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抓緊辦事

蘇小小的反應就是,下意識地握住自己的衣領,一臉警惕地看着君子謹,“你幹嘛這麼看着我?想幹嘛?”

君子謹嘴角勾起一絲壞笑,猛然站起來,攔腰抱住蘇小小,大步就往牀上走去,“不要喊,霧影和湘荷在外面,你是想讓他們聽到嗎?”

蘇小小剛剛張開的嘴,被君子謹短短兩句話給堵住了,她嚥了下口水,將準備好的尖叫聲吞了回去,外面有人!

君子謹得意地笑了,放下白紗帳幔,遮掩了滿牀無邊的春色……

守在門外的湘荷只聽得屋內傳來隱約的聲音,

“明早要趕路,你別折騰了……”

“別撕破我的衣服,這不是在山莊!”

“哦,你這女人,幹嘛咬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

天色灰白,迷迷糊糊的蘇小小被君子謹自穿上拉了起來,穿衣洗漱後,霧影已經去樓下結了帳,四人將馬自馬棚裡牽出來,上馬就往翟州方向奔去。

“君君,你沒發現這個秋雲渡十分蕭條嗎?”中午時分,四人坐在路邊的茶棚裡喝茶休息,蘇小小忍不住說了出來。

秋雲渡做爲渡口小鎮,本應是商船往來,繁華異常的,可如今,除了渡口附近還算繁華,小鎮上十分沒落,到了夜晚,幾乎沒有人煙。

君子謹點點頭,昨晚他也發現這個異常了,只是,現在當務之急是前往蘇月國,因此這些事等自蘇月國回來後再細細調查吧。

正巧,那茶棚小二搭着毛巾走了過來,吆喝着給四人茶碗裡添滿了茶水,“小二,你是哪裡人?”蘇小小看那小二十分麻利,忍不住問道。

小二也爽快,以毛巾擦了一把汗,這才笑着答道,“我父母都在秋雲渡小鎮,家裡清貧,我這纔在這官道邊擺了茶攤,掙兩個錢餬口!”

蘇小小和君子謹對視一眼,按理來說,這秋雲渡靠近水源,本應土壤肥沃,也算是富庶之地,可如今竟然爲何百姓貧窮,這小二爲了餬口而放棄耕地呢?

“你爲何不在家耕地,卻將父母留在家裡,自己在這裡掙這一點小錢呢?我記得朝廷對耕種農戶是免除稅收的,這般好的政策,你爲何……”君子謹抿了一口碗中的粗茶,微微皺着眉頭問道。

那小二聽罷君子謹的話,嘆了一口氣,臉上盡顯無奈的神色,“幾位是從別處來的吧?我們這秋雲渡呀,良田的確是有千頃,可惜,都進了那郡侯的口中,留給我們這些百姓的天地,都是鹽鹼荒地,寸草不生呀!”

君子謹聽罷,眉頭驀然緊鎖,他竟不知道,這秋雲渡距盛京不過三百餘里,幾乎算是天子腳下,可竟然如此腐敗。

“那你們爲何不向撫臺告狀呢?就任由這郡侯在秋雲渡剝奪?”蘇小小聽罷氣憤不已,這官乃是爲民,可如今民不聊生,官卻中飽私囊。

店小二以一副驚訝的神情看着蘇小小,彷彿在嘲笑她的話,“這位大姐,一看你就不是我們秋雲渡附近的人。這年頭,官官相護,豈能有我們百姓說話的地方?去年,我那伯父數十畝靠江天地被奪了去,他不服氣,告到了撫臺,結果就一去無返,屍體爛在了江裡。”

正說着,又有人進了茶棚,小二收起臉上的氣氛,帶着笑容將客人迎進了店裡。

君子謹此刻臉色陰沉,眼中騰起濃郁的怒氣,平日裡僅在盛京附近巡視,倒是覺得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如今到了秋雲渡,才知道民不聊生,哀鴻遍野。

“霧影,馬上傳書給皇兄,告知他秋雲渡的實況,請他即可派御史前往此地巡視,此地官官相護,霸佔農田,定是有朝廷大臣護着!”

