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晨將點餐卡遞給李葉桐,說:“看看,吃點什麼隨便點,我很少請人吃飯的哦!”
李葉桐看了眼點餐單,說:“來份羊排吧!要全熟的,實在受不了那血剌剌的玩意兒。”
翌晨脣角微微上翹,說:“你果真是坦誠的沒一點做作。”大多數人吃個破西餐都要裝的多麼的高大上,生怕別人說她老土呢!
李葉桐舉着鮮紅的液體對翌晨,說:“沒想到這個時候你能約我出來吃飯,我先乾爲敬,你隨意就好!”
翌晨和李葉桐輕輕碰了下酒杯,說:“cheers!”
吃喝差不多時,翌晨拿出一個磁盤對李葉桐,說:“這個你拿回去,或許可以爲你們解決目前的困惑起到一點作用。”
李葉桐用她的招牌淺笑,掩飾着眼裡的疑惑看着翌晨。
翌晨淡淡抿了口鮮紅的液體,脣角微挑,說:“你不用這樣子看着我,放心,我只是因爲你說過的一句話。”
李葉桐再次淺笑嫣然的看着她,眼神在示意她,繼續說!
翌晨垂眸看着手中的液體,說:“因爲我們倆愛的是同一個男人。”說着,她擡頭直視着李葉桐的眼睛,說:“十年前,我差點害他斷送了一輩子,所以現在他有難我不能坐視不管。”
李葉桐抿了下脣,說“謝謝!”
原來在安雅和高立偉找到翌晨的時候,她就給自己留了一手。當時,高立偉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知道了十年前,陸坤和翌晨的事情,以此來要挾翌晨和他們合作,對付李葉桐和陸坤,不然就要把翌晨的身世公諸於世,陸坤依然逃脫不了各種是非。
起初翌晨答應願意和高立偉合作,但前提條件是保證陸坤不受任何影響纔可以,否則免談。
高立偉爲了博得安雅的開心,便什麼都聽她的,最後兩人權衡利弊答應了翌晨的條件不觸及陸坤的利益和個人安危。
也就是從那以後,翌晨纔開始出面製造各種偶遇事件和陸坤總是不期而遇,第一次的“偶遇”便是在軍區醫院那次。
聽完翌晨的述說,李葉桐蹙眉看着她,“那你就不怕我連你也一起送上法庭嗎?”
翌晨,說:“不怕,總比整天揪着心好過的多。”
李葉桐垂眸思索片刻,擡起頭看着翌晨,“翌小姐可不可以再幫我個忙?”
翌晨,“說。”
李葉桐說:“今天之後就不要再和我見面,我們各自開一個電話號碼聯繫,而你可不可以再委身一段時間,繼續和高立偉、安雅等人密切合作。而我要的東西你自然是清楚的。”說着,李葉桐拿着翌晨給她的那張磁盤,說:“想徹底搬到高立偉和他爹,就憑這張磁盤遠遠不夠。”
翌晨,說:“這個沒什麼問題,至少目前爲止高立偉好像還沒發現我和你有來往,至於安雅,她從來不單獨和我見面。”
李葉桐和翌晨達成一致,她若有所思的問翌晨,道:“翌小姐你難道不乘此機會和我提提條件什麼的,過了這這個村可就再也沒這個店兒了。”
翌晨脣角斜勾,道:“我倒是想向你提點什麼條件來着,可是~怕你老公又要各種威脅我,所以還是算了吧!”說着,翌晨起身拎着包包對李葉桐說:“我先走,你斷後。”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陸坤繼續過着他的逍遙小日子。而李葉桐則是整天跟着幾個管理層進出各個監管部門和那些挑釁者協商索賠的事宜。先不說她賠了時間賠了開門營業的機會,最重要的是她的會所如此拖延下去,別說給那幾個老貴婦賠償了,就連給她預付了刺繡訂金的外國遊人估計也要向她索要賠償金了吧!
這天高立偉和安雅開車下午三點就去了a市的薩米爾貴族幼稚園麼口。
安雅下車到保衛科和把我看的老師交流了下。
寒寒就被老師帶了出來,小丫頭老遠就奶聲奶氣的喊道:“阿姨~!”
