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有在耍你玩,柳氏,朕真的將你休棄了,你以後不再是宮裡的妃嬪,你好自爲之。”
南宮衍閉上了眼睛,心痛得跟刀絞一樣,拳頭忍不住握緊,手背上青筋暴漲,他難受得快要崩潰了,可是又有什麼用,現在整個北國都被南宮墨掌控在手心裡,海國三十萬大軍鐵蹄北上,他只要敢稍微任性,北國維持了上百年的江山社稷就徹底毀在他的手裡,他無顏面對南宮家的列祖列宗。
“臣妾不相信,你一定是被迫的,是南宮墨強迫你這麼做的對不對?臣妾除了瑤妃的事情,從來沒有對不起皇上過,爲什麼要將臣妾休棄,皇上,求求你收回成命,難道你要將臣妾推到火坑裡去死嗎?”
柳貴妃這時候才感覺到漫天的絕望,感覺到四面楚歌孤立無援究竟有多麼艱難,她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怎麼都止不住。
“南宮墨,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連你的親生父親都害到如此境地,你一定會遭到天打雷劈,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柳貴妃滿臉猙獰,狠戾的瞪着南宮墨,抹了眼淚,恨聲怒道,“我以靈魂發誓,只要我靈魂不死,就一定會化作惡鬼生生世世的糾纏你們,讓你們生前不得安寧,死後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你繼續詛咒,我和南宮墨都不會害怕的,畢竟你除了嘴上佔佔便宜,在別的事情上也不能逞能了,而且接下來等待你的將會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折磨。柳貴妃娘娘,你一定要睜大眼睛看着,當初被你們折磨得快要死去的小男孩是怎樣將北國弄得天翻地覆的。”
鍾晴嘴角噙着凜冽嗜血的笑容,“當初你們聯手害死上官熙瑤的時候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吧,當初你們派了多少殺手追殺南宮墨,若不是他命大早就死在你們手裡了。在你們痛下殺手的時候沒有動惻隱之心,又憑什麼指責他心狠手辣。試問如果南宮墨淪爲階下囚,你們會放過他嗎?別用這種受害人的語氣指責他,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他不過是爲熙瑤長公主討回你們欠她的,有什麼不對?比起熙瑤,至少你們還有一條命,可是熙瑤呢,她早就被你們折磨得香消玉殞,她承受那麼多的痛苦和折磨你們有誰憐憫過她?柳貴妃,別覺得你自己有多麼無辜,你若是雙手無辜乾淨,柳家依然是北國顯赫的世家,而不是被我們剷除乾淨。”
柳貴妃悽然的笑了起來,痛苦的捂着心臟的位置,“報應,難道這真的是報應嗎?上官熙瑤的性命就那麼值錢,值得用那麼多人的性命去換,值得讓你們徹底顛覆北國的江山,血染宮闈嗎?”
南宮墨嘲弄的勾起脣角,在他的心裡,孃親比整個北國所有人的性命加起來都要珍貴,死這些人算得了什麼?無辜,狠毒,孃親和他當年不無辜嗎,還不是被害得差點死了?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裡,善良最是要不得。
“來人,將柳貴妃帶下去!”
森寒的命令下來,雲國的死士面無表情的走進來,毫不客氣的拖着柳貴妃出了宮殿,整個寢殿又陷入了一片死氣沉沉之中。
南宮衍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潔白的帕子上沾染上了一縷鮮血,他強撐着疲憊不堪的身體,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墨兒,朕已經按照你所說的去做了,你能放過你那些兄弟姐妹一條生路嗎?整個北國都被你掌控了,只要你願意隨時都能登上皇位,看在你身上流有父皇血脈的份上,念在你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的份上,放過他們好嗎?朕這個皇上已經當得夠窩囊了,給父皇留下最後一點顏面好不好?”
