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跑了?不!只是去買早餐
白癡!
冷炎瞥了徐嬌嬌一眼,然後直直的走向她。
“你做什麼,你不要過來。”看着冷炎走來,徐嬌嬌頓時像是被扼住脖子的雞一般,也不叫囂了,雙手捂住臉,目光難掩驚恐。
“你太吵了,滾出去!”冷炎指着門外道。
“你…”徐嬌嬌氣結,卻見冷炎蹙眉,“是你自己出去,還是讓我丟你出去?”一句話沒說完,徐嬌嬌兔子一般的躥出門外。
“你得意不了太久的。”站在門外,徐嬌嬌才感覺安全一點,怨毒的望着冷炎道。
“別讓我再聽到你的聲音!”冷炎走向她,徐嬌嬌頓時又逃出很遠,雖然對冷炎恨之入骨,可是她是真的怕了他,看到他走來,對他有發自內心的害怕。
砰!
辦公室門被冷炎關上,他根本就不是要去對徐嬌嬌動手,而只是要關門。
這讓徐嬌嬌又恨又怕,想要去辦公室門前大罵,又害怕冷炎真的動手打她,一時呆立在哪裡,面色陰晴不定。
“就讓你得意片刻,等我爸的人來了,你就死定了。”徐嬌嬌在心底說服自己,站在走廊裡,望着洛寧辦公室方向,時刻關注着冷炎動向。
…
洛寧辦公室,房門被關上,辦公室裡一下子安靜下來。
辦公室裡的衆同事,紛紛望向冷炎兩人,猜測他的身份,爲何在警局裡,打了局長還能平安無事。
“有沒有急救箱?”冷炎問道。“鐵皮櫃裡有一個。”洛寧道。
冷炎將急救箱取來,放在洛寧辦公桌上,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她面前,道:“把手伸出來!”
洛寧乖巧的伸出手,冷炎一隻手攥着她的手,憐惜道:“還痛不痛?”洛寧搖頭。
冷炎用棉籤沾碘酒等,爲她清理傷口,然後爲她包紮,洛寧怔怔的任他施爲,一顆心又是感動又是歡喜又是酸澀。
“冷炎,你還是趕緊走吧。”張勝利等他包紮完畢後道,見冷炎挑眉,他苦笑道:“這徐嬌嬌的老爹,是市委常委,市公安局局長是他親信…”
不等他說完,冷炎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出去避避?”
張勝利點頭,他搖頭道:“然後呢,市局來人,找不到我,就針對洛寧,我自己闖的事,卻讓我心愛的女人來承受後果嗎?”
張勝利頓時語結,他之前還真沒想過這些,愣了愣,道:“洛寧是警員,市局的人過來,應該不會難爲她。”
“是啊,冷炎,你先走吧,我是警員,我沒做錯事,他們不會爲難我的。”洛寧也跟着勸道。
“不行!”冷炎堅定道,“這個徐嬌嬌的性格你們也看到了,不會爲難?這種話你們自己都不相信吧,而且…別說是幾乎是可以篤定的爲難,就算是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會爲難你,我都不會離去。”
“冷炎…”
洛寧一句話沒說完,冷炎就打斷她,撫了撫她蒼白的臉,道:“放心吧,我能處理的。”
見他姿態堅決,張勝利也不再說什麼。而羅寧卻堅決讓他走,她不想他爲了這件事受到牽連,語態激動起來。
“你別激動,別激動,我走…”看洛寧情緒激動,臉色泛白的厲害,冷炎舉手道。
冷炎深深的看了洛寧一眼,慢慢的退到門前,拉開門走了出去,關門轉身離開。
“唉!”看到冷炎離去,張勝利輕嘆一聲,他已經可以想象,等待洛寧的是何等場景了,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卻不能讓冷炎留下,因爲他留下,勢必麻煩更大,而洛寧最多就受到些許羞辱。
走廊裡,看到冷炎走出,徐嬌嬌又驚又恨,想要上前阻攔,卻沒有勇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從身邊經過,坐上電梯離開。
“可惡,可惡…”直到冷炎的身影消失,徐嬌嬌才扼腕頓足,眼珠一轉,將怨恨完全歸到洛寧身上,暗道:“他走了,我就去找洛寧那個小賤人,她的野漢子羞辱我,我就加倍的報復到她的頭上。”
如此想着,她大步就走向洛寧的辦公室。
砰!
辦公室的門被拍響。
衆人慌忙望去,就看到徐嬌嬌在在外面拍門,隨着拍門聲,還有她罵人的聲音,“開門,快開門,洛寧你這個賤女人,快開門。”
又來了!不少人暗歎,卻根本沒辦法,只能一個個的趴在桌上,裝鴕鳥。
哐當!
徐嬌嬌踹門,罵道:“洛寧,你這個縮頭烏龜,勾引別人老公的壞女人,有本事你就開門,敢勾引別人老公,就不敢露頭嗎?”
