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祁看見杜思君這個模樣的時候,心中忽然好像被什麼東西緊緊的堵住一般,杜思君之前和他說的話,她一字一句都記得,可是……看向溫凌恆此時緊緊閉着雙眼的時候,忽然不想按照杜思君說的那樣做。
一旦取出溫凌恆身體之中的嗜心蠱王,藉由杜思君身體作爲容器,那麼溫凌恆雖然會活下來,可是他卻忘記有關杜思君一切,更爲重要的是,溫凌恆會成爲一個行屍走肉的人 。
無論自己做與不做,都是異常的殘忍。幽靈澗主看見杜思君此時猶如神邸一般,但是面上卻是恍若修羅,臉上的每一個神情都是充滿了決絕。
尤其是那一雙漆黑清冷的雙眼,讓人心動,那樣一雙眼睛,值得收藏。
幽靈澗主的嘴角露出一抹陰鷙暴虐笑容,溫凌恆此時已經讓杜思君給弄暈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異常的好辦。“如今,也是時候好好的感受一下再次充滿力量的時候了。”
幽靈澗主看着的杜思君的時候雙眼之中充滿了嗜血陰冷。
杜思君聽見幽靈澗主這樣說道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似乎永遠都是那樣冷若冰霜的模樣。
就在此時,幽靈澗主明顯的感覺到了杜思君身上氣息的變化,心中微微一凜,隨後手中暗自運用內力,只要殺了杜思君,那麼在這個世上,就沒有任何人能夠奈何他。
……
明國皇宮之中。
白熙身穿一聲道白色錦袍站在御書房之中,原本溫潤的神情此時已經盡數消失,只剩下一片冰冷陰冷。
站在黑暗之中就好像要徹底的融入這樣的環境之中。一直跪在後面的人看見眼前的白熙的時候,心中閃過一抹驚恐。
如今的主子,越發的凌厲了。
“你是說,無心崖出現了異常。”白熙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的異常,可是卻讓跪在下面的人感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
“啓稟主上,是的,據說是無心崖上一輪紅色的圓月懸掛着。”暗衛頗爲有一些小心翼翼的說道。
“紅色的圓月?”白熙淡淡說道,語氣之中沒有任何起伏,不變任何喜怒。
白熙此時負手而立,嘴角勾起一抹奇藝的笑容,看來他們此時已經在無心崖之中了,而且很有可能杜思君已經打開了秘境。
自己究竟要不要拿到自己中意已久的東西呢?想到這裡的時候,白熙的雙眼之中盡是深幽的暗芒。
“除了紅色的圓月,還有其他的動靜嗎?”白熙淡淡問道。
暗衛臉上的神情微微一凜,隨後說道:“並無。”
“繼續觀察,有什麼動靜立刻的回話。”白熙嘴角帶着一抹森然的笑容。
既然是自己中意已久的東西,自己當然要拿過來,畢竟自己爲了這個可是付出相當大的代價,無論如何,自己想要的東西,如今就是不擇手段自己也要得到。
“是。”
暗衛離開之後,書房之內再次剩下白熙一個人,白熙看着此時從外面照進窗子裡面的光亮,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可是唯一的變化就是此時白熙身上的氣息就好像深陷黑暗之中,每時每刻都好像會融於黑暗之中。
“這就是你想要得到的東西。”從黑暗之中緩緩走進一個人,此時就是白逸。
白熙聽見白逸的聲音的時候,眼中冷芒微微一閃,隨後並沒有說什麼,身姿無比挺拔的站在哪裡。
白逸看着白熙的時候,心中嘆息一聲,對於白熙,白逸的心中帶着絲絲心疼,因爲他知道,如今白逸變成如今這個模樣,都不只不過是因爲自己心中所想的人求而不得罷了。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白熙沒有轉頭的說道。
“剛剛。”白逸淡淡說道。
“是嗎?既然活了下來,就好好的活下去。”白熙轉頭的時候眼中無比深幽看着白逸。
白逸看見白熙眼中那樣深幽的目光的時候,嘴角露出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在得知自己成爲太子的那一刻,其實他的心中就已經十分清楚,他的身份只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對於皇位,皇權,他其實根本不感興趣。
如果願意,他寧願這一輩子都不是皇家的人,因爲皇家向來沒有人的情感可言,即使之前感情好的人,也會因爲所謂的權利而變得異常的瘋狂。
猶如白真和白宗一樣。
“你知道的,我對於這些東西不感興趣。”白逸對着白熙淡淡說道,在他的眼中,所謂權利都不如他平靜的活着,即使自己擁有無上的權利猶如,都只不過一個人孤獨的活着,逐漸在權利中心迷失自己,自己一個人孤單淒涼的活着。
白熙聽見白逸這樣說道的時候,嘴角露出一抹涼薄的笑容,眼中盡是漆黑暗沉的光芒,嘴角露出一抹冰冷地笑容,淡淡說道:“你確實不感興趣,不然你以爲你能夠活到今日?”
白逸聽見白熙這樣說道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坐到椅子上面,淡淡說道:“四哥,你不應該這樣的。”白逸知道白熙以前不是這樣的一個人,雖然早就知道白熙並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般無害,但是他的同時也十分清楚,之前的白熙十分溫柔的一的人。
如今變成這副模樣,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的心中更加清楚,白熙不可能聽進他的話。
“這樣?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樣。”白熙聽見白逸這樣說道,嘴角露出一抹陰沉的笑容,淡淡說道,“我以前就是這個樣子,這纔是我的真面目。”語氣帶着幾分嘲諷。
白逸嘆息一聲,隨後看着他說道:“明天我就離開明國了,以後皇宮之中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以後明國就靠你了。”
白逸說的是真話,這個皇宮之中已經道沒有她可以留念的任何事情或者人了,與其在這裡慢慢的腐爛,還不如早一點離開這裡,最起碼,離開他還能夠擁有自己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