“北國皇上,本王還真不稀罕這個位置,不過你放心,念在你休了柳貴妃的份上,本王會讓北國苟延殘喘的時日多一些,顧太后那個老妖婆,我也會讓她繼續活着。對了,不要再想着什麼幺蛾子對付本王,不然本王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再想出別的氣死你的事情。”
南宮墨笑容像是滲透着一層血一樣,分外的陰森嚇人,南宮衍藏在袖子下面的手緊握成拳,恨意依然在心底噼裡啪啦的燃燒着,即使到了處處受人拿捏的境地,還是捨不得放棄皇位啊,最後一個機會,他一定要想到萬全的計策,一定要將南宮墨和鍾晴這對賤人弄死了,他怎麼放心將北國交到南宮墨的手裡。
“朕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還能做得了什麼呢?墨兒,父皇真的好累了,也覺得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是你孃親,等父皇死後將父皇和你母妃安葬在一起好嗎?”
南宮墨請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輕蔑的吐出幾個字,“我娘嫌棄你髒,你不配!”
如願看到南宮衍一張臉變得青紫一片,南宮墨滿意的勾起了脣角,“你好好養傷,一定要好好活着,似乎你腳上的傷化膿了,不要再亂動哦,都跟你說過了,不要自作孽不可活,你就是不聽,不然也不會被沸騰的水燙傷了小腿。”
南宮衍極力抑制着內心的怨恨,在南宮墨握着鍾晴的手轉身的時候,破碎的哽咽幾乎要擊潰他的靈魂,“墨兒,能不能將雨澤從地牢裡放出來,他已經過得夠苦了,再折磨下去他會死的。煜翀的雙腿已經殘廢了,再也走不了路了,你就算心裡有怨恨應該也發泄得差不多了,就當是父皇求你了,好嗎?”雨澤在地牢裡,他的計劃就沒有辦法實現,所以一定要把他放出來。
南宮墨銳利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幾乎要看穿他隱藏在心底最陰暗的想法,讓他無所遁形,南宮衍掌心裡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緊張得心臟都快要蹦出來。
“既然是父皇求兒臣,這麼簡單的要求兒臣都不答應,豈不是太不孝了,來人,將南宮雨澤從地牢里弄出來,派最好的御醫給他治傷。對了父皇,今天晚上柳貴妃會在天香樓裡拍賣,也不知道哪個男人能夠一親芳澤,你一定要去看看,兒臣會派人來接你哦。”
“畜生,畜生!”
南宮衍憤怒得兩眼通紅,整個人生氣得幾乎快要發瘋,前所未有的恥辱壓着他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他怎麼敢折辱他到這樣的程度。
“不要生氣嘛,本來身體就不好了,生氣會老得更快死得更快,別到時候被活活氣死了不是太冤了嘛。”
南宮墨淺笑着看着形容憔悴的男人,嘴角的弧度愈加的深邃,“好好休息,太醫給你開的藥和補品要按時吃,保持愉快的心情,晚上的時候等待兒臣的消息吧。”
他說完親密的攬着鍾晴的肩膀離開了,囂張跋扈的樣子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
南宮衍心底怒火翻騰着,再也忍不住,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來,眼角有渾濁的眼淚落下,他現在無比悔恨當初怎麼讓熙瑤將這個孩子生下來,這個孽種造就了北國如今慘烈的境況。心口此時疼得幾乎要窒息,他後悔得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兩個耳光,如果當初不是因爲太愛熙瑤,讓她生下南宮墨,現在不會是這個樣子。如果當初南宮墨還沒出生的時候就灌熙瑤一碗墮胎藥下去,是不是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母后也不會一直容忍不下熙瑤而將她弄死,他深愛的女人活着,即使沒有孩子傍身,卻有他的寵愛,日子不至於這麼艱難。
不過不管他心裡有多麼悔恨都沒有用了,大錯已經釀成,熙瑤已經不在人世,再怎麼都沒有辦法挽回,他除了放手一搏,看能不能除掉南宮墨和鍾晴這兩頭兇狠的餓狼,想辦法慢慢將北國的權力收回到他手裡之外,完全沒有別的辦法。
兩個時辰之後,被折磨得狼狽不堪的南宮雨澤出現在他的面前,整個人渾身軟綿綿的,半點力氣都沒有,眼神裡隱藏着強烈的恐懼,被雲國的死士毫不客氣的按壓在地上,疼得整張臉皺成一團,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父皇,你救救兒臣,南宮墨簡直不是人,他快要把兒臣折磨死了。”
南宮衍瞪着他瑟縮的樣子,太陽穴突突的跳着,壓下心底冒出來的騰騰的怒火沉聲說道,“你們先退下去,朕想和楚王待一會。”
