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過冠禮就算成年,那是呂月蘅自己覺得,在她莫小小的眼底就算呂月蘅再特麼的行一個冠禮還是未成年,尤其是那張只有十二歲又萌到家的臉!!
擡眸看向理所當然的呂月蘅,莫小小一想到自己一個沒忍住摸了人家一把臉,結果弄成現在這樣,她就想撞牆。她覺得自己完全是在殘害青少年!
看來她已經不只嘴賤那麼簡單,現在連手也賤了!在呂月蘅那雙大眼的注視下,莫小小奇怪了,老天爺此刻爲什麼對她那麼仁慈,爲什麼就不再來一個晴天霹靂,將她直接劈死算了!
見莫小小一臉痛苦,呂月蘅的臉色再次暗了下來,“做我的女人就讓你如此痛苦嗎?”
是!當然痛苦!
可是這話莫小小不敢說,不是因爲呂月蘅的身份,而是怕傷了呂月蘅。
於是,莫小小十分婉轉的道:“你聽我說,不是痛苦不痛苦,這種感覺好比我去找了個十歲的女娃來讓你睡,你睡得下去嗎?”
呂月蘅聞言忽然一臉不敢置信,睡?!她居然在一個男人面前說睡?!而且面不改色,到底是應該說她粗鄙呢,還是無禁忌好呢?
呂月蘅臉色越來越難看,“本皇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讓我去睡十歲的女娃娃!”
莫小小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哪裡有問題,“我只是打個比方,哪裡真叫你睡了!而且,十歲都說大了,我二十,你十七,我整整大你七歲,我應該說找個九歲的給睡,這比喻才更爲恰當!”
“……”這是什麼理論?
“而且啊!你聽說過歲一代溝嗎?就我們這歲數差距,這就不是代溝,簡直就是無法跨越鴻溝!”莫小小一邊苦口婆心的勸導着呂月蘅,一邊想把自己那隻亂吃豆腐的賤手給剁下來。
倒是呂月蘅半響沒出聲,沉默了會才悠悠的道:“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代溝鴻溝是什麼意思,不過我聽明白了,你是嫌我年紀小是吧。”
對對對!就是這樣!總算明白了!
莫小小一臉欣慰,“其實吧,你年紀還小,也沒見過幾個女人,更不懂什麼是情愛,等你以後大一點,懂了,你一定會後悔當初怎麼就看上我這個老女人!”
沒見過幾個女人嗎?後宮的女人多如牛毛,他怎會沒見過幾個女人!
不過這次呂月蘅沒再說什麼,只是緩緩站起身,對莫小小露出一個惡作劇的笑,“你還當真了呢!”
啥?!當真?!
莫小小小嘴微張,擡頭看着笑得一臉陰險的呂月蘅,“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剛纔又是在耍我……”
“難道你現在希望我是認真的?”呂月蘅又收起笑,再次露出認真的模樣。
莫小小連忙投降,怎麼變臉比翻書還快,“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最好把我耍死算了!”
呂月蘅彎腰一把拉起莫小小,“其實,我那樣說的話,蜜嬪娘娘以後就不會來找你麻煩了。”
莫小小忽然覺得很是難爲情,弄半天,人家不過是爲了護他,而她居然那麼認真的勸說人家不要對她抱有幻想,這是她自戀的結果嗎?
“呃……那個……謝謝你。”莫小小支支吾吾的道謝。
有些不習慣此刻莫小小的拘束,呂月蘅道:“對了,剛纔那個叫手機的小匣可以再給我玩下麼?”
呂月蘅這麼一說,莫小小忽然想起她的陽能充電寶還在假山裡面呢。“哎呀!我都忘了我東西還在裡面呢!”
說着,莫小小本能的就想去拉起呂月蘅的手往裡走,可就在即將觸碰到的那一瞬忽然想起了‘男女授受不親’連忙把手垂下。她可不想真做了殘害青少卑劣女人!
呂月蘅注意到莫小小那隻垂下的手,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隨後很主動的拉上了莫小小的手就往假山後面走。
莫小小先是一愣,連忙掙扎着道:“喂喂喂!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的嗎?”
“可是我感覺在你們的國家好像這種動作很正常。”呂月蘅完全不把莫小小的掙扎放在眼底,緊緊握住那隻軟軟好似沒有骨頭的小手。
莫小小聞言撇了撇脣角,“我們那裡這樣是挺正常的,一般來說,握住代表着禮貌和尊重。”
“還有這說法麼?”呂月蘅假裝好奇的問。
其實她對她們國家到底國風一點都不感興趣,他不過是想引開她的注意力罷了。
倒是莫小小,一說到二十一世紀,那張嘴就閒不下來了,“當然!你可別小看這個動作,這是人與人交際的一個部分。握手的力量、姿勢與時間的長短往往能夠表達出不同禮遇與態,顯露自己的個性,給人留下不同的印象,也可通過握手瞭解對方的個性,從而贏得交際的主動。”
本來對握不握手完全沒一點興趣的呂月蘅被莫小小忽如其來的長篇大論愕到了,“握個手也可以這麼深奧?”
“當然,你不知道得還不多呢!”莫小小得意洋洋的道:“在我們那裡啊,擁抱和親吻都算是一種打招呼的方式。”
擁抱……和親吻……走在前面呂月蘅臉有點綠。
“熟人見面先來一聲親愛的,然後再來一個擁抱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
親……親愛的……呂月蘅的腳步頓了下來,說得投入的莫小小完全注意點,自顧自的越過呂月蘅往前走,直到手被拽住走不了才疑惑的轉頭,“怎麼不走了?”
“你也是這樣的嗎?”
“什麼這樣的?”見呂月蘅臉色有點不對勁,莫小小又道:“你怎麼了,臉色怎麼忽然那麼難看。”
呂月蘅秀氣的眉一攏,一把將莫小小扯了過來,完全沒有防備的莫小小驚呼一聲,鼻樑便撞上呂月蘅的胸膛,頓覺一陣酸澀。
“你搞什--啊--”莫小小話還未說完,身體就被呂月蘅緊緊抵在凹凸不平的假山石壁上,背部傳來的疼痛感讓莫小小忍不住眯眼皺眉痛呼出聲。
呂月蘅一臉陰鬱,俯視着被自己困在石壁和胸膛間的莫小小皺成一團的小臉,“你也是那樣和人打招呼的?”
冰冷沒有溫的聲音穿透耳膜,莫小小擡眸看着呂月蘅的臉,頓時說不出的心驚,寒毛瞬間豎起來。
現在的呂月蘅哪裡還有一星半點可愛的影。面色陰鬱不說,那雙原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微微眯起,隱隱有血光流動的痕跡,暴戾而陰鷙。他身上,散出一股濃濃的狠絕戾氣,她甚至感覺自己鼻尖已經嗅到了血腥味。
“我在問你。”呂月蘅的聲音裡不帶一絲情緒,可是莫小小卻打了一個寒顫,一股寒意從腳底涌上,凍徹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