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烈眼中滿是狂怒,合着痛苦之色,他難道要這樣用盡法子,得到她這樣的恨意嗎?放手讓她去愛別人,他做不到。在做不到之前,所以,他還是想要努力的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邊。
雲烈收斂起眼底的痛楚,對着王雲煙勾起冷脣道:“要我是你,就算現在很痛苦,我也會好好的活着,爲了自己心愛的人。因爲那個心愛的人看到你死了,一定會痛不欲生的。他也會隨你而去。”
儘管他儘量的收斂自己心中的悲傷,可是在說這話的時候,他再一次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看到她死在自己眼前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痛。在不知道她活着的時候,他痛不欲生。可是現在看到她就在他的眼前,她已經將他忘卻,他亦是痛的無以復加。
他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用這樣霸道的手腕強行的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他想要好好的對待她,彌補自己過去對她做的一切。可是他想要對她好,她卻不給自己機會。他只能夠用這樣強硬的手段。但是他發現,她的眼底恨意滿滿。
王雲煙身子輕輕的一顫,爲了心愛的人?她的心愛的人是誰?
爲何在說到心愛的人的時候,她的心底有一種排山倒海般的傷痛席捲自己。她確定,那一種痛楚,不是北堂明月給自己的。
她有愛過嗎?愛得刻骨銘心嗎?可是她在生了一場大病之後,忘記了以前所有的事情。可能,她真的有愛過。愛到讓她現在已經忘卻了過往,都如此痛得深邃。
王雲煙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可是落在雲烈的眼中卻成了她對北堂明月深愛的痛楚。他痛苦的暗暗的呼了口氣,外面涼薄的空氣更好似銳利的刀子,在他的胸腔內劃過傷口。痛得那麼真實。
他絕冷的聲音道:“想要讓你所愛的人好好的活着,你就要好好的活着,不然你會後悔。”
所愛的人好好的活着?爲何她的腦海裡沒有畫面,沒有記憶,但是有一種感覺,所愛的人好好的活着就是自己去死。
當這樣的一種想法劃過的時候,王雲煙都被自己的想法狠狠的怔住了。怎麼回事?
在他們告訴自己大病初癒之後,自己經常會想自己大病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這一刻,自己居然有些害怕大病之前發生了什麼。那一種打從靈魂深處的害怕,她自己都不清楚。
“卑鄙無恥的小人,我恨你。”尤其是“我恨你”這三個字恨得咬牙切齒。
雲烈聽了王雲煙這樣憤恨額話語,他雙眉深鎖,黑眸陡然一沉,暗自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冷聲道:“恨也好,厭惡也罷,總之,我絕對不會放手,讓你嫁給別的男人。只要能夠將你留在本宮的身邊,就當卑鄙無恥的小人又何妨?”
“混蛋,你放開我。來人啊……”王雲煙試圖大叫。然而在她出聲的時候,雲烈再度的封住了她的嘴巴,讓王雲煙只能夠怒睜着黑眸,狠狠地瞪着雲烈。
屈辱感讓她有一種想要就此死去的感覺,心底裡那一種瀰漫在靈魂深處的痛楚再度襲擊而來。現在的痛楚和靈魂深處的痛楚再度的重合在一起。
好痛,痛得她無以復加。好似整個人都要炸了一般。
雲烈看到王雲煙如此,眸子一怔,心中十分複雜,俊美的臉龐,有着心疼之色。隨即不捨得鬆開了口,將她擁入懷中。
王雲煙費力擡起自己的手,想要推開雲烈。
該死!他給她下了什麼藥?手根本不聽使喚。
雲烈看着她倔強的表情,以及不甘心的眼神,眸中不自覺漾起一抹笑意,低聲道:“別逞強了!你就乖乖的坐在本宮的懷中。來,餓了,本宮餵你。”
雲烈沒有想給她解藥,反倒是抱着她,給她餵食。
王雲煙閉上嘴巴,拒絕雲烈的餵食。
雲烈隨即,嘴角輕勾,威脅道:“乖乖吃下去,別逼我就嘴餵你!”
王雲煙擡起頭,看着他曖-昧的笑,她豈會不知,那邪惡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忍不住在咒罵:“卑鄙小人,無恥之徒!”