雲國的死士們很給面子的就退下去了,順帶還體貼的帶上了房間的門,只是眼角眉梢透着輕蔑的笑容,像是在責怪他們自不量力一般。
“父皇,救救兒臣吧,南宮墨是魔鬼,他一定是來毀滅北國的,南宮家的江山社稷一定會毀在他的手裡,父皇,你想想辦法啊。”
南宮雨澤想到地牢裡他承受的那些生不如死的折磨,整個人幾乎要崩潰,各種各樣的毒蛇,毒蠍子在他的身上游走,啃噬着他的肌膚,疼得他快要死,然而鍾晴那個賤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些珍奇的藥,每隔半個時辰就敷在他的傷口處,血肉傷口很快癒合。被那樣折磨了幾個時辰,他覺得身上的血都要被放乾淨了,整個人痛苦得生不如死,偏偏還死不了,與其受這樣的折磨,還不如死了算了,他真的受不了了。
“懦夫!只是遭遇這麼一點打擊就受不了了,那如果朕將北國的江山傳到你手裡,你豈不是要當亡國之君?朕沒有你這麼膽小怕事的兒子!”
南宮衍擦掉嘴角的鮮血,強撐着虛弱的身體,恨聲怒道,“過來,朕有話要和你說。”
南宮雨澤忍着錐心刺骨的疼痛朝着牀榻旁邊走去,眼睛裡透露出強烈的恐懼,“父皇,你想要讓兒臣去做什麼?”
南宮衍讓他將耳朵附過來,貼近他的耳畔細細碎碎的交代了一些事情,南宮雨澤臉上血色盡褪,身體抖如篩糠,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她真的有那樣在乎的人?”
“這是朕讓死士千辛萬苦查到的秘密,怎麼可能有假?你只管按照朕吩咐的去做,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南宮雨澤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着,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來,如果父皇說的是真的,那就是除掉南宮墨和鍾晴這兩個惡毒的賤人最好的機會,他一定要好好計劃,不能出任何一絲漏洞,這或許會是他們最後翻盤的機會。
“兒臣一定竭盡全力做到最好,不讓父皇失望。”
南宮雨澤整個人渾身又充滿了勇氣和力量,連帶着身體上的疼痛似乎都淡化了許多,如果那個人真的是鍾晴的哥哥,那將會是最有用的一枚棋子,利用得好了,或許可以趁機將鍾晴挾持在手裡拿捏生死。只要鍾晴在他們手裡,依着南宮墨對那個女人的愛護,絕對能狠狠的將他推入地獄裡。
“這件事情一定要秘密進行,你不用親自出馬,想辦法讓南宮承悅等人去準備,做好周全的計劃,想好退路,這或許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南宮墨的人肯定在暗處監視朕,你這幾天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等到再過幾天他們不再注意你了,再讓人去辦這件事情。”
南宮衍依然不放心的在他的耳邊低低的交代道,“你若是將這件事情辦得好,將南宮墨和鍾晴除去了,待北國一切穩定之後,朕一定封你做太子,你將會是下一任儲君。”
南宮雨澤眼睛裡迸射出晶亮的光芒,整個人再次被豪情壯志填充滿了,“兒臣一定謹慎小心,不讓雲國的人察覺半分。”
“朕期待你給朕帶來成功的消息。”
南宮衍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像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虛弱的躺倒在牀上睜大了眼睛,恨意和屈辱在血液裡燃燒着,整個人幾乎要發狂。
“給朕將藥爐上的藥倒一碗來,然後你就回去,先將身體養好一些了,不管怎麼樣,身體都是最重要的。”
南宮雨澤按捺住心底的激動,倒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藥體貼的吹到溫度適宜入口的時候,他恭敬的遞到了南宮衍的面前。
南宮衍幾下就將一碗藥喝完了,臉上充滿了疲憊,揮了揮手說道,“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退下吧。”
“父皇,你保重身體。”
南宮雨澤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朝着門外走去,心情激盪,眼睛裡迸射出堅定的光芒,他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將南宮墨和鍾晴殺了,讓父皇將太子之位傳到他的手上。
南宮墨和鍾晴聽到暗衛傳來的消息時,眼神愈加冰冷,“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不死心嗎?那就讓他徹徹底底的死心!”
