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慣性,那官員整個人被拋起到半空之中,他那一顆心已經跳出了胸口了。他驚恐未定的時候,再度從半空之中狠狠的*下來。面朝下摔得狼狽不堪,滿口的牙齒全都被磕掉了。
試問見到滿地自己的牙齒,是何等狀況?這位官員雙眼一閉,昏厥了過去。
北華國的官員們不明白,這百里化殤究竟有何等資本膽敢和北華國皇貴妃叫板子。
百里化殤掃了一眼那些陪同昏厥過去的官員前來的同僚們,性感的紅脣勾起一絲譏嘲的弧度。
他自然有的是資本,資本一,自己堂堂九幽地獄的魔尊怎麼可能會懼怕這個女人?資本二,儘管西涼老皇帝對自己有多麼的又愛又恨。但是畢竟名義上,他百里化殤是堂堂的西涼國皇長孫殿下,試問,皇長孫在北華國受到了欺負,作爲疼愛自己孫兒的好爺爺,當然是需要有所動作的。
這麼簡單的道理這些官員居然不知道,如若他的皇爺爺沒有動作,試問,那樑靜怡會這麼快就派人前來宴請自己,還給自己賠禮道歉。這絕對不是那個女人會有的作爲。
百里化殤心中喃喃的嘆氣。這位皇爺爺,純如自己所言的,又愛又恨的。愛自己的一部分原因,只因爲自己是他所愛的女子的孫兒。儘管自己和他並沒有血親。但是他畢竟有一份愛屋及烏。
在自己裝瘋賣傻的時候,他終究是有些不捨了。他的身上流淌着皇奶奶的血液。不管是因爲他對皇奶奶的愛,還是對北華國的壓迫。西涼派兵二十萬駐守在西涼的邊關。這對於北華國而言是一個巨大的壓迫。
尤其是西涼借北華國旭王爺暗殺西涼酈家軍大將軍。這師出有名。讓北華國非常的捉急,樑靜怡這纔會如此急切的派官員來給他賠禮道歉,甚至於請他進宮宴請他。
百里化殤不再理會這些人,隨後就大赤赤的進了驛站,然後就是自顧自的休息。
不過,北華國和西涼兩國之間的邊境,有西涼的二十萬大軍,可見這一次,西涼皇帝是動真格的,樑靜怡,當然擔心。
因此,等百里化殤一覺醒來的時候,在驛站門口再度有人前來迎接他進宮。
這一次前來迎接的乃是北華國的丞相和大將軍,可見北華國的誠意。
百里化殤這一次並沒有爲難北華國,而是象徵性的給了北華國的丞相和大將軍面子。和丞相大將軍說好,等傍晚時分的時候,讓進宮的馬來到點的時間來接他進宮便可。
有這北華國的丞相和大將軍傍晚到點的時分,親自前來迎接,百里化殤倒是很配合的隨了兩人再度前往皇宮。
名義上給他賠禮道歉的宴會,居然沒有北華國的皇帝,也沒有北華國皇后。可見這樑靜怡在北華國的皇宮有多麼的專橫了。
殿內殿外燈火通明,太監和宮女分居住兩旁,屋內,身段婀娜,穿着暴露的女子扭腰擺臀。好不妖嬈惑人。
分明深秋,但是看她們清涼至極的穿着,讓人彷彿以爲這是炎熱的夏夜。
那些扭腰擺臀的美人兒,一個個都美得妖嬈,美得勾魂奪魄。只要一眼,就讓人移不開視線。
然而百里化殤卻連正眼都沒有,只是涼薄的紅脣抿成一條直線,眼中冰涼一片。眼神根本就沒有再掃向那些扭腰擺臀的女人們,反倒是走到了樑靜怡的跟前,看着這個女人如此的放肆的居然坐在龍椅上,而龍椅上根本就沒有北華國皇帝的身影。
樑靜怡這個女人居然連這等場合都不讓北華國皇帝出現,可見這樑靜怡在北華國是有多麼的猖狂了。猖狂到連堂堂北華國皇帝都可以當成是隱形人,可以被當作不存在。
不過,百里化殤也沒有出聲,北華國皇帝沒有出現,那麼是北華國皇帝和樑靜怡的事情。他面不動聲色的走到了樑靜怡的跟前。
樑靜怡爲了顯示自己有多麼的誠意。在百里化殤走進大殿的時候,她就已經從龍椅上站起身來。表示對百里化殤的迎接。
“本宮代表北華國,歡迎景王殿下。”樑靜怡快速的走下了龍椅,整個人來到了百里化殤的跟前,伸出雙手就要將百里化殤的大掌握住手中。整個人居然當着衆目睽睽就想要貼上去,可見這個老女人的臉皮有銅牆鐵壁一樣的厚。
而大殿內的人卻神色如常,可見他們也是見怪不怪了。見多了這個女人對那些男人是用這等伎倆。
樑靜怡是想要用自己傲然的雙鋒去蹭百里化殤,只是在樑靜怡還沒有能夠蹭向百里化殤的時候,百里化殤先樑靜怡退開一步,眸光巨冷道:“本王倒是奇了怪了?這西涼可是男皇陛下,何日是女主天下了?今日怎麼見到樑皇貴妃在龍椅上,而沒有見過北華國皇帝的身影?莫非皇帝陛下現在垂簾聽政?”
