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蘇北落脣角冷勾,“你有什麼資格與我賭”
二十一世紀時,她就是出了名的賭神,這老傢伙想跟她賭
“先祖曾傳說那白石裡,有無上秘寶,難道大神就不好奇,覺得那白石加上冶石真經都不夠賭資”
“我說了,沒興趣。”蘇北落幾乎看都不看那石頭一眼,再珍貴的寶貝,此刻她也沒興趣,在這裡耽擱指不定會惹出什麼麻煩來,她就是看那個老村長不順眼,說不出的不順眼。
“別介啊,說不定那石頭裡真有重寶。”慕容嫣淡定不了了,她方纔從天砸落下來時,便感覺到石頭不同尋常了。
“只是讓大神看一眼那石頭裡的東西,如果大神真的放不進眼中,只管離去便是,對您也沒損失。”老村長還在繼續掙扎。
蘇北落根本就沒理他,拉着大胖砸徑直朝村外走。
“我擦咧,蘇北落你丫什麼時候竟這麼淡定了”慕容嫣簡直有種不認識蘇北落的錯覺了,向來貪財的傢伙變成這樣,太可怕。
只是等蘇北落走了三步,她便停下來了,指間的骨戒竟生了異動。
說不出的,心口微疼的感覺。
那異動是被那顆白石牽引的。
她冷眸微垂,終於是將目光在那石頭上掃了一眼,光滑如玉的一塊大白石,經過歲月的沉澱和流水的洗滌,亮晶晶的,很漂亮。
“大神回心轉意了”見她停了下來,老村長的眸中立即閃出一抹希望的光芒來。
拄着柺杖幾步走到靠近那白石的岸邊,“先祖曾言,這白石中有荒古前物,神物。”
蒼老的聲音響起,似在訴說一個久遠的故事。
蘇北落緊緊的盯着那塊石頭,眸裡折射出幾絲冷光來,指間的骨戒還在異動着,不是混沌星盤殘片的異動,是那骨戒本身,像是與那石頭裡的東西有感應似的,竟有一種力量在牽引着她靠近。
蘇北落鬆開慕容嫣,掌心元靈力凝聚,隔空就將那塊大白石從池塘裡給收了過來。
“轟”衆人想不到,那樣一塊看起來不是很大的石頭竟然如此沉重,掉落在地的時候,竟是震的整個地面都開裂了。
“村長”一想到這是老祖宗留下的東西,衆村民又開始憂心忡忡了,尤其是想起過往那些打過白石主意的人,那下場,哎喲想來都覺得眼前血淋漓的,似乎連空氣都散發出一股子血腥味來。
“大神既是有興趣,便請吧。”老村長一咬牙,那塊石頭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是如冶石真經一樣珍貴的東西,他自然也是捨不得的。
只是
呵,先看看這個大神,碰到那白石會是怎樣的結果吧,死或者生,其實只是一念之間。
蘇北落掌心用力,氤出一道很淺的元靈力,透過那白石的表皮,沒入石內。
到她這樣的等級,以元靈力感知一下這些石頭內有什麼,其實並不是很困難。
只是她的元靈力剛一沒入白石,那白石刷的一下就發出一道絢麗的光芒來,那光芒就像是被打開了一道閘,狂肆的衝上天際,在這夜裡幾乎照亮了大半個夜空。
“吼”片刻後,只聽那光芒裡傳出一個未知的吼聲來,有些像是男人的低吼。
緊接着那道光便化作一道獸形,狂肆的衝入了蘇北落的身體。
從她的眉心灌入,瞬間衝過她的四肢百骸,匯入丹田內。
那一瞬間衝進來的威壓,差點讓蘇北落整個人都炸了,若不是她這具身體的夠強,此時定然是已經成了一坨死肉了。
周圍的村名更是被白光壓制在了地上,整個都趴在地面,還往裡陷了繼續。
那老村長眼中更是閃現出一抹詫異的神色來,其實以往也有不少人打那白石的主意,只是那些打白石主意的人,都會在觸碰那白石的瞬間,被化成劫灰。
他沒存什麼善良的心思,原是有兩手準備的,眼前這位紅衣少女他惹不得,便以那危險的白石來測試她。
如果白石將她化成灰燼,那正好他們就可以繼續捉了靈女,向日月閣交差。
若是她有能力開出白石裡的東西,那便證明她是真的大神,必是有那個能力與日月閣相抗衡,便也真的能救他們整個無名村。
所以無論蘇北落死或者不死,他都篤定了自己纔是贏家。
若非是他們沒辦法修煉,就連成爲武道師都沒可能,憑他這樣的心思,又怎會淪爲最下等的賤民。
“咳。”另一邊,蘇北落沒忍住,極輕的咳了一聲,腳下的土地顫抖着破出一個大坑來,她整個身體就像是被泰山壓下,直往土裡陷了一大截。
“真是深山老林出刁民你們的心思竟是這樣的歹毒”見蘇北落這模樣,慕容嫣立即暴走了,盯着村長,尤其覺得那老傢伙不是什麼好東西
“蘇北落,你有事沒事”她又繼續問蘇北落,還沒等蘇北落回答,便朝着那些村民吼道,“她要是少了半根頭髮,勞資一隻手就屠了你們整個村子信不信”
不用那什麼日月閣出手,她定要滅的這些刁民屍骨不留。
“沒事。”蘇北落給了她一個眼神,等到那白光在她的丹田裡徹底沉寂下來時,那如泰山一樣沉重的威壓竟是自行消失了。
她的身體更是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靈,體內力量源源不絕。
“咔嚓”她話剛說完,那石頭竟開始裂了。
“白石裂了”眼尖的村民膽戰心驚的吼道。
衆人立即齊刷刷的朝那白石看去,只見起先只是比頭髮絲還細的紋路裂開,不到須臾的時間,那白石上竟然已經生了比大拇指還粗的裂痕來。
緊接着,從裡面傳出的威壓更是讓這些普通的村民齊齊噴血。
真的噴血,不止如此,那威壓碾壓的他們整個身體都要變形了一樣。
如果不是蘇北落即使擋住在了那石頭跟前,單是從白石裡溢出的那一絲威壓,便足以讓整個村子成爲劫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