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若蓀吞了吞口水,真心想把自己的臉捂住,這是爲什麼啊?明明自己偷的那麼隱秘,爲什麼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她拿了墨蝗石一樣?
關鍵是她的確是偷了,可是,那是個假貨啊,假貨現在躺在她的枕頭下,
“臭妖怪,不要動來動去。”天青一邊罵一邊挪了挪刀子。
雪若蓀翻了個白眼,你才臭,你全家都臭!
“唉你誰啊?”雪若蓀含糊着問了一句。現在才問不遲嗎?
天青突然很是懷疑面前這個女妖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爲什麼她總是要把問題繞開?
天青再壓低了刀子:“我再問你一邊,墨蝗石在哪兒?”
墨蝗石,那個石頭,是大家爭搶的關鍵,而現在真的墨蝗石在師父那裡,假的在她這裡,所有的矛頭幾乎都指向了她,可是爲什麼天陌傾提都沒有提起過?
而枕頭下得那個假的墨蝗石爲什麼會照出自己的樣子而映照不出其他的東西,這個也有待考證啊。
“唔!”雪若蓀輕哼了一聲,
這把刀可是上古神器,傷口根本就不是能夠用普通法術來輕輕癒合的。
天青顯然有些呆愣了,入世未深的他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樣就被傷着啦?仔細一看,啊呀,流了很多血了。
如果要癒合她的傷口就要用那種方法,天青的臉蹭地一下就紅了,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雪若蓀用手捂住傷口,疼得她直直倒抽涼氣。
“我幫你把傷口癒合了,你告訴我墨蝗石在哪兒好不好?”
雪若蓀看着天青的眼眸,心裡直罵,傷了妖,你還好意思提要求!但是那滿眼的真誠,沒有一點兒城府和心機。
雪若蓀仔細看了看,這隻妖怪雖然是呆萌系的,但是眉角神色還是和天陌傾有些相似,難道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兄弟。
不是說身體不好一直待在另一個宮裡嗎?怎麼又放出來咬妖了?
“我真的不知道它在哪兒。”雪若蓀回答,的確也是實話,她本來就不知道師父得手以後會將它藏在哪兒。
天青的臉幾乎是瞬間就黯然了。
“你想復活誰呀?”雪若蓀輕聲問道。
如此強烈的期盼,不惜傷害無辜的妖,好吧,其實她也沒有多麼無辜。想要復活的那個妖,一定是很重要的妖吧。
天青聽到雪若蓀的話,眼中突然煥發出熠熠的光彩。
“醜妖怪,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天青幾乎差點兒就說了出來,才猛然驚醒,防妖之心不可無。
雪若蓀再心裡悶笑,果然不是傻,只是有些天然呆,不過還是覺得好好可愛啊,好喜歡!
“嘶!”扯住了傷口又繼續倒抽涼氣。
反正都醒了,傷口也疼得睡不着,不如大家來聊天吧。
“喂,你不怕我告訴你王兄你來刺殺我嗎?”
天青大驚,居然一下子就認出他來了。
雖然很想否認自己是來刺殺的,但是看到雪若蓀捂住的不停流血的傷口,他吞了吞口水,這是他第一次傷害妖怪,還是一個無辜的妖怪。
雖然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手抖了那麼一下下,但是,要不是那個妖怪那麼雷妖,他也不會手抖。
這樣的藉口和推脫讓他自己的汗顏。
“對不起。”第一次道歉讓天青漲紅了臉。
“吶,你告訴我一件事,我就原諒你。”雪若蓀心裡壞笑着,臉上卻是和善和友好。
天青點了點頭。
“你王兄爲什麼管季蘋叫絲兒?”雪若蓀問出口後就有些怔忪了,她爲什麼要在意天陌傾管誰叫什麼?
天青一臉都是迷茫,季蘋?絲兒?誰呀?
王兄的身邊,不是一直都只有昭昭嗎?
“那些女妖都不是王兄的真愛的。”天青一臉都是肯定。
“厖”雪若蓀沉默了。
天青又接着說:“王兄愛的只有昭昭。他……”差點就把實情說了出來。
天青怒火中燒,這個女妖明顯就是在套他的話嘛!
昭昭?似乎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這就是天陌傾想要復活的妖?
“你也想復活她,是不是?”雪若蓀輕輕地笑着,看着面前漲紅了臉的天青。
天青一愣,顯然沒有想過這麼多,只是想要復活昭昭而已。
天青還想再反駁,卻發現雪若蓀的臉色越來越白……
“你怎麼了?”天青有些手足無措,他顯然也沒有想到面前這個妖怪的法力居然低下到了這個地步!
雪若蓀虛弱的笑着,天青這才發現已經流了許多許多血了。
“做爲一個成功的妖怪……你都不知道草類的忌諱就是失血過多嗎?”雪若蓀輕聲說着,法力低下的妖怪你傷不起啊!
天青被她的臉色嚇住了,深吸了一口氣,
捂臉,人家可是那麼那麼純情的妖怪。
雪若蓀對天青的舉動不明所以,等等,等等,這是要做什麼?
雪若蓀有苦不能言,大哥,你這個動作很危險知不知道!
下一瞬,雪若蓀睜大了眼,瞳孔有些渙散,這個該死的天青,
打住,天青,打住,你是蛇妖,不是吸血鬼哈。
可是真的很香甜啊,以至於傷口止住了血他還是沒有離開,而是用凌冽的薄脣磨蹭着。
意識有些渙散的雪若蓀瞪大了眼,天陌傾居然來了,他怎麼知道自己危險?而他卻是眯着眼睛說了一句讓雪若蓀和天青都驚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