霧影接令,馬上拿出隨身攜帶的紙筆,修書一封后,閃身就往不遠處的林子裡奔去,隨即就交給了一名黑衣侍衛,那黑衣人接到信後馬上就往盛京方向奔去。

付了茶錢,君子謹和蘇小小上了馬,四人又馬不停蹄地往前方趕去。

冀州峽谷是通往翟州的必經之道,當君子謹和蘇小小等四人快馬加鞭趕至冀州峽谷時,已經午後了。

這一路奔來,君子謹已經敏銳地察覺到,離峽谷越近,人煙越少,而在離峽谷十多裡的方圓,已經幾乎是渺無人煙了,所到之處農田荒蕪,到處一片蕭瑟。

“君君,你有沒

有覺得這個峽谷有那麼一點點奇怪?”蘇小小勒住馬,微微仰起頭打量着峽谷四周,眼中帶着一絲憂慮,輕聲問道。

君子謹將馬停在蘇小小旁邊,瞭然地點點頭,再仔細打量通往翟州的道路,直直伸入峽谷裡,山谷兩側高山聳立,山頂樹木繁茂,不時有幾塊石頭滾落下來,十分險峻。

“霧影,去山頂查看情況!”君子謹冷聲對跟在後面的霧影吩咐道,山頂肯定有異常,否則怎麼可能會不時有石頭下來。

霧影領命,翻下馬背,以輕功瞬間就攀上了山頂,君子謹目送着霧影消失在茂密的樹叢中,眉頭卻沒有舒展。

蘇小小喝了一口已經被曬熱的水,伸手遞給一直不語的君子謹,“喏,喝口水吧,別霧影沒回來先把你自個渴暈了,沒準這附近有野獸,我住東山的時候,山谷中的那些熊呀狼呀,一個比一個兇猛!”

君子謹卻搖了搖頭,若是野獸,反而不會隨意下山,這裡明明田地肥沃,怎麼可能因爲幾隻野獸,就使百姓避之不及呢?

“王爺王妃,湘荷斗膽猜測,這山頂會不會有土匪呢?”跟在後面的湘荷語氣中有些擔憂,若是山頂沒有野獸,那麼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土匪。

蘇小小看了湘荷一眼,她說得也有可能,若是有土匪,這附近沒有百姓就對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霧影卻一直沒有消息,而不遠處隱約傳來雜亂的馬蹄聲,君子謹細細聽了片刻,若是他判斷沒錯,應該有二十多匹馬!

“小小,馬上離開這裡,後面有人馬過來了!”說罷,君子謹揚起馬鞭,同蘇小小駕馬就往前方奔去,霧影遲遲不回來,肯定是有問題。

君子謹果然沒有猜錯,就在兩人奔到一處狹窄的山谷處時,只見山頂上瞬間冒出數十名人頭,而後面的人馬也隨即趕了上來。

“哈哈……前面的人給爺站住,你們跑不了了!”只聽得一聲洪亮如鐘的吼聲傳來,緊接着山頂有人一聲嘹亮的口哨,彷彿是在迴應那個聲音。

君子謹和蘇小小對視一眼,湘荷果然猜對了,這山頂上竟然隱藏着一羣土匪,只是爲什麼雲影在來往炎州的過程中沒有發現呢?

蘇小小決定策馬闖過去,就算她和君君兩人武藝高強,可是也沒辦法同時和這麼多人周旋,而且現在霧影只怕是已經落到他們手上了。

“君君,咱們闖過去吧,若是被他們糾纏上,就別指望能輕易脫身了,這年頭土匪惹不起呀!”蘇小小胯下的馬並沒有減速,她側身對旁邊緊跟着她的君子謹說道。

君子謹點頭正準備答應,卻聽到不遠處傳來霧影的嘶吼,“王爺趕快退後,前方山頂的人會往下扔石頭!”

霧影說話的片刻,君子謹擡起頭,赫然發現山頂上埋伏着的人已經舉起了石頭,只要他們靠近,那石頭就會落下來,到時候任憑他們武藝再高強,也無法躲避這石頭陣。

“小小,棄馬後退!”君子謹邊喊着就自馬上飛躍而起,拉起另一匹棗紅色駿馬上的蘇小小,快速退往身後的崖邊。

湘荷跟在兩人後面,在君子謹起身的剎那,她也緊跟着翻身下馬,瞬間奔到三丈之外。

就在他們離開馬背的那一剎那,山頂的巨石如同雨點般而落,那幾匹狂奔的駿馬片刻就在密集的石頭滾砸下倒地身亡。

蘇小小和君子謹攀着崖上的藤蔓,看着那被砸成肉泥的駿馬,對視一眼,忍不住鬆了一口氣,若不是反應快,只怕此刻他們三人的下場已經如同那幾匹馬了。

“喲,這兩三人倒是武藝高強,爺的石頭陣都被他們逃過了!”此時剛剛躲過石頭陣的湘荷,察覺到自己脖子上已經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而爲首的男人卻拍了拍手掌,一臉讚賞地看着君子謹和蘇小小。

眼看着已經無法逃脫了,君子謹索性同蘇小小落在地上,確認蘇小小無事,這才負手同馬背上的男人直視,蘇小小眼看君子謹就要發威了,急忙奔過去,搶在君子謹開口前說話,“我們不過是一般百姓,還請壯士高擡貴手,放我們過去吧!”

