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裡玉澈抱着自己給皇上繡的那對龍鳳枕頭坐在那牀喜被上傻傻的發呆。
先前的時候懿冉有問過她,如果她皇兄如果有了什麼閃失,她是否還會願意在這深牆大院裡一直等她皇兄。
她一直都覺得皇上應用非凡,皇上怎麼可能會出事,只是往往人們覺得最不會出事的人就那樣的出事了,命運就是喜歡這樣捉弄人。
想着想着玉澈就躺在牀上這樣睡了過去。
“滾開,朕不吃飯。”
玉澈看見皇上躺在一張大大提高圓牀上,上面盡是珠寶瑪瑙鑲鑽着,牀頭上還有異域的紗慢,這一看定然是異域的裝修風格,定然沒錯。
“皇上。”
玉澈欣喜若狂,她奔向了皇上,只是她意想不到的是,不管她怎麼呼喊皇上都於事無補。
但是皇上似乎聽到了她的呼喊聲,轉身在四周聽了半響也沒有聽到聲音從哪傳來的,皇上有些失落。
玉澈輕輕的走到了皇上的身邊輕輕的將手放在皇上粗大的手掌上,她感覺不到皇上的溫度,但是皇上好像有什麼反應一般的環顧四周。
她抱着他的胳膊失聲痛哭,先前總是戲弄她說她總是不知道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他呢,不是也一樣,看着他越發憔悴的臉玉澈心裡說不不出口的心疼。
眼淚悄然無息的流了出來,就這樣滑落在皇上的胳膊上。
但是奇怪的是,玉澈的身體可以直接穿過他們的身體,唯獨這眼淚好像就這樣真真切切的流了下來。
小寶覺得有些訝異,自己坐在這裡胳膊上沒多大一會就溼了一大片。
“澈兒,我好想你,好像看着你穿上嫁紗的樣子。”
此時此刻不管玉澈說什麼皇上都是聽不到的,但是皇上說的逐字逐句,她都謹記在心。
皇上說,他若是有法子出去他定然會立馬回宮和她即刻成親,他說她這麼久了等她等的好苦。
玉澈又何嘗不是等他等的好苦,哭喊着她被自己的哭聲給驚醒了。
醒來一看除了身邊上的喜兒,別的沒有一個人影子,更別說皇上了。
“小主你可是又做夢見皇上的夢了。”
喜兒伸出手在玉澈藕白色的額頭上輕輕的擦拭了幾下,將額頭上的汗珠一一擦去,看着小主那張哭的梨花帶雨的臉她心裡也是百般不是滋味。
“我總感覺,那不是夢境,就猶如真真切切的看見他了一樣,穿着異域的服飾,皇上他看不見我,就連我觸碰到他的手他都沒有半點感覺。”
那張小臉本就叫她給哭的梨花帶雨的,現如今又是這般啜泣,整個人都哭的快要喘不過氣。
“小主,皇上吉人自會有天象的,您只要安心的等着皇上回來,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玉澈點了點頭,一定不會有事的,希望如此吧。
“小主你也不必擔心,多半是小主日夜思君心切這三魂六魄啊都隨了皇上去了,這小主晚上睡覺纔會總是夢着皇上,就猶如小主所看到的,聖上可是安然無恙。”
玉澈搖了搖頭,安然無恙?先前白白胖胖的臉頰現如今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一直都嚴謹不苟言笑的他,現如今整個人都蓬頭垢面的。
但是唯一確信的就是他還活着。
雪姬準備了一下也準備好即日出發,快速抵達中原,再混入宮中,守在那玉澈的身邊,就不信了她就能真的鐵石心腸一滴眼淚都不流?
“駙馬,我這次要出去幾天,邊疆地帶被你們中原的大軍給死死的鎮守着,這一年之中你我兩國不但沒有貿易交易,我國子嗣也快要上頓不接下頓了。”
雪姬看着烈雲景所說的話真假一半,彼此出去卻是是爲了她波斯國,但是卻不是因爲貿易上的,她看了一眼烈雲景他依舊是面無表情。
現如今的烈雲景就如同被劫回來的壓寨夫人一樣。
雪姬狠了狠心,烈雲景。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此時出發她並沒有帶一兵半卒,因爲她已經想好了決定偷偷混入宮中。
若是帶的人多,一是人多眼雜,二是人多容易壞了大事,畢竟他們生來就與中原人與衆不同。金髮碧眼的樣子十分的引人注目。
不過這邊疆一代想要逃過李浩然等人的耳目偷偷的混入中原還真是難上加難。
但是雪姬一旦想到自己此次前去中原一趟回來之後就可以叫這烈雲景百依百順的依賴自己,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覺得值了。
雪姬把髮色用烏木根給熬成水在自己頭上悶了一天,終於算是把髮色染黑,她滿意的照着銅鏡看着自己一頭烏黑的秀髮露出了滿意的笑臉。
只不過這一頭烏黑的青絲不能持續太久頂多不出半月就會慢慢的褪色,也就是說雪姬必須在這半月之內拿到秦玉澈的眼淚,這可是又加上了一道阻礙。
不過也虧得雪姬的腦袋瓜子沒有白長,她換了一身侍衛穿的服飾頭戴鋼盔看起來也很是像那樣子,這幅樣子還真是就算是叫李浩然瞪大了眼睛去看也定然猜不出她竟是那波斯的公主雪姬。
