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徳勾起脣角,打開車門走了下來。他的手中,槍被緊握着。與夏咬了咬嘴脣,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直接越過路邊的圍欄,跳下了山崖。查徳疾步走到圍欄前,看着山崖的下方。這裡是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他轉身上車離開,而他沒想到,與夏在圍欄下方的鐵桿上,掛了一根繩索。她此時正吊在繩索上。
“怎麼了?這麼想我啊,我今天才到M國!”查徳一邊開車,一邊勾起一抹壞笑。
“你敢不敢立刻趕回來,那邊我會再派人去。你不在一大堆文件,一大堆事情。”印澄看着眼前的一桌子文件,頭都快爆炸了。
“離不開我了吧?知道了,我放下事情馬上回來。你記得派幾個人來善後!”查徳沒有回酒店,直接開車到了機場。他也給M國分部打了個電話,所以他直接就定最早的航班趕回去。
凌晨六點,查徳瞧着眼前頂着黑眼圈的人。那叫一個心疼,趕緊走到印澄的面前。
“沒事兒吧?幸苦你了,這我不在……”查徳俯下身,右手撫摸在印澄的眼眸周圍。
“得了吧你,趕緊把這兒處理了!”印澄蹭的站起身。
“知道了,你去休息吧!”查徳輕笑,瞧着印澄離開的身影。
印澄沒有去休息,她來到了背月大樓的後山上。坐在兩塊墓碑的中間,她擡起頭,腦中的回憶不停的閃爍着,那個日出,是她從未見過的美麗。自從飛翎離開之後,她再也不敢看這樣的日出。在這裡,同樣的地點,只是物是人非。
“飛翎,好漂亮啊!”小印澄坐在山頂,她的身旁,是飛翎。
“是啊,以後我每天都陪你來看!”飛翎勾起脣角,他也很喜歡看日出。這代表着新的一天開始,在背月大樓裡,永遠是黑暗的。
“恩恩,好!不過……這樣偷跑出來,那個老頭子會罰我們的!”小印澄抿着嘴。
“我們只要偷偷的,不被人發現就好了!”飛翎依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
印澄咬着牙,看着有些溫暖,有些刺眼的太陽漸漸升起。一邊,是背月總部的大樓。足足六十多層,還不算地下的。因爲印澄整個童年都是在地下度過,所以她的世界裡都是黑暗的。除了昏昏暗暗微黃的燈光,就不再有什麼了。
那一次,兩個人偷偷的跑出來,唯一的一次日出。在那之後的不久,飛翎就被印天一槍解決。印澄站起身,她有時候不敢面對,更不敢回憶。關於飛翎的一切,她慢步走下山。回到了別墅裡,看着房子裡空無一人。
印澄上樓,整理了一下,一躺下便睡着了。此時,洛羽痕的公司裡,昨晚印澄一整晚都沒有回來。洛羽痕知道她很忙,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
“想不到啊,A國跟幾年前的變化好大啊!”與夏拉着行李,站在機場門口,擡起頭看着
T市。
“哼,死男人,竟然落跑了?這一次,看你怎麼跑,一定要抓住你,然後好好的比比。”與夏撇着嘴,嘟囔了幾句,便打了輛車消失在了機場。
她住進了一家五星級的酒店裡,此時躺在牀上。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背月的人這麼快就掌握到了她的行蹤。只見一個穿着血紅色衣服的男人,翻窗進入了她的視線。
“你是背月的人?”與夏柳眉輕挑,她清楚的看到這個男人胸口上的背月兩個字。
“是!”西蒙輕輕笑了笑,從腰間拿出一把手槍,對準了與夏。
“你認爲你殺的了我麼?”與夏看着西蒙的臉,差一點有些神志不清了,這小子太帥了,雖然比在M國遇到的那個差一點。烏黑色的頭髮,眼眸像是天空的星星一樣,米色的皮膚,骨骼分明的手。與夏真的很想不通啊,爲什麼背月的殺手就都那麼帥氣呢?而其他的殺手……
西蒙沒有理與夏,直接開了一槍,與夏立刻逃開。她裹着浴袍,從抽屜裡也拿出了一把手槍。躲在牀與櫃子中間的角落裡,不敢冒出頭來。
