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白熙,聽見冥千夜這樣說道,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愣,眼中微微暗沉,飛快的閃過一抹流光,心中嘲諷一笑,冥千夜說的話不錯,他們的確是一樣的人,不然怎麼會都有同樣的想法。
“是啊,我們的確是同樣的人,不然怎麼會同病相憐。”白熙自嘲的說道,看向冥千夜的時候眼中也同樣帶着絲絲嘲諷。
他們都是爲了達到自己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所以杜思君纔會喜歡溫凌恆,他們雖然說喜歡杜思君,可是他們更多的是喜歡他們的自己手中的權利。
冥千夜聽見白熙這樣承認,心中微微一愣,隨後不再說什麼,說到底,他好像也沒有任何資格去嘲諷白熙。想到杜思君做的事情,冥千夜的心中一陣的抽痛,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真是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會落得這般下場。
倒是因爲這一件事情,使得他和白熙原本的相殺的兩個人此時坐在這裡,“喝一杯嗎?”冥千夜道。
白熙微微一愣,“喝。”
算是爲他們的沒有任何希望的感情徹底的畫上一個句號,從此對於杜思君的感情徹底的消失在心中,只剩下對於權利的追求。
這一邊有兩個人相互對飲,自然另外一邊又有人的焦急。
百草最近心情十分的煩躁,溫凌恆去冰城已經十天了,自己的相思蠱此時已經徹底的成熟,可是如果不盡快種在溫凌恆的身上,那麼相思蠱就會進入冬眠期,等到相思蠱再次醒過來就需要三個月的時間。
此時的百草心中十分的後悔,早知道自己聽從谷主的話,使用心頭血,這樣就可以使得相思蠱的成熟期提前一個月。
可是這個心頭血可不是那個人都敢取得,畢竟一個不小心,自己的性命可能難保。
百草這一段時間異常的煩躁,自己在王府之中做的事情,她心中十分清楚,溫凌恆一定是知道了,可是這一件事情已經過去幾天時間了,可是溫凌恆卻是絲毫沒有回來的跡象,這使得她的心中十分的焦灼。
想到相思蠱,想到此時溫凌恆很有可能已經和杜思君見面,或者說,溫凌恆已經和杜思君見面了。只要想到這些,百草的心中就好像有一把刀子深深的插在自己的心中。
而且這段時間,谷主也是一直從未過來,而且最爲重要的是,這一段時間,她明顯的感覺到對於溫凌恆巫術的束縛似乎越來越無用,對於自己的反噬似乎也是越來越重。
最近兩天的時候,她在一次的感受到從溫凌恆身上傳來一種強烈的掙脫感,這樣的感覺無端讓她感覺道害怕。
“啓稟小姐,管家過來了。”伺候百草的侍女很是小心翼翼的看向百草臉上的神情,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自己惹怒百草,是的百草做出什麼無比瘋狂的事情出來。這幾天的時候自己都不能夠睡好,總是能夠夢見被百草折磨死了的那個人。
如今看見百草,她恨不得地上有一條縫隙,徹底的鑽進去。
百草自然看見侍女那樣的動靜,心中冷哼一聲,隨後不再說什麼,只是將自己臉上那樣陰沉狠厲的神情收斂起來,緩緩的站了起來,看向她的時候眼中盡是不屑,隨後淡淡的說道:“嗯,知道了。”擡腳向着外面走去。
在經過侍女身邊的時候,自然而然談的感覺到來自侍女身上那樣濃烈的恐懼氣息,百草心中十分滿意,嘴角緩緩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冷哼一聲,向着外面走去。
奴才就要有奴才的的模樣。
一直在外面等着的管家從未想過,一個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女子居然會那般手段殘忍,想到前幾天發生的事情,管家就忍不住頭皮發麻,如今王爺不在王府之中,自己自然是要好好守護王府的。
可是如今因爲百草的事情,王府這幾天算是人心惶惶,管家揉了揉自己有一些發脹的額頭,心中想着,這個姑娘也只是表面上看起來溫和,內心想必也是狠毒的,這樣的女子哪裡配得上他家王爺,還是王妃好。
也只是表面上看上去清清冷冷,可是心底是好的。
眼前這個人臉上雖然是帶着笑容的,可是他明顯的看見此時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眼中的陰狠,心中微微一突,這樣的眼神,可不是尋常女子可以有的神情。
管家在王府裡面待了那麼多年,自然也是一個人精,雖然心中十分的疑惑,但是臉上卻是絲毫沒有變現出來,一如既往的恭敬的模樣。
百草坐在主位上面淡淡的看着管家,心中雖然十分討厭他,但是也知道自己自然是不能夠得罪眼前這個人,畢竟他在溫凌恆的面前到還有幾分面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輕柔道:“管家,這個時候過來可是王爺回來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百草的眼中盡是期待,心中雖然知道溫凌恆此是還在冰城,儘管再不喜歡,可是她的臉上卻是什麼都不能夠表現出來。
管家聽見百草這樣問到的時候,心中很是驚詫,服裡面的人可都是知道王爺如今還在外面,眼前這個人應該也是知道的,只是如今這般問道……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管家低頭說道:“王爺如今還未回府,百草姑娘多心了。”
百草臉上盡是失望的神情,眼中的光亮在聽見管家這樣話所道的時候消失了,隨後一臉的不悅,語氣很是傷心道:“管家,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昨天的事情是我太過了,我只是氣不過……”百草說到這裡的時候紅了眼眶,眼中蓄滿了淚水,似乎管家在多說一句話,百草眼中的淚水就會徹底的掉纔來一般。
管家聽見百草這樣說道,嚴重飛快的閃過一抹精光,然後將頭低的更加低了,語氣愈發恭敬了,說道:“姑娘多想了,昨天的事情奴才已經查明瞭,確實是那個奴才的話,王府之中最爲重規矩,那些骯髒的手段上不檯面,自然是不能夠出現在王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