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馨。
南馨。
南馨。
蘇落落捏緊了手指，心裡一遍又一遍喊着這個名字，帶着很多情緒，心疼、憤怒、怨恨……又希望她不是媽媽說的那樣。
翌日，天氣明朗。
南馨早早的起牀，精神狀態好了許多，她打開窗戶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然後開口：“我應該去看看落落……”
她轉身，膝蓋還是有些疼，幸好，手背上的青腫已經消了。
南馨推門進來，她咧嘴一笑：“落落，早上好。”
蘇落落靠在牀頭上，凌亂着頭髮，蒼白着臉，紅腫的雙眸，吹着眼眸，睫毛投在的地方，是一片烏紫，帶着眼袋和黑眼圈。
南馨一看，擔心的道：“落落，你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
蘇落落身上沒有以往的精神活潑，她只是僵硬的把視線投在南馨身上，聲音透着冷漠：“我很好……”
南馨站在旁邊：“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有睡覺？臉色這麼憔悴。”
昨晚？
她眼眸中忽然涌上來一片溼潤的光芒，心中是一種酸澀滋味，她的嘴脣輕輕地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了。
南馨關切的開口：“落落，是不是有什麼事不開心？”
蘇落落輕輕吸了一口氣，沙啞着聲音：“琉影哥哥昨天下午到現在都沒有來看望我……”她紅彤彤的眼睛盯着南馨，帶着一絲絲埋怨。
南馨身子一顫，彷彿看見了那埋怨，她瞬間內疚不已，開口：“對不起，昨天……昨天我暈倒了，五少爺在……”
“照顧你？”
蘇落落冷笑着。
南馨怔怔的看着蘇落落，忽然發覺，一個晚上，她好像變了一個人般，冷漠中帶着疏離，不再是那個單純善良的蘇落落。
南馨不怪她，她怪自己。
南馨彎腰，低頭：“真對不起。”
蘇落落眼中的淚水滑落下來，被淚水浸溼的臉，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然後開口：“我猜對了嗎？南馨……”
南馨，兩個字叫的好生硬。
南馨抿嘴，蘇落落以前都是甜甜的喊自己南馨姐。
南馨解釋：“落落，你不要誤會，我跟他……”
蘇落落打斷她的話：“你跟他到底什麼關係？”她原本那清澈純淨的眼眸帶着刀劍般的銳利，直直逼視着南馨：“你到底是來銀翼國報恩，還是找人？亦或者，報恩，找人，其實都是他一個？”
南馨聽着蘇落落的話，顯得焦慮不安，她懊悔不已，昨天，就不應該讓五少爺餵飯自己吃。
南馨解釋：“我確實來銀翼國找人的，至於報恩，我對你說過我以前在五少爺家裡做過女傭，剛好來銀翼國碰見他，所以順便報恩。”
蘇落落語氣冷漠：“那麼，你要找的人，你選擇報恩的人，是不是都是琉影哥哥？”
南馨呼吸瞬間被阻塞了，內心一陣鈍痛，她到底要怎麼說？
蘇落落含淚的雙眸緊緊盯着她：“說啊，你快點說啊……”
南馨死死地咬住嘴脣，雙手糾結着絞在了一起，她看着蘇落落憔悴的樣子，頓時內疚心疼，她吸了一口氣，開口：“不是！”
蘇落落詢問：“真不是嗎？”
南馨眼眶有些溼潤，她的聲音依然斬釘截鐵：“絕對不是！”
蘇落落鬆了一口氣，不過，她還是詢問：“你沒騙我嗎？”
南馨搖頭：“沒有。”
蘇落落蒼白的臉上綻放出笑容，不過，她想起曹芙告訴自己要長點心眼，蘇落落盯着南馨，開口：“那你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