“我……我投降!”與夏出乎意料的舉起了雙手,她慢慢的站起身。因爲她知道,自己是打不過他的。與夏也知道,背月精英殺手是黑色的衣服,頂級是紅色,而最高等級她還不知道。
西蒙皺着眉,投降?殺手之間只有生死,還有投降一說?只見與夏放下了槍,走到西蒙的不遠處。拿起一邊的紅酒,然後爲西蒙倒了一杯。
“我都打不過你了,讓我死前喝一杯吧?你陪我喝!”與夏抿着嘴,臉上滿是委屈。
“喝嘛,沒毒的!”與夏將手中的酒杯遞給了西蒙。
西蒙底下眼,看着酒杯。直接手一掀,酒杯掉到了地毯上。西蒙反手將與夏雙手抓住,背對着他。
“你……最後一杯酒都不讓我喝?沒人性!”與夏咬着嘴脣,大聲的嚷嚷着。
這時,酒店外的人似乎聽到了,清潔員還以爲客人被綁架,直接報了警。與夏擡起頭,可勁兒的罵西蒙,簡直是一生中會罵人的話都喊了出來。西蒙頓時臉色黑透,看着眼前的這個小巧的人。爲了讓與夏能夠快一點停下嘴,西蒙騰出一隻手,拿出了手槍,對準了與夏的腦袋。
可還沒來得及開槍,將與夏解決。警察衝了進來,有些糊塗的看着兩個人。
“嗚嗚嗚嗚,警察叔叔,這個男人要強暴我!嗚嗚嗚嗚!”與夏見到警察來了,立刻大哭起來。
“背月的事情,你們最好別管!三秒,消失!”西蒙擡起頭,眼睛裡的寒意震懾住了三四個警察。
背月一般做事從來都不準任何人阻止。一旦阻止了,那個人的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不到兩秒,三四個警察消失在了房間裡,還好心的將門關上。
“你們太沒出息了吧?”與夏雙
手握緊,趁着西蒙只有一隻手抓住她的時候,立刻掙脫。
然後擡手用力的握住西蒙拿着槍的右手,就着力道,想要來個過肩摔。可西蒙是背月的頂級殺手,哪兒吃這一套。兩個人也就此打了起來,不到二十分鐘,與夏就已經快不行了。她也只有故技重施,找到機會從陽臺跳了下去。
西蒙黑着臉來到陽臺,與夏人影都已經沒了。西蒙回到背月總部,站在了查徳的房間裡。
“怎麼樣?”查徳擡眼,藍色的眼眸裡,有些戲謔。
“被她逃了!”西蒙雙手緊握,這個女人太狡猾了。
“我就知道,這樣吧,不要殺她,你將她帶回來就行。我相信,大BOSS對她會有興趣的。”查徳輕笑。
“是!”西蒙轉身走了出去。
查徳低下頭,看着桌上與夏的資料。這個女人應該對印澄來說有用處,畢竟除了殺人,她還可以做些其他的。此時,印澄正躺在牀上,很有一睡就不想醒來的感覺。可是下午六點,洛羽痕回來了,那容她一直這麼睡下去?
“起牀了,豬?”洛羽痕俯下身,湊到印澄的耳邊,吐了幾口氣輕聲說道。
“幾點了!”印澄睜開眼睛,瞧着眼前放大的俊臉。
“下午六點了,你一天都沒吃東西吧?趕緊起牀整理一下吃飯!”洛羽痕勾起脣角,撫了撫印澄散落在臉上的頭髮。
印澄掀開他的手,然後坐了起來。掀開被子走進了浴室,洛羽痕則是下了樓,跟廚師說了一下又走了出來。
“洛羽痕,印澄呢?還沒回來?”此時,羽陌打開了門,瞧着自家老爹坐在沙發上。
“回來了,在樓上!”洛羽痕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哦!我餓了,什麼時候吃飯啊!”羽陌將小書包扔到沙發上,湊到洛羽痕面前。
“廚師在做了,你等會吧!”洛羽痕有些無奈,轉眼瞧着羽陌。
二十分鐘之後,菜已經都做好了。印澄也從樓上走了下來,她轉眼瞧着羽陌。她要考慮讓羽陌去接受一些簡單一點的訓練,不是殺手的訓練,而是防身的訓練。畢竟事事都有意外,她必須留一條後路。
三人吃完飯,查徳打來電話將印澄叫了出去。印澄開着車,來到了海邊,看着在風中站着的人。
“什麼事?”印澄走到查徳的身旁,輕聲問道。
“我進背月是個例外麼?”查徳轉過頭。
“算吧,背月裡的殺手,不止是從小訓練的。還有就是任務中或是偶然的遇到適合的,有能力的,能夠讓我欣賞的人。”印澄有些不解,他爲什麼突然說道這個問題上。
“既然是這樣,我這兒有個人,我想你應該會讓她進背月的!”查徳勾起脣角。
“是麼?明天讓她來見我吧!”印澄抿着嘴,他發掘的人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