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妃,榮國公府所有的下人都親眼看到,二夫人是這個孩子害死的。不信,景王妃,大可以問問榮國公府的下人們,你也不妨問問二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們。”賽金花恨得咬牙切齒。
“她們?還不是你的幫兇。”鏡月曉夢壓根就沒有給情面,直言道。
聽了鏡月曉夢這話,賽金花的面色真的是一白,這個女人好像真的就知道事情一般。她最是清楚,這個踐人是怎麼死的。在榮國府,她根本就不怕。因爲都是自己的人。不過,絕對不能夠鬧出榮國公府之外。尤其是刑部。
就算刑部沒有找出兇手,但是這事情被有心人士一宣揚,對她兒子的前途還是大有影響。
“景王妃,我榮國公府和你無怨無仇,甚至還是至親。你這樣鬧榮國公府,究竟是何居心?”
兩個人嘀嘀咕咕的,儘管聲音很輕,老國公爺的耳朵還是清亮着。這話裡,顯然是有着幫腔。
他心中再惱賽金花殺了金蓮,但是,畢竟賽金花是榮國公夫人,傳揚出去,榮國公這臉可是丟大了。
“太舅爺。手心手背都是肉。太舅爺有一顆紅亮的心。榮國公府有兇手。這兇手殺了人還栽贓陷害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相信太舅爺不會放過這兇手的。一定會還這個孩子一個公道的。”鏡月曉夢自然不是真的要鬧去刑部。
如若自己今天將這事情鬧到了刑部,只怕老皇帝又會找自己算賬了。
沒錯,只要鏡月曉夢不將這事情鬧出榮國公府,那麼老國公爺絕對不會讓這事情揭過去。何況這死的人還是二夫人。因此,他斷然不會允許自己的一個媳婦殺害另一個媳婦這樣的事情。
今天她可以殺二夫人,哪一日,她要是願意,她還會殺害當權者。堂堂的國公府,自然是容不得這樣的殺人兇手存在。這也是老國公爺一直冷着臉原因。
鏡月曉夢在心中暗歎,這國公夫人,真是愚蠢,你可以壓榨小妾,可以明裡暗裡的欺負,這都是小打小鬧,在你的權限範圍內。縱然這老國公爺知道了,也絕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睛的。
“自然。只要景王妃能夠找到兇手。”老國公沒有說多餘的話,吐出的兩個簡單的字,卻是讓鏡月曉夢心中一喜,而讓榮國公夫人面色一變。老國公這態度已經是非常的明確。
“如此,曉夢多謝太舅爺了。還請太舅爺行個方便,允許曉夢開棺驗屍。”鏡月曉夢對着老國公非常的恭敬道。
老國公還沒有開口說話,賽金花當下就非常的不淡定了。堅定的拒絕道:“不可能,景王妃,二夫人身前和你無怨無仇,你爲何在二夫人死了,都還不讓她安生。”
“夫人,太舅爺都還沒有發話了。夫人就如此心慌的拒絕了。是怕本王妃查出兇手。”鏡月曉夢一字一字輕輕的吐出來。聲音輕柔的好似天上的浮雲一般,然而卻讓賽金花的心魂一顫一顫的。
“本夫人,自然巴不得兇手繩之以法,替二夫人報仇。二夫人身邊的丫鬟下人們都親眼看到二夫人是被你懷中的孩子給害死的。”國公夫人氣狠狠道。
“是不是如夫人說的,二夫人自己會告訴我們。”鏡月曉夢特意地咬重了二夫人幾個字,嚇得國公夫人身子狠狠的顫了幾顫。
“來人,命人打開。”老國公爺的一聲令下。讓國公夫人面色煞白的更是厲害,寬袖之中的手緊握成拳頭,這一刻,她有多麼的恨鏡月曉夢。
恨不得衝上去將鏡月曉夢給撲倒。掐死這個女人,讓這個該死的踐人多管閒事。
心中自我安慰,沒事的,不會有事的。這個女人只是這麼嚇唬自己而已。
