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凰繼續沉默着,因爲她是真的不確定二人是否真的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如果封晉俢敘述的是事實,她就等於是對不起烈冥天,到時候回到皇城她要如何面對烈冥天。
小寶要是知道她竟然做出這種不守婦道的事情,是不是也會對她這個孃親太失望呢?
一時間千凰的臉色變得蒼白一片,她雖然性格有些強勢,可不代表她就真的無敵,一些小小的打擊,就會讓他徹底的失去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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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凰的表情一直都落在封晉俢的眼中,他倒是有些於心不忍了,本來只是想要戲弄一下她,卻沒想到她竟然這麼不經嚇,這要是真鬧出個好歹來,他還真不好收拾了。
“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昨天你是喝醉了,只不過拳打腳踢對我一頓好揍。你看看,這都是你昨天晚上的傑作。”
封晉俢拉開單衣,在他那白皙的肌膚上面,到處都是青紫的痕跡。
如果不是封晉俢解釋,千凰都會以爲,昨天她是真的把封晉俢給吃了,而且還非常粗魯。
只是一個男人身上,竟然這麼容易就會出現這些青紫痕跡,倒是有些奇怪。
封晉俢穿上衣服走下了牀榻,說道,“如果我是你,現在就應該快點把衣服穿上,等段姑娘來了,咱們這個情況就不好解釋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這時候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接着就是段香凝的聲音,“凰姐姐,開門啊。”
千凰當時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封晉俢和衣衫不整的自己,如今讓封晉俢離開已然;來不及,她又只能將人給塞進了被窩。
當段香凝推門進來的時候,就聽見千凰問道,“香凝,你怎麼了?”
“凰姐姐,我……我昨天讓你救我,你幹嘛不救我,害我被冷昀那個壞蛋欺負。”
昨天晚上段香凝和冷昀之間發生了什麼根本不用細想,千凰也已經猜了個大概。
只不過既然二人的關係都已經到了這個親密的地步,爲什麼段香凝還不肯接受冷昀?
這其中難道是有什麼誤會。
“凰姐姐,那個人真的太壞了,我再也不要和他在一起了。”
段香凝越想越覺得委屈,一下子就撲到了千凰的懷中哭了起來。
這時候封晉俢正躺在牀上,他早就把蓋在頭上的被子扯了下來,這時候看着二女抱在一起的樣子,忍不住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千凰的確是面冷心熱,就是不知道她這樣的性格,到底會給她帶來幸福多一點還是不幸多一點。
當千凰在轉頭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封晉俢那張有恃無恐的臉,嚇得差點就要出聲。
封晉俢見她發現了自己,便輕巧的下了牀,朝着千凰做了個出去的手勢。也虧得段香凝哭的太傷心了,根本就沒注意到屋子裡面還有第三個人存在。
等到她的哭聲變小之後,封晉俢已經從敞開的門走了出去。
這算是虛驚一場,但千凰卻佩服這封晉俢的武功修爲。
走路不但一點聲音都沒有,就連呼吸心跳他似乎都已經控制了。
千凰安慰了段香凝幾句,等到她的情緒終於冷靜了下來之後,她才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慢慢告訴我,光是這麼哭我也幫不了你什麼忙啊。”
段香凝抽抽搭搭的說道,“那傢伙欺負完我之後,一大早就不見了,他還不經過我同意,直接把玉盤帶走了。凰姐姐,他這是不是始亂終棄?對我做了那種事情,怎麼能夠一走了之。”
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段香凝還是沒有意識到她傷心難過的原因究竟是爲了什麼。
“香凝,我就問你一件事情,你對冷昀到底是什麼感情,如果只是厭惡,那麼就算他拿走了你的玉盤,那麼你們就會從此毫無瓜葛了,你不是應該高興纔對嗎?”
段香凝聞言渾身一震,隨即搖頭喃喃自語,“是啊,我應該高興的,可是我就是高興不起來,我還想哭。這到底是爲什麼?難道我真的愛上他了嗎?”
千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不管我們來這裡到底是爲了什麼原因,能夠在這陌生地方尋找到自己的真愛,便是不枉此生。”
“凰姐姐,我突然覺得,我好幼稚。那你除了烈冥天,就沒有想過別的嗎?”