牙齒骨擱咯吱咯吱作響。不甘不願的泄憤似的咬下,咬得象牙筷咯咯作響,水眸死死的盯着他,彷彿口中咀嚼的食物,就是他的血肉。
雲烈陰霾的臉色漸漸明朗,看着她吃下自己給她夾的東西,心中居然有說不出的感動。原來,就像現在這麼簡單,他擁着她,看着她吃下自己喂她的食物。居然美好的好似不在人間。
雲烈的視線落在那張張張合合的紅脣上,看着她嫣紅的嘴脣,被油汁潤得光盈透亮,彷彿心中有什麼東西在搔弄,讓他心癢難耐,喉頭如同火燒般,好想含住她香甜柔軟的脣。
王雲煙看到他赤果果的目光,憤懣的瞪着雲烈,他才忙垂頭輕咳,掩飾心中的邪念。
正當這個時候,門外,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破了怪異卻平和的氣氛,雲烈不禁蹙眉,繼續手中動作。
“太子殿下,北華國月王爺求見。”
“閒雜人等,不見。”雲烈在聽到月王爺三個字的時候,臉黑得好似燒炭一般。眼底暈開一層殺氣。
“雲太子,此乃敝國,你擄走本王的未婚妻,敢問何意?”北堂明月濃眉微微的一蹙。
王雲煙在看到北堂明月前來,那原本蓄滿恨意的黑眸裡陡然的晶亮起來,那耀眼的光芒,興奮的樣兒,刺激的雲烈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
“明月……”眼中的激動,讓她想要站起身衝過去。此刻的她,擺明了就是將雲烈當成了隱形人。
雲烈的面色陰沉下來,目露寒光,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撲進北堂明月的懷中嗎?
雲烈黑眸緊鎖,欲言又止,一口悶氣鬱結在心頭,欲吐不出,幾次想發作,硬生生忍了下來,他心裡清楚,自己再不做點什麼就真的沒辦法挽回她的心了。
他深吸一口氣,冷洌的目光,投到北堂明月的身上,“北堂明月,你我明人不說暗話,是你將我妻子從東吳拐帶來北華國,現在居然血口噴人!”
北堂明月濃眉微蹙,血口噴人?
北堂明月沉默片片刻,他緩聲開口,言詞中,透着幾分冷然,“雲太子,放了我未婚妻。”
雲烈面容陰冷下來,冷冷道:“北堂明月,你眼睛瞎了,難道你耳朵也聾了不成。瞎子居心*的將本宮的太子妃拐來北華國,現在居然口口聲聲說是你的未婚妻,真正是笑話!”
“明月,帶我走,帶我走。”王雲煙非常激動的要離開雲烈。現在她只想要離開這裡。
看着她伸出手揪住了靠近的北堂明月的衣袖。那*依戀的眼神,雲烈火冒三丈,北堂明月伸出手,和王雲煙相握在一起。
雲烈看着他們相握的手,如同針扎般刺眼。
北堂明月心尖一顫,身子猛然一怔,臉上沒了剛纔的溫和,“雲烈,她是王家的嫡女,是我北堂明月訂下的娃娃親,怎麼就是你的太子妃了?”
雲烈的眉頭緊緊皺起,深吸幾口氣,緩緩壓下胸口情緒的情緒,冷聲道:“北堂明月,王家嫡女?你倒是真的會給她安置身份。爲了給你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爲了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所以你就安排了這麼一個身份給她。”
北堂明月滿臉冷凝,口氣也冰冷冰冷的:“雲烈,你對我的未婚妻下了,抵死糾纏的藥,你還在她的藥裡下了軟骨散。你居然如此卑鄙無恥。我未婚妻已經大病一場,身體經不起折騰,你這樣是想要害死她嗎?”
北堂明月言外之意是,雲烈,你不知道反省,又用如此強烈的手段,妄圖想要控制她,難道你不知道,現在可能會讓她再死一次嗎?
至於北堂明月的言外之意,雲烈是聽懂了。
北堂明月雖然雙眸失明,但是他懂得醫術。所以在雙手觸及她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她被雲烈下了藥。
他愛這個女子,只要她幸福,他可以放手讓她去追尋她的幸福。
可是,雲烈已經害死她一次,現在又再度用這樣強硬卑鄙的手段,因此,他猶豫了。
他在得知是他將她帶走的時候,他已經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如若看到他們兩人有情,他就放她幸福。
只是,他沒想到,雲烈會對她使用這麼惡劣的手段困住她。
雲烈一時語塞,他早已決定,就算是不擇手段,也要讓她回到他身邊,不管怎樣,能擁有她的男人,只有他。
他目光陰冷深沉,眸中掠過一絲受傷之色,“我並沒有想害她,她要是肯乖乖聽話留在我身邊,我也不會這麼做!”