“派人盯着南宮雨澤的一舉一動,有什麼可疑的立刻向本王彙報!南宮家那幾位蠢蠢欲動仍然不死心的皇子也要一併監視,既然他們還不死心,那就讓他們再睜大眼睛瞧瞧,什麼叫做徹底的崩潰。”
南宮墨凜冽嗜血的聲音幽然響起,輕蔑的笑容怎麼都止不住。
“對了,天香樓那邊準備好了沒有?”
“回王爺話,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着晚上的好戲了。”
南宮墨滿意的點頭,“晴兒,現在回去美美的睡一覺,等到晚上的時候收拾柳貴妃,讓她嘗一嘗從人間跌落地獄究竟是什麼感覺。還要讓南宮衍睜大眼睛瞧一瞧,看他曾經那麼寵愛的女人變成那個樣子他會不會心痛,會不會覺得恥辱恨得將玷污他女人的那些混蛋殺了。”
鍾晴心裡不由得默默的爲柳貴妃點了一根蠟,果然不作死就不會死,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當初熙瑤被折磨得有多麼悽慘,現在這些人只會更加慘烈。
“恩。”
她柔順的應着,回到房間美美的睡了一覺,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時分了,南宮墨一臉溫柔似水的坐在牀前,癡癡地看着她,看到她睜開惺忪的睡眼時,脣邊綻放開了大大的笑容,“醒了,我給你挽發,一會去天香樓看一場好戲。”
他憋屈了這麼久,忍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現在的時刻。
鍾晴聽話的起牀換上了一身淡雅的衣裙,任由南宮墨手法利落的幫助她梳了一個簡單大方的髮型,兩人直接來到了天香樓裡。
那裡,北國皇上也已經被雲國的死士弄到這裡來了,滿臉陰沉,眼神怨毒得想要殺人。
“南宮墨,你究竟是有多麼恨朕,纔會想出這麼惡毒的辦法來對付朕的妃嬪。朕已經如你所願將她休棄並且貶爲庶人了,難道這還不夠?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當然是報仇啊,血海深仇,我孃親以前承受的苦,讓她們償還回來難道也有錯嗎?”南宮墨笑着說道,眼底隱藏着一抹傷痛,這些不夠,遠遠不夠,最好要將這些女人統統貶爲妓子讓她們一無所有才可以。
“朕知道你心底有怨恨,這個國家也被你弄成這個樣子,難道還不夠嗎?墨兒,收手吧,你手段如此殘忍惡毒一定會遭到天譴的。”
南宮衍眼睛疼得厲害,手指觸摸到毀掉的那隻眼睛,只覺得心口堵得難受,整個人想要掐死南宮墨的心都有了。
“當然不夠,我娘都已經死了那麼多年,她們卻錦衣玉食的活着。憑什麼,這些女人同樣惡毒,憑什麼她們就能好好活着。好了你不要再說勸我收手這種話了,不將當年參與害死我孃的那幾個女人弄得生不如死,我是絕對不會收手的。”
南宮墨顯然不願意多談,掀開了面前的紗簾,一樓大堂里布置得美輪美奐,燈火通明的高臺清晰的映入了他們的眼簾。
“父皇,今天晚上柳貴妃會是天香樓的花魁,也不知道是哪幾個男人能夠抱得美人歸!”