安雅上前將寒寒抱在懷裡“吧唧”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口,說:“爸爸,今天很忙的,讓阿姨來接你。”說着又親暱的捏了捏寒寒的臉。
安雅和老師解釋了幾句就拿出電話說:“麻煩您跟呂總打個電話確認下吧!”
老師看小寒寒和安雅那麼熟悉,問了小傢伙好幾遍,她都是拍着胸脯說她認識安雅,那是她的阿姨,對她可好了!老師也就沒在多招惹事兒,讓安雅把寒寒提前接走了。
翌晨看見高立偉和安雅從薩米爾帶出來一個小女孩!她很好奇,怪不得最近約見高立偉,他都說沒時間,剛剛還說自己不在a市,可是翌晨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車子就停在高家大院門口外的幾十米處。發現高立偉和安雅出來後你,她就一路尾隨跟着到了薩米爾的門口。
一路跟着,翌晨更加凝或了,他們倆之前就有私生子還是?可是沒聽說過啊!和李葉桐見過幾次面也提及了安雅現在和過去,但怎麼沒聽她說她有個孩子呢!而且還是那麼漂亮的一個小公主呢!
不對,高立偉開着車子直接上了機場高速!
安雅這次和高立偉回國本來就沒打算常駐,一是辦婚禮,二是拉陸坤下-馬,整死李葉桐,再帶着女兒離開a市那個是非之地永不回來。
高立偉的父親高明本來就不贊成兒子回a市發展,他知道自己屁股後面的一對破爛事情如果被查出來那麼高家都要完蛋,所以唯一的兒子呆在國外他最安心了。
這次高立偉爲了和安雅這個二手女人結婚,已經得罪了高明和高太太,再加上高立偉那個沒腦子的被安雅整天挑唆着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以高明的奸詐和精明怎麼會不明白,陸家這次可算是和他高明結下樑子了。所以,他雙手贊同高立偉帶着安雅趕緊離開a市,越早離開他就越早放心了。
糾結之下,翌晨給李葉桐打了個電話,可是李葉桐和幾位管理層正在和財務總監算賬。雖然有關部門准許她們可以開門做生意了,但是接下來葉桐會所重新啓動到底還有幾成存活的把握,她還真是有些吃不準。
她們在李葉桐之前的公寓辦公室的財務室裡探討,電話和包包都在李葉桐的小辦公室裡,大家聚精會神的討論這個接下來的運作計劃,根本就沒聽見電話響。
翌晨打了好幾遍沒人接,眼看着高立偉和安雅帶着孩子已經到達了機場入口。
她一着急把電話打到了陸坤那裡,陸坤正在和幾位老前輩在一位和他爺爺級的老人家裡下棋。
陸坤看着電話屏幕蹙眉,不過電話執着的在一邊接一邊的響個不停。至從出事到現在,翌晨倒是識趣沒給他打過電話,也沒再不期而遇的出現在他和李葉桐的出現的場合裡。
幾位前輩看着陸坤心不在焉,便調侃道:“行了行了,接電話吧!別跟着我們這些土都埋了半截的人瞎混了。”
陸坤接起翌晨的電話,走到外面,直截了當道:“什麼事?”
翌晨被陸坤突然帶着生硬的問話還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她突然一瞥眼就看見高立偉的車子停在了機場大廳的入口出。高立偉抱着小女孩下車,看樣子小傢伙是睡着了,安雅也隨即下車給小傢伙身上蓋了條小毛巾。
好傢伙,翌晨這才發現高立偉的車子前後兩臺大型房車既然都是人家的保鏢。這比當年她家老爺子都闊氣啊!不愧是a市的太子爺呢!
不見翌晨說話但聽着像是在機場,有廣播在播報航班的行程。
陸坤聲音大了點,喊了聲,“翌晨。”
翌晨打了個機靈,這纔對着電話,道:“陸坤,我問你,安雅和高立偉有個女兒嗎?”
陸坤聽得雲裡霧裡,他蹙眉,“你閒的沒事兒了問人家這些事兒做什麼?”
翌晨被陸坤給兇了一句,她咬了下脣,說:“我在機場看見高立偉和安雅帶着一個孩子,看樣子好像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