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澤作爲呂飛多年的兄弟跟着他出生入死,怎麼能不瞭解他的想法!更加感覺到了杜小川的驚慌和對他突然間的敵視,此刻在杜小川認爲他紀澤就是監視跟蹤她了,而他的確也是有這麼個意思在裡面。
所以紀澤這個人精就直接把目光鎖在了杜小川懷裡的男孩子臉上。良久之後纔對杜小川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點了下頭,再回頭對着杜媽媽點頭微笑,“阿姨好,我是小川的同事。”
杜小川這才把孩子塞進杜媽媽的懷裡,“媽,你先把小天抱回去,我,和同事說點事兒。”
這個時候的杜小川只能是硬着頭皮了,正要拉着紀澤離開時,小天卻揮舞着手奶聲奶氣,道:“媽咪~媽咪抱抱……”
杜小川真是瘋了,這小屁孩要別叫這個媽咪的話,她還可以撒個謊,這下是徹底的完蛋了。
紀澤直接把杜小川給提上了車子,甩上門,撥了個號碼,“先取消去巴黎的航班。”直接給掛了。
正在家裡看着電腦屏幕的呂飛鄒眉,這紀澤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現在動不動就給他亂作決定,巴黎的航班能說取消就取消的嗎?
呂飛垂了下眼簾又給紀澤撥了過去,“那邊的事情都是提前約好的,你……”
紀澤開着車子帶着藍牙,“正在開車,等下給你說,掛了。”
紀澤的車子離開杜小川他們家的視線後,便停在了路邊上,脣角微微勾着,“呂飛的孩子!”
杜小川緊緊皺着眉心,雙手相互抓着,這是躲不過去的了,便“嗯。”了一聲,嗡子般的聲音,“紀澤哥……我求您了,別告訴他,好嗎?”
紀澤千年的老狐狸,垂了垂眼簾好人似的點頭,“可以,我尊重你的意思,不告訴他。”
紀澤和杜小川敞開心扉分聊了會兒開後,一路飆車去了呂飛的公寓。
他看着皺着眉整理東西的呂飛,一臉的幸災樂禍,“呂總,確定要走?”
呂飛瞪了眼陰陽怪氣的紀澤,“有病。”
紀澤故意賣着關子,還在斟酌了下辭藻,脣角微微一勾,“病,倒是沒有,喜事兒,倒是有一大壯,你想聽麼?關於你的……”
呂飛看着有點邪惡的紀澤, “我他媽的能有什麼喜事兒,你要有什麼屁就給我一分鐘內放完。”呂飛在和自己的兄弟一起時還是那麼的放肆和張揚的。
紀澤依然笑的嘚瑟還慢悠悠的點了支菸,吐着菸圈,悠閒地說:“我剛剛看見你,兒-子-了……”
呂飛眼裡冒着一團火,一把掐住紀澤的脖子,咬牙切齒道:“你找死是吧,啊?”
紀澤“咳咳咳……”的咳了幾聲,一把拍掉呂飛的爪子,一口氣把剛纔看到的以及杜小川和他的“君子協議”統統彙報給了呂飛,當了會真正兒的叛徒。
呂飛聽完紀澤的話後,手裡的東西都統統掉在了地上,直接平平的躺在書房的地毯上,笑的停不下來!
紀澤也陪着他躺下,用腳踢了踢呂飛,“哎,我可是在杜小川那裡沒有信用度了哦!你丫的兒子都那麼大了,你自己竟然連個尿布都沒洗過,哼!”