饒是好脾氣的北堂明月也是被雲烈給氣到了。就因爲她不肯聽話留在他的身邊,就要用這樣卑鄙的方式將她困在他的身邊嗎?
早在當初,爲何要這麼的對待她,若不是他的狠心,哪裡至於她會如此。
對於“抵死糾纏”的解藥北堂明月根本就沒有,但是這軟骨散的解藥他倒是有,所以,在氣得不想要和雲烈說話,他從懷中掏出瞭解藥,,取出一顆藥丸遞給王雲煙,“它可以幫你解了軟骨散的藥性。”
王雲煙迅速服過,服下後,身體很快恢復了力氣,目光冷洌的睨着雲烈,一瞬不瞬。
雲烈目光一怔,語氣森冷,手陡然收緊,指節泛白,“北堂明月,你是鐵了心要和本宮將女人?”
北堂明月的面色已經緩和了一些,口氣隱隱帶着幾分威脅的意味,“是你要和本王搶女人,這是本王的未婚妻。雲烈,你搞搞清楚,這裡可是北華國,她可是北華國王家的嫡女。並非你東吳。”
北堂明月從不喜威脅人,像是現在這樣,是開天闢地的第一次。
雲烈口中澀然,嘲弄的問道:“怎麼?你以爲本宮會怕你不成?”
兩人平視而對,無形中的殺氣在房室裡瀰漫。
王雲煙見他們已經是劍拔弩張,忍不住心驚。
她突然想到,此次,如果他們動手,不旦會破壞兩國間,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和諧,一直暗藏的矛盾都會浮出水面,這樣一來,會引發更多不可避免的戰爭。
誰不想天下太平,安居樂業,她自然不會樂見戰火連天。
“北華國的地盤上,雲太子以爲本王眼瞎了,根本就不是雲太子的對手,無法將雲煙帶走嗎?”北堂明月並沒有畏懼雲烈。
“當然,這是在北華國的地盤上,月王爺居然知道,本宮給她下了抵死糾纏的毒,想必月王爺也應該知道,她離開本宮會毒發,唯有本宮可以替他解毒。若是月王爺想要讓她毒發身亡而死,你大可以帶她走。”雲烈有些得瑟道。
北堂明月的臉黯然下去,她身上的確是中了抵死糾纏的毒。他根本就無法幫助她。而唯一的解藥就是雲烈。唯有云烈和她結合,才能夠替她解毒。在她還沒有解毒的時候,自己強行帶走她,只會害了他。而她毒發的時候,自己根本就幫不了她,到時候也只能夠再度將她送到雲烈的身邊。
北堂明月只能夠無奈的喟嘆,他必須儘快研製出能剋制它毒性的藥,緩解她的痛苦。
他嘆了口氣,看着王雲煙,溫聲道:“雲煙,我回去研製解藥,改日再來接你。”
王雲煙對雲烈氣極了。看着北堂明月臉上對自己的愧疚之色,無言的點了點頭。
不知何時,雲烈來到她身邊,醋氣熏天道:“人都走了,還看?!”
王雲煙轉過頭來,衝他冷笑,言詞刻薄,“雲烈,我一定會離開你,只是時間的問題,你不可能一輩子困住我!像你這樣卑鄙無恥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我詛咒你今生孤獨無依,永遠得不到你所愛的人。”
雲烈聽着王雲煙對自己的詛咒,她冷淡的看着他,目光似淬着劇毒。
雲烈眸中浮現一抹深刻的痛楚,手臂用力扣住她的身子,痛苦道“北堂明月是一個瞎子,他能夠給你什麼?讓你這麼對他心心念念。”
王雲煙下意識地反抗,卻敵不過他的力量,只好用力的捶打他,“放開我,你放開我!!
