樣。
“是嗎?有多嚴重?”路少爺問,臉上裝關心,心裡樂開花。活該,讓你老欺負我,就曼曼能收拾你!
嘴一扁,柏少陽快哭了:“離婚,她要和我離婚。”
“啊?”路少爺驚得下巴都要掉了,隨後開始天馬行空的幻想:“難不成,曼曼對我還有情?要從悅悅手裡把我搶回去?”
柏少陽痛苦不堪地捶桌子:“拜託,老子都要離婚了,你認真點幫忙想個主意成不?”嗚嗚,什麼時候了,還有閒心開玩笑!
路之恆說:“豬啊,她要離你不同意不就完了。”
柏少陽抹眼淚:“問題是……老子答應了……”
倒抽一口冷氣,路之恆問:“爲什麼答應?”
吸了吸鼻子,柏少陽極其懊惱:“意氣用事。”
路之恆氣的,真想錘死他,賭氣道:“那沒招了,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離吧。”十七八歲少年啊,意氣用事!
扒着路之恆胳膊,柏少陽哀嚎:“哥們,我不想離婚嘛,你快幫我想個辦法。”
路之恆說,還能有什麼好辦法!不想離就趕緊回家當孫子去!寸步不離的跟着曼曼,沒哄好她之前,堅決不能讓她出房門,纏着她,直到她原諒你爲止。
柏少陽問,能行麼?這陣子她得陪渺渺,不讓她出門,不得宰了我啊。
宰了就宰了!反正離開她你也是死,伸頭一刀縮頭一刀,豁出去了。
不管路之恆的辦法能不能行得通,會不會惹曼曼更生氣,如他所說,這孫子是當定了。
柏少陽一夜沒回,嚴曼曼就一晚上沒閤眼。胡思亂想了一夜。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寒心。她不是真的想要離婚,只是想用這個逼柏少陽一把。她知道這樣會傷了他,可她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了。萬萬沒想到,柏少陽竟然會答應。還說什麼早就
受夠了,什麼意思?她怎麼着他了,讓他受什麼委屈了?是,平時是總欺負他,有事沒事的揍他一頓,可她沒真打呀,不痛不癢的,小夫妻這樣不叫條情嗎?
嚴曼曼好傷心,越想越難過,腦子也越發的混亂。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所以厭倦她了?不然怎麼會答應的那麼痛快?還有,一夜未回上哪去了?會不會和周城南一樣?
想到天亮,嚴曼曼累極了,昏頭昏腦的去浴室洗了個澡。
柏少陽進房時,嚴曼曼恰好從浴室出來。
對視片刻,嚴曼曼從衣櫃裡拿出套衣服,一邊穿一邊說:“時間差不多了,拿好證件吧。”
悄悄把門鎖反鎖上,柏少陽啞聲着嗓子說:“我不離。”
穿衣服的手不由的一頓,回頭看了眼柏少陽,嚴曼曼冷哼着:“由不得你了。”
“曼曼,”柏少陽走過去,自身後擁住她:“我混蛋,你原諒我。”
用力掙脫開禁錮在她腰上的手,嚴曼曼回:“不可能!原諒你的次數太多了!”
“曼曼……”柏少陽重新抱緊人,帶着很重的鼻音:“你別嚇唬我,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誰嚇唬你了!你不也答應了嗎?柏少陽,是誰說的受夠我了?”
“是我說的,可我那是氣糊塗了說的胡話,曼曼,咱不氣了,好好過日子行不?”柏少陽說着湊了上去,而後便是一陣瘋狂的親吻。
嚴曼曼要氣死了,這是要鬧哪樣啊?老孃很嚴肅的,你特麼的以爲親兩下我就能原諒你啊,當老孃什麼人呢!
嚴曼曼玩了命的掙扎,情急中狠狠咬了下探進口中的軟舌。
柏少陽吃痛,倏地放開人,捂着嘴疼的直跳腳。
嚴曼曼趁機往外跑。
柏少陽一把給人撤回來摟在懷裡,疼不疼的也顧不上了,一迭聲的道歉:“曼曼我錯了。不要和我離婚,我……”
嚴曼曼揮出一拳,正中柏少陽下巴,而後又開始往外跑。
柏少陽急了,扯着人往回拖。
倆人一個非要出去,一個拼命不讓走。霹靂乓啷打得不可開交。於是,越弄越僵。
柏少陽急眼了,老子都道歉了還想怎麼地啊。多大的事啊非要離婚!