南宮衍渾身散發着凜冽的殺意,惡狠狠的瞪着南宮墨,那架勢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南宮墨卻半點都不在乎,舉起手來輕輕拍了三下。
“王爺。”天香樓的老闆娘從外面走了進來,畢恭畢敬的請安。
“準備好了就開始了,下面那些男人都已經等得快要熱血沸騰了,趕緊去吧。”
老闆娘趕緊應了一聲退下去了,很快天香樓裡煙霧繚繞,舞姬穿着香豔暴露的衣服,扭着纖細的腰跳起了魅惑的舞蹈,盈盈秋水般的眼神散發着醉人的味道,熱烈大膽的挑逗動作,讓臺下的男人熱血沸騰了起來,眼睛綠油油的,恨不得化身爲狼將這些小妖精一樣的女人給撲倒了。
一曲終了,男人們還沉浸在之前的境遇中,直勾勾的看着臺上。
“各位公子老爺,今天晚上天香樓迎來了一個絕色美人,那就是前幾天已經被抄家流放苦寒之地的柳家嫡出的大小姐,真正的名門千金,身份高貴,氣質優雅。今天會是她在天香樓的第一夜,不知道有沒有人能夠和她共度良宵。”
老闆娘的話語極具煽情,話音落下,底下的人熱血沸騰了起來,“讓小爺來,小爺願意和她共度良宵!”
“讓我來!讓我來!”
男人們激動興奮的聲音不絕於耳,比預想之中更加熱烈。
老闆娘停頓了一下,讓人將柳貴妃請了出來,因爲她之前一直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即使已經四十多歲了,看起來皮膚依然光滑緊緻,身段窈窕,眼神嫵媚勾人,再加上鍾晴之前給她餵了幾粒駐顏丹,更是讓她的臉嫩得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略施薄粉,整個人美得勾魂攝魄。不少男人色眯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單薄得勾勒出玲瓏曲線的衣服,光滑的脖頸處露出大片的肌膚,若有似無的溝壑,更是讓那些只會用下半身來思考的男人口水流了一地,數不清的人踊躍報名,要跟美人共度良宵。
“依然是天香樓的老規矩,誰出價最高,誰就能一親芳澤,和絕色大美人度過愉快的夜晚。”
老闆娘笑盈盈的說道,眼睛裡忽然閃過了一抹不懷好意的光芒,“這裡還有最後一點要說名,這位柳小姐可不是柳益雄將軍的嫡出大女兒,而是他嫡出的妹妹,也就是之前的柳貴妃,她因爲孃家犯了事,又因爲善妒謀害了別的妃嬪,皇上盛怒之下將她貶爲庶人逐出皇宮,徹底和她劃清界限,她以後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和皇家沒有任何關係。這是皇上親自寫的休書,上面還蓋有玉璽!”
話音落下,整個大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那些原本躍躍欲試的男人頓時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雖然絕色美人他們真的很想睡,可是若是睡了皇上的女人會不會被砍頭啊,他們可不敢拿身家性命開玩笑啊。
臺上被點住穴道,穿着暴露衣衫的柳貴妃簡直受到了人生最大的恥辱,她眼睛裡涌動着怨毒的恨意,恨不得一頭撞死在臺上,然而穴道被點住了,渾身無力,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像木偶一樣承受着那些男人肆意打量的目光。
老闆娘像是預料到了這樣的場面,輕輕的笑了起來,清晰的聲音傳遍了每個人的耳朵裡,“各位怕什麼呢,老身連這樣的女子都敢接收,都不怕皇上問罪,你們又有什麼好怕的。若是皇上要怪罪下來,也會先處理了我天香樓。”
她說完示意丫鬟將那份蓋有皇家玉璽的休書拿給底下那些人看,“睜大眼睛看清楚了,皇上可是說了將她休棄,她以後的任何行爲都和皇家無關,諸位也有在朝爲官的,這份休書是真是假你們應該最清楚不過吧。”
那些男人遲疑的將休書翻來覆去的看,完全找不出任何破綻,最後終於確認是真的,灼熱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臺上散發着無限魅力的女人身上,心潮涌動,男人的劣根性徹底在血液裡點燃,皇上的女人,能睡了皇上的女人,那種感覺別提有多美妙了,再加上又是個絕色美人,他們怎麼捨得放過。
人羣依然寂靜,天香樓的老闆娘臉上卻帶着篤定的笑容,她相信這麼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站在臺上,又頂着皇上女人的身份,那些男人絕對把持不住。畢竟那份聖旨是真的,沒有半點作假,都說了以後柳氏的行爲和皇家沒有半點關係,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孃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皇上的女人,不睡白不睡!老子出價一百兩,讓這個女人今天晚上陪我春宵帳暖!”