雲烈臉上露出哀求的表情,眸中抹過一道悲痛,大拿包裹住她的小手,啞聲道:“求你不要離開我,只要你不離開我,你想要幹什麼都可以,想要怎麼折磨我,懲罰我都可以,求你不要再說那些話折磨我了?”
王雲煙奮力想甩開他的束傅,但是,他的手臂,卻像鋼鐵一般堅固,“放開我!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明月縱然是瞎子,他也是我的未婚夫,我的愛人。我說什麼話折磨你了。是你這個莫名其妙的人來折磨我和明月。我求求你放我離開好不好。只要你放我離開,你想要什麼,明月都會給你。”
“本宮想要他的命,他也會給本宮嗎?”雲烈哀痛的眼中閃過殺意。
王雲煙看着雲烈,眸中陡然閃過一道殺意,如若這個男人死了,那麼他就無法折磨自己,更無法去殺害明月。
從醒來起,她就在想逃跑的計劃,也許,在體力上,他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她全可以利用自己的憂勢。她自從大病初癒之後,一直身上都給藏着繡花針,目的是爲了辟邪的。所以,現在她的袖口中暗藏的幾枚繡花針。
而且,王家作爲北華國的世家大族,更是壟斷了北華國醫藥生意。近期也是看了很多醫術。這全都是王家兒女都必須要會的。
所以,她知道,只要找準他的死穴,對方絕無生還的可能。
只是,她是一個女子,只怕會扎不準,她也沒有試過。但是爲了自己,爲了那個可憐的雙眸失明的人。她得殺了這個男人。
想要殺了這個混蛋,她只有,趁他毫不防備的時候才能成功,這樣的機會難覓。
王雲煙想要一針下去刺他死穴,可是刺死了他,她身上還有抵死糾纏的毒呢,不行,她不能給就這樣殺了他,至少她在殺了他之前,必須要這個男人將解藥交給她。
她秀眉微蹙,深思支護,開口道:“雲烈,讓我留下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聽到對方溫柔似水的聲音,雲烈幾乎以爲是在做夢,他擡起頭,眸中閃動着一抹異彩,“你說什麼?
王雲煙壓抑着心中翻涌的憤意,淡淡道:“沒聽清就算了!
雲烈深邃的眸中抹過一道恍惚之色,但是,很快被狂喜的情緒給佔據,嗓音變得略微沙啞,“佳妮,不是,我只是太過驚訝,不敢相信,你居然會願意留在我身邊,你說,只要你願意留在我身邊,就是讓我掏心掏肺我都願意。”
王雲煙的眼中閃過一絲狐疑,聽聽這個男人說的話,要不是前面有那些卑鄙無恥的混蛋事情,光是聽這話,會以爲這個男人有多麼的愛自己。
哼,他這是在糊弄小女孩吧。
王雲煙冷淡道:“你先放開我!
雲烈略有些遲疑,隨即,面帶微笑的鬆開了她,面對她突如其來的溫柔,好似一場夢,一場不願醒來的夢。這樣的美夢已經離現在好遠好遠了。
其實雲烈內心裡清楚,這是她佯裝出的溫柔,全部都是在演戲,但是,他的心,卻莫名受到了蠱惑,寧願自己沉醉在她締造的溫柔之中,不要醒來。
王雲煙眸波不變,嘴角勾起一絲苦笑,沉聲道:“你必須先把我身上的毒給解了,不然,我說什麼也不會留下!你用這樣惡劣的方式控制我,我沒辦法容忍……”
雲烈看向王雲煙,眼中有一絲欲-火:“你確定,你想要我替你解毒?”
王雲煙的面容凝滯起來,猶帶語氣也變得冰冷,“怎麼,你不肯?”
雲烈的眸子變得陰晦深暗,心中更是患得患失,讓他變得不像自己,“不是,我是怕你不肯。”
“雲烈,聽聽你說什麼渾話,這世上哪裡有人不肯讓人替自己解毒的。”王雲煙美眸含怒道。
雲烈早已經腦海裡面播放着昔日和她翻雲覆雨的畫面。低沉暗啞的嗓音道:“不是,因爲解毒,你必須和我翻雲覆雨……”
王雲煙聽了他的話,面容陡變,咬牙問道:“卑鄙,無恥……”隨後咬牙切齒道:“難道就別無他法?”