段香凝這會兒倒是不爲自己的事情而爲難了,反而是轉移了話題。
千凰沒有回答,她也不知道,不過她從來沒有認爲自己是那種人見人愛的女人。
那種愛撒嬌又可愛的小女人才是男人們的最愛,而她只會在重要時刻用武力解決問題。
像她這樣暴力冷漠的女人,大概也就只有烈冥天那樣的妖孽男纔不介意。不過如果靜夫人一直都無法接受她的話,烈冥天說不定也會因爲左右爲難,而最終現則離開她。
千凰不想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從自己手中溜走,所以她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想辦法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讓一家人可以真正的團聚。
見她不說話,段香凝也覺得自己可能是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便想轉移話題讓氣氛變得不再尷尬。
但是千凰卻不給她這樣的機會,她摸了摸段香凝的頭說道,“有些事情本來就很難想清楚,現在想不通那就以後想,若是總糾結這些而舉步不前,你會猛然發現,其實你錯過了很多美好的風景。”
千凰就是不想讓自己留下遺憾,所以她不願意停下自己的腳步,不管最後是否能和烈冥天長相廝守,她都選擇堅定的走自己選擇的每一條道路。
“也對,反正就算我再惆悵死,最後也改變不了什麼。凰姐姐,我決定了,這次不打算逃避了,我要去找冷昀,不管他到底想做什麼,我都決定要面對我的感情。”
段香凝突然這麼說,倒是讓千凰有些不習慣,更有一種女兒長大的即視感。
想了想她覺得自己真實糊塗了,又或者經歷太多,導致心境如此的滄桑。
“你先出去吧,我要穿衣服。咱們等一下就立刻趕往汶城,和無塵他們匯合。”
段香凝聽到無塵,眼神複雜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現在的千凰看起來做任何事情都很明確,如果她貿然告訴了一些她根本不知道的事情,還不知道會掀起什麼樣的風浪呢。
有些事情不該她管她還是儘量少管,反正自己那一堆的爛攤子事情都沒辦法解決了,哪裡還有時間管旁人啊。
還有,誰讓那白無塵做事情太拖拉婆媽,既然他都不願意讓凰姐姐知道他的感情,她就更不能多管閒事了。
馬車還是一如既往的顛簸,但是馬車裡面卻只坐了一個人。那封晉俢也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瘋,竟然願意跟着千凰策馬前往汶城。
“楸,你說爲什麼你家主人這麼奇怪,他不是潔癖嗎?他不是很懶散嗎?爲什麼這次居然這麼大費周章的放着乾淨馬車不坐,卻偏要塵土飛揚的跟着凰姐姐騎馬呢?這也太奇怪了。”
作爲保護段香凝而留下來的楸,此刻正坐在段香凝的對面,只是她不發一言,似乎根本沒聽見任何抱怨似的。
段香凝自言自語了半天,卻沒得到任何的迴應,最後她也許是覺得無聊了,乾脆就閉上嘴巴不說話了,很快睏意來襲,不知道何時,楸從馬車裡面離開,而馬車內卻多了另外一個人,此人憐惜她睡姿不好,便點了她的睡穴,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一把抱入懷中,讓得以在他身上睡的更舒適。
花開兩朵,這邊段香凝睡的正舒服,而那邊千凰和封晉俢已經來到了汶城的城樓前,“就是這裡了,我們進去。”千凰說完下了馬。
雖然入城也可以騎馬,但必須是有身份之人,千凰還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自然是要下馬和其他人一樣走路進城。
封晉俢也下了馬,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塵土,似乎很厭惡,因爲他那眉頭皺的很深。
千凰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便率先牽馬進城。封晉俢見她不等自己就先入城,也不生氣,反而是快速跟了上去。
“這一路上你都不曾跟我說一句話,不會是刻意要跟我保持距離吧?你放心好了,在你沒有接受我之前,我是不會逼着你娶我的。”
封晉俢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能不能不要開玩笑了,我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朱雀國的女王,說你這輩子再也不會踏足朱雀國了吧。既然你已經不是朱雀國的人,那些規矩又何來要遵守?”
千凰終於忍無可忍。
她現在多少也有點能夠理解,當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無休止的糾纏逼婚,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不過這種事情都是喝酒惹出來的麻煩,從今往後她發誓她要滴酒不沾。
“話不是這麼說,我一日是朱雀國的人,一輩子都是,雖然我不會回去了,但不代表我就可以不遵守那裡的規矩,而且我的潔癖速來已久,能夠讓我忍受的來的人並不多,恰巧你是其中一人,而我也覺得到了該成家的年紀,這有何不可?”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本來是天經地義無可厚非的事情,但千凰已經嫁爲人妻,夫妻恩愛,這個封晉俢偏要提出這樣的要求,分明就是要爲難人嘛。
面對這樣的歪理邪說,千凰根本就不想和他繼續談下去。
她現在只想擔心白無塵,若是繼續和封晉俢說這樣沒營養的話題,她怕自己會忍不住丟一個黑雷給他吃吃。
封晉俢見她不搭理自己,倒也識趣,直到來到那家農舍,他都沒有再胡言亂語一句。
千凰上前敲了敲門,很快就有人來開門,站在裡面的正是陌殺,而往院子裡瞧,白無塵正坐在院子裡的矮凳上,看他的氣色似乎是比昨天那快要掛掉的樣子樣多了。
“無塵情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