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完全沒想到寧無念會這樣做,她瞪着眼,臉上佈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蘇小小擡起手,用手指着寧無念,一縷血液從她嘴角緩緩流下。
寧無念看着蘇小小的眸光,眸裡滿是陰鷲之色道:“我的寧王妃,別怪本王心狠,要怪就怪那女人拿你跟兵符做比較。”
“你也不想想,或掂量一下自己,你一個女人能跟本王的二十萬兵符做交換嗎?”
蘇小小聽着寧無念的話,身子微微顫抖,顯然是被氣的不行。
她嘴脣蠕動,明顯要說話。
可惜,寧無念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他握着劍的手,猛地往前一推,劍峰直接貫穿蘇小小整個胸口。
豔紅的鮮血不停的從蘇小小嘴角冒出,她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
寧無念看着蘇小小的模樣,冷笑一聲,在猛地把手裡的劍從蘇小小體內抽了出來。
鮮血把劍峰染紅,並順着劍,往地上滴着血。
“寧無念,你好狠的心!”蘇小小艱難的說完這話,身子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蘇小小身子落在地上的聲音將皇后喚醒。
皇后回過神來,看着地上蘇小小死不瞑目的模樣,不知爲何,她竟渾身打了個哆嗦。
皇后轉過頭,看着寧無念道:“寧王心還真是狠,找了一年的女人,居然就這樣給殺了。”
寧無念冷笑一聲,道:“跟這天下比起來,一個女人又算什麼呢?這天下可以當本王王妃的又不止這一個。”
“你說是不是?皇后?”
皇后沒有出聲,她冷看了寧無念一眼,轉過身子,對着黑衣人道:“把屍體處理好。”
說完,皇后轉過身子,往外走去。
她剛走到門口,身後傳來寧無念的聲音。
“本王希望,下次皇后帶來的是真的寧王妃,而不是冒牌貨。”
“就算是冒牌貨,本王也希望,皇后能找個像一點的冒牌貨,別像今天這個,又醜又蠢!跟本王的王妃一點也沾不上邊。”
皇后聽到寧無念的話,她並未生氣,相反的是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寂靜的牢房裡,迴盪着皇后的笑聲,怎麼也覺得滲人。
寧無念眼底帶着滲人的寒意看着皇后的背影。
笑聲停止,皇后忽地轉過身來,她雙目帶着寒意,冷冷道:“你沒走?”
“皇后說的話,本王怎麼聽不明白。”
“你別給我裝糊塗!”皇后冷喝,此時的她,心裡佈滿了緊張。
她看着寧無念的眸子。
寧無念的眸子如一汪冰潭,深不見底。
皇后心驚。
這一切明明都在她的計劃裡面,寧無念怎麼會看破?
昨晚,她截到了從寧王府發給大國師花千月的飛鴿傳信,信上寫着,要大國師給寧無念找一個替身,把牢裡的寧無念給換過來。
截到信的她,將計就計,找人假扮成大國師花千月的模樣,並找了個跟寧無念不差分毫的替身。
一切都那麼完美!
怎麼會?
寧無念看着皇后變得十分難看起來的臉,他淡淡一笑道:“皇后說的是你來之前,替身那事吧?”
“要怪就怪假扮花千月那人太蠢了,把人換了,他居然不急着讓本王走,還讓本王留下來看他找來這人模仿本王像不像。”
“不得不說,那人模仿本王的確很像,但……錯就錯在太像了!”
“太像了?”皇后皺着眉頭,不明白寧無念話裡的意思。
什麼時候太像也是一種錯了?
這種不是越像越好嗎??
寧無念難得看到如此聰明的皇后不解的時候,他好心出聲提醒皇后:“本王是昨晚給花千月寫的信。”
皇后聽到寧無念的話,先是不解,隨後一下子明白過來。
原來是這樣!
她沒想到問題居然出現在這裡!
皇后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那蘇小小呢?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面對這個問題,寧無念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本王若還認不出她來,那本王白活這麼一輩子了。”
皇后聽着寧無念的話,愣了愣。
過了半天,她才冷呵一聲,慢慢的走了出去。
“呵………”
不知爲何,皇后走出去的腳步,讓人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
皇后走出去沒多久,牢頭就匆匆跑了過來。
他看了看敞開的牢房,在看了看牆角處閉目養神的寧王,愣住了。
過了半響,他偷偷看了看走廊的盡頭,然後走進牢房裡,對着寧無念小聲道:“寧王,門都開着,你不走啊!”
寧無念聽着牢頭的話,他睜開眼,看了牢頭一眼,出聲道:“本王走了,你的腦袋可就要掉了。”
“哎喲,我這腦袋又值不了幾個錢,您可是王爺,比我值錢多了。”
“什麼王爺,我現在可是戴罪在身,算起來,比你這個牢頭還要低。”寧無念閉上眼,淡淡道。
“戴罪?”牢頭低吟了這二字,隨後大笑起來道:“哈哈哈!我拿我的項上人頭做擔保,殺死皇上的人絕對不是你!”
寧無念沒有出聲,他聽着牢頭的話,忽然又想起了昨晚上爲他說話的太尉。
也不知道卿月卿寒他們把太尉一家給救走了沒。
按皇后那瑕疵必報的性子,昨晚太尉一家肯定遭了殃。
能在那個時候站出來護他的人,就太尉一個啊!
他寧無念怎麼會讓太尉死在皇后手下呢?
“寧王爺,要不你走吧?”
寧無念的思緒被牢頭的聲音給拉了回來。
“多謝你的好意,只是本王走了,那留在本王身上的污垢也就洗不清了。”
牢頭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退了出去,把牢房門鎖上。
……
皇后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宮殿內,她剛進大殿,在殿內等候已久的太子立即起身,迎上前來。
“你把小小弄到哪裡去了?”太子語氣帶着質問出聲道。
皇后心情本就不好,聽到太子帶有質問的話,她眸子一沉道:“你這是在質問本宮嗎?”
計劃失敗,就連她的兒子,爲了一個女人居然用質問的語氣來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