雲烈搖搖頭,眸中輕柔的亮光閃動,低聲道:“必須要和我結合才能夠解毒。”
雲烈沒有和她說這帝家的藥必須要帝家男人和那女人結合才能夠解。應該說,這要本就是增加夫妻情趣的藥。也是預防女人背叛男人的毒。
王雲煙冷睨着他,冷聲道:“若是你敢騙我,我會將你碎屍萬段。”
雲烈臉色十分不好看,眸光沉痛,冷冷道:“我在你心中就這麼不堪嗎?;
王雲煙擡眸,沒有說話,但是表情,足以說明一切。
“不解毒,會怎麼樣?”王雲煙道。
“不解毒,到時候毒發你就會發狂的亂找人想要和人家結合,一直一直沒有滿足的人和男人翻雲覆雨下去,直到你死,那些男人也和你一起死。”雲烈嘶啞的嗓音道。
“什麼。無恥的混蛋。”王雲煙被雲烈氣得牙齒都不住打顫。
“想要解毒嗎?”雲烈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王雲煙當然不想要解毒,可是想着自己毒發之後的恐怖畫面。她縱然內心裡不甘,可是心底深處有一個小人兒告訴自己,解毒吧,爲了不害死明月,你還是解毒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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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雲烈聲音冰冷:“張開嘴。”
匕首,劃破了自己的手腕,汩汩的鮮血,一滴一滴,喂入她的口中,濃稠的血液,讓王雲煙幾欲作嘔,小臉皺成一團,強逼着自己喝下。
他的血是藥引,男女抵死糾纏在一起,方纔能夠解毒。如此解毒方式,讓她羞憤氣惱。然而又莫可奈何。
王雲煙躺着,身體僵硬得像尊雕塑,閉着眼晴,於她來說,這只是一場屈辱,但是,爲了到時候自己毒發不害人,她只能夠求這個男人替她解毒。
雲烈迅速的退掉自己身上的衣衫,露出精壯的身體。看着她白希如玉的肌膚,鼻息之間陣陣的女兒香。讓他口乾舌燥不已。
雲烈顫抖着紅脣,黑眸直直的落在眼前曼妙的玉-體上。他不是第一次和她*。然而現在的他就好似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初次笨拙的樣兒。
寬大的手在她纖細白希無瑕的身子上油走。只感受到她的冰涼與僵硬。
雲烈低下頭,溫熱的紅脣落在她的睫毛上,動作是那樣的輕柔,如此的小心翼翼,緩緩來到她的脣辮,聞到濃重男性氣息的她,迅速別開頭,冷淡出聲,“速戰速決。”
聽到王雲煙的話,雲烈挫敗的想要泄氣。可是他知道,這一次的結合是他的希望,他可以將孩子再送到她肚子裡。到時候,有了孩子的牽絆,她會接受自己。
雲烈有些挫敗,明明是心甘情願,卻讓他回想起自己誤會她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冰冷的身體,默默的咬着脣,承受着他的掠奪。
他輕輕的撫摩着她的身體,手指在身體上細細的遊移,閉上眼晴的她,感覺到身體傳來一波又一波的不受自己控制的暖流,低聲催促道:“不要再摸了,快點結合,解了毒我好回去。”
聽到她如此急切的催促聲,他本來染了*的黑眸瞬間黯然下來。口中翻滾着酸澀的味道,這樣的急切,更是顯示了她想要離開自己,就爲了北堂明月。她居然甘願被她厭惡的自己替她用這樣屈辱的方式解毒。
心中沒來由的煩躁不安,他想看她的迴應,想看她在他懷中時,不僅僅只有憎惡,至少,該有一絲歡愉。像是從前那一般,她眼中滿滿的都是自己,她心甘情願的將自己交給他。
他男性的陽光抵在她柔處。王雲煙美眸裡閃過濃烈的厭惡之色。然而心底深處卻是忍不住的微微的顫慄。更是急切的催促道:“快點解毒。”
因爲心中這一種厭惡,讓她想要迫切的離開這個男人,可是不解毒,意味着自己到時候不僅僅會死,而且可能會死得很屈辱。甚至於還會害死人。
王雲煙感受到自己身下他對自己的侵犯。美麗的小臉陡然的煞白。她的心狠狠的顫抖,想要掙扎,想要推開他。
高大健碩的身體緊緊的壓制住她,她眸中不經易閃過的痛恨眼神,刺激他狠力一挺,霸道的進-入。
進入的同時,聽到她不適的的悶哼。傳來輕微的痛感。
王雲煙下意識的咬緊脣,緊閉着眼晴,不敢看對方的樣子,她怕自己會忍受不了,會奮不顧身的推開他!
