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小小糾結時,某男的聲音傳來了過來:“這裡距離丞相府已經有段距離了,你可以睜開眼了。”
蘇小小聽到寧無念的話,整個人都囧了,這個人什麼時候發現她沒暈的?
蘇小小睜開眼,就看到一個戴着銀色面具的男人坐在她對面,銀色面具遮住男子的半邊臉,只露出一雙深邃如潭水的眼,以及完美的無可挑剔的下頜。
從這兩個地方來看,面具之下的臉肯定很好看,只不過,這人幹嘛要戴上面具?
就在蘇小小出神時,充滿磁性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爲什麼沒有在大火之中毀容,卻要戴上面具。”蘇小小直接將心裡所想的問題給說了出來。
寧無念聽到蘇小小的話,微微一愣,隨即揚起一絲笑容,語氣帶着玩味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毀容?”
“直覺。”蘇小小掃了一眼寧無念,淡淡吐出二字。
寧無念聽到蘇小小的回答,心中是哭笑不得,這算是什麼答案,同時,他心裡對眼前的蘇小小來了興趣。
“這樣,我問你一個問題,然後你回答我,我就告訴你我爲什麼要戴上面具。”
“成交。”蘇小小很爽快的應答了下來。
“你是怎麼那麼確定,你裝暈倒下我就會出來接住你,還有,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蘇小小原以爲寧無念會問她是誰,可她沒想到寧無念居然會問這樣一個問題。
她目光緊盯着寧無念,開口道:“就這個?”
“恩。”寧無念點頭。
“第一個問題,既然你安排了馬伕和卿寒在暗中保護我,就說明你還沒趕到。就算我裝暈倒下,你沒及時趕到,卿寒和馬伕也會上來接住我,況且,還有紙鳶。”
“至於第二個問題,我就不回答了。”
“說吧,你爲什麼戴上面具?”
“下次告訴你。”寧無念淡淡道。
“……”
蘇小小心中十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這算什麼答案?
眼前這貨擺明的是在忽悠她,蘇小小氣結,索性轉過頭去不理寧無念。
她剛纔與丞相府的賤戰了那麼久,累的半死,她實在不想在費力氣跟寧無念爭。
別人不願意說,她也不想太勉強。
寧無念看到蘇小小的動作,眉頭微微皺起,這小傢伙不會是生氣了吧……寧無念正要出聲,外面傳來馬伕的聲音。
“王爺,王妃,王府到了。”
蘇小小聽到馬伕的聲音,立即翻身起來,門簾,一躍跳下馬車,往王府裡走去。
待寧無念從馬車上下來,只看到蘇小小瀟灑的背影。
蘇小小忙着回去,好好睡一覺,剛纔把她累的半死不活的……現在她跟丞相府那堆賤人斷絕了關係,以後動起手來也方便許多。
想到沒了後顧之憂,蘇小小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腳下的步伐也不由自主的加快。
蘇小小回到水墨軒,洗了個腳,立即跳,睡覺。
寧無念下車後,本來準備去蘇小小院子的,可當他走進院子裡,卿寒就走上前來,不知道對着寧無念耳邊說了些什麼,寧無念的眸色一下子變了,然後改變方向,往書房走去。
西苑
西苑裡瀰漫着一股緊張的氣氛。
只見喜嬤嬤高坐在上方,曲嬤嬤跪在下方食指裹着紗布,紗布上沾滿了血跡,老淚縱橫的向喜嬤嬤告着狀。
喜嬤嬤坐在上方,臉色隨着曲嬤嬤的哭訴,越來越陰沉。
丫鬟看到喜嬤嬤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都低着頭站在兩邊,大氣也不敢出。
喜嬤嬤聽完整個事情後,臉色陰沉的可怕,枯瘦的手指在桌面有節奏的敲打着。
她再想到那天在喜堂上發生的事情,手不由自主的收縮,眼裡迸發出陰狠毒辣的目光!
她不出聲,這個賤蹄子還真以爲她是整個王府的當家主了?
曲嬤嬤見喜嬤嬤不說話,擡起頭,偷看了喜嬤嬤一眼。
正好,喜嬤嬤也正在看她。
兩目對視……
喜嬤嬤從椅子上坐起來,走到曲嬤嬤面前,彎子扶起曲嬤嬤,“你先起來吧。”
“我去幫你會一會那個賤蹄子!”
說完,喜嬤嬤擡腳就往外走去,曲嬤嬤趕緊隨後,丫鬟也跟上。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水墨軒走去。
紙鳶剛走到水墨軒的院門口,就看到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這邊走來,她定眼一看,看到領頭人是喜嬤嬤後,紙鳶心裡暗叫一聲不好,然後趕緊進院子,將院門給死死鎖住。
鎖住院門後,紙鳶跑到蘇小小房間裡。
她剛跨進蘇小小房間裡,只見一道人影閃過,下一秒,她的脖子被人扼住,扼住她脖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縮,她吸入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因爲缺氧,一張小臉變得通紅。
蘇小小睜開眼,看到自己抓住的人是紙鳶,趕緊鬆開。
“咳咳咳……”
紙鳶通紅着一張臉,難受的蹲在地上咳嗽起來,原來因爲缺氧的小臉現在因爲咳嗽而變得更加紅了……
蘇小小見紙鳶如此難受,彎子,用手輕拍着紙鳶後背。
這熊孩子,進門都不敲門,害得她以爲是有白天的來刺殺她呢。
紙鳶咳嗽完,深吸了幾口氣後,轉過頭,望着蘇小小語氣焦急道:“王妃,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喜嬤嬤帶着曲嬤嬤往我們這裡過來了,應該是曲嬤嬤去告狀了,你快躲起來。”
紙鳶的話剛落下,門外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開門!開門!”
曲嬤嬤用左手使勁敲着門。
“喜嬤嬤是吧?”蘇小小將目光移到院外,冷冷道:“我出去會會她。”
說着,蘇小小就往外走去。
可她剛擡起腳,紙鳶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聲音急促“王妃,不可!這喜嬤嬤的身份不一般,你不能得罪她。”
“怎麼?”蘇小小聽到紙鳶的話,眉頭微蹙。
這喜嬤嬤的身份還怎麼不一般了?
紙鳶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給蘇小小講喜嬤嬤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