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色薄涼,打滾賣萌的跟男神要來一週的時間後,蘇北落終於帶着大胖砸慕容嫣踏上了去青霄國的路程。
從無極聖殿前往青霄國的距離絕對不亞於地球上從亞洲大陸到歐洲大陸的距離,如今作爲整個無極聖殿之主的土豪淵男神,哪裡捨得自家小猴子翻山越嶺的,當即砸了血本下去,開啓了無極聖殿的傳送陣。
以傳送陣直接送她去青霄國,順帶大胖砸一枚。
蘇北落現在在靈湖境五重天,而大胖砸慕容嫣也到了元念境中期,大概整個青霄國都沒有能人是她兩的對手。
慕容嫣本身就是個天才,只是遇到蘇北落這個更變|態的天才後,這天才之名便稍稍有些失色了。
不過這傢伙絲毫不放在心上,好坑友強大,她纔有大腿可以抱嘛。
至此墨瀾淵還是不放心,暗中派人盯着,必須百分之兩百保證蘇北落不受到任何傷害,他才能放心。
而這位殿主大人特意爲了蘇北落開啓無極聖殿傳送陣的做法,幾乎也是驚掉了慕容嫣的大牙了,外界所傳殿主大人有斷袖之癖該不是真的吧?
傳送陣中,她看了看蘇北落,又看了看帶着獸面立於一旁的殿主大人,那雙深沉的黑眸中,竟是溢滿了款款深情,好歹遮掩一下啊喂!
她們家落那是有心上人的好不好?不能因爲人家太子淵殿下在靈域,這位殿主大人就趁火打劫啊!
橫刀奪愛非君子所爲,乃不道德的行爲知道麼?
當然這些話她是一個字都不敢在殿主大人跟前提的,說不定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殿主大人給抹殺掉了呢。
“那啥,落啊,我總覺得殿主大人對你有着跨越師徒情義的那啥呀-”在殿主大人跟前不敢說,壓在心中簡直渾身難受,只得在蘇北落跟前吐槽。
“你丫想太多了。”蘇北落給了她一記白眼,這大胖砸絕對是個八卦小能手,就一個眼神她都能看出點啥來麼?
“無所謂了,只要你幸福就好。”慕容嫣也沒打算跟她耗,若然非要在太子淵和殿主大人中間做選擇-
這個選擇題好像有點難誒,兩個都是強的驚天地泣鬼神的,能不能都收了?
這樣好像又更不道德了-
她簡直糾結無比,看蘇北落那一臉淡然絲毫不糾結的模樣就蛋疼,爲她着急啊。
夜風涌動,傳送陣的時間不過一個時辰,兩人到青霄國的時候,天色已微明。
從無極聖殿到青霄國這麼遠的距離,基本上有四個時辰的時差了。
冬日清晨的風寒冷刺骨,天色微亮,皇城古街之上見不到幾人,只有些早茶鋪子開了,有那麼幾個起的早的人在聊着閒話。
蘇北落與慕容嫣是從皇城外的一處森林裡冒出來的。
兩人皆是一身男裝打扮,跟慕容嫣那大胖砸站在一起一比,蘇北落的男裝簡直又要美出新高度了。
兩人剛走到城門處,便聽見一陣哀樂聲響,前方一片黑白,只見漫天的紙錢飛灑,一口黑漆棺材被十人擡着,緩緩的往城外走。
送葬的隊伍倒是挺大的,浩浩蕩蕩的能有四五十人了。
“死人了?擦,真晦氣,一來就碰上送葬的。”慕容嫣搓了搓手,在無極聖殿待的久了,來青霄國都有一種下凡的錯覺了。
大概也只在凡塵中才能感受到這生老病死的無奈-
“你丫說話積點德。”蘇北落拉着她退到一邊去,目光卻落在那棺木上,那棺材似乎隱隱的有點不對勁啊。
她也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勁來。
棺材前面是一箇中年婦女,皮膚倒是白皙,看得出平時保養得道,只是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像是大病了一場,頭髮也白了不少,看起來很是憔悴。
她手中捧了一個靈牌,等到蘇北落看清那上面三個字時,整雙眼頓時一冷。
“愛女陸青兒之靈位。”
“陸青兒?”慕容嫣也同時看見那個靈牌了,她扭頭盯着蘇北落,“是攝政王府那個陸青兒?”
在她跟蘇北落的印象中,那可是個精明能幹的女子啊,這些年一直頂着攝政王最寵愛的姬妾頭銜,在攝政王府雖然是個姬妾的名號,卻已經是公認的攝政王側妃了,就這麼死了?
怎麼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啊。
更何況那送葬的隊伍-
裡面沒有一人是攝政王府的,更別說有慕九黎的身影了。
那陸青兒好歹是青霄國首富家的女兒,捧着靈牌的那個中年女子,大概就是陸青兒的孃親了。
“這是怎麼了?這就死了?”慕容嫣有點沒反應過來,因爲蘇北落那名譽上的渣爹慕九黎的緣故,她向來對攝政王府沒半點好感。
只是那個叫陸青兒的女人平日裡也沒什麼交集,突然之間一個認識的人就這麼死了,總覺得心口有種說不出的沉悶。
蘇北落沒說話,目光始終落在那棺木上,拉着慕容嫣退到一旁去,掌心一道靈力送出,直接沒入陸青兒的棺材裡。
裡面頓時有一股詭異的氣息波動回來,那棺材板子哐哐的就震動了一下。
“詐屍啦!”
擡棺的衆人頓時嚇得驚慌失措,手一鬆就將那棺材給仍在地上了。
“哐哐-”那棺材的動靜並沒停下來,在這陰森的,下着小雨的早晨顯得格外的詭異。
“詐屍,詐屍啦!”送葬的隊伍頓時屁滾尿流的跑開了,有幾個膽子小的幾乎都嚇尿了。
“這陸家小姐怨氣太重,死都不安生啊-”遠處吃早茶的人們聽見動靜,也湊了半個腦袋出來看熱鬧,當即有人如此道。
送葬隊伍一時間跑的一乾二淨,只留下那個中年婦女滿臉驚慌失措,捧着靈牌站在旁邊,回過頭去看着那不斷哐哐響,震動着的棺材板子。
身體就像是被定住了,想跑也跑不動。
到底是陰陽相隔,雖是自家的女兒,還是有那麼些害怕的,這是人之常情。
“怎麼了?真詐屍啊?”角落裡,被蘇北落拉着的慕容嫣盯着那棺材板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