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想到她睡個覺都能穿越,突然間覺得她把酒誤當作成茶這樣的事情也不足爲奇了。
寧無念見蘇小小端着茶杯端了半天,沒見她喝茶,眉頭微微蹙起,他拿起筷子,輕敲了一下襬在蘇小小面前的碗,輕聲道:
“王妃,你在發愣下去,這菜可是要涼了。”
“哦……”蘇小小回過神來,擡起頭看着寧無念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剛剛寧無念輕咬她耳畔時的情景,想到那情景,她的臉蛋再次唰的一下漲的通紅。
她趕緊將目光從寧無念身上移開,低下頭,埋頭老老實實的吃着碗裡的東西。
寧無念見蘇小小一副嬌羞的模樣,心情莫名的舒暢起來。
花千月看着寧無念和蘇小小之前的互動,他拿着茶杯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縮,眼眸中閃過一絲陰騭,稍縱即逝。
……
皇后故意找茬蘇京藏,是想把沒能發泄在蘇小小身上的怒火發泄在蘇青蔓身上,可惜了,她的怒火最後沒能在蘇青蔓身上發泄出來,因爲半路上殺出來了個程咬金。
這程咬金不是別人,正是皇后的兒子,太子。
就算太子心裡再不滿意蘇京藏,但他現在不能表現出來,得幫助蘇京藏那邊。
畢竟以後他成就大事還需要蘇京藏幫忙的,現在他必須要抓住蘇京藏。
太子這樣一想,面對親孃對蘇京藏的開炮,就算是惹得親孃不爽,此時他也得站出來替蘇京藏說話。
就這樣,太子站出來替蘇京藏說了幾句話。
太子替蘇京藏說話,這可把坐在上位的皇后給氣炸了,這氣歸氣,可她不能表現出來啊,現在是什麼場合?她表現出生氣,到時候還被人說閒話。
再說了,頂她的人是誰?是她的親生兒子啊!
光憑這一點,她就得忍着,皇后忍着,這找茬事件就這樣落了幕,經過這個事件,皇后對蘇京藏一家的印象是直接降到了冰點。
加上後面蘇京藏做的一系列蠢事,哦……不對,是周氏乾的一系列蠢事導致丞相府在皇后心裡直接成了一個禁忌,只要人在皇后面前提起丞相府裡的人,無論是誰,全部殺無赦。
當然這是後話了。
蘇小小無心去關注皇后和蘇京藏之間的爭鬥,雖然這件事情是因她而起,她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美食上面,一心吃吃吃。
寧無念就負責給她夾菜什麼的,蘇小小喜歡吃魚,寧無念看出來了,就先把魚刺挑出來,再把去了刺的魚肉放到蘇小小碗裡,寧無念的一系列動作,簡直把其他大臣的家眷羨慕得不要不要的。
蘇小小吃飽喝足了,背靠在椅子上面看着那無聊的歌舞。
寧無念看出了蘇小小不喜歡歌舞,他放下筷子,拿起手帕,優雅的擦了擦嘴,轉過頭,嘴脣蠕動,顯然要說些什麼。
可他話還沒說出來,目光就掃到蘇小小嘴角兩邊沾有油漬,他那雙好看的劍眉微微蹙起,擡起手,往蘇小小嘴角擦去。
蘇小小正盯着歌舞發着愣呢,看到寧無念伸手過來,她以爲寧無念又要故意整她,她伸出手想攔住寧無念伸過來的手。
可她手剛擡起,就被寧無念給抓住了
“王妃,你再亂動一下本王說不定會在這裡對你做出一些不雅的動作。”寧無念嘴角帶着淡笑看着蘇小小。
蘇小小聽到寧無念的話,她轉過頭看了寧無念一眼,隨後鬆開抓住寧無念的手,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閉上眼,露出一副任由寧無念宰割的神色。
寧無念見蘇小小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神色,他嘴角上揚,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都不知道這丫頭腦袋瓜子裡面裝的是什麼……
他只是單純的想給她擦一下嘴而已,這丫頭不知道又想到那裡去了。 щщщ●t t k a n●c○
寧無念用手帕在蘇小小嘴邊擦了一下,擦掉油漬,掃了蘇小小一眼,淡淡道:“可以睜開眼了。”
聽到這話,蘇小小微微一愣,這就好了?
她怎麼有點不相信呢?
這又不會又是寧無念使的什麼詭計吧?等她睜開眼,寧無念又給她一個的驚嚇?
寧無念等了半天,見蘇小小還沒睜開眼,他眉頭微微蹙起,“王妃,你閉着眼是在等本王親你?”
蘇小小聽到這話,心裡登時感覺握了個大草,她倏地睜開眼。
睜開眼,她目光就對上寧無念那張帶着邪笑的俊臉,她眉頭皺起,心道:這貨是故意的吧?故意找她茬是吧?故意捉弄她是吧?
她蘇小小哪裡得罪他了?要這麼故意整她?
上次熬湯那件事她還沒去找他算賬呢,他到自己送上門來了!
蘇小小想到自己給他辛辛苦苦熬製的湯,他沒喝直接摔了,她心裡還委屈着呢,現在這人又來招惹她!她到底哪裡得罪他了?
蘇小小在心裡越想越委屈,眼淚花兒都在眼眶裡打着轉,她深吸了一口氣將眼淚強忍了回去。
她擡起頭,與寧無念目光對視,壓低聲音,冷冷出聲:
“寧無念,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我不是你的丫鬟可以招手就過來,揮手就離開。你以爲你是地球啊?所有人都圍着你轉。”
說完,她起身,離開,剛剛她用眼角餘光掃了一下殿內,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歌舞上面,所以她離開根本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就算引起了注意,那些人也是以爲她出去給丫鬟送吃的,不會出聲阻攔。
寧無念坐在座位上,看着蘇小小離開的背影,眸色變得複雜起來。
……
蘇小小走到殿外,她爲了避免寧無念也跟着出來,她趕緊邁着腳步往另一邊去,她確定就算寧無念追上來也不會找到她後,她才停住腳步,往後看了一眼,確定沒人跟上來後。
她感覺渾身一鬆,背靠着牆,身子緩緩往下滑去,坐在地上。
她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一口濁氣,她感覺她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她睜開眼,看着掛在房樑上的紅燈籠,一股說不清的寂寥從蘇小小心底升起,不知道二十一世紀的小弟們怎麼樣了,沒了老大,他們應該都自立門戶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