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翌晨下樓到酒店附近的小吃城吃了點東西,又進了一家酒吧。結果被幾個混混地痞給盯上了,翌晨在喝的暈頭轉向往酒店走的時候被幾個混混們給劫持了。
在酒吧附近巡邏的警察聽到爭吵聲和翌晨喊救命時趕過去,將她解救了下來,可是現在翌晨完全處於半昏迷狀態,正在附近醫院裡打點滴。
警察在翌晨的身上只找到了一張他們住的酒店的房卡,翌晨手裡的手機只有第一個人名是陸坤,其他都因爲加密也沒辦法。最後到酒店一查,才知道那個陸坤就住在翌晨對面房間裡。
聽完警察的述說,陸坤說:“稍等下,馬上就來。”
陸坤回到房間和李葉桐說了下翌晨出事,正在醫院打點滴。
李葉桐一看時間是凌晨兩點,她起身說:“我跟你一起過去。”
等李葉桐和陸坤跟着警察到達醫院的時候,翌晨正在掛着點滴,臉色煞白,額頭上還受了點傷,剛剛處理過貼着白色膠布,看起來既滑稽又可憐。
李葉桐和陸坤跟當地警察交代了翌晨的情況後,警察就把她移交給了他倆。
醫生說,翌晨屬於酒精大量中毒,需要四到五個小時候纔可以醒來。
李葉桐只好讓陸坤到醫院的小賣部裡買了個臉盆和毛巾回來。
李葉桐將翌晨的臉和手還有身上給擦了擦。由於嘔吐她的衣服都沾上了污漬,被醫院給換成了病號服。
大概到凌晨五點多的時候,翌晨開始慢慢有了醒來的跡象。她不斷地揉着腦袋,嘴裡不住地喊着陸坤的名字。
李葉桐直接停止手上的動作看着翌晨在病牀上盡情的表演,她覺得這女人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此刻沒有什麼意識了?但是無論是那種狀況對她李葉桐來說都很不爽!
被翌晨折騰完已經是快八點了,三個人都還沒吃早飯呢!
翌晨竟然對李葉桐連聲對不起都沒有,這也就罷了,她竟然當着李葉桐的面兒對陸坤,說:“陸坤,把你外套給我穿上,你看這衣服都這樣了怎麼穿的出去嘛!”
陸坤沒吭氣,把那件卡其色的休閒外套脫下扔給翌晨。
三人到他們住的酒店樓下的餐廳吃了點東西就上樓。
李葉桐一進門就到陽臺上看風景了,她慢慢伸個懶腰,深秋的陽光透進玻璃窗,感覺暖暖的很舒服,這樣的陽光在A市很少看到!
李葉桐此刻強忍着不去想翌晨的事兒,只是站在陽臺上感受這太多神話和想象的地方!
清晨的拉薩古城是淡藍色的,深秋初冬的這個時候,這裡竟然沒有喧囂聲,似乎一趄都是那麼的容易撲捉得到,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沒有傳奇!
李葉桐站在陽臺上,就那麼靜靜地站着,因爲她的周圍都是那麼的靜,安靜的當人心魄,安靜的美好,讓人有種想要窒息的感覺。此刻,身邊只需要有他在,什麼都不需要說,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和他並肩靜靜地站着,一切靜好!
陸坤也只是靜靜地站着,陪着她一起感受這神聖土地上的,美妙晨景。
隨着門鈴聲響起,李葉桐沒什麼反應,陸坤只好去開門。
門口服務生點頭,道:“陸先生您好,對面的翌小姐發燒了,現在快燒到四十度了,她讓我給您說一聲~”服務員看着陸坤滿臉黑線說到後面的話幾乎跟蚊子嗡嗡似的小了。
李葉桐背對着門口,“噗嗤”一聲,對着外面笑了。看來這個翌晨她還真是小看她了,或者說她還真是把她當個很特別的女人看待了,原來女人都是這麼點伎倆嘛!這不是非要把她李葉桐噁心死才肯罷休嘛!
姐就不給你這個機會看你一會兒喝醉,一會兒發燒的,折騰吧!姐就陪你折騰,玩死你。
李葉桐轉身收起一臉的笑意,對服務生說:“既然發燒了就去醫院好了,叫我老公過去沒用,他又不是醫生。”
服務生畢恭畢敬道:“陸太太,酒店已經給翌小姐叫醫生了,很快就到了,現在,需要你們家屬陪同,她狀況不怎麼好,這也是爲了您朋友着想。”
李葉桐,說:“知道了,你先去告訴翌小姐,讓她在堅持會兒醫生馬上就到了,我們也很快就過來了。”
服務生走後,李葉桐靠着牆壁眼睛看着窗外的藍天和遠處的山巒,臉涼涼地說:“陸坤,我想回去了。”
如此美好的聖地總是被人故意的破壞心情和行程計劃,這還不夠鬧心得呢!