爲首的男人不像蘇小小想象中土匪的強壯彪悍,眼前的男人身形消瘦,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頭髮披散着,越發顯得整個人憔悴不堪。

“哼,一般百姓?一般百姓

爲什麼要在秋雲渡的茶棚裡打聽那些事?爺一眼就看出來,你們是官,老實說,你們是不是官府派來打探我們黑礁崖情況的探子?”爲首的男人滿眼的警惕和憤怒,好像和官府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君子謹眸光一閃,從這人的話裡就可知道,只怕在他們之前,有不少官府的人來這裡打探消息,這才令這些人這麼警惕的。

“這位大哥,實不相瞞,我家相公的確是官,不過不是來打探你們情況的,我們只是路過此地,前往翟州的!”蘇小小以眼神看着君子謹,彷彿在說,看吧,同這些人擺官架子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這些人最恨的就是官了。

那爲首的男人在聽到翟州後,眼神更是帶着幾分寒意,他驅馬往前走了幾步,居高臨下地看着君子謹和蘇小小,冷笑着說道,“翟州?你是要去見那翟州的混蛋郡侯?哼,那你們自然更不是什麼好貨色,當初要不是那翟州郡侯,我們這些人哪裡會……”

君子謹和蘇小小在聽到這人的話後,已經猜到幾分了,估計這些土匪也是被翟州的郡侯所逼,這才落山爲寇了。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所爲什麼事,竟然能逼迫這麼多人聚集在黑礁崖,從而形成一股強大的勢力。

“本……我是盛京來的官,若是那翟州郡侯確實有愧與百姓,我肯定會爲你等做主,還你們一個公道!”君子謹眼神微閃,擡起頭直視着馬背上的男人,眼中帶着誠懇和心痛,這就是天子腳下的皇土呀!

這趟蘇月國之行,如今還沒到蘇月國,卻發現本國的國土竟然如此混亂,百姓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何談朝廷治理天下?

君子謹眼神緊緊盯着爲首的人,他絲毫沒有因爲自己是朝廷官員而有所鬆懈,“兄弟們,將這幾個貨物帶回寨子裡去,爺得慢慢審問!”

說罷就獨自調轉馬頭,一甩馬鞭就奔向了山谷深處,後面有人下了馬,將刀架在君子謹脖子上,強硬卻並不蠻橫地推着兩人往前走去。

君子謹此刻心裡暗暗分析着,剛纔那男人看起來並不兇狠,一般的土匪劫財後都會殺人滅口,哪裡會有他們這般,還把人給帶回去,他就不怕自己跑了後帶着官兵繳了寨子嗎?

他轉頭以眼神示意蘇小小放心,那些土匪如今將他們帶回去,只怕是那句盛京來的官打動他們了,只是,不知道這些人是想做什麼。

大約一個時辰,當幾個人站在這所謂的黑礁崖寨子前,幾乎都愣住了。

蘇小小打量着眼前這座破爛的寨子,他們不是土匪嗎?怎麼沒有錢蓋個好點的房屋?

“還愣着做什麼,給爺進來!”君子謹和蘇小小愣在寨子門口,只聽到右側一座稍微完好的木屋裡傳來一聲怒斥。

跟在身後的人聽罷,推搡着將君子謹一行人帶到了木屋裡,這才收起一直架在他們脖子上的刀,往後退了幾步。

“你到底是何人,同羅生那狗東西是什麼關係?”坐在木椅上的男人眼睛盯着君子謹,帶着一絲疑惑和探究,卻並沒有剛纔的兇狠。

君子謹眼瞼低垂,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這些人落草爲寇,只怕是和羅生脫不了關係了!

“羅生是當朝將軍,你們落草爲寇,是不是因爲他強徵兵丁?”君子謹聲音低沉,帶着一絲壓抑的憤怒,怪不得羅生的兵力忽然暴漲,看來他果然是強徵兵丁了。

那消瘦男人一愣,眼神中瞬間漲起了憤怒,君子謹從他的眼神中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些人是不想被徵兵入伍,這才走上了土匪的路。

“實不相瞞,本王是當朝瑞王爺,此次是前往蘇月國談判,若是談成了,咱們就將免除一場災難!”君子謹沒有再隱瞞自己的目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可以相信。

果然,那男人聽到瑞王爺這個稱謂時,猛然站了起來,“你可有什麼憑證證明你是瑞王爺?”

君子謹自腰間拿出自己的令牌,扔在那男人面前,“這令牌便是本王的身份,你仔細想想,除了本王還有誰敢帶着?”

那男人大驚失色,撿起令牌仔細打量一番,徑直走到君子謹面前,直直跪了下去,“卑職張勇拜見王爺!驚擾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卑職?張勇行了個標準的官禮,蘇小小和君子謹大驚,這張勇難道是朝廷官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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