老國公一聲令下,榮國公府的下人將二夫人的棺材蓋子打開。鏡月曉夢上前,直接的身手去查看屍體。若是在現代,她絕對不會這樣,好歹自己也得戴個一次性的手套什麼的。現在顧不得講究這些。
“額頭是向前摔倒磕到。血流量比較大。”鏡月曉夢如實道。她驗屍體,自然不是因爲自己看榮國公夫人不爽,就誣陷她,她現在說的都是事實。
賽金花捏着一顆心,現在聽到鏡月曉夢這般說,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這人啊,稍微鬆口氣了就開始得意忘形起來了。以爲自己做得事情神不知鬼不覺。鏡月曉夢根本就沒有這等本事。
“景王妃說的,當時在場的丫鬟奴才們都親眼看到,二夫人是摔倒頭磕在地上磕死的。”賽金花倨傲着臉道。
鏡月曉夢仔細的觀察二夫人磕到地上的傷勢。撞擊地面似乎很用力。如若自己向着地面摔下去,面朝下,好歹雙手也能夠支撐一下。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當時有人從背後狠狠的推了二夫人一把。
鏡月曉夢擡起頭來,沉着臉問道:“當時在二夫人出事的時候,有誰在二夫人身邊。”
“回景王妃的話,當時在我家小姐身側的是奴婢。奴婢和二夫人兩人一起帶着小翼玩兒,誰料想小翼悄悄的躲避起來。二夫人心中非常的焦急,生怕小翼有個什麼閃失。找尋的非常的着急。誰了,突然,二夫人驚叫一聲,整個人就向前重重的摔去。血流不止,瞬間,二夫人就沒有了呼吸。”說着鼻尖似乎一酸,黑眸之中蓄滿了淚水。
鏡月曉夢凌厲的黑眸眸光落在身穿綠色丫鬟裝得婢女身上,但看這丫鬟,非常的瘦弱,若是她從背後推二夫人,力氣上也不夠大啊。
鏡月曉夢繼續沉着臉什麼也沒有,額頭上的血的確是流得很多,但是還不至於能夠致命。也就是說,額頭上不是導致死亡的原因。
“頭部雖然有傷,但是頭部的傷還不至於能夠讓人致命。”鏡月曉夢言落,隨即上前,根本就沒有避諱什麼男女之類的。現在她要的就是一個真-相。
“你們兩個將二夫人翻過身來。”隨着鏡月曉夢解開了二夫人腰帶,隨即對着一邊兩個家丁命令道,一邊的兩個奴才顫抖着身體將二夫人的屍體翻身過來。背部朝上。
榮國公夫人看到鏡月曉夢竟然去解二夫人的衣服。當下,衝過去怒斥道:“景王妃,你究竟是何居心。二夫人都死了,你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要脫二夫人的衣衫。連二夫人死了,你都還要羞辱二夫人。爹,今日,我說什麼也不會允許景王妃羞辱二夫人的。”
賽金花義正言辭的上前要攔住鏡月曉夢,鏡月曉夢自然知道,自己這樣做,不要說賽金花內心有鬼的不會允許自己,就是這老國公爺也未必會允許自己,因此,鏡月曉夢唯有在賽金花上前攔住自己之前一把就將二夫人的衣衫給扯下,衣服才解到腰部的時候,一個呈黑色的掌印清晰的在二夫人心臟對過來的背部。
“太舅爺請看,致使二夫人死亡的根本就不是腦袋上傷。而是這背部用力的一掌。”鏡月曉夢先聲奪人。賽金花根本就阻擋不住。
老國公爺還來不及發怒之前,聽到鏡月曉夢的聲音當即,走上前一看。但見到自己這媳婦的背部一個呈黑色的掌印。凹陷下去的黑眸一沉。
鏡月曉夢指着二夫人背部的掌印對老國公爺道:“太舅爺,你看,二夫人這背部的一掌,穿透心臟,而且有人這麼用力的一掌,致使二夫人向前摔去,頭磕到石板上。纔會誤導人以爲二夫人是撞擊到頭部致死。”
“你再看,這手掌印的大小,顯然是一個女子,而且這人還是一個左撇子。還有武功的女子。”鏡月曉夢指着二夫人的黑色掌印分析道。
這個時候,衆人的黑眸齊刷刷的投向方纔那個婢女的身上。
