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君此時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徐文,尤其他的雙眼中還帶着絲絲憤怒和悲傷,杜思君的心中很是不解,按道理,徐武如果死了的話,徐文應該算是直接受益人,應該過得比較開心纔是,怎麼這個時候她居然看得出徐文有一些頹廢。
“你……這是怎麼了?”杜思君頗爲有一些疑惑的問道。
徐文聽見杜思君的聲音的時候,擡頭慘淡一笑,他也不知道爲何,剛剛和祖父談十分完話之後,他的心中
的憤怒,那一種無處可法的憤怒讓他的莫名的生出一種無力頹廢,離開徐府之後,徐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裡,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越王府,等到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應經到了墨竹閣。
“杜君,陪我去喝酒如何?”徐文看着杜思君說道,眼中盡是認真,原本清冷的一雙眸子深處閃過一些掙扎。
杜思君看見徐文這個樣子的時候,心中閃的過一抹了然,徐文祖父恐怕知道這一件事情,他一直都是徐閣老帶大的,自然明白徐文心中的恨,一方面是自己的兒子,另外一方面是自己孫子,無論怎麼選擇,都會留下傷痕,如今徐文這幅模樣,恐怕已經和徐閣老談過了。
杜思君看了一眼此時的徐文,淡淡的說道:“你和徐閣老談過了?”語氣之中盡是肯定,沒有絲毫的疑問。
徐文微微一愣,點了點頭。
他的潛意識還是希望祖父是,站在他這邊的,但是聽見祖父那般說道的時候,他的心中,難免有一些失望,當初二房他們怎麼迫害他們家,祖父難道不知道嗎?父親是如何死的,祖父難道也不知道嗎?終究還是自己奢求太多了。
“你祖父說的也沒有錯。”杜思君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緩緩開口說道。
如果徐文對於徐家二房趕盡殺絕的話,難免落人口舌,徐文爲人手段狠毒,血脈想通的人都會隨意的放過,如果放了二房一命,世人恐怕又是另外一種語言。
徐文聽見杜思君這樣說到的時候,眼中盡是不可置信,心中雖然不悅,但是依舊耐着性子聽杜思君說完,因爲他知道,眼前的人後面肯定還有安排。
杜思君看見徐文如今還站在這裡,倒是有一些意外,她原本以爲徐文會很憤怒離開這裡,眼中閃過一抹滿意的笑意,“你知道你二叔和幽靈澗有關係嗎?”想到給溫凌恆那一份名單的人就是徐家二叔,當時知道這一件事情的時候,她的心中很是震驚,萬萬沒有想到徐家二房居然和幽靈澗有關係,而且這個關係肯定還不一般。
徐文聽見杜思君這樣說道的時候,滿臉的不敢置信看着杜思君,語氣滿是不可思議,“你的意思是……?”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但是看見杜思君那般認真的眼神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心中根本沒有任何反駁話。
杜思君聽見徐文這樣問道的時候,挑了挑眉,看來徐文肯定不知道這一件事情,畢竟這一件事情她也是最近才知道事情,就連她都十分驚訝,徐文會這樣的神情一點也不驚訝,“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嗎?”
徐文看見杜思君這樣的神情,就知道眼前這個人並沒有開玩笑,心中嗤笑一聲,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那個膽小如鼠的二叔居然和幽靈澗有關係,想到這裡,徐文眼中閃過一抹嘲諷,“按照這樣說的話,那麼你準備怎麼辦?”話雖然對着杜思君說,但是徐文心裡面更加知道,這句話應該是在問着自己應該怎麼辦?
杜思君聽見徐文這樣說道的時候,笑了笑說道:“這句話你應該問問你自己,你想如何?畢竟這一件事情的決定權在你不是嗎?”杜思君說道這裡時候,深邃的雙眼之中看着徐文盡是認真。
徐文微微一愣,清冷的雙眼之中閃過一抹狼狽,畢竟他心中所想的事情在眼前的這個人的面前簡直一清二楚,沒有任何的掩飾,他無所謂的笑了笑,道:“對於他們,我不親自動手,就是我最後仁慈了。”
對於祖父說的饒了他們一命,他從未想過這一件事情,如果當初不是他們逼迫他的母親,他的母親也不會走向那一條絕路。自己沒有親自動手設計他們,就是他對於他們最後的仁慈了。
命,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杜思君自然明白徐文說道這句話的意思,嘆息一聲,隨後說道:“嗯,畢竟這一件事情涉及到幽靈澗,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蕭琛韶應該很想知道幽靈澗的事情。”
徐文微微一怔,隨雙眸之中帶着一抹震驚和暗芒,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怎麼會知道這一件事情,畢竟蕭琛韶的事情可是無人跟他說過。
“上次在軍營之中的時候不小心聽見的。”杜思君那一次聽見倒不是故意,那個時候準備去找徐文和蕭琛韶商量事情聽見的,知道蕭琛韶的雙親居然是被幽靈澗給殺害的。
難怪上次在軍營之中溫凌恆過來的時候,蕭琛韶眼中盡是仇恨的目光以及慢慢的殺氣。
徐文聽見杜思君這樣說道,心中很是震驚,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居然留到現在才說,這個人,聰明的有時候讓人覺得可怕,這一件事情一旦和蕭琛韶說了,按照那個人的性情,恐怕不會放過幽靈澗的任何一個人,對於幽靈澗的人,蕭琛韶恨不得抽筋扒皮。
“不得不說,有時候地你還真是恐怖。”徐文語氣之中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說道。
杜思君只是笑了笑,並沒有把徐文那些的話放在心上,隨後想到什麼,問道:“我準備過上十天之後,離開越國,你只要幫我攔住溫凌恆兩天,就足夠了。”上一次談話,杜思君知道了溫凌恆無論如何都不會放她離開的,這一件事情她想要獨自去辦,不準備讓溫凌恆知道她準備回到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