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羽佯裝着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臉焦慮地站起來走到了魏伯母身邊說道:“魏伯母,難道魏亦軒沒有回來嗎?”
魏母臉色一沉,氣息急促地說道:“我兒子回去了哪裡?”
白傾羽則是在魏母身邊嚼着舌根子:“我聽那些護士說,在她們工作室裡面少了一套護士服,而那些保鏢則是說有個護士進去了出來了以後,魏亦軒就不見了。哎,我想着誰會這麼有心計能夠假扮成護士把魏亦軒騙走呢?”
白傾羽說完這句話,嘴角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她就是要指引着魏母去將所有的事情都推理出來,推到佟婉筱身上。
果然,魏母一聽就氣急敗壞地說道:“哼,又是那個賤人,肯定是她。只有她這麼下賤的人才會換上護士服去勾引我兒子。”雖然是氣,但是更加的是爲兒子的擔憂。魏母經歷過這件事情以後,最害怕的就是魏亦軒和佟婉筱在一起以後,又要發生了什麼事情。
“哎呦,我的天啊。我兒子不會又要出什麼事情吧。那個掃把星。”魏母騰地一下子坐在了沙發上。
白傾羽則是坐到了魏母身邊,安慰道:“魏伯母,身體要緊啊,消消氣,我想肯定不是佟婉筱,如果佟婉筱的話,那麼她肯定不會這麼耍手段啊。不就是見一見魏亦軒嗎。”
“哎,還是你最善良了。哎,要是我們魏亦軒能夠和你在一起該是多好啊。他肯定不會出這種事情。”魏母臉上貌似真誠地看着白傾羽。
白傾羽此時錯愕了,她以爲自己聽錯了。要不是因爲魏伯母一直很討厭她的出身,說不定現在和魏亦軒在一起的就是她了。而聽到了魏伯母這句話以後,白傾羽好似得到了某種肯定,她對魏亦軒的愛終於得到了魏伯母的同意。
“魏伯母……”白傾羽不知道該是說什麼,激動了一會兒,才緩和過來,笑着說道:“魏伯母,您消消氣啊,佟婉筱不值得您生氣。”說着,從桌子上拿了一杯茶遞到了魏伯母的手裡面。
魏伯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於是接過了茶水慢慢喝着。
魏宅外面,高大的樹木之下,兩個幸福地牽着手的人兒站在那裡。
“準備好了嗎?”魏亦軒低頭問着佟婉筱。
佟婉筱依舊顧慮重重地說道:“可是,這樣魏母真的不會生氣?”她清楚地知道魏母在魏亦軒旁邊設置兩個保鏢看着魏亦軒的目的就是不讓她再一次接近自己的兒子了。可是,今天她卻又一次和魏亦軒在一起。如果這個樣子再一次見到魏母,她十分害怕魏母會想不開,萬一氣出了病怎麼辦。
“你不用擔心。你就是我的太太,這個誰也阻止不了的。我們一定要面對這一切。”魏亦軒像是做了很大決定一樣,緊緊地握着她的手。
感受到魏亦軒手上傳來的愛的力量,佟婉筱此時的心才稍微的放鬆了一些,她深深喘了一口氣,然後笑着對着魏亦軒說道:“準備好了。”
兩個人手牽手走進了魏宅。
保姆看到了魏亦軒,高興地喊着:“夫人,夫人,少爺回來了,回來了。”
魏母和白傾羽一聽,都起來往外走。
卻是見到魏亦軒和佟婉筱手牽手,堅定的模樣。魏母捂着頭險一些暈倒了過去,幸好白傾羽即使接住了:“魏伯母,魏伯母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
魏亦軒看到母親忽然暈倒,也快步上前,扶着魏伯母。魏伯母慢慢睜開眼睛,當她的眼神落到了魏亦軒的身上的時候,她忽然又來了精神勁,好似剛纔不曾暈倒一樣,站直了身體,兇狠地指着魏亦軒和佟婉筱說道:
“好啊,你們兩個,故意氣我是不是。”說罷,魏母繞過了魏亦軒來到了佟婉筱的身邊,破口大罵:
“你難道忘記了我曾經和你說過的話,你怎麼又來勾引我兒子?”