百里化殤言語盡是嘲諷,那一雙冷眸就好似兩把冰冷的刀子一般,橫向樑靜怡。
儘管百里化殤所言的事實,在北華國近乎是人盡皆知。這龍椅上就樑靜怡一個人,根本就沒有北華國皇帝的身影,可見樑靜怡根本就沒有打算讓北華國皇帝出來見人。
百里化殤此言一出,瞬間在場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看向樑靜怡。景王這話分明是在狠狠的抽樑靜怡的臉面啊。
至於百里化殤如此大膽的話,樑靜怡根本就沒有預料到這個傢伙居然會說這些的話。要知道,這可是直接的就將皇貴妃給得罪死了。
若是鏡月曉夢在的話,已經會暗贊百里化殤太威武霸氣了。
本來麼,他倒是無所謂這北華國的皇帝究竟今天能不能出現在這宴會上。
他也完全可以不提起北華國皇帝,不過這個老女人居然敢在衆目睽睽之下對自己進行*。
樑靜怡自以爲自己魅力無敵,然而她卻不知道,自己這是觸犯了百里化殤的底線了。
百里化殤這麼不受她放低姿態的討好,居然膽敢如此說,樑靜怡顯然被氣得不輕。然而畢竟樑靜怡是見過大世面的。她洋裝趔趄了一下,整個人就要撲向百里化殤。她的依照也幾乎和那些舞女一樣的清涼,胸前的傲然呼之欲出。幾乎快要滾出來。
百里化殤看着樑靜怡如此騷包。黑眸更冷了,當下更是不客氣道:“皇貴妃穿着如此風-騷。知道是會以爲你是尊貴的北華國皇貴妃,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家青-樓裡跑出來的風塵女子,見到男人就骨子裡一股騷-媚氣。”
本來在扭腰擺臀的舞女們,聽了百里化殤的話,震驚的都忘記了舞動,在場的官員們,更是震驚的看向百里化殤。這西涼國的景王殿下也真敢說,居然如此明目張膽的說北華國的皇貴妃是風塵女子,風-騷的很。雖然他們內心裡承認這是事實,但是這話從西涼景王的口中說出來,意味可是不一樣了。
拉仇恨的有木有?
“景王……你……你……”樑靜怡顯然是被氣得不輕,天下間就沒有百里化殤這樣不知趣的。居然膽敢罵她風-騷,罵她是風塵女子。
樑靜怡倒退到龍椅上,泛白的指關節緊緊的抓住龍椅的扶手。這才能夠剋制住自己的怒意,指甲都幾乎斷裂了。她的面色有些猙獰。
若不是極力的剋制,她一定會命人對百里化殤動作,將這些傢伙千刀萬剮。她樑靜怡下得這一盤好棋,全都被眼前這個該死的混蛋給破壞殆盡了。
“皇貴妃,本王怎麼了?本王不過就是實話實說罷了。百里化殤冷冷的看向已經被自己氣得快要爆發的樑靜怡,完全無視被自己氣得快要瘋了的樑靜怡,反倒是繼續開口道:“嘖嘖,原來北華國的龍椅現在換騷包娘子做了。也是,有容奶大麼。一奶贏得萬男,一容容得多少男子和子嗣。怪不得北華國皇帝也只能夠將這北華國讓皇貴妃的奶容得了去了。看來,北華國皇帝陛下也是已經要退位讓賢了。”
百里化殤根本就不賣樑靜怡的賬,這一番話氣得樑靜怡怒拍龍椅扶把道:“百里化殤,你實在是太放肆了。”
“皇貴妃可千萬不能跟氣,這女人呀,最最不能跟生氣的,一生氣就會影響了你的容奶量了。皇貴妃,要不,你趕緊宣太醫們來給你瞧瞧。若是奇怪了身子可不好,更嚴重的,氣昏過去,一名嗚嗚了。更是本王的罪過了。所以,皇貴妃,你一定要堅強啊。”
百里化殤這哪裡是關切樑靜怡的話,分明是恨不得將樑靜怡氣得直接的就昏死過去。
“百里化殤,你……你居然敢咒罵本宮。”樑靜怡的雙眸噴火,整個人的怒意好似驚濤巨浪一般。
“皇貴妃,你聽差了吧。本王怎麼可能會咒罵皇貴妃你呢?本王只不過是擔憂皇貴妃你的身子,你看天氣這麼寒涼,你坐在龍椅上,爲了北華國,必須要犧牲色相,出賣肉-體,這實在是太過辛苦了。本王只是向皇貴妃致以敬意。”百里化殤絕對不是一個會遮遮掩掩。他絲毫就不給樑靜怡面子。
樑靜怡差點就要被百里化殤氣到奔潰。看樑靜怡的狂怒,幾乎要瘋狂,再看百里化殤的悠然淡定,當下就是立竿見影了。
百里化殤意在告訴在場的衆人,若是北華國女主天下,那麼北華國就很快要滅亡了。
