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都平息後,這次換做沐清芸在親吻軒轅睿,側趴在軒轅睿的胸口,沐清芸很仔細很認真的從軒轅睿的額頭到脖子,一路親吻而下,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最後吻上了軒轅睿的脣。
沐清芸的吻很是青澀,毫無章法的親吻顯得有些凌亂,可是就是這樣的吻,卻讓軒轅睿的眼角溢出了淚,微微抖動的脣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鬆開了脣,沐清芸用舌舔去了軒轅睿眼角的淚,鹹澀的滋味從口腔一直蔓延到了心裡,苦澀的滋味讓沐清芸的心瞬間皺成了一團。
爬起身子,沐清芸先爲自己套上了一件長袍,然後扶起軒轅睿,默默的開始爲他更衣。
整個過程都是在靜悄悄的進行,誰都沒有出聲,直到沐清芸爲軒轅睿挽好發戴上王冠、插上簪子,兩人也沒有說過一個字。
шшш⊕ ttκΛ n⊕ c○ 沐清芸拉着軒轅睿來到了房門口,踮起腳親了親他的嘴角,打開房門,將他推了出去。
房門在身後被輕輕的關上了,房門關上的那一刻,軒轅睿感覺自己的心瞬間裂開了一條縫,撕扯的生疼。
喉結上下急速的蠕動了幾下,軒轅睿終是壓下了心中的不適,低低的開了口。
“等我。”
見軒轅睿出了門,德福趕忙迎了上去。
“主子。”
軒轅睿沒有應聲,背挺得筆直,稍作停留,頭也沒回的大步離開了房門,向浴房走去。
聽着遠去的腳步聲,沐清芸順着緊閉的房門緩緩的滑坐在了地上,心疼的感覺依然強烈,有溫熱的液體漫上了眼眶,擡起頭,沐清芸硬生生的將快要溢出眼眶的淚逼了回去。
軒轅睿的心已經夠痛了,自己不
該讓軒轅睿的心更痛。
想到這裡,沐清芸扶着門站起了身子,振作起精神,開始收拾自己,軒轅睿說了,讓她等他,那就把自己收拾的清清爽爽安心的等他回來好了。
“娘娘,奴才是阿才,是德公公派來伺候您的,給您帶過來了服飾和使用的日常用品,方便進來嗎?”
“東西放在門口,爲我準備洗澡水。”
“娘娘,浴室主子用着呢,您只能在房裡沐浴了,奴才這就去爲您準備。”
將東西放在了房門口,阿才急急忙忙跑去安排。
打開房門,沐清芸將門外的服飾拿進了屋,入眼竟全是粉色,從裡到外,就連足衣和鞋,都是粉嫩的顏色,軒轅睿說過,在御花園的那個下午,自己留在他記憶中的,就是一抹粉色。
嘴角露出一絲淺笑:軒轅睿,你知不知道,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其實我更喜歡紅色……
“主子,你可考慮好了,真要這麼做?”
在浴室,軒轅睿斜靠在軟榻上,德福就跪在軟榻前,而在他的身後,也跪着一個人,此人從穿着到長相,活脫脫就是另一個軒轅睿,只是跪在那裡,少了軒轅睿應有的氣勢。
軒轅睿微皺着眉,緊抿的脣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主子,我們不能冒這個險,這很有可能將你推向萬丈深淵,這裝扮的再像,也是有破綻的,首先就是這說話的聲音,奴才倒是用內力可以勉強模仿幾句,可是奴才的這身形就是再怎麼裝扮,他也不像啊,更何況奴才還是一個廢人。”
“這是要和娘娘們肌膚相親的,這面具看着還行,要是不小心摸到它的邊角,還是能發現問題的,這些權且撇過
不說,您還肩負着爲皇室傳承血脈的重任,這是做不得假的,就算你想放棄這次機會,將皇位拱手送與大皇子,可是他能不能放過你就很難說了,皇后娘娘的孃家也會因此受到牽連,這犧牲就太大了,請主子再好好考慮一下。”
德福的勸說不可謂不真誠,就差叩頭請求了,見軒轅睿依舊緊抿着脣不說話,德福有些灰心,跪着的身子都矮了幾分,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顯得有些頹敗。
就在德福心灰意冷的時候,軒轅睿卻開了口。
“尚武,你下去吧。”
“是主子,屬下告退。”
跪在德公公身後的人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應了一聲後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德福渾身一震,背挺了起來,就連眼睛都因軒轅睿的出聲而瞬間有了光彩。
“主子……”
“德福,你說的對,是我太沖動了。”
“奴才知道主子的爲難,也知道主子的心裡不好受,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芸妃她會理解的,主子就不要再自責了。”
可可怎麼會不理解我呢,她懂事的讓人心疼,這其中的厲害我就是不說,她也心裡明白。想着沐清芸,軒轅睿有些淒涼的心都瞬間溫暖了起來。
“走吧。”
軒轅睿站起了身。
“主子,用了膳再過去也不遲,現在還不是很晚。”
德福站了起來,虛扶了一把,開始爲軒轅睿整理服飾。
“不吃了,沒胃口。”
出了浴室,軒轅睿面向寢室的方向稍作停留,隨即轉身出了靜竹軒,在德福的陪同下,去了承歡殿。
此時正是二更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