呂飛這下一個激動,什麼應酬啊、出差啊都統統見鬼好了。他直接給李葉桐去了個電話,也不管人家此刻是忙閒,便開門見山,道:“李葉桐,你一直都知道杜小川帶着我兒子到處逃亡的事情。”
李葉桐手裡的手機都差掉地上了,停頓了幾秒鐘,道:“你瞎說什麼呢?”神經病。
“我瞎說?啪。”呂飛拍把桌子,吼道:“李葉桐。”
李葉桐直接把電話給掛了,準備趕緊給杜小川撥個電話過去問問什麼情況?這呂飛抽哪門子的瘋了來個突然來電造訪,一張嘴就是他兒子?這又是鬧哪樣?她真的什麼都沒說好不。
可是她還沒翻到杜小川的電話,呂飛的電話又追了過來,本不打算接,可是越忙越亂,一碰就接通了。
李葉桐被呂飛給劈頭蓋臉一頓訓斥和大道理,她只好蔫蔫的說:“你,等下啊,我給你郵箱裡發幾張杜小天的照片過去。”
呂飛看了郵箱裡的小男孩照片,心情好多了脣角彎着,對着電話沒好氣,道:“這難道不是我兒子還是你兒子嗎?嗯?”
李葉桐看着可愛又聰明的杜小天吸了口冷氣,平靜,道:“那個,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可警告你哦!別再傷害小川了,她真的爲了那個孩子吃盡了苦頭,你不能傷害她的。”
呂飛微微垂眸咬牙吼道:“我什麼時候說要傷害她了?”
李葉桐鄒眉,“呂飛,你也別跟我大呼小叫的,我家陸坤還沒這樣對我呢!趄~”一聲後,她又心平心和,說:“那你打算怎麼辦?你覺得你們呂家的人容得下小川嗎?你沒處理好家庭間的矛盾前,最好不要去接近她和孩子,小川的一輩子已經被你給毀了,你知道嗎?”
呂飛重重的點了下頭,“我知道,不會的,我母親並不是那種刻薄的人,她只是當年有她的苦衷,現在老爺子不管我了。我只想好好彌補他們母子,是我們呂家對不起他們,是我呂飛對不起他們。”
李葉桐撇撇嘴,“算你還有點良心,那我問你,如果在你們呂氏和孩子跟小川兩者之間選擇一個,你選哪個?二選一。”
呂飛低頭在看着電腦裡的照片抿脣彎着,“當然是他們母子。”
李葉桐,“好。”一聲,道:“這不就結了,那就這樣吧我還有事,我們大家等你好消息。”
紀澤一直在邊上看着傻了的呂飛笑,“先別激動了,趕緊想想怎麼辦吧!接下來。”他都替他發愁了這事兒。
呂飛脣角一翹,“我看她這次還能逃到天上去不成。”
呂飛敲了下紀澤的頭,“去她家,不然她覺察到後極有可能會搬家的。”依他對杜小川的瞭解她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紀澤看了看腕錶,“這個不太好吧!”他纔給杜小川保證了一會會時間好吧!讓他多少有點人品度好吧!
呂飛瞪眼紀澤,“在他們家附近定桌飯總可以吧?”
紀澤拿着電腦翻着杜小川家附近的餐廳酒店,呂飛坐在一邊當着大爺在看杜小天的照片。司機開着車車子按照紀澤的指揮緩緩行駛。
那條路司機還真心沒走過,一路顛簸的呂飛的臉黑的跟個鍋底似的。丫的是女人竟然讓他兒子住這種鬼地方。
紀澤故意指着距離杜小川家最近的一家粵菜館,邊道:“這家港澳粵菜館距離小川家最近。”
呂飛鄒眉,“她不喜歡吃粵菜,算了還是去咱們的‘食客居’吧!”
呂飛掏出手機直接撥了杜小川的電話,此刻杜小川正在給兒子洗澡,完了準備摟着他睡午覺,小傢伙也就喜歡呆在水盆裡玩了。兩人正玩的起勁呢!電話就哇哩哇啦的唱了起來,杜小川想着這個點兒誰打的電話?便對杜媽媽,說:“媽,幫我拿下電話看看誰打的?”
