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君接過溫凌恆遞過來的兔子,看着此時自己手中的兔子,忽然想到這算是自己第二次和溫凌恆跌落懸崖了,第一次的時候是因爲血煞,這一次居然是因爲她自己,還真是天道輪迴。
“怎麼了?不好吃。”溫凌恆看見杜思君只是接過兔子並沒有張口,開口問道,其實他的心中還是有些緊張。
平時的時候自己在外面,根本不會講究這個吃食,可是她是冰城的城主,應該吃的都是十分精細,到也不知道能不能夠接受這樣的食物。
杜思君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張口輕輕的咬了一口,臉上的神情微微一驚,擡頭看向溫凌恆,道:“你看樣子十分熟悉。”
味道倒是出奇的好,即使沒有任何的佐料,杜思君依然感覺這個味道讓人難以忘記。
溫凌恆聽見杜思君這樣說到,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大膽的笑容,說道:“經常弄罷了。”
杜思君手中的動作微微一愣,她自然知道溫凌恆能夠成爲京城暗衛五十萬的主人自然有着旁人不能夠相比的本事,天賦是一方面,恐怕溫凌恆自己的努力又是另外一方面。
畢竟當初溫凌恆掌管道暗衛的時候也十分的兇險,京城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之中想要了溫凌恆的命。
杜思君吃飽了之後,原本渾身冰冷的感覺此時也慢慢回溫,此時坐在火堆邊上看着溫凌恆的側臉,眼中帶着幾分沉浮。
她知道溫凌恆的身上此時依舊被百草下了巫術,在上次的時候她已經感覺到了,似乎溫凌恆一旦和她靠近,溫凌恆的身體就會忍受極大的痛苦。
“溫凌恆,你對於巫族瞭解多少?”杜思君忽然開口說道,看向溫凌恆的時候雙眼之中盡是認真。
溫凌恆聽見杜思君這樣問道,手中的動作微微一愣,擡頭看向她的時候雙眼盡是深幽,過了片刻,才緩緩的開口說道:“瞭解的不多,你知道巫族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又覺得自己十分的天真,此時坐在他面前的人是暗族和聖族的人,自然是知道巫族的人。
杜思君嘴角緩緩露出一抹冰冷的弧度,神色盡是無比冷淡地說道:“自然是知道的。”而且此時巫族的人可不就是在他們的身邊。
只是她知道,這句話此時不方便和溫凌恆說,一旦溫凌恆知道這一件事情,很有可能會殺了百草,到時候溫凌恆身上的巫術就徹底的無解了。
“是嗎?”溫凌恆往火堆裡面添加了一個木頭,淡淡的說道。
“溫凌恆,你知道我眉宇之間的彼岸花嗎?”杜思君目光異常灼熱的看向溫凌恆,因爲她看見溫凌恆眉宇之間的血痕此時消失不見了。
溫凌恆手中動作停了下來,看向杜思君的時候眼中盡是深意,過了片刻,才緩緩的開口說道:“你想說什麼?”說到這裡看向杜思君的時候雙眼之中盡是深幽。
杜思君自然看見溫凌恆這樣的目光,心中嘆息一聲,她就知道會看見溫凌恆這樣的目光,看着溫凌恆的額頭說道:“你額頭上面的血痕不見了。”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溫凌恆額頭上面薛恆應該就是她缺少的彼岸花花蕊。如今她眉宇之間的彼岸花此時已經完全盛開了,這究竟意味着什麼?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溫凌恆聽見杜思君這樣說道的時候,眼中盡是無比驚訝的神情,隨後撫摸上自己的額頭,一時間,有一些不可置信。
杜思君聽見溫凌恆臉上那樣的神情的時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倒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神情的溫凌恆,溫凌恆此時看見杜思君臉上那樣的笑容的時候,心中微微一愣,隨後看向她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杜思君隨後收斂自己臉上的笑容,隨後看向溫凌恆的眼中充滿了嚴肅認真,說道:“你應該知道,你額頭上面的血痕就是我眉宇之間缺少的彼岸花花蕊。”杜思君看向溫凌恆的時候眼中充滿了認真。
溫凌恆此時看見杜思君眼中那樣無比認真的神情的時候,不知爲何,她看見這樣的杜思君,他的心中微微觸動一下。
杜思君繼續說道:“你知道嗎?在昏迷的時候,我知道了一些我不確定我究竟是不是真的知道這種事情。”杜思君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帶着幾分迷茫,幾分異樣的神情。
只要想到自己知道關於所謂暗族和聖族的歷史,她的心中就好像一種十分迷茫,不知所措,但是她更多的是,是不想讓人自己陷入這樣的漩渦之中。
她的心中十分清楚,如果自己一旦陷入這樣的旋渦之中,自己很有可能一輩子都不能按照自己想要的生活去活着,或者說,如今的自己早已經不能夠按照自己想要的生活去生活了。
溫凌恆看見杜思君臉上那樣異常的的笑容的時候,不止爲何,心中就好像被刀尖狠狠的紮了一下,無比的疼痛。他不願意看見她臉上那樣冰冷的笑容。
杜思君的嘴角露出一抹看似漫不經心的笑容,隨後繼續說道:“你知道嗎?有時候我在想,爲何我就是暗族和聖族那個所謂的人。”
溫凌恆看見杜思君臉上那樣的神色的時候,眼中盡是無比深沉的神情,緊緊的抿着脣瓣不說話,看向杜思君的時候雙眼之中帶着一些異樣的神情。
杜思君是沒有看見溫凌恆眼中那樣的神情,緩緩繼續說道:“你知道嗎?有時候,不是我們可以決定我們各自的生活,有的時候,我我都覺得,我們人虛僞的可怕。”
杜思君說到的這裡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帶着無比的嘲諷,尤其是此時她的眼中帶着溫凌恆看不懂的陰沉和絲絲涼薄。
畢竟前世的時候,那些人表面上看上去都是滿臉的笑容,可是內心深處卻是巴不得她去死,畢竟她活着,可是礙着不少人的眼,她在,很多人都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