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晨重回公司,她以爲還會收到小張的熊抱和阿進的祝賀。http:///哪知道兩人只是淡淡地瞥她一眼,說了句,“你還真是把公司當家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唐曉晨不好意思地撇撇嘴,心想,有白總裁罩着,公司就是她家啊。
一頓寒暄過後,她輕車熟路地來到26樓。少了石靜,整個辦公室似乎缺了些什麼。
她離開之後,桌子一直有阿進幫她打掃,所以特別乾淨整齊,她只需要入座。
剛坐定不久,阿進拿着一個文件夾走到她身邊,“曉晨,待會兒總裁有個飯局,由你陪同。”
“嗯。”唐曉晨點點頭,將文件接過來。
阿進沒有走,神秘兮兮地看了她一眼,招手讓她湊近點。
唐曉晨懵懵懂懂,阿進讓她湊過去,她就聽話地湊過去了。只聽阿進說,“曉晨,今天這個客戶是個女的,你要小心應付。”
“什麼意思?”她一知半解,睜大了眼睛看阿進。
阿進秉持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則,仔細跟她解釋了一下。
大概意思是說,呼風喚雨的白總裁之所以成功,不光靠他的手段,還有他老少通吃的臉。所以,期間不乏有些女客戶動了歪心思,既想跟白氏集團談合作,又想跟白慕寒談感情。
其實,阿進只是說有些女客戶眼巴巴地往上湊,到她這裡就變成了白慕寒靠臉吃飯。
不管她怎麼理解,阿進還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小心應付。
唐曉晨頗爲自信地拍拍胸脯,對阿進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反正阿進什麼都知道,她就是佔有慾比較強。
敢覬覦一個有婦之夫,看她怎麼收拾這幫人。
唐曉晨屁顛屁顛地跑去衛生間,補了一下根本看不出來的妝容。她自信滿滿,對着鏡子咧出一抹無比燦爛的微笑,才優雅地邁步向前走。
白慕寒已經收拾好,見她過來,道:“拿着資料,跟我一起走。”
她頷了頷首,跟在白慕寒後頭,舉手投足之間,無不透露着一股即將發威的趨勢。
白慕寒納悶,仔細打量着她,“笨蛋,你怎麼了?”
唐曉晨聳聳肩,無比輕鬆地坐進車裡。
白慕寒以爲她發神經,索性不去管她。反正她樂呵呵的,他看着也舒服。
到達約定的地點,唐曉晨走在白慕寒身側。剛進去,便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衝他們招手。
女人打扮得格外精緻,一頭栗色長髮慵懶的散在身後,剪裁得當的職業裝完美得貼合了女人的曲線。
前|凸後|翹,倒是個好苗子。
唐曉晨在心裡給女人點了個贊,轉念一想,情敵當前,她應該嚴陣以待,哪還有功夫欣賞美女。
女人邁着優雅的小碎步,往前走了一點,“白總裁,我們又見面了。”
“您好,秦女士。”唐曉晨自然大方,優雅得體地握着女人的手,面帶微笑。
其實心中暗自腹誹,想佔便宜,哪有那麼容易。
女人見自己的手沒握到想握的手,內心憤怒的火苗突然變旺。又考慮到白慕寒在場,不好當即發飆,只能忍下來。
“白總裁,你這位助理我沒見過。想必剛上崗,很多禮節都不懂。”女人沒有指名道姓的斥責唐曉晨,而是換了一種優雅又不失體面的方式。
白慕寒不但不介意,扭頭看了唐曉晨一眼,“她不懂我會慢慢教,秦女士不用費心。”
“我還沒從見過白總裁對哪個員工這麼上心,你真有福氣。”女人打量的目光落在唐曉晨身上,雖然不動聲色,眸子裡卻滿是怒意。
唐曉晨乖乖地點點頭,道:“秦女士,我們今天過來是談工作的,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女人一聽這話,當即便怒氣更勝。可唐曉晨說的並沒錯,她也只能入座。
白慕寒坐在女人對面,唐曉晨隨白慕寒一起坐。女人顯然對這樣的安排不滿,指着四方桌的第三面,說,“你坐這裡。”
“不用了,我坐在這裡挺好。”唐曉晨笑着拒絕。
工作聊到中途,因爲替白慕寒擋槍,唐曉晨說的口乾舌燥,接連喝了好幾杯水。
水喝多的下場就是上廁所,可她一去廁所,包間裡就只剩他們兩人,越想越覺得不放心。
忍來忍去,最後還是沒忍住。
唐曉晨不好意思地跟女人彎了彎腰,起身朝衛生間走去。
果然,唐曉晨一走,女人立刻不老實。她放着桌上的手慢慢地朝白慕寒的手挪過去,就差一丁點便要碰上,卻被白慕寒巧妙地躲開了。
白慕寒的臉色沉了沉,擡頭瞥了女人一眼,“秦女士,你對我們的方案還有哪些不滿意的地方嗎?”
“當然沒有。”女人用微笑掩飾方纔的尷尬,接着道:“白總裁能力卓絕,提出的方案我相當滿意。如果白總裁一會兒沒事,可以陪我去聽音樂會嗎?”
白慕寒不屑地勾了勾脣,心裡在盤算,這是她第幾次拋出的橄欖枝。
每次都被他拒絕,這次當然也不例外,“秦女士,我們還是隻談工作,不談其他。”
“白總裁,我們合作了這麼久,你當真不懂我的意思?我只是想跟白總裁更深一步接觸,白總裁沒必要拒我於千里之外。”女人盈盈一笑,確有有幾分姿色。
唐曉晨推門的手僵了僵。
更深一步,這個“深”可是有很多層意味哦。
她故意清了清嗓子,重新坐到白慕寒身邊,“總裁,半個小時後還有另外一個客戶要見,我們要抓緊時間。”
“你……”女人氣得咬牙切齒,放在桌上的手緊緊握起。
唐曉晨天真爛漫地看了女人一眼,道:“秦女士怎麼了,該不會是臉抽筋了吧,要不要我給您按按?”
“不用,我沒事。”女人錯開目光。
唐曉晨心裡得意得很,伸手將文件遞過去,“秦女士,您要是沒什麼問題,麻煩您籤一下合同。”
籤個屁合同,邀約不成功,反倒吃了一肚子氣。
饒是心裡這麼想,女人還是在合同書上籤下了名字。
唐曉晨將合同放進包裡,跟隨白慕寒離開包間。剛上車,她便板起臉問白慕寒,“你還記得你說過什麼嗎?”
“當然記得,我是一個有婦之夫。”白慕寒笑笑,似乎很滿意她剛纔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