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祁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相比天機老人也是知道這一件事情,更爲重要的是,溫凌恆如今可不像是在經歷一個簡單的劫難,“師傅,你應該清楚溫二的性格。”
若是溫凌恆是可以說動之人,那麼就不會這般篇之瘋狂。
“老五,你看這個棋盤可是覺得奇怪。”天機老人指了指面前的棋盤。
夏祁看着面前的棋盤,卻是看不出任何異常,可是不知爲何,他總是感覺這個棋盤之中看似簡單,但是其中蘊藏着深意,“師傅,我資質平庸,看不懂這個棋盤。”
天機老人聽見夏祁這樣說道的時候,嘴角露出一抹睿智的笑容,淡淡說道:“老五,你過謙,不過,有一些事情知道的太過清楚反而會看不清楚。”
天機老人說道這裡的時候,站了起來,拍了拍夏祁的肩膀,那一雙睿智的雙眼之中此時盡是讓人看不懂的深沉。
夏祁看着天機老人的背影,眼中盡是無比複雜的神情,他雖然不知道師傅話裡面究竟所謂何意,但可以肯定的就是師傅關於溫凌恆的所有事情他都是知道,可是師傅卻是沒有絲毫想要參與其中的心思,如今杜思君不願意見溫凌恆,溫凌恆眉宇之間的血痕,卻是讓他異常的擔憂。
轉頭的時候看見宋墨雙眸之中透露的絲絲幸災樂禍,夏祁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隨後說道:“宋墨,你可是知道你爲何到現在還活着。”
宋墨自然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只不過是因爲天機老人罷了,畢竟天機老人要求溫凌恆留下他一命。
夏祁微笑道:“這裡面出了師傅的要求,其實還有另外的打算,畢竟讓一個人瘋狂的事情多了去了,唯獨你,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豈不是生不如死。”
夏祁的話裡面意思十分明瞭,宋墨是一個內心極爲高傲的人,自己如今這般生不如死的活着還不如一死了之,可是……他連死都不能,豈不是絕望痛苦。
宋墨果然聽見夏祁這樣說到的時候,原本幸災樂禍的雙眸此時盡是陰沉的看向夏祁,恨不得衝上去將夏祁給殺了。
看家宋墨那般憤怒道的神情的時候,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奇異的笑容,道:“其實原本你會不會變成這樣,只不過我在裡面加了一些東西罷了,畢竟……當年我可是記得我差一點死於誰的手中。”說完之後,夏祁看也不看宋墨一眼,直接離開。
對於宋墨,夏祁的心中一直記得一些事情罷了,如果當年不是自己聰慧,恐怕自己早就死於宋墨手中,明明當年在迦南山上,宋墨可謂盡得師傅的喜歡,吃穿用度可謂都是最好的,可即使這樣,宋墨依然不想放過他。
只不過是因爲當年的他知道了宋墨一個秘密罷了。當年迦南山,九個師兄弟,誰人無秘密。只不過是宋墨耿耿於懷罷了。
夏祁回到自己在迦南山的房間,看見自己的房間之中依舊異常的乾淨,一看就是經常被人打掃的模樣,夏祁的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之前他不懂得爲何天機老人偏偏教導他們九人爲徒,可到了後面才明白,只不過這全部安排好了罷了。
只教有緣人,各自造化看自己。
如今想來,還真是異常的無情
“你來做什麼?”夏祁淡淡問道,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此時出現在他房間的人,只是沒有他會這般大膽來到迦南山。
來的人聽見夏祁這樣說道的時候,嗤笑一聲,隨後坐在椅子上面,來的人蒙着面紗,使得人看不清楚來的人的面容。只是看見那一雙冰冷嗜血的雙眸,淡淡說道:“你似乎不歡迎我。”來的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自酌自飲。
夏祁放下手中的東西,轉頭看向坐在那裡的人,隨後嘴角露出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淡淡說道:“你應該知道,迦南山可不是這般好進好出的地方,千萬不要讓師傅知道你過來這裡。”
來的人倒是一點也不在意夏祁的話,畢竟他有本事到這裡,那麼就有本事出去,“少主,你應該知道你的身份,主子最後的希望就是你能夠奪取明國的江山。”來的人看向夏祁的時候,語氣之中盡是深意。
夏祁聽見來的人這樣說到的時候,眉頭緊緊的蹙起,雙眼中盡是凌厲的眼光看向他,過了幾秒,才緩緩的開口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對於那個位置沒有任何的興趣,更何況,明國遲早要滅,何必我去多此一舉。”
夏祁說道這裡的時候,眼中盡是深意,尤其是雙眸之中的深幽讓人不寒而慄。
來的人聽見夏祁這樣說道的時候,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少主,希望如你所言。”放下手中的茶杯,隨後消失在房間之中。
夏祁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成爲明國的主子,真是可笑,自己可沒有想過成爲明國那個位置的主人,畢竟一旦坐上了那個位置,那麼就會成爲權利的囚徒,就會變成和那個男人一樣。
自己可不會成爲那個男人,畢竟明國遲早有一天會被溫凌恆親手滅了。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去費盡心思坐上那個位置。
如今白熙已經和雲城還有海城進行聯盟,這一看就是知道究竟所謂何事,不過他們倒是大的一手好算盤,溫凌恆的實力可不僅僅是表面上看起來這般。
溫凌恆說是想要對冰城下手,只不過是想要將杜思君逼出來罷了。可是他同時也知道,溫凌恆不會造成冰城太大的傷害。
溫凌恆表面上看起來已經陷入瘋狂的地步,但如果那個人是杜思君的話,最後妥協的一定是溫凌恆。
“溫二啊溫二,你還真是自尋苦吃。”夏祁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之後帶着幾分譏諷,幾分失落,還有譏諷就連他自己也不曾感覺到羨慕和酸澀。
溫凌恆即使現在是苦的,可是過後就是甜的。
而他,從未有過苦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