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地聽話,一個標準的驢打滾滾了過去,卻瞥見樓重的臉色更黑了。
呸!人家根本沒有看你。他心裡的小惡魔小小啐了他一口。
“主人……我不認識繁體字。”禾早看着主人不善的臉孔,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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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禾早的智商不算低,但很多仙事還是不懂,比如。
她聽樓重朗聲讀完仙旨,立即用前蹄輕輕刨了刨地,不解地問:“完婚?什麼是完婚?”
“就是凡人所說的成親。”樓重看着禾早的驢嘴一動一動的覺得很可愛,又看到自己被禾早刨了幾道痕跡的玉盤雕花地板磚,告訴自己剛剛只是自己的錯覺。可心裡又微微有些莫名的怒氣。
禾早微微點了點驢頭,又略略低下去:“凡人我知道,木童說凡人都是傻了。”
“木童是誰?”怒氣更甚,樓重大神顯然也不知道此刻已經偏了題。
禾早的解釋,被一個不速之客打斷了。
禾早只覺得一陣香風襲來。一個沒忍住就打了一個大大的驢噴嚏。唾沫星子濺得哪兒都是。樓重仗着法力高深全都揮開了。
不速之客就沒那麼幸運了。禾早就看見一個美女被自己一噴嚏打得一身鼻涕不說,頭髮也亂了,衣服也亂了。禾早嚇了一跳。刨了刨前蹄剛要道歉,美女卻哭了。
“嗚哇……我要告訴母后,你個畜生膽敢欺負我,羞辱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母后的小千金,花果山水簾洞美猴王的關門弟子。”美女梨花帶雨地哭着。
樓重有些不爽,聽着別的神仙叫小畜生畜生,怎麼就是那麼不爽和想扁仙呢!
哭了一會兒,見大家都不理會自己,瑩偌也就慢慢停了,指着禾早的驢頭,弱弱地問:“重哥哥,你真的要娶這個畜生嗎?她那麼醜,那麼搓。你爲什麼寧願選她爲什麼不要我……”那小模樣就像在默默指責樓重對她始亂終棄了一樣。
樓重沒有開口,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了。唉,做神仙好難!
“重哥哥,我去求了母后好久,她都不願意收回成命。母后說……”似乎有什麼顧忌,瑩偌停了口。
樓重心事重重也沒在意,可禾早卻聽到了。嗯,她的驢鼻子微微動了動,有陰謀呀。可是要怎麼辦呢?跟蹤?不行,王母的孩子法力不會低到哪兒去。威脅?低頭看看自己的蹄子,不行,太不現實。怎麼辦啦?對啦,還有木童啊。
瑩偌離開之後,樓重撫着禾早的鬢毛若有所思。
“其實我和她沒關係。”樓重低低咳了一聲,也不知道自己要向小畜生解釋什麼。
禾早嚼着嫩,嫩的青草,有些不明所以:“不是傳說你和瑩偌公主是那個叫啥來着,指腹爲婚的麼?呀,呀,不會仙旨上說的完婚也是這個意思吧?”她把自己驚悚到了。應該不是吧。
樓重卻給了他一個晴天霹靂:“是同一個意思。不過那只是別的仙的謠言,我和她真的沒關係。”
“可木童說只有爲對方心跳的人才可以成婚。”禾早無語了,仙界的詞語怎麼千變萬化嘛,成婚就成婚啊,還弄個完婚,凡人更扯,叫成親。神經病。
木童木童木童,又是木童!樓重也不知怎麼了,就是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氣。
“可是主人。”禾早顯然沒有發現樓重的異樣,“爲什麼我對着誰都不會心跳啊?我可喜歡木童了,可是對着他都沒有心跳耶。”
“主人,你不適合裝深沉。真的!”禾早調侃了一句便撒開蹄子跑了。找木童去。
禾早……爲什麼……沒有心跳?
神界的這裡又告了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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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小妖是要離開的,是雪若蓀決定一定要離開去修煉的,可是……怎麼說呢。就在小妖的事還沒有解決好的時候,雪若蓀就覺得頭暈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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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若,你在裡面嗎?”
一個關懷的聲音打斷了雪若蓀的思緒。她從落地鏡裡看着自己滿身的青青紫紫,調整好心態,若無其事地說:“南宮,我在洗澡,一會兒就出來。”
雪若蓀擦乾身子就開始翻箱倒櫃,她必須要換一身能遮掩的衣服啊!看來只有裙子了。
這樣自己纔不會被懷疑成是欲蓋彌彰。
南宮看着雪若蓀一臉的平靜,不安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接過毛巾,輕輕爲雪若蓀擦着未乾的頭髮:“小若,昨天晚上沒什麼事吧?”
南宮小心翼翼地問道,儘量不讓自己的語氣顯現出不安和慌亂。
南宮恨透了自己,昨天晚上居然和一個陌生女人,而且是人界的女人發生了一,夜,情,醒來之後女子不見了,南宮只得暗暗祈禱不要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