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之石到手
“原來如此!”
黑龍野次郎看到耿衝的動作,注意到他手上深深的血槽,眼睛猛然一亮,而後又快速的暗淡下來,徹底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之前在黑龍野次郎的狂猛一刀下,耿衝並沒有選擇避讓,因爲他知道當時的自己不能退,一旦退縮了氣勢定然要被壓制,迎接的肯定是更加兇猛的攻勢,因此一瞬間他就決定鋌而走險,硬碰硬的接下這一擊,做出了先前那種類似與自殺的舉動。
事實上耿衝如此做,雖然很是危險,卻並不完全是自殺的舉動,還是有一定把握的,敏銳的直覺還有化勁層次的實力就是他最好的倚仗。黑龍野次郎這一刀雖然狂猛卻並沒有傾盡全力,顯然對方雖然對耿衝出手,卻並沒有真正的當耿衝是勁敵看待,這種情況在看到耿衝做出手掌擋刀的自殺式舉動之後,就越加的明顯。
而耿衝利用的正是這種心理,利用黑龍野次郎的大意還有瞬間的分心,在手掌即將撞上武士刀的一瞬間突然變招,化掌爲指點在了武士刀的刀脊之上,將之蕩了出去,也就有了後面一連串的攻擊。
當然雖然勉強做到了這一點,耿衝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的,在這之前黑龍野次郎的迎風一刀斬的刀刃已經到達,落在耿衝的手掌上,雖然僅僅是一個接觸,可是武士刀的銳利,還有其上面附帶的勁風,也足以劃破耿衝的手掌,在上面留下一道深深的血槽。
這些說來簡單,實則兇險萬端,稍有差池事情就會完全翻轉,若是耿衝的動作慢上一分一毫,那麼結果就不是他盪開武士刀,而後以雷霆萬鈞之勢發動連環攻擊,將黑龍野次郎重傷在拳下,而是他手掌被削落,甚至是武士刀以更加兇猛的姿態斬落到他身上,將他劈成兩截身死魂消。
哇!
黑龍野次郎喉頭蠕動,汩汩鮮血噴泉般自口鼻中涌出,他的神色接連變化着,最後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帶着不甘與後悔眼眸上神采漸漸渙散。
臨死之前,黑龍野次郎深深的後悔,後悔自己太過託大,後悔自己明知道耿衝是天庭悍將,有着天王稱號,在近幾年來幾乎是打遍天下,卻依然沒有給與足夠的重視,並沒有將他當作生平勁敵對待,而大意與輕敵的結果就是他的命。
眼看黑龍野次郎氣絕身亡,耿衝纔算是略微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有了瞬間的鬆弛,脊背上冷汗纔開始向外滲透,一股深深的疲憊與後怕涌來,雖然之前冒險一擊得手,可是其中的驚險卻讓他心悸不已。
“發生了什麼事?”葉浩然的聲音在耿衝耳脈裡傳來,葉浩然並沒有進入房舍,而是呆在外面戒備,聽到裡面的動靜擔心的問了一句。“沒什麼,碰到一個對手,現在已經解決了,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就去找再生之石。”耿衝答了一句,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快速的朝着房舍深處走去。
擊殺黑龍野次郎,耿衝撕下一層碎布,簡單的將自己受傷的右掌纏了兩圈,腳下不停快速的在房間裡搜尋起來。很快耿衝就發現了一隻一人高的保險箱,與燕小覓傳遞過來的裝再生之石的保險箱的圖像一模一樣。
“已經找到了保險箱,可是開啓需要密碼還有視網膜驗證。”耿衝通過耳脈說了一句,同步傳輸下,燕小覓立馬就得到了這個信息。
“已經找到密碼箱,儘快找到密碼箱的破解之法。”燕小覓快速的吩咐一句,一羣人應了一聲,又自埋頭投入到工作中。
“已經竊取了這款保險箱的生產製作原理,也分析了其自毀程序,想要外力破解有很大難度,我們正在入侵幾名保險箱的參與者的個人電腦,希望能從中找出化解之法。”
“已經進入了保險箱設計者的個人電腦,可是在其中並沒有找到外力破解之法,其中一人筆記上倒是提到過一種可能的破解之法,可是卻並不完善,顯然也只是構想而已。”
一羣人快速的推進,尋找着可能破解保險箱的辦法,然而結果卻並不如人意,這種最新型的保險箱並不是那麼容易破解的。
“咦,發現一則消息,說一名叫做綽號叫做‘土狗’的人,可能有能力破解這種最新型的保險箱。”就在這時,忽然一人驚訝道,這聲音立馬吸引了燕小覓的注意,後者急忙道:“什麼情況,是不是有了破解之法?”
