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掃了一眼紙鳶,輕抿了一口清茶,緩緩開口:“體質如此差,從明天開始你每天早上起來陪我跑步,開始鍛鍊身體,提高身體素質。”
“啊……不是吧!”
紙鳶瞬間覺得自己的人生都黑暗了……今天就跑了一次,就快把她的老命給丟掉了!還每天跑……
“王妃,能不能不跑啊……”紙鳶雙眸含淚,可憐兮兮的望着蘇小小。
“不行!”蘇小小很果斷的拒絕,又道:“必須跑。”
“……”
聽到這話,紙鳶整個人都像泄了氣的皮球,焉了下去。
蘇小小抿了一口茶,清了清喉嚨道:“你先去沐浴,然後回來給我打扮,現在看時間不早了,等下還真的錯過時間了。”
“哎呀!我差點又將回門的事情給忘記了?王妃你等着,我去去就來。”紙鳶拍了一下自己腦袋,語氣帶着懊惱。
說完,紙鳶趕緊跑去梳洗了。
待紙鳶重新回到院子時,只見蘇小小已經端端正正的坐在梳妝檯前,這顯然是在等待她打扮咯。
紙鳶笑了笑,走上前,俯下身子拿起梳妝檯上的木梳,開始給蘇小小打扮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蘇小小聽到紙鳶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王妃,您可以睜開眼了。”
蘇小小朦朧的睜開眼,無意中往銅鏡中一瞥,可就是這一瞥直接將她給驚住了。
銅鏡中的人兒,略施粉黛,螓首蛾眉,雙眸如水,眼神中卻帶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萬千青絲僅由一隻梅花木簪子輕挽起,幾縷髮絲輕垂於耳畔,整個妝容看起來清雅而出塵。
她還是第一次如此仔細的觀察這張臉,那天她在喜堂上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從那天以後,她就沒照過鏡子。
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那天她明明在喜堂上看到的是一張膚色發黃,一看就是發育不良的樣子,可今天一看,這若是好好調養一下,這副身子也是一個出落的美人胚子。
紙鳶見蘇小小的臉都快湊到銅鏡上去了,打趣道:“王妃,您看您美的,連自己都被自己給吸引住了。”
“那是,本王妃貌若天仙,自己被自己吸引住這是正常的。”蘇小小輕蔑的看了一眼紙鳶,自戀道。
“嘻嘻。”紙鳶聽到蘇小小不要臉的話,忍不住捂住嘴偷笑起來。紙鳶停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道:“王妃,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給您拿衣服。”
“去吧!去吧!”蘇小小擺了擺手。
不一會兒,紙鳶抱着一大推衣服跑回來,她小心的將衣服放在椅子上,站直身子,用手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細汗,轉過頭望着蘇小小道:“王妃,您過來選一下衣服。”
“恩,好”蘇小小應答後,一個移步來到椅子前,開始挑選起衣服來。
蘇小小越往下翻,眉頭越皺越緊,就差沒打成結了。
紙鳶給她拿來的衣服都是大紅,大紫,各種豔麗,看起來顯得洋氣和花哨的衣服,她只是回門,又不是去參加選秀,穿這麼豔麗的衣服幹什麼?
翻到最後幾件時,蘇小小正準備出聲叫紙鳶去拿些簡素的衣服過來時,一件素白色上繡着點點紅梅的衣服印入她眸底。
看到這件衣服,蘇小小眼前一亮,趕緊將這件衣服從一堆衣服的最下方給小心的拿了出來。
蘇小小將衣服放在眼前看了看,是越看越覺得喜歡。
就這件了!
蘇小小將這件衣服遞給紙鳶:“就這件衣服。”
紙鳶看到蘇小小選出來的衣服,眉頭皺起,苦着臉道:“王妃,這件衣服也太簡單了吧……”
“我是回門,又不是去參加選秀,穿那麼豔麗的衣服做什麼?”蘇小小白了一眼紙鳶。
紙鳶想了想,好像王妃說的有那麼一點道理……
“別愣着了,快點給本王妃換上吧。”
“好!好!”
蘇小小換好衣服後,轉身就往外走去,回門!
蘇小小剛走出去,沒聽到紙鳶跟來的聲音,她轉過頭就看到紙鳶一臉糾結的站在門口。
“紙鳶,你還不跟上,傻愣着幹什麼?”
紙鳶看着蘇小小,弱弱道:“王妃,我們就這樣空着手回丞相府?”
……
紙鳶的話給了蘇小小當頭一棒,她怎麼把要拿禮物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禮物……她上哪裡去找回門的禮物?
蘇小小眉頭緊蹙,她過來什麼東西都沒帶,而且唯一的隨身空間也打不開了,要不然的話,她隨便從空間裡抓幾件東西出來當做禮物也行。
可現在是,她沒有禮物啊……
紙鳶見蘇小小皺着眉頭想辦法,開口建議道:“王妃,要不我們去找卿寒拿禮品吧,畢竟您是王妃,是正妻,也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你拿點東西回門,王爺肯定不會說什麼的。”
紙鳶的話一出,立刻得到了蘇小小的否定:“不行!”
她蘇小小嫁過來這麼多天,連那寧王的面都沒看到,連面都沒見,就叫她蘇小小去找他要東西,不管怎麼樣,這種事情她蘇小小做不出來!
哎……
想不到她蘇小小有一天會爲禮物而犯愁。
就在蘇小小發愁時,腦中一道靈光閃過。
有了!
她出嫁時,丞相府肯定有陪嫁嫁妝吧!
有了嫁妝那就好辦了!
“紙鳶,我嫁過來時,丞相府有陪嫁嫁妝嗎?”
紙鳶聽到蘇小小突然問起嫁妝來,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蘇小小的意思。
她想了想,語氣帶着不肯定道:“應該有吧。”
“那我嫁妝在哪裡?”蘇小小臉上帶着欣喜。
有了嫁妝那就好辦了!
反正那嫁妝是這具身子的孃親留給她的,其他人肯定不知道,她拿嫁妝去回門,丞相府裡的人肯定不知道她是拿嫁妝回去散禮的。
蘇小小想到這裡,只覺得她真是太機智了,機智的連她都快被自己給感動了。
就在蘇小小被自己的機智所感動時,紙鳶卻弱弱的來了一句:“我不知道……”
紙鳶的話,如同給了蘇小小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澆了蘇小小一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