老國公爺沉着聲音道:“你分析的沒有錯,從這些細節之中可以說明,害死金蓮的不是這個孩子,而是另有其人,死於謀殺。”
老國公爺說着,凹陷下去的黑眸泛着凌厲的光芒,射向榮國公夫人。
榮國公夫人內心裡一陣的緊張,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她所能夠想到的就是怒呵:“大膽賤婢,你膽敢謀殺主子。”
賽金花看向二夫人的婢女,上去就是狠狠的給了一巴掌。
那婢女“咚”的一聲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道:“冤枉,冤枉,二夫人待我如親姐妹,我怎麼可能害死二夫人。我沒有,冤枉。”
“賤婢,你還敢喊冤枉。”說着,榮國公夫人再度上前掄起手掌要一巴掌抽過去。
鏡月曉夢看着榮國公夫人急着找一個替死鬼。櫻色的紅脣勾起一絲冷笑道:“夫人,你先別忙着下定斷。究竟是何人殺的,二夫人會親自告訴我們。”
“太舅爺,請召集所有的婢女婆子在這院子集合。”鏡月曉夢方纔已經是看到了二夫人手中的緊拽的東西。她沒有向衆人說明,那麼因爲她已經內心裡將殺手鎖定了。
沒錯,她看到的二夫人手中拽着的是一根頭髮絲,這頭髮最大的區別在於呈金色。一般的人的頭髮乃是黑色。
“管家,下去將所有婢女和婆子都召集到這院子裡來集合。”老國公爺一聲令下。管家當即迅速的下去。
國公爺在知道一個婢女竟然還有如此深厚的武功。而且,當下他就更容不得將這件事情揭過去。果然是大戶人家的管家,不一會兒就將所有的婢女和婆子們召集來了。
看着下面站着的婢女們,鏡月曉夢聲線淡淡道:“請各位排好隊依次上來。”
自然的,二夫人的婢女在第一時間就已經被鏡月曉夢給否定了。先不管這婢女是不是左撇子,因爲這個婢女不符合金色的頭髮。不過,就算這個婢女不是殺人兇手,也有包庇罪。所以,她的眼中露出了驚恐。眼中有着震驚,那是在榮國公夫人剛指使她是兇手的時候,她幾度抿了抿脣,似乎是要解釋什麼。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給自己喊冤枉。
管家命那些丫鬟和婆子一個個的上前,鏡月曉夢讓人將手心朝上給她看。全部的丫鬟婆子都看過了。左撇子的有三人。
一人是二夫人的丫鬟,一個是滿頭銀髮的廚房婆子。一個是伺候老國公的大丫鬟。
鏡月曉夢點了這三人留下。其餘人,讓管家將其餘的人都給解散了。
這三個人,是左撇子。只不過,三個人都不符合金色的頭髮。兩個丫鬟是烏黑髮亮的頭髮。還有一個廚房婆子是一頭白髮。
鏡月曉夢緩慢的在三人之間踱步,聲線淡淡道:“兇手就在這三人之中。”
榮國公夫人心中一緊,不過在看到二夫人的丫鬟在其中的時候,鼻尖輕哼,紅脣勾起,譏笑道:“景王妃這是在戲耍我們嗎?兇手自然在其中,這不是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嗎?”
“紅燕,你個賤婢,你居然謀殺主子。來人,將紅燕捆綁起來。”榮國公夫人厲聲喝道。
“夫人,彆着急啊。二夫人會親自告訴我們,三人之中,誰纔是真正的兇手。”鏡月曉夢聲線淡淡道。隨即對着百里化殤吩咐道:“殤殤,去扳開二夫人的左手。將她左手中的東西拿出來給大家看。”
百里化殤一臉癡傻的上前,不過,非常的聽鏡月曉夢的話,上前就依照鏡月曉夢的要求將二夫人的左手拽開。取出那一根金色的頭髮。
“娘子,是不是這個。”稚嫩的聲音將所有人的眸光都吸引過來。
榮國公夫人看到那一根金色頭髮,嗤笑道:“景王妃,你這要給我們看這一根金色的頭髮,不會是想要告訴我們,這是兇手的頭髮?”