佟婉筱被魏母那憤惡的表情給嚇壞了,呆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道如何開口,可是她知道她應該爲了魏亦軒和自己的愛情說一些什麼。卻忽然想到了握在魏母手中的她的把柄。這如何是好。
魏母好似抓住了這一點,嘲笑着看着佟婉筱說道:“若是真的是佟家的小姐,我也不說什麼了。可是……”
這句話魏母似乎不願意別人聽到,她說的很小聲,卻是重重地落在了佟婉筱的心坎上。
“魏伯母,我和魏亦軒是真心相愛的。求您……”佟婉筱顫抖着身體說道。
“你給我住口……”魏母不給佟婉筱說話的機會。在魏母的心中,能夠和自己的兒子在一起的一定是有頭有臉的女人,而不是眼前的小企業家的假女兒。如果她可以徹底查明瞭眼前的佟家小姐是當年被調換掉的,那麼這麼一條就足夠可以敗壞了她佟家小姐的名譽。到時候,自己的兒子再如何迷戀佟婉筱,也會因爲輿論壓力而放棄。
“媽……”魏亦軒走到了魏母和佟婉筱的身邊,並且將佟婉筱護在了自己的身後。白傾羽則是像是個局外人一樣看着自己愛的人護衛着別的女人。她剛纔還充滿希望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怎麼,你竟然爲了這個女人和你的母親對峙?”說着魏母的聲音開始顫抖了,她壓抑着要哭出的聲音,看着自己的兒子。
“魏伯母一切事情都冷靜下來說。”白傾羽此時走了過來,將魏母半抱在了懷中,用手輕輕拍打着魏母的後背,樣子不甚親密。也許只有做女兒的纔會有這種動作。
魏亦軒回頭看了看佟婉筱:“放心,有我。你要原諒我母親這樣對你。她只是捨不得我這個兒子。”
佟婉筱報以會心的微笑說道:“恩,我懂。”
白傾羽看着魏亦軒和佟婉筱在自己面前秀恩愛,內心那個恨啊,她恨不能將佟婉筱碎屍萬段,抽筋剝皮。可是,儘管是這般的恨意,然而臉上還要掛着一副好女人的模樣,說道:
“魏亦軒,你就不能夠體諒一下魏伯母嗎?還不快一點安慰一下你的母親。”
魏亦軒此時纔將目光放到了白傾羽的身上,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爲何來到了他們家裡面。總之,只要這個女人來這裡,這裡一定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是我們的家事,我們自己會處理。”
白傾羽聽了,臉色頓時一黑,這不是分明在說她是一個外人嗎。這句話令她感到臉上似乎被狠狠打了一巴掌一樣難受。剛纔魏伯母已經說過她纔是魏家媳婦的最佳人選。現在只是魏亦軒還沒有被她弄到手罷了。看來,她還得有個計策,讓魏亦軒再也無法擺脫自己。這樣自己纔可以真正成爲了魏家的少夫人。
“喔,對不起了,我多管閒事了,我這就走。”白傾羽知趣地準備離開,卻被魏伯母攔住:“你你準走。”
魏亦軒和佟婉筱看傻眼了,魏伯母這是要幹什麼。白傾羽面色故作爲難地看着魏伯母說道:“魏伯母,你這是做什麼,哎,魏亦軒說得對呢,你們的家事輪不到我呢。”說着,臉上顯出了憂傷之色,掙脫開魏母的手,就要走。
“哼,誰說這是我們家的家事。你以後就不再是外人了。”說着,魏伯母好似故意氣佟婉筱一樣,將白傾羽推到了自己的前面,讓白傾羽看着魏亦軒和佟婉筱說道:“白傾羽,你聽好了,魏伯母知道你對我們家魏亦軒的心意,而且魏伯母一直對你很滿意。你纔是我們家的準媳婦,其他的人都不是。”
佟婉筱和魏亦軒,還有白傾羽都呆住了。佟婉筱的心被人踐踏的一片狼狽,她的眼睛無法從白傾羽的身上離開。白傾羽修長的身材,美麗的臉蛋,飄逸的秀髮,最重要的是得到了魏母的心。而她佟婉筱,似乎除了魏亦軒,她什麼也沒有。
“媽,你這是在開玩笑嘛?”魏亦軒感覺自己母親今天神經似乎出了什麼問題,去醫院的恐怕不是他而是自己的母親。難道他還不清楚自己的母親的性格嗎。當初白傾羽靠近自己,自己雖然不喜歡卻是沒有拒絕,母親卻是對白傾羽痛恨至極,什麼難聽的話語她都說出來了。而如今,母親居然說要白傾羽做自己的兒媳婦,哼哼,真是天大的笑話。
佟婉筱的手顫動着抓住了魏亦軒的手,她明白得不到長輩祝福的話,即使他們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
魏亦軒緊緊地握着佟婉筱,看了她一眼,隨即推開了前面的白傾羽,正對着自己的母親說道:“媽,我只愛佟婉筱,只愛她一個。你要我說多少次才明白?”
“哼,那我也再說一次。做我兒媳婦的人可以是任何一個女人,但是是佟婉筱就不可以。”魏母的眼神裡面迸射出逼迫的光芒。
魏亦軒也不是那麼容易可以動搖的人,然後說道:“好啊,那麼母親,那麼我和佟婉筱結婚了以後就離開這裡。”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沉默了。這種話,豈不是再告訴自己的母親,自己要和她斷絕母子關係嗎。
說着,魏亦軒則是帶着佟婉筱離開了魏宅。白傾羽呆愣在一邊,她的心再也無法平靜。她不知道魏亦軒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堅定,一定要佟婉筱一個女人呢。她從來都不相信一個男人可以如此的愛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