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放過我了吧……”
“好啊。”
雪若蓀一開始還以爲他是耍自己的,結果天陌傾真的放過她了,雪若蓀終於鬆了一口氣,天陌傾終於肯放過自己了啊啊啊啊!內心高興一百遍啊。
天陌傾看着雪若蓀雖然很困很累卻還是在思考什麼的樣子,真的覺得很可愛。這樣迷迷糊糊的妖怪,不管之前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他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因爲真的沒有什麼好在乎的。只要面前的雪若蓀從今以後只屬於他,只完完全全屬於他天陌傾一個妖怪,他就知足了,也滿足了。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渾身冰冷,自己只記得了雪若蓀的事了嗎?
昭昭呢?昭昭又該怎麼辦?雖然現在已經可以確定當時的感情緊緊只是感激不是愛情,可是,可是難道就這樣放任昭昭在那麼冰冷的地方永遠躺着嗎?不,不可以,天陌傾搖了搖頭,昭昭是爲了自己,爲了蛇界才變成那樣的。自己不能這樣殘忍。
可以到達那個目的的只有蘇溫玉和雪若蓀,蘇溫玉是木棱自己爭取過去的,已經不能再算了。那麼,就只剩下雪若蓀了嗎?天陌傾渾身抑制不住地發抖,怎麼可以這樣?這會不會太殘忍了?!他根本就不可能還會那樣對雪若蓀啊,難道就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獨自在思索中煎熬的他沒有發現雪若蓀的眸子變成了血紅色,然後過了幾秒鐘又回覆了正常。
雪若蓀只是覺得自己剛纔暈了一下下,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於是,就沒有懷疑自己是不是荒蕪術又發作了,是不是荒蕪術又作祟了,畢竟剛剛在雲之巔才發作過。應該沒有快。只是,現在最糾結的問題是第一次……第一次!
天陌傾害怕極了,他怕自己終於有一天會忍不住將雪若蓀推入深淵,他緊緊抱緊了雪若蓀,想起來結婚前夜自己做的那個夢,難道是一種預兆嗎?爲什麼這麼困難的選擇要他來做?爲什麼這麼殘忍?
突然被抱住的雪若蓀呆了呆,怎麼覺得這個妖王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脆弱脆弱的感覺是要鬧哪樣?
“你在做什麼?”天陌傾慵懶地開口了。
雪若蓀呆滯。這不是第一次?可是,可是……雪若蓀有想哭的衝動了,原來自己是烏鴉嘴啊。
天陌傾卻沒有知道雪若蓀在想什麼,只是看到她如喪考妣的表情,有些隱隱的妒火,和自己做了之後就要露出這樣生不如死的表情嗎?
“沒有,沒有……居然沒有啊!”雪若蓀捂臉了,她忽然發現自己真的一點兒都想不起來啊。一點兒記憶都沒有。
就算她是一個法力不高強的妖,也不至於連自己都不記得吧?這一切都太離譜了,都太不好解釋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也不是說什麼,只是看了看天陌傾,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