看到景王殿下如此不給樑靜怡面子的當着衆人的面如此謾罵樑靜怡,看到樑靜怡被百里化殤氣得根本就無法反駁,對於站在北堂明月這一邊的朝臣們,那是心中覺得大快呀,樑靜怡從身份年齡上可都足夠當百里化殤的母親一輩份的人了。
她也的確在衆目睽睽之下就對着百里化殤貼身子過去,甚至於現在深秋,如此冰涼的天氣,她穿着還是如此單薄,胸前的一對傲然,呼之欲出,那意思很是分明。
樑靜怡不反駁百里化殤的話,就等同於默認了。這就承認了她是風塵女子,她骨子裡就是有那一股子的風-騷味。
若是她因爲此事和百里化殤翻臉的話,到時候西涼二十萬大病進北華國,到時候到底兩國發生不可收拾的內戰的話,只會給東吳和南嶽兩國漁翁得利。
然而今天不管樑靜怡的有沒有相處還擊百里化殤的話,樑靜怡的臉也註定的丟定了。
在場的大臣們,深切的爲擁有這樣的皇貴妃而感到羞愧萬分。簡直就是將北華國的臉面全都丟盡了。
就是皇貴妃黨的朝臣們,也低垂下頭,他們有些也是她的入幕之賓。真的爲她的愚蠢無奈。一個個的低垂下頭,鬱悶卻不敢言語。
但是一個個的在心中卻是各種吐槽。
樑靜怡只是三言兩語就被景王給激怒了。真的不知道,她這些年來究竟是如何立足在北華國的皇宮,贏得北華國皇帝的萬千*愛。
可能是這些年,北華國幾乎都是有這個女人說了算,乃至於讓她的自信心膨脹了。所以,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絲毫誰了?
丞相在底下,有些頭痛的看向樑靜怡。徑直的站起身,走到樑貴妃的跟前,也不顧現在君臣有別,男女有別,他伸出雙手將樑靜怡安置到座位上,忽視,樑靜怡此刻的怒意,重重的嘆了口氣道:“皇貴妃,你見到景王殿下如此激動,你也坐下來好好的說說。”丞相安撫好皇貴妃之後,轉身對着百里化殤道:“景王殿下莫要怪責。我們皇貴妃,向來敬重有才貌雙全的年輕男子。景王可能初入我北華國,不知道我北華國皇帝陛下身體不好,所以一直都是有我們皇貴妃辛苦替皇上處理朝臣,分憂解難。”
丞相不愧是丞相,只是三言兩語就緩和了場面。
“景王殿下可能有所不知,我們皇貴妃可是爲了皇上的身體操碎了心。一個女人又要操心自己丈夫的身體,還要盯着世人異樣懷疑的眼光,實在是太爲難皇貴妃了。”聽聽,這丞相大人的話就是不一樣呀。三言兩語,輕輕鬆鬆的就讓樑靜怡從被動的局面轉成了被人敬仰的局面。
並且話說得非常的漂亮,那意味是在說,不是樑靜怡不讓北華國皇帝出現,而是北華國皇帝根本就是一個病秧子。
而且,丞相大人還有另外一層隱含的意思就是,百里化殤,你決定爲了一個病秧子皇帝要和我們皇貴妃撕破臉,成爲仇敵嗎?這樣的皇帝值得你費心支持嗎?
然而在仔細看去,丞相已經收斂好了心神,好像他根本就沒有說什麼一般。
百里化殤看了一眼,北華國的丞相,脣角勾起一絲冷笑。順杆子而下道:“本王覺得皇貴妃比較和善,不由得口不擇言的多說了幾句。”
嘴上嘴上是這麼說得,但是那神情,那語氣,那眼神,根本就沒有表揚的意味。
“景王客氣了。景王能夠和我北華國皇貴妃談得如此歡快,實在是我北華國的幸事。皇貴妃很是率真了一些,還望景王殿下不要往心裡去。”丞相繼續爲樑靜怡辯解道。
樑靜怡聽了近乎又要爆發了。什麼叫率真?
在樑靜怡騰得站起身的時候,好在一邊丞相眼明手快,趕緊的上前,寬慰樑靜怡,強行的將樑靜怡安置在龍椅上。
該死的百里化殤,她一定要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居然敢在衆目睽睽之下,漫罵自己。她若是不給這個傢伙一點顏色瞧瞧的話,會讓人家誤以爲這是西涼的地盤。
她必須要讓百里化殤知道,現在這裡可是北華國,是她們的地盤。
樑靜怡的眼底佈滿了殺氣,今天她已經足夠努力的去壓制自己的狂怒。內心裡做了幾個深呼吸,這纔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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