聽着榮國公夫人譏嘲的話聲,她淡然道:“沒錯,這是兇手的頭髮。也就是說,兇手乃是一個金髮女子。”
“爹,你聽聽,這景王妃在胡說八道。我榮國公府,沒有一個金髮女子。景王妃這是在戲耍我們呢!”榮國公夫人嗤笑道。
然而在所有人的眸光都集中在榮國公夫人對自己的嘲笑之中的時候,鏡月曉夢出手那叫一個快,一把就拽下了站在中間廚房婆子得一頭白髮。
那婆子壓根就沒有預料到鏡月曉夢竟然會有如此的身手。自己一頭金髮,榮國公府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女人竟然一眼就發現了自己的異常。
榮國公夫人萬不敢相信的睜大自己的眼睛,呼吸越來越粗重了。臉色有些發白,身子不能夠自己的輕輕的顫抖。
儘管這榮國公夫人已經是極力的剋制住了。只是鏡月曉夢還是發現了榮國公夫人的異常,她雖然只是一名胸外科的軍醫,不是法醫,也不是心理學家。不過,一個人最最直接的反應還是能夠分辨得出來的。
榮國公夫人這是在害怕了。可見,這事情,的確是榮國公夫人指使的。在知道了榮國公夫人就是指使殺害的主謀。她知道,雖然不能夠替人判榮國公夫人的罪。
不過,她就責任將真-相告訴衆人。
鏡月曉夢可能不知道,自己揭開的人是如何進到榮國公府的,但是管家知道,老國公爺也知道。老國公爺黑眸越發的凌厲了。
“金花,這婆子可是你招進榮國公府的。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老國公爺凌厲的聲音響起的時候。
“爹,這婆子是我招進榮國公府的沒有錯,再說爹,我們怎麼能夠僅憑景王妃的三言兩語就斷定是花婆婆殺人的。還請爹明斷。”榮國公夫人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還依舊不承認人是花婆婆殺的,是自己指使的。
鏡月曉夢淡淡的一笑道:“沒錯,僅憑我的三言兩語不能夠斷定,那麼,我相信這事情移交給刑部,刑部一定會給一個交代。”
鏡月曉夢望向老國公爺,自己是不在乎將這事情鬧到刑部的,不過,她知道老國公爺在意。若是此事鬧到了刑部,榮國公府主母指使人殺人。到時候讓榮國公府被世人指指點點的。
他丟不起這個臉面。
老國公爺自然是聽明白了鏡月曉夢的話外之音,事情到了這裡,兇手已經是呼之欲出的,就是那個廚房婆子花婆婆。
老國公爺黑眸凜凜的落在鏡月曉夢的身上,傳言鏡月曉夢乃是一個啞巴,而且還是一個懦弱不堪的廢物。何時竟然對刑部偵案如此的在行了?
鏡月曉夢自然是看到了老國公爺眼中對自己的懷疑之色,自己i個女子,竟然對這些刑部偵查案情如此的在行,謹慎細心。
不過懷疑又當如何,鏡月曉夢坦然的面對老國公爺對自己的審視,絲毫就沒有心虛之色,眼神清明。
到時候老國公爺一問,自己怎麼和傳言不一樣,她全都可以將這個責任推卸給自己母親留給自己的嫁妝,反正現在那嫁妝已經一把火給燒了。她倒是更加的可以睜着眼睛說瞎話。
就算這些人不信,也無從可查。
榮國公夫人內心裡是真的恐慌了。因爲自己是最最清楚,的確是自己指使了這花婆婆殺了金蓮那個踐人。
本來一石二鳥的好計策,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居然會跑出鏡月曉夢這個程咬金出來。破壞了自己的計策不說,現在自己還面臨着危險。
她完全不敢和鏡月曉夢將這事情鬧到刑部,刑部是吃皇糧的,一個個的都鬼靈精的很,自己鬧到刑部的話,只怕更加不可收場。
還有鏡月曉夢不是國公府的人,人家根本就不在意國公府的面子,也不在意她的面子。但是她在意啊。
榮國公夫人只能夠洋裝鎮定道:“景王妃,你說花婆婆殺人。花婆婆一個弱質女流,怎麼可能殺二夫人,再說花婆婆和二夫人無怨無仇。這根本就不成立。”
