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能幸福就好。
這世界上,情字最傷人,很多東西你只要堅持那就會有收穫,但惟獨情字,不是你堅持了,就一定就有收穫。
納蘭貞月笑了,臉上揚起了絢爛的笑容,眼眸彎起,看着面具笑道:“這是我的決定,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放棄,當然,我也希望你們一直都陪伴在我的身邊,這樣我纔會滿足,纔會幸福。”
“嗯。”面具重重地點頭了。
不止是墨子非,在納蘭貞月的生命當中,也有能讓她甘願付出生命的他們,胖子,文卿,還有面具,那些小夥伴們。
“休息吧,明天還要上路。”她緩緩說道。
面具卻突然叫做了納蘭貞月,沉吟了片刻才突然說道:“貞月,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面具。”
“我在面具下的那張臉,貞月不想知道嗎?”
納蘭貞月的笑聲隨着夜風而飄散,道:“你想要告訴我嗎?”
面具微微頜首,“其實一直以來都沒有必要隱瞞着,但總是忐忑害怕着你不會接受我。”
“那你現在拿下面具,就認定我一定會接受你嗎?”納蘭貞月打趣道。
面具被問愣住了。
他一直都以爲——
納蘭貞月笑聲變的十分爽朗起來,“我逗你呢,我先回去休息了,至於你是誰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
納蘭貞月沒有給面具說話的機會,而是轉身就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面具卻愣在原地久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貞月的意思是說,她早就猜到他是誰了嗎?
其實,他沒必要遮掩自己的容貌,他有自己的名字,不是面具,可是因爲第一次的見面,可能是在她的心裡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印象,所以纔會有了這一招。
後來戴着面具是習慣了。
納蘭貞月推開了房門,牀榻上的小火火還有地上的三眼巨狼,小九都已經睡着了,隨着開門的動作,夜風灌了進來,桌子上的蠟燭微微搖晃,地面上的投影也有了些變化。
納蘭貞月長吁了一口氣,下一秒目光還是那麼的熠熠生輝。
她是納蘭貞月,納蘭貞月是誰?
納蘭貞月就是她。
就因爲她是納蘭貞月,絕對不會因爲面具說的那些話,讓自己的心產生波動。
墨子非,墨子非是她的男人。
可是她的男人,現在又在哪個角落?
她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最好不要讓我先找到你,最好是你先出現在我的面前,不然——
納蘭貞月的眉眼微眯了起來。
你死定了!
這一晚,第一區十分的平靜,但是人卻不平靜,夢更加不平靜。
她做了一個夢。
一個奇怪的夢。
夢中,有一頭烏黑宛如瀑布般長髮的少女,一襲裙裝,肌膚宛如凝脂。
那是一個很美麗的草原,到處都是生機盎然的綠色,柔軟的草木撫摸着少女赤/裸的腳踝,那翩躚的裙襬隨着草原上的清風微微揚了起來,在空中划着姣好的弧度,精緻的鎖骨,還有那纖細而白皙的脖子,再往上就是那張讓她覺得十分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