雲烈看到她的五官,因痛苦而糾結,放開手中的鉗制,輕柔的摟住了她,紅脣細密的滑過,細細密密地落在她的眉、眼,以及櫻脣上。
他不敢馬上律動,怕弄痛了她,只是停在那,儘管,那裡該死的美妙,讓他忍得很辛苦,他必須給她適應的時間。因爲他是想要贏回她的心,所以不能給再讓她對這種結合有厭惡感。得讓她感覺到這其中的美妙。
雲烈不停給她安撫,一再落下綿密的輕口勿,她的身體在耐心的安撫下,慢慢的張開,接納,而他得到了溫暖和滋潤,像是得到了肯定,他才緩緩律動起來。
見她似痛苦的蹙眉低聲嚶嚀,雲烈安撫她,直至她帶着嫌惡的眉心,漸漸撫平。
他的陽光,在她柔軟處激烈的掠奪,她抓緊被褥,下意識收緊身體,對方的掠奪,一次比一次深,不知饜足的索取更多……
相互纏繞在一起的藤蔓,從開始的冰冷,到渴暖彼此。
春風化雨之後。
沒有得到釋放的雲烈的陽光還在雲煙的柔軟處,緊緊雙手抱着她。想要就這樣多感受一下溫暖和美好。
王雲煙感覺到漲漲的感覺,就推拒雲烈,挪開一下身體,試着將他推出去。
但是,雲烈的身體沉重如山,埋在她柔軟處的陽光,並不願抽離,他的身體並沒有得到滿足,還處於亢奮的狀態……
王雲煙舔舔有些腫脹的脣,嚐到了一絲血腥味,推開他:“你好重!;
雲烈感覺到她的抗拒,笨拙的起身,側躺着身體,閉目養神,他需要時間平息。
王雲煙神情一冷,摸索到衣袖上的細針,寒光閃動,她的心一陣發顫,凝視眼前那張深惡痛絕的臉龐,握住針的手,竟不自覺她顫抖起來。
她安慰自己,第一次殺人,總會有此害怕的。
她命令自己要鎮定,只要對準他的死穴,往那裡扎入幾寸,她就可以永遠擺脫他了!
只是拿捏着繡花針的手居然在顫抖,理智告訴自己,要果斷的下手殺了這個男人,可是她的心卻在顫抖,只要想到要殺了他,她一顆心都揪痛得厲害。
在幾次之後,最終她發現自己根本就下不去狠手,所以,王雲煙只能夠無奈的安慰自己。
只要費了他就可以,沒有必要讓他死,他不是很想要和人結合嗎?她就廢了他的兄弟,看他還能夠和人抵死糾纏嗎?
想要,王雲煙裝似很動情的勾住雲烈的脖子,手卻捏着銀針。
雲烈感受到她主動的勾住她的脖子,讓他興奮不已,睜開雙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染着動情的情愫,低聲沙啞的聲音道:“佳妮,還想要嗎?”
只是他話纔出口,就感受到後頸一痛,霎時,一股強烈的錯眩感襲來,他的眼神漸漸潰散……
他費力的擡起頭,看見她的表情,眸子變的得黯然,喉頭彷彿被卡住發不出任何聲音。
王雲煙狠狠道:“和你有過一次,就讓我噁心萬分,全身就好似被千萬只螻蟻啃咬國一般。今生我會恨你入骨。”
王雲煙用力一腳,就將雲烈從*榻上給踹落到了地上。
雲烈全身都虛軟無力,讓他就此看着她離去,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抓起藏在靴中的匕首,藉着一絲力氣,狠狠的插入自己的腿上。
王雲煙看到雲烈的舉動,滿目震驚。
雲烈的身子猛然一徵,癡狂的大笑起來,將插在腿上的匕首拔了出來,血水噴濺,他跪趴在*檐邊,將染紅的匕首放進她的手裡,目光森冷:“既然這麼恨我,怎麼不親手殺了我!;
王雲煙看着手裡的匕首,心口猛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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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加更三千字,補上昨天三更的三千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