杜媽媽拿起來一看,道:“小川,沒名字只是個電話號碼。”說着,杜媽媽就摁了個接聽鍵遞給了杜小川。
杜小川接過電話掃了一眼嚇一跳,道:“媽,給,快快快,把小天扶好了小心摔倒了。”她把電話藏在身後小心說道。
小傢伙在這個時候開心的打着盆裡的水花,“吱吱吱”的喊,每當水花見到杜小川和姥姥的臉上時,他還就帶着稚嫩的笑聲,“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雖然杜小川把電話藏在身後摁着,但呂飛還是聽到了小天脆生生的笑聲,緊緊蹙着眉心牙關緊咬微微合了下眼睛,沉沉的聲線,“小川!”
杜小川出了衛生間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壓着聲音,“呂總,你想怎麼樣?”一張口就是討債的口氣。
呂飛闔了下眼,“我在你家樓下,下樓有事跟你說。”
杜小川添了下脣角在心裡肺腑道,媽蛋的,紀澤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叛徒了,一個個真是陰魂不散的。“呵。”一聲冷笑後,杜小川對着電話咬牙道:“我已經辭職了,所以您沒有權利對我頤氣指使,我還要告訴你,我不會讓你的目的得逞的。”
呂飛被她那種不屑的態度噎氣得咬了下牙關,便只好對她採取強硬手段,威脅道,“小川,你現在給我乖乖的下樓咱什麼事兒都好說,不然……”
杜小川抿脣,“不然你想怎麼樣?”
呂飛聽出了她的膽怯,“那我只有自己上樓了。”說完也不收線,而是手指叩着大腿。
杜小川捏着電話在下頜下抵着靠着涼涼的白牆,腦袋一片空白,她此刻猜不出呂飛的意思?對於紀澤會不會把孩子的事情告訴給呂飛,她也是想着遲早的事情,但是沒想到那王八蛋竟然會這麼快。
杜小川咬了下脣,“你王-八-蛋……”
呂飛勾着脣,“給你十分鐘時間,十分鐘後看不到你和我兒子,我就會出現在你家門口。”直接收線。
杜小川嚇死,趕緊換下睡衣,套了件淺色帶暗花紋的雪紡寬鬆的襯衣包臀的牛仔短褲,將雪紡襯衣系在牛仔短褲裡面,穿了雙平地涼鞋。剛剛洗過的頭髮還沒幹好,她跨上包包拽了條幹毛巾邊走邊擦着頭髮,對杜媽媽說,“媽,你完了哄小天睡覺吧!是一個很重要的客戶說是我給人家做的那個什麼案子有點問題,經理讓我現在到公司加個班很快就好了。”
杜媽媽狐疑道:“你,不是說辭職了嗎?”
杜小川扶額,“大公司辭職哪裡有那麼快了,老闆沒批准前都算是請假的,有事照樣隨叫隨到。”
丁香捏了捏兒子的臉頰蹲下身子,道:“小天,親媽咪一下~?”
“啵啵~”小傢伙親了她幾下就對着杜小川搖着手,看她背個包包又聽她說出去,就開始給媽咪再見了。
杜小川還在邊走邊用手擼着潮溼的頭髮,剛一出大門口就看見停着一輛大刺刺的越野車,和周圍的環境極不協調。
呂飛穿着黑色襯衣領口敞開着,深色褲子,已經下車爲她拉開後門,看着邊走路邊擼頭髮的杜小川,“我兒子呢?”
杜小川連着吸了幾口惡氣,臉涼涼的說:“呂總,您有什麼事?”
呂飛本來就懂得識趣二字的意義,這兒子遲早是會見到的,這個死丫頭得搞定了,便好脾氣道:“上車再說。”
杜小川也不想和他矯情,反正這樣子了,那就新賬老賬一起算得了。她便咬了下脣彎身坐了進去。
此時給呂飛帶路的某叛徒早已經無煙無蹤了,他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座,發動引擎,脣角微微勾着, “兒子在洗澡是不是,好不好玩,臭小子……”呂飛一臉得意,還自然然的笑看了眼杜小川。
杜小川緊緊抿着脣別過頭沒去看他那副嘴臉,道:“我兒子和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你可別再冒冒失失隨便給我兒子亂找爹了,你看看孫名揚那天唐突的,別給人添麻煩了哦!人好歹也個軍醫了,別沒事給人惹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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