混在軍隊裡,雪姬趁着夜黑風高,藉以自己的輕功三下五除二的就抵達了中原,沒幾日她就直接到了紫禁城。
深夜裡她縱身一躍就進了皇宮。
這中原的皇宮可是要比她波斯的要大要氣派的多,先前雪姬也就有了一定的漢語基礎,這一年之中,她又爲了烈雲景一直都在狂修漢文,現如今她說話的語調與漢人也並沒有什麼兩樣。
之前的時候她就聽說過烈雲景所住的寢殿叫做朝陽殿,一般天子所居住的地方都一定是在正東方,趁着夜色她又憑着自己較好的方向感很快就找到了朝陽殿。
隔得很遠,她就看到朝陽殿幾個大字幡然醒悟的屹立在黑夜裡,整個朝陽殿都快趕上她波斯的皇宮那麼大。
在宮外的時候她就已經在外面花了大價錢叫宮外的裁縫店給她趕製了一套和一等宮女一模一樣的服飾。
這樣一來滴水不露的,任誰也想不出她竟然會這般光明正大的來到了朝陽殿。
在朝陽殿外她就聽着了裡面有喧譁的聲音。
“小主,您慢點。天黑您別磕着碰着了。”
一個女子的聲音映入耳目,小主?想必應該就是說那個秦玉澈,早就聽聞秦玉澈住在烈雲景的寢宮,自己還在想法子如何見到她沒想到剛到這朝陽殿可就叫自己碰着了。
“我想給皇上放一盞孔明燈爲他祈福。浩然說他一定會幫我找到皇上,只是這麼久都過去了現在始終渺無音信沒有半點消息,叫我如何不心焦。”
這個秦玉澈只是聽了聲音都叫人覺得美妙絕倫,她只是聽了秦玉澈的三言兩語還未見到真人就覺得她一定是個楚楚動人的美人。
這更加是提高了雪姬內心深處的好奇心她更是想要會會這個玉澈小主。
她站在一個極爲隱僻的地方,藉着月光看着庭院中央站着一個身穿素衣的女子。
只是模模糊糊看着了身型就覺得看着她這幅模樣就會有種想要保護她的慾望,她定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感覺眼前的人兒又瘦又小的,身上的長裙她的身子骨都快要架不起來,穿上去鬆鬆垮垮的。
秦玉澈一個回頭,雪姬看到了她的臉。不能說她長得傾國傾城的,但是這個秦玉澈卻生了一張耐看的臉,精緻的五官,小巧玲瓏的鼻子,櫻桃小口,只是整個臉上少了些光澤。
“小主莫急,既然尚品大人已經答應過小主會帶皇上回來,再且還有太上皇和太后娘娘都在奮力尋找皇上小主放心,皇上一定快回來了。”
喜兒這句話她自己都已經忘了給玉澈說過多少遍了,但是現如今皇上一點消息也沒有,她這裡整日都是無精打采的,除了可以口頭上給予她安慰別的喜兒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一晃這都一年之久,他當真是和那個波斯公主在一起了不要我了不成。”
秦玉澈的語氣帶有哭腔。
人人都說,人在的時候都是不會珍惜的唯有人去樓空纔會發現這個人是如此的重要。
現如今,終日看着他的寢殿再也看不到皇上日夜操勞的身影,秦玉澈的內心猶如刀絞一般難受。
“小主今天御司庫來人稟報,說是皇上帶兵出征之前命人給小主量身定製而成的喜服今日終於完工,不然我命人給小主送來小主穿上試試?”
這件事從未聽誰提起,何時他又不告誡自己居然都已經命人把喜服都已經給做好了。可見那日他也並非兒戲而是真心切意的想要娶自己進門。
“他叫人給我定製喜服他都不曾告誡我一聲,這就是他的心意?”玉澈固然開心萬分但是還是假裝很是生氣的樣子。
“好啦我的寶貝主子啊,若不是皇上怕您不嫁給他啊,他定然一早帶你回宮之時估計就給你行冊封大禮了。”
本來就是的一個皇宮裡裡外外誰不知道皇上有多愛護玉澈小主,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含在嘴裡怕化了放在手裡怕掉了她若是要天上的星辰估計皇上都要想法子上天上去給她摘星星取月亮。
“小主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喜兒這就去把喜服取來。”
喜兒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臉現如今她也不知道什麼法子能叫玉澈小主的日子過得不消極,只是今天她看到喜服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實在是太美了,畢竟是給玉澈小主量身定做的,如果她穿上定然是更加的美豔動人。
一邊上的雪姬看的是咬牙切齒,喜服?冊封大禮?只怕是你秦玉澈的好日子馬上就要過到頭了,她身爲波斯的公主嫁給他烈雲景這正可謂是門當戶對的,你也不過一個將軍之女,哼。
雪姬本想着先去一把將這個秦玉澈給擄走,這眼淚不就是唾手可及,後來想了又想,雖然這波斯極爲隱蔽,但是自己先是給這中原皇帝擄走了又是給這青太后未過門的兒媳婦給擄走,估計太后怕是要翻遍整個天下也要將波斯夷爲平地。
想了又想她還是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