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怕我打不過來支援我了?”
卿寒見花千月衣袍一塵不染,袍子上一絲血跡也沒有,微微愣了一下。
那麼多人,他還以爲大國師會對付不過,現在看來,完全是他想多了。
“我以爲你不死也要脫一層皮,現在看來的確是我想太多了。”卿寒從花千月身上收回眸光,用不鹹不淡的聲音道。
“想多了,挺好的,其實你們家王爺早就猜到太子府的人把小小蘇帶回京城了,對吧?”
花千月臉上帶着笑意看着卿寒道。
卿寒被花千月這樣一問,突然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畢竟在這件事情上面,他家王爺利用了花千月作擋箭牌。
卿寒沉默了一會兒,纔出聲道:“大國師,我知道這件事是王爺做的不對,可大國師你難道沒注意到,王爺從今天開始就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麼?”花千月低聲呢喃,隨後他突然冷笑一聲:“他不對勁,還不是內心的嫉妒心在作怪。”
卿寒聽到花千月的話,一愣。
王爺的嫉妒心在作怪?這是什麼意思?
按王爺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還擁有嫉妒心?
他嫉妒誰?
又有誰值得他嫉妒的?
花千月似乎看穿了卿寒的想法,他冷笑一聲道:“你現在是想不明白,你要是想明白,等你有了女人就明白了。”
說完,花千月一甩衣袍往前走去。
卿寒聽完花千月的話,眉頭一下子皺緊,什麼叫他有了女人就明白了?
大國師你也不想想,像他這樣身份的人,能找到女人嗎?
卿寒搖了搖頭,心想道,看來,他輩子是明白不了王爺在嫉妒什麼了。
………
寧無念和花千月都在往京城趕,試圖在太子府一行人到達京城之前先到達,好在京城外面解決掉這些人,把蘇小小給救出來。
兩人的計劃可能要落空了。
因爲太子府的人抓到蘇小小後,不知道走了一條什麼路,被藏在麻袋裡的蘇小小隻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快顛散架了。
這不禁讓蘇小小在心裡吐槽,就算綁架,你好歹也找條好走的路啊!
你這樣走,要是綁的柔弱小女子估計直接完蛋了。
蘇小小剛在心裡吐槽完,從她的腦海深處突然傳出來一道譏諷的聲音。
“一年多沒見,你還活着就罷了。沒想到你受虐體質越來越明顯了,被綁架了還吐槽人家走的路不對。”
蘇小小聽着這道熟悉而又欠扁的聲音,腦子一懵。
這…
這是那團白霧的聲音?
驚詫之下的蘇小小很快反應過來,她也學着白霧的語氣,嘲諷白霧道:“喲,這位大嬸,你睡了一年多總算是醒了啊!你再不醒過來,我都以爲你嗝屁了。”
白霧:“…”
白霧翻了個白眼後,出言反擊道:“我睡了這麼久還不是怪你體質不行,要是你體質好一點,本大爺早就醒過來了。”
蘇小小聽着白霧那不要臉的話,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
她見過不要臉的,可這麼不要臉的她還是第一次見過。
不過不知爲何,此時的蘇小小很想白霧在不要臉一些。
“根據你之前的各種作死程度,你現在按理說應該是一具白骨了,怎麼你還活着?”白霧疑惑出聲。
他剛在蘇小小腦海裡甦醒時,他說的是蘇小小活不過三年。
要是蘇小小什麼也不做,安心當她這個寧王妃,活個兩年是沒問題的,要是運氣好的話,活個三年也不一定。
可這貨偏偏要去作死,練武什麼的也就罷了,可後面她爲了救那個什麼二皇子,居然跑到那麼詭異的地方去。
還害得他睡了這麼久,這一年裡,他存在於蘇小小腦海裡一直沉睡,對於外界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
這一睡直到前幾天,一股神秘的力量將他喚醒。
那股力量很強勁,帶着一絲蠻橫邪惡的氣息。
甦醒之後的他想去查看一下這股力量是什麼來頭,結果沒等到他去看,那股神秘力量就消失不見了。
“我也正納悶着呢,都看到我死了,結果醒過來發現我還活着。”蘇小小皺着眉頭道。
在那段昏睡的時間裡,她看到了黑白無常,要來套她的命。
不知爲何,他們好像近不了自己的身子。
他們一旦稍微接近自己一點,就被反彈了出去。
這反彈了出去,黑白無常也不死心,天天圍着她轉。
轉到後面,她也不知道轉了多少天,然後她就睡了過去,等她醒過來就看到寧無念了。
然後她以爲自己在做夢,還把寧無念強吻了。
就因爲這事,被花千月取笑了好幾天。
想想就好氣喔!
白霧聽到蘇小小的話,沉默了一會兒,出聲揶揄道:“正所謂好人不長命,壞人禍害遺千年。”
“你是哪一種人,顯而易見。”
蘇小小:“……”
“別這樣說,我們兩個嘛,誰也別說誰,都好不到哪裡去。”蘇小小輕笑着道。
白霧看了一眼蘇小小那笑的極爲僵硬的臉,淡淡道:“不會笑就別笑,好在你被綁在麻袋裡,別人看不見。要是別人看到你笑直接就被嚇死了。”
我靠!這人嘴巴要不要那麼毒?
白霧兄,你要知道嘴毒的男人是找不到女朋友的喔!
白霧道:我就是一團白霧,我要女朋友幹什麼?那玩意對我又沒用!
蘇小小想了想,也是,女朋友對白霧沒用,難怪白霧嘴那麼毒!
白霧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語氣恢復正常說話的語氣道:“好了,不說那些事了,你跟我說說,從我昏迷後,你又幹了些什麼作死的事情?”
“能別左一口作死,右一口作死麼,本寶寶做的可都是有意義的事情!”面對白霧口中的作死,蘇小小不滿反駁道。
白霧懶得跟蘇小小計較這些,此時的他只想知道蘇小小在他昏迷後又幹了哪些作死的事情後,有了奇遇,活到了現在。
按蘇小小身上覆發的程度計算,蘇小小應該早就是白骨了。
可現在蘇小小安然無恙的被綁在麻袋裡跟他交談,除了奇遇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其他的東西。
“嗯,你那不是作死,你趕緊說吧,我等着呢。”
“這還差不多。”蘇小小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始講述她這一年多所遇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