人羣中不知道誰爆了一句,打破了尷尬維持的沉寂。
“還有人出價比一百兩銀子更高的嗎?”
老闆娘興奮的聲音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如果沒有人出價,柳小姐今天晚上就是這位爺的了。我數到三,一,二——”
“我出一百五十兩白銀!”
“兩百兩!”
“三百兩!”
有人率先打破沉默之後,那些男人徹底沸騰了起來,此起彼伏的加錢,迫不及待的要和皇上的妃嬪來一場風花雪月的故事。
加錢越叫越高,最後加到了一萬兩白銀。
“一萬兩白銀一次,一萬兩白銀兩次,一萬兩白銀三次!今天晚上能夠抱得美人歸的就是這位大爺了。”
老闆娘臉上笑開了一朵花,高興的從一位腦滿腸肥的商人手裡接過一萬兩的銀票,然後曖昧的將柳貴妃推到那個男人的懷裡,“奴家就不打擾大爺消受美人恩了,祝你們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那個腦滿腸肥的男人眼睛綠油油的,口水流了一地,色慾薰心的將柳貴妃抱在懷裡,放肆的上下其手,柳貴妃噁心得快要吐血了,恨恨的瞪着那個男人,男人卻笑得更加放肆,直接將她抱着,朝着老闆娘指定的房間走去。
南宮衍親眼目睹了這一場徹頭徹尾的羞辱他的鬧劇,臉陰沉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死死的瞪着南宮墨,怨毒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殺了,“這樣羞辱我有意思嗎?”
“有意思啊,讓你看看,你的女人被人欺負至此,你卻沒有伸出手去救援,這種感覺好不好?當初我孃親就是被這些女人這樣欺負的,孤立無援,絕望的死去。”
南宮墨凜冽的笑着,眼底的恨意怎麼都遮掩不住,這就心痛受不了了嗎,當初孃親遭遇的那些折磨呢,算什麼。
南宮衍一臉灰敗,心臟疼得幾乎要窒息,他痛苦的說道,“你孃的事情朕已經知道錯了,也願意補償你,這些還不夠嗎?已經發生的事情你一定要不依不饒下去?”
“是啊,所以我要把當年害過我們的人都弄得生不如死啊,就這麼簡單。”
“虐心的還沒開始呢,你現在就受不了了,等會豈不是心疼死。”
南宮墨殘忍的微笑着,不由分說的拉過南宮衍的手將他拖到旁邊,“站在這裡,你可以清楚的看到柳貴妃是怎麼被那個腦滿腸肥的男人欺負,她是怎樣的痛苦和絕望,而你眼睜睜的看着,卻無能爲力。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你是禽獸不如的畜生!朕真後悔當初你生下來的時候沒有直接將你掐死,讓你活着簡直就是個禍害!老天怎麼不來一道雷把你劈死了!”
南宮衍口不擇言的怒罵着,手指指着南宮墨,嫌惡得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
“現在後悔不覺得太晚了嗎?你想掐死我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好了父皇,不要動怒,都已經告訴過你了,讓你注意身體,本來身體就不好了,要是被活活氣死了那可就不划算了。”
南宮墨挑釁囂張的笑着,掀開面前的紗簾,露出了幾個嬰兒拳頭般大小的縫隙,“柳貴妃被那個男人抱進來了,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一定要好好看啊,柳貴妃的身材應該很不錯的,不過你應該清心寡慾了一年多了吧,真是可憐,當皇上做到你這個份上也真心不容易。哎,若不是你覬覦着鍾晴,現在還能享受很多美人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哎呀,他們來了。”
隔壁房間被人打開,打扮得妖豔嫵媚的柳貴妃渾身發軟的被人抱了進來,腦滿腸肥的男人急不可耐的關上了房門,手指不老實的開始將女人身上原本布料就很少的衣裙給剝落了下來,“美人,我來了,讓我們一起享受極致的歡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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