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話說那天在人界躲在屏風後面的任我行,她外面半天沒有了動靜,任我行還是不敢輕舉妄動。正祈禱着自己不要被發現。
突然屏風被快速拉開,做賊心虛的任我行對上那雙水潤深邃的明眸。嚇了好大一跳,貓了個咪的,偷聽這種事什麼的,果然是不能做的,現在被抓了個正着。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
安羽黎邪邪一笑,視線慢慢掃過任我行正在猛拍的某個部位:“娘子,已經很平了,不要再拍了。”
“我去!拍你妹啊!你知不知道在人沒有準備好的時候突然嚇他一跳,會出大事的!知不知道?”內心仍後怕的任我行忍不住連爆了兩句粗口。
安羽黎眼底的危險卻慢慢轉變成了笑意:“哦?娘子是在怪我沒有給你時間準備?”
“不是,不是,相公,你誤會了。”接收到危險眼神的任我行連忙扯開話題,“相公,你知不知道,爲什麼以卵擊石。那個卵,就是那個雞蛋,它爲什麼會碎?”
“哦?娘子,莫非是那個雞蛋像娘子一樣,沒有準備好,所以碎了?”心裡的酸意漸漸消失。這樣的她,他怎麼放得開,怎麼捨得放?
任我行默了。不是說古人都是一根筋嗎?這廝其實也是穿越的吧?任我行淚奔了。這貨太聰明瞭,話題扯不開啊。
“好吧,我錯了,不該偷聽你們講話,你要殺人滅口什麼的,我也不會在意的。”任我行眨了眨眼,愣是沒有擠出眼淚,只好悻悻地低下頭。
“你聽到什麼了?我怎麼捨得殺害我的小娘子呢?疼你都來不及。”安羽黎撫了撫任我行的臉,嗯。
任我行連忙舉起了手,這是投降的標誌:“我發誓,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聽到。”
任我行再次低下了頭,她真心不是故意讓樓主知道的。
安羽黎看着她憤憤然卻又低頭垂目的模樣。
他也不是不知道她嫁給自己的目的。只是他不想反抗了。
任我行看着站在庭院一角的安羽黎,有些納悶了。他的背影是叫落寞嗎?亦或者是哀傷?
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風是暖暖的,卻又帶着蕭瑟。暖暖的夕陽拉長了他的身影。任我行突然有了種錯覺,他是要羽化登仙了嗎?
顧不得什麼矜持,不理會那些猶豫。
任我行衝過去從後面摟住了安羽黎的腰,將臉貼在她的後背。暖暖的,不知道是他的體溫,還是夕陽的餘暉。
“我……愛你。”是的,愛你,愛全部的你。愛你的全部。
腰上的小手,慢慢收緊。
雖然輕不可聞,可自幼習武,聽覺靈敏的安羽黎還是聽見了。
輕輕轉過身,望着任我行水潤堅定的雙眸,燦若星辰。
心,開始止不住的輕輕戰慄。他的小娘子說愛他。那麼,他就更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願得一人心,白首莫相離。不是嗎?這是世間最美的傳說,小娘子,你願意讓我看見嗎?
任我行像小賤狗一樣將臉使勁往安羽黎懷裡蹭。
安羽黎揉了揉懷裡的小腦袋,打斷了任我行的胡思亂想。一邊向屋裡走去。
“唔,好痛,你幹嘛咬我?”任我行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顏,聽着他有些紊亂的呼吸。沒錯,她是愛他的,是真的。
“乖,娘子,我們到內室去。”
也許人界的日子和妖界沒有多大的不同,只是看人或者妖到底快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