“太舅爺,我是已經給你們指出了兇手,至於要不要抓這兇手,那是你們榮國公府的事情,如若不抓,今天死的是二夫人,明天指不定死的可能是國公,又可能是老國公你。”鏡月曉夢說得輕描淡寫的。然而聽得榮國公夫人的面色那叫一個煞白的。
“景王妃,你放肆,你竟然在詛咒我夫君和我爹爹死。”榮國公夫人煞白着臉色呵斥道。
其實她內心裡是在害怕,因爲她知道鏡月曉夢這是在使用激將法,讓自己的公公對這件事情重視。
“夫人,兇手自然是要抓起來,不然,府中將這兇手藏着,人人心中自危。鬧得人心惶惶的。到時候只怕,榮國公府就要散了。”鏡月曉夢說得也是事實。她完全相信老國公不會將這事情揭過去。
那婆子面色絲毫沒有驚慌,很是鎮定的跪在地上,一臉的淡定道:“老太爺,奴婢沒有殺人。奴婢不怕上刑部。”
這老婆子那無比鎮定的跪在地上,挺直着背脊,坦坦蕩蕩的樣子,好像這兇手真的就不是她一般。
鏡月曉夢看着跪在地上,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幹如此的鎮定,不恐慌,那麼只能夠說明,這是一個隱藏極其的厲害的人。
這個婆子非常的聰明,她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爲她也料準了老國公爺絕對不會允許將這事情鬧到刑部,鬧到公堂上。因爲抓準了老國公爺的心態,所以這才非常的冷靜鎮定的跪在地上懇求上刑部。
地上的花婆婆的舉動似乎是點醒了榮國公夫人,強行的將心中的恐慌壓抑下去,一臉的鎮定道:“爹,你看花婆婆雖然有所隱瞞她的頭髮,但是不可能殺人。一個人真的殺了人,一聽到要去刑部害怕得都能夠昏死過去。花婆婆的坦然說明,二夫人根本就不是她殺的。”
“呵呵,夫人這是要包庇殺人兇手了?”鏡月曉夢勾脣譏笑道。
“景王妃,你胡說八道,本夫人什麼時候要包庇兇手了?”榮國公夫人內心裡非常的清楚,鏡月曉夢分析的頭頭是道,根據她呈現的證據,花婆婆就是殺人兇手。可是,她打死也絕對不能夠承認,脣亡齒寒的道理她非常的清楚。
她腦中靈光一閃,怒斥二夫人的丫鬟道:“好你個紅燕,你居心*,不但害死了二夫人,你竟然還栽贓嫁禍給花婆婆。”
鏡月曉夢聽着榮國公夫人的話,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思維很活絡,在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幹指黑爲白,指白爲黑。將殺人兇手說成了被陷害者。
“夫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陡然的鏡月曉夢直接的朝着那花婆婆的天靈蓋劈去。而且,這一招如若那花婆婆不躲避的話,只能夠喪命。既然人家都能夠潛藏躲避起來,也就是說這花婆婆根本就不想死。
當鏡月曉夢這陡然的出招,那花婆婆完全是出於求生的本能,快速的起身和鏡月曉夢過招起來。
招招都非常的凌厲。鏡月曉夢在軍營裡,是一個很好的波及手,只是,在這些古人的武功面前,顯得有些薄弱了。
她盡全力這才能夠和這個花婆婆打了一個平手。
花婆婆陡然的一招偷襲,讓鏡月曉夢一躲,然而鏡月曉夢就沒有想到這花婆婆居然轉身向那孩子。一把將孩子抓起,一手掐住小翼的脖子。
“嗚嗚……孃親……救命……”小翼但感覺到脖子處一痛,忙大哭了起來。
花婆婆猖狂的大笑起來:“呵呵,沒錯,人是我殺的。那又當如何?”
鏡月曉夢看着花婆婆竟然拿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作爲人質,黑眸里布滿了陰驁之氣,凌厲的眸光閃爍着,好似兩把鋒利的刀子一般。可見,這一次,這個花婆婆是真的激怒了鏡月曉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