陸坤沉聲說:“桐桐,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她會跟着。”說着,他上前伸手將她攬進懷裡,說:“十幾年不見,在我的意識裡這個人真的已經不存在了,可是她突然這麼冷不丁的出現使我措手不及。我正在讓人調查她這十幾年在國外到底在做什麼。給我時間好嗎?我得知道她突然間出現在我們的身邊,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裡動機是什麼吧!”
李葉桐瞪着陸坤,說:“你們不是都見過面了嘛!難道她沒告訴你?”
陸坤,摩挲着李葉桐的下巴,說:“你不要用你的思維模式去想象每一個女人,要用非正常人的思維去想她纔對。十幾年,她幾句話概括而過,輕鬆地讓我覺得反常。”
李葉桐渾身打了個冷戰一把推開陸坤,道:“那,是不是你們的孩子也在?”
陸坤看着李葉桐的反應,說:“她說當年我拿回的兩個骨灰盒中,其中孩子的那個是真的,孩子在六個月的時候確實就沒了~”
李葉桐嚥了口唾沫,看着陸坤,道:“你信嗎?”
陸坤眯了下眸子,說:“只能信她百分之五十,但是以我今天凌晨四點接到的消息來看,基本上確定是百分之百。孩子的骨灰盒是真的。”
李葉桐喉嚨哽了下,說:“陸坤,我不是那個意思,如果孩子在,我不怕在給你的孩子當一回後媽,我只是覺得我會受不了翌晨沒完沒了的挑釁。”
陸坤一個苦澀的笑容伸手捏捏她的臉,說:“好了,我知道,別蹙着眉心,放鬆,一鄒眉心就不漂亮了。我怎麼可能允許她沒完沒了的挑釁,嗯!”
李葉桐靠着陸坤的胸口,說:“那現在怎麼辦啊?不管她吧她又發燒,管吧~!我,我不舒服。”
陸坤伸手捏了捏李葉桐氣鼓鼓的臉頰,說:“先過去看看醫生怎麼說,等她稍微好點了,就告訴她我們有急事要回去了。”
李葉桐仰着頭瞪着陸坤,氣鼓鼓地說:“都怪你,爛桃花一大堆沒玩了沒了了,煩人,人家好不容易出來享受享受二人世界怎麼就這麼難呢!”
陸坤漆黑的眸子看着李葉桐,說:“她要只是朵爛桃花還好辦,問題是她出現的太蹊蹺,我不能把她當做一朵爛桃花來處理,你明白嗎?”
李葉桐“嗤”一聲嗤笑,道:“知道了。”說着,她仰頭看着陸坤的眼睛,說:“陸坤,我相信你對我是每一句話,你去看看吧!我就在房間等你。”
陸坤說:“你不和我一起去。”
李葉桐撇撇嘴,說:“我還是呆在陽臺上看看遠處的風景,再低頭瞅瞅樓下的人羣好了,不打擾你們了,免得翌小姐故意噁心我。”
李葉桐正爬陽臺上看着遠處那麼美的皚皚雪山瞎想,要怎麼拍幾張近照和遠照,回去後弄幾張別具風格的刺繡樣板,說不定這還是個很好的商機呢!可是一想到陸坤這會兒陪着那個妖嬈的翌晨,她就沒心情了。
正在煩呢!電話來了,李葉桐摁了接天健說:“鄧總,這就想我了~”雖然她在極力掩飾此刻的壞心情,可是人精的鄧可欣已經聽出貓膩了。
鄧可欣撇撇嘴,道:“想你個大頭鬼啊想,說好的到了拉薩就給我發照片呢!這都能什麼時候了。照片麼呢?昨晚的夜景呢?”
李葉桐愣了一會兒,說:“沒有照片,什麼都沒有,可欣,我想回來了,不玩了。”
鄧可欣大驚小怪的喊道:“等等等,李葉桐,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會高原反應太嚴重了吧!”
李葉桐蔫蔫的說:“你個烏鴉嘴不詛咒我是腸子癢癢是吧!人家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好吧!”
鄧可欣咽口唾沫,試探道:“不會是陸坤舊傷復發了~?”
“鄧可欣。”李葉桐大吼一聲,震得鄧可欣的耳膜都差點破裂了,她趕緊把電話拿遠了點,等李葉桐喊完後,她纔對着電話弱弱道:“我不是故意的,關鍵是你丫的這麼冷不丁的說要回來,真的有點驚着我了,我早上來會所的時候還專門上你家去看了看我乾兒子,小傢伙‘吱吱吱’的歡實得很,可是你這有唱的哪一齣啊!”
李葉桐立馬一個大大笑臉,道:“你沒看到萌萌嗎?她怎麼樣有沒有哭啊?”
鄧可欣說:“我去的時候,萌萌已經去幼稚園了,聽伯母說兩個傢伙都乖得很。”
李葉桐咬了下脣,說:“可欣,陸坤十幾年前的那個女朋友,我跟你說過的,她突然回來了……”
鄧可欣瞪着大大的眸子,道:“什-麼?不是,不是你告訴我那個女人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