“沒有,只是人肉搜索的時候,提到一名綽號叫做‘土狗’的人,似乎有能力破解這種最新款的保險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這人不確定道。
“馬上搜索這名‘土狗’,將他所有的資料提取,並且立即定位他現在的位置。”燕小覓命令道。
在天庭訊門的強力搜索下,很快“土狗”的資料就徹底的展現在衆人的電腦桌面上。土狗原名塗樂峰,沒有固定的工作,是一名無業遊民,以撈偏門爲生,最擅長的就是三隻手的勾當,開鎖溜門最是拿手,曾經有過多次打開先進門禁與保險箱的就,目前在華人街一代出沒…
“馬上派人跟他接觸。”燕小覓命令道,看到土狗的資料之後,雖然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有辦法破解這最新款的保險箱,可是現在在沒有別的辦法的情況下,也只能選擇相信了。
基地內,燕小覓等人繼續搜索可能的打開保險箱的辦法,而在華人街附近的天庭成員卻快速的出動了。
……
華人街,天氣晴朗,人流穿梭,好一副熱鬧景象。
就在這個尋常的下午,本來悠閒的人羣,忽然引起了一番騷動,一羣一式黑衣黑褲黑墨鏡的漢子出現在這裡,並快速的朝着華人街上一家麻將館趕去,這羣人正是天庭之人,他們正是接到消息過來找“土狗”塗樂峰的。
麻將館裡,喧囂一片,麻將碰撞聲,催促聲,咒罵聲…一起構成了麻將館裡最鮮活的一幕。
麻將館裡,吆喝聲不絕。
角落裡的一個麻將桌上,一名身材並不高大,看起來非常普通的男子,斜對着大門方向坐着,此人相貌不顯,粗看與一般賭客一般無二,只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此人的不同,他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動着,每當有人到來或離開總能吸引他的目光,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綽號“土狗”的塗樂峰。
塗樂峰單手捻起一張麻將收入手中,他的雙手修長細膩,肌膚白嫩如玉,看起來就像是一件藝術品,比之那些以玉手纖纖自傲的女子還要來的完美,如果這雙手用於彈鋼琴,在十指的跳動下一個個音符隨之傾灑而出,一定是非常唯美的事情,不過塗樂峰顯然沒有這麼高的覺悟與修養,他正用這雙手搓動麻將。
“媽的,今天手氣真背,不玩了。”打了幾輪之後,塗樂峰再一次點了炮,將抽屜裡的寥寥無幾的錢一股腦倒在桌上,憤憤的推桌而起。
就在這時,天庭之中也終於來到這邊,四名黑衣大漢大步走進麻將館,藏在墨鏡後的眼睛在麻將館裡掃視着,腳下不停快速的分散在賭場各處。
其中一名漢子跟塗樂峰擦身而過,彼此交錯的瞬間,塗樂峰的手掌閃電般的探出,無聲無息的將這名天庭漢子的腕錶順來。
手掌收回,那把手錶已經也隨之一閃而沒,塗樂峰心頭暗自得意,這隻手錶雖然雖然不是什麼名錶,可是也價值並不低的樣子,一隻手錶完全足以抵得住他今天輸的錢了。然而他這種高興並沒有持續太久,在他剛剛走出兩步之後,之前被他順了手表之人,忽然轉身將他喚住。
“這位大哥,您叫我?”
先是故作不知,可是很快那名天庭之人就返身過來,大步走到他面前,這一次塗樂峰想要裝沒聽到都不行了,故作迷茫的望着此人。
“難道是我偷他的手錶被發現了,可是這怎麼可能呢?”塗樂峰一臉的茫然,心裡卻在轉着念頭,他對自己的手法非常的自信,自信不應該被發現的纔多,而現在卻被人叫住,一時有些吃不準。
“土狗塗樂峰?”這名天庭之人問道。“我就是土狗,大哥您認識我?”塗樂峰訝然道,沒想到這個人居然一口叫破了自己的身份。
“是你就好,跟我來吧,我們有事情找你。”這名天庭之人點點頭,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在他說話的同時,另外幾名黑衣人也來到其身旁。
塗樂峰面色微微變幻,面對四名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普通人的盯視,他徹底的打消要逃跑的想法,很光棍的隨着幾人離開麻將館。
一羣天庭之人快速的將土狗帶到附近的一輛商務車上,而後爲首之人問道:“你是土狗?”
“我就是,幾位大哥找我有什麼吩咐?”土狗忐忑道,雖然一直混跡在市井裡,這種陣場不是第一次見,可是這麼大排場的來找自己卻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