洛寧坐在辦公桌上,頭埋在雙手之間,冷炎走了,她感覺整個世界似乎都離她遠去,覺無法獨自面對這一切,無法面對流言蜚語,無法面對兇悍的徐嬌嬌…
作爲一名警察,她本以爲自己能夠坦然面對任何兇險與困難,也做好了爲警察事業奮鬥終生的準備,這其中也包括犧牲生命,她以爲沒有任何困難能打倒她,可是現在面對徐嬌嬌的誣陷與辱罵,她有着本能的慌亂與不知所措。
這可能就是女人的天性,在被別人誣陷是小三的時候,就會有着天性的嬌弱,不自覺的將自己放在弱勢的那一方。
門外,砸門的聲音越來越大,徐嬌嬌各種難聽的話語清晰入耳,最後就完全的聽不清了,她的頭再一次開始發暈。
哐當!哐當!
辦公室的門,被砸的哐當響,每一次聲響,都讓辦公室裡的衆人,心隨着猛然跳動一下,紛紛用可憐的目光看向洛寧。
“洛寧,你這個賤人,勾引別人老公的爛女人,你給我出來…”門外徐嬌嬌砸門,並罵的歡實。
讓剛上出電梯的冷炎,都聽得真真切切,他的眸光頓時陰沉下來,快步走來。
徐嬌嬌的手高高舉起,就要再一次砸門,卻瞥見冷炎面色陰沉的走來,心頭一驚,手上的力道頓時消散,手掌無力的垂落下來,然後藏在身後。
冷炎的眸光又投向她的臉上,她條件反射的捂住嘴,然後又覺得不安全,雙手捂住臉,只露出一雙眼睛,驚懼的望着冷炎。
刷!
冷炎猛然舉手。
“啊,不要打我,不要殺我…”
徐嬌嬌驚恐道,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嘴裡慌亂道。
在剛剛冷炎舉手的一瞬間,她感到似乎有一名劊子手,高高的舉起屠刀,只要他的手掌落下,那屠刀就會落在她的脖子上,把她的頭顱砍下來。
望着被自己一個舉手,嚇的坐倒在地的徐嬌嬌,冷炎不屑的撇嘴,對這種女人出手,那是辱沒他身份。
“洛寧,開門,我是冷炎!”冷炎敲門道。張勝利忙上前開門,冷炎衝他點頭,然後快步走到洛寧面前。
“洛寧。”冷炎輕輕觸碰她一下,她的身體微微抖動一下,眼睛慢慢聚焦,道:“你怎麼又回來了?”她又驚又喜。
“我本來就沒有走呀。”冷炎笑道:“讓自己的女人獨自承受災難,這種事我做不來,也永遠學不會。”
一邊說着,他的目光,就在洛寧辦公桌上掃過。
“你找什麼?”洛寧奇怪道。“飯盒啊!”冷炎道。洛寧不明所以,將飯盒從抽屜裡取出。
冷炎將帶來的早餐,放在飯盒裡,放在她面前道:“快吃吧,還有點溫度,你臉色蒼白,肯定是沒吃早餐,血糖太低。”
“哪裡來的早餐?”洛寧驚訝道。“來時讓你吃早餐,你不聽,我怕你餓壞了,就買了一些來,之前聽到你出事,沒顧上提上來,剛剛剛好下去給你提來,快吃吧,再不吃就冷了。”
“嗯!”洛寧的眼淚忍不住滑落下來,他一直想着她,不光在大事情上爲她遮風擋雨,就連一餐一食,這等小事上,他也一心想着她,作爲一個女人,能得到這麼一個男人的愛,她覺得自己好幸福,真的好幸福。
洛寧一邊吃着早餐,眼淚啪嗒嗒的就掉落下來,這一頓早餐,是她吃過最好吃,也最感動的,她吃的很快,一點形象也不講。
“別急,看看,吃的滿臉都是,又沒人跟你搶。”冷炎勸道,並掏出面紙,輕柔的爲她擦拭脣角,洛寧流着淚笑,笑容似乎深入內心與骨髓,癡癡的望着他,感動的一塌糊塗,這一刻她願意爲他做任何事,哪怕是爲他死也心甘。
辦公室裡,衆人偷偷的望着,又是感動又是羨慕,也有人則暗自擔心,即對他們之間炙熱而溫馨的愛羨慕,又爲即將到來的危難擔心。
他們認爲冷炎是有點能量,能夠令林明倫投鼠忌器,可是徐嬌嬌的老爹徐進卻不同,他是市委常委,是市裡排名前五的大人物,能量與權利遠非林明倫這個分局局長可比,他們不相信冷炎能量大到能鎮住徐進。
張勝利張張嘴,想再次勸冷炎離開,可是看到兩人甜蜜而溫馨的樣子,他卻怎麼也無法開口,只能發出悠悠一嘆。
就在這時,傳來一片噪雜。
五名警員來到分局,並且與徐嬌嬌碰面。
“玉洲,你來了,真是太好了。“徐嬌嬌看到來人,眼前一亮,忙從地上爬起,來人正是市局副局長劉玉洲,他是徐進一手提拔起來的,跟徐嬌嬌也算熟識。
“嬌嬌,你這是…”劉玉洲同時也看到了徐嬌嬌,見到她兩頰紅腫如豬頭,頭髮凌亂似雜草,頓時大吃一驚,旋即大怒,“這是誰幹的?居然把你打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