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的心中自然知道自己這一次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出現在這裡,自然是因爲知道杜思君會出現在這裡,但是着一件事情他同樣的明白,這一句話萬萬不能夠和溫凌恆說道,因爲他的心中明白,溫凌恆也在找杜思君。
溫凌恆自然看見白熙微微停頓的手,嘴角露出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其實白熙無論說不說對於他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影響,因爲他已經知道白熙來這裡的究竟是爲了什麼。
只要想到盛宴上面的情況,心中充滿了憤怒,只要想到杜思君對着白熙的笑容的時候,他的心中就有一種憤怒在不斷的蔓延,那一種想要殺人的感覺的愈發明顯了,身體之中的嗜血逐漸開始的甦醒,血紅的雙眼之中的紅色變得愈發的濃烈了。
忽然有一種想要殺了面前的人的衝動在溫凌恆的心中不斷衝擊了,連帶着溫凌恆身體開始不斷顫抖。白熙明顯的感覺到了溫凌恆的異常,清冷的雙眼之中閃動這異樣的光芒,手中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棋子,心中在不斷的算計着,畢竟他從未聽說過溫凌恆受傷或者生病之類的。
“王爺身體之中是不是感覺不舒服。”白熙淡淡問道,心中卻是十分疑惑,畢竟溫凌恆那一雙血紅的雙眼處處透露着異常,那樣的顏色,猶如鮮紅的鮮血一般在雙眼之中蔓延開來,更爲讓人驚恐的是,只是看上那一雙眼睛一眼,就會被那一雙眼睛之中的冰冷嗜血給震驚到。
世間怎麼會有這樣嗜血陰冷的雙眸,眼中沒有的絲毫的波瀾和生機,有的只是漫天的陰鷙冷漠。
溫凌恆聽見白熙這樣問道的時候,心中無比的清楚,嘴角露出一抹頗有深意的笑容,淡淡說道:“那個四皇子覺得我如何了?”
白熙聽見溫凌恆這樣說到的時候,微微一愣,最後露出一抹溫潤的笑容,果然,這個男人有着的稱霸天下的氣質,只是……“王爺過來這裡的想說什麼?”忽然不想和溫凌恆在這樣客套下去,
看着溫凌恆冷漠陰鷙的臉龐緩緩的問道。
溫凌恆聽見白熙這樣說到的時候,嘴角露出一抹異樣的笑容,緩緩的站起了,垂下眼皮看此時坐着的白熙,語氣聽不出任何喜怒的說道:“不屬於你人,最好不要隨意的觸碰,畢竟……皇子不是還要留着命去完成自己計劃嗎?”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在看到白熙臉上的神情,擡起腳步緩緩向着外面走去。
等到快要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對了,我還差一步棋沒有走。”說完,看似十分隨意將手中棋子拋向棋盤的方向,白熙看見溫凌恆這樣的動作的時候,神情微微一愣,隨後就看見溫凌恆拋過來的棋子穩穩地落在棋盤上面。
隨着最後一個黑子的落下,白子再無任何生還的機會。
白熙看着棋盤上面棋局發呆,過了半響之後,嘴角露出一抹十分詭異的笑容,再次擡頭的時候就沒有看見的溫凌恆的聲音。
冥千夜看着棋盤上面的棋局,淡淡問道:“很難辦?”就連他這種不喜歡下棋的人都看得出來,溫凌恆這個人不是那麼容易對付。
白熙聽見冥千夜的話,收回自己的目光,眼神之中盡是深幽,淡淡說道:“是啊,十分的難辦?”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手中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棋子。
對於溫凌恆最後的那一句話,他的心中無比的清楚溫凌恆究竟想要說什麼?
他的人嗎?
不過,他倒是要看看,這一場博弈,究竟是他溫凌恆溫凌恆贏了,還是他贏了,想到這裡時候,白熙的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
溫凌恆從白熙的府邸之中出來之後,站在房頂之中的看着此時夜色的之中的京城,血紅的雙眼之中在黑夜之中盡情的綻放,此時的溫凌恆負手而立,身影看起來異常的孤寂,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依舊嗜血的冰冷。
一身幾乎要和夜色融爲一體的錦袍在風中不斷的翻滾着,墨發飛揚,白皙的臉龐此時盡是冷然,沒有絲毫的笑意。
忽然溫凌恆的背後出現的一個暗衛,十分恭敬說道:“主子,已經查出來了,冰城城主在盛宴之中,而且冰城出事了。”
溫凌恆聽見暗衛這樣說到的時候,揚了揚眉,真是沒有想到冰城居然在這個時候出事,那麼自己是不是要進行火上澆油呢,畢竟那個小女人十分的不乖,自己是不是應該給她一些教訓呢,可是……也不知道想到什麼,溫凌恆的眉頭緊緊的皺起,身上的氣息變得愈發陰。溫凌恆身後的人明顯感覺到了溫凌恆身上氣息的變化,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
“爲何?”溫凌恆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帶着低沉暗啞,在黑夜之中顯得幾分詭異。
後面的的人聽見溫凌恆這樣問道的時候,神情微微一愣,隨後立馬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因爲幽靈澗聯合的其他三城準備對冰城動手。”
溫凌恆嗤笑一聲,真是沒有想到幽靈澗居然想出這一個辦法,嘴角帶着一抹諷刺的笑容,“還真是出人意料。”
後面的暗衛聽見溫凌恆這樣說到的時候,一時之間知不道應該說什麼,只能跪在後面聽從溫凌恆的吩咐,過了差不多半盞茶的時間,溫凌恆才緩緩的開口問道:“白熙和冰城城主之間有什麼約定?”
後面的暗衛聽見溫凌恆問道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是感覺主子在說道這句話的時候帶着幾分的壓抑着的憤怒。
溫凌恆只要想到盛宴上面杜思君對着白熙揚起那樣的笑容的時候,心中的憤怒就無法言表。
“似乎約定明天明月樓見面,具體有什麼事情,屬下並沒有查清楚。”
溫凌恆聽見之後,並沒有在說什麼,只是注視着遠方,血紅的雙眸之中在黑夜之中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