扯着嚴曼曼衣襟用力一甩,柏少陽把人給甩到牀上去,氣的五臟六腑俱焚:“想離婚是吧,鐵心了是吧。不想和我過了對吧,行。”柏少陽看錶,咬牙切齒的:“時間沒到,現在你還是我老婆,盡義務吧。”說着撕開嚴曼曼的衣服。
衣服被扯的四分五裂,嚴曼曼咬着牙,狠命推着身上的人,連踢帶踹。
雙目赤紅,柏少陽像是變了個人,前所未有的粗暴。
分不清是哪裡來的痛,或許是身,或許是心,總之,這一刻的嚴曼曼恨死了柏少陽。怒目圓睜,咬緊牙關一眨不眨的瞪着柏少陽。
憤激的目光漸漸哀傷。柏少陽停止所有動作,慢慢收攏手臂,緊緊摟着懷裡的人,眼淚一顆一顆落下,嗚咽的不成樣子:“我很愛你……你知不知道……我不能沒有你,不能的……”說好不分
離的,爲什麼啊?
抖着脣,柏少陽不停的吻着嚴曼曼,不停的呢喃着我愛你。他真想把心挖出來讓她看看,他有多愛她。
緊緊抓着牀單的手一點一點鬆開,淚水順着眼角滑落。無聲的哭泣着,嚴曼曼擡起手擁緊了這個男人。她也捨不得他啊,那麼深的感情,怎能輕易扔掉。
雖然嚴曼曼不再鬧着往外跑,可柏少陽還是不放心,心有餘悸的摟着小媳婦死活不鬆手。
“起來,我要去找渺渺。”
“不行。”柏少陽一口回絕,哀哀的看着嚴曼曼:“陪我一會。”
“你小孩啊要人陪!起開啦,我不放心渺渺。”
“不!”縮在嚴曼曼懷裡,柏少陽哼哼:“我還不放心你呢。”
“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又不是去做壞事。”
“那也不行,曼曼……”柏少陽擡起頭,哀求着:“陪我一天吧,就一天,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渺渺。”三少爺被嚇破膽兒了,打算這陣子都跟着嚴曼曼。
橫楞着柏少陽,嚴曼曼問:“你好意思去?”
眨巴兩下眼睛,柏少陽回:“好意思啊,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又不是我嫖昌。”
嚴曼曼氣的,一腳把人踹牀下去:“好意思提這茬,不是你見死不救根本不會出那樣的事!”
嗚嗚,柏少陽好痛苦,和我有屁關係!可現在不是辯解的時候,小媳婦的氣還沒完全消呢,得哄。
柏少陽嘻嘻笑着往牀上爬。
飛起一腳,嚴曼曼又把人踹下去。
於是,兩人像強佔上甘嶺高地似的,一個牟足了勁往上爬,一個玩命的往下踹。
最後是柏少陽投降了,賴在地上不肯起來:“我被踹死了。”說完一翻白眼。
嚴曼曼被逗笑,跳下牀坐在他肚皮上:“傻子,起來了。”
傻子不吭聲。
嘿!裝死是吧!
指尖輕輕划着柏少陽肌膚,由上至下,由左至右,不大會功夫,柏少陽憋不住了:“別撓了,癢癢死了。”
抓住嚴曼曼手腕,柏少陽一個用力把人帶進懷裡,眸光如水一樣輕柔:“曼曼,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說那兩個字了。”
垂下眼簾,嚴曼曼輕輕點了下頭。不說了,再也不說了。是我不好,害你傷心,是我不對,逼你做不想做的事。以後不會了,我們要相親相愛一輩子。
當晚,柏少陽陪嚴曼曼去了周渺渺家。
周家大門口坐了一人,鬍子拉碴神情沮喪,抱着腦袋不停的撞牆。
憤然瞪着周城南,嚴曼曼真想上去給他一下子。
身爲男人,柏少陽是理解周城南的。男人嘛,偶爾逢場作戲在所難免,且他是頭一回,又喝了酒,怎麼就不能原諒啦。
柏少陽看了眼曼曼,見她沒立刻按門鈴,明白她的意思。
周渺渺夫婦感情一向很好,如果因爲這麼個意外鬧的散夥收場,說實話,真挺可惜了。想必,這也不是當事人的意思。所以他二人需要箇中間人進行調解,而這個中間人就是他們夫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