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若蓀徹底憤怒了，她都幾乎能夠想到對方得手後竊喜的樣子。可惡啊。不過，她看了看他越來越白的臉色。
“喂，水夜是吧？你不會真的出事吧？”雪若蓀很是擔憂啊，比較這樣的話……
“噢？”水夜挑了挑眉，眼中的眸光沉沉的，雪若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是他又開口說話了：“若蓀的意思是……”
還沒有說完就被雪若蓀急急忙忙打斷：“不要叫我若蓀，請叫我的全名，雪若蓀。”雪若蓀一邊說一邊連着翻了好幾個白眼，真是搞不明白啊。
雪若蓀被自己有些奇幻了脫線無邏輯的思維打敗了。
水夜卻是不在乎雪若蓀自顧自地說着，也不在乎後者一個勁兒地想象着：“那麼雪若蓀，你這樣的表情和眼神是在擔心我麼？”
雪若蓀頓了一下，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了，真是的，青天白日的，不對，這是在回憶裡，她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時候了，反正現在這裡是白白的。就算是白天吧。青天白日的，怎麼可以這樣鬼話連篇！
不過最後還是沒有成功，一直循環着，只是後來聲音慢慢變小了。
又不能當法術來煉，更不能論斤賣！
果然……沒有出乎雪若蓀的意料。
“不要露出那麼震驚的表情，會讓別的妖怪覺得你很傻缺，雖然我覺得很可愛。”水夜真正是發揮着自己不氣死妖不罷休的手段啊。
雪若蓀憤恨地盯着水夜。
誰知這廝接着不要臉道：“比較你中的荒蕪術是我下的嘛。”頓了頓，看着雪若蓀變了又變的臉色，水夜真的覺得蠻好玩的，“所以說，偶然窺探窺探你的念頭，簡直就是小尅絲……”
小什麼？最後的那個什麼東西？雪若蓀沒有聽懂，但是還是隱隱約約知道不是什麼好話，所以也沒有多問。
雪若蓀突然明白過來，話題被扯遠了，而且扯了很遠很遠了，必須馬上扯回來！
水夜卻沒有說什麼，仍舊只是笑着：“若蓀還真的是無情啊……”
水夜看了看雪若蓀，然後又慢慢挪走了視線，最後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視線要放在哪兒纔好，最後似乎也只是看了一個空白的地方，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看。
“我剛剛扯開話題就是爲了不讓若蓀否認關心我，沒想到若蓀這麼快就否認了。真是讓妖心疼啊。”
雪若蓀不明白這個妖說的有幾分真幾分假，但是……但是這樣的心情她懂，真的懂。
就好像她深深迷戀南宮，可是後者……與其說是不予以迴應，不如說是更加殘忍的玩若即若離。讓妖的心上上下下，就是找不大落腳點和歸宿。
不過面前的這個妖，太厲害了，應該只是開玩笑的啦。
“你覺得我只是在開玩笑麼？”水夜笑了一下，可是這個笑容似乎就沒有之前的那麼邪魅了，而是加了些許無奈，些微難過，還有一絲絲絕望。
雪若蓀一瞬間都以爲自己看錯了，這個強大的男妖，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嗎？還真的是不可思議啊。
所以雪若蓀還是聰明地選擇不開口，但是忍了半天后者也不再說話，於是她又忍不住了：“你幹嘛又窺探我的心思！可惡啊！”
水夜滿臉黑線：“若蓀，你的後知後覺也太厲害了吧。”
她這不是後知後覺，只是不想理會又咽不下這口氣好不好？！惱羞成怒的她終於不再多話：“反正我就是不在乎……唔……”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