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得牙根癢癢,立刻一把推開了他,紅着臉揚眉道,“抱歉的很,我想我沒那個好福氣,你還是找別人慢慢生吧。”
葉辰得手似的哈哈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道,“楊橙橙,你還是承認吧,你對我有感覺對不對?”
老孃又不是修女,更不是性|冷淡,他那樣曖|昧的撩|撥,能沒感覺嗎?
我心裡腹誹着,同時又怪自己不爭氣,面對他的時候總是毫無抵抗力,就像砧板上的魚一樣。
丟人啊丟人,也難怪被他耍弄調侃。
“……沒有,我絕對沒有。”我堅決不承認對他有感覺,同時回敬一句,“你這招對周小姐應該很管用,還有,周小姐屁股應該更大,別說一個足球隊,就是兩個足球隊,應該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提起周甜甜的時候,其實我內心還是有些醋意的。
憑什麼不讓我和曹俊來往,而他就能和周甜甜來往了?
當然,和這活閻王提公平兩個字只會讓他嘲笑我,誰讓他是有錢人呢?而我只是包身工。
葉辰摸着下巴,“楊橙橙,我怎麼覺得胃裡反酸呢?”
我愣了一下,立刻回憶着晚上吃的飯,沒有不好消化的東西啊。
“嗯……酸味越來越濃了。”葉辰盯着我,一張促狹的臉,似笑非笑道,“我能理解成你是在吃周甜甜的醋嗎?”
我腦袋上轟地一個焦雷,原來他說反酸是故意揶揄我啊,我還傻乎乎的回憶晚飯,真以爲他吃壞肚子了。
楊橙橙,你丫就是個傻子。
不過我得承認,我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確實是帶着醋意的,但是我不能讓他知道。
至少,他不知道我的心思,我們還能像現在這樣互相調侃,如果他一旦發現我的真心,應該就不會再理我了吧。
我心中一陣刺痛,卻強逼着自己嚥下苦澀,翻個白眼說道,“並沒有,我只是單純的覺得周小姐是個能生孩子的女人。”
葉辰不置可否的聳肩,對於他和周甜甜的關係,他並沒有過多解釋,只是淡淡說了一句,“我和她只是兒時的玩伴,僅此而已。”
兒時的玩伴能留着過夜?
好笑。
騙鬼呢是吧?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葉辰的電話忽然響了,他的來電鈴聲還是王菲的《紅豆》。
他怎麼這麼愛聽《紅豆》這首歌啊?
難道這首紅豆和雪梨之間也有什麼關係?
正當我胡亂猜測的時候,葉辰抓起手機接通了電話,“喂……”
電話那頭是個女人的聲音,“葉總,這麼晚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只是我一直聯繫不上橙橙,打她電話也打不通,請問您能聯繫上她嗎?”
竟然是大美。
葉辰把電話遞給了我,“接吧,林大美的電話。”
我趕緊抓過來放在耳邊,“喂,大美……”
大美的聲音又急又促,“你怎麼回事啊?怎麼都不接電話?你知不知道我都急死了。”
我的手機被葉辰摔掉了,打不進電話卻是會很上火。
我肉疼的看着葉辰,又不敢職責他,只能對大美說道,“我的手機出了點問題,暫時打不通。”
大美沒有細問我手機出了什麼毛病,只是很焦急的和我說,“你姑媽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了,她一直打不通,最後就打給了我……”
我的心一下子懸起來,趕緊問大美,“我姑媽說什麼了?”
大美也不敢隱瞞,沉着聲音說道,“你姑媽說讓你趕緊回去一趟,說小杰找不到了。”
我聽了這話頓時身子一軟,差點沒栽過去。
葉辰眼疾手快,一把攬住了我。
“橙橙,橙橙,你沒事吧?”大美急的趕緊喊我。
我臉上一陣發白,趕緊穩住身形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美聲音一下子變的冷冽,氣惱道,“你姑媽說今天周旋去了她家,拿着東西說是你讓他去看她們的,周旋還和她說,說他要帶着小杰過來找你,你姑媽一想他是你男朋友,就答應了,誰知道到了下午的時候,你姑媽再給周旋打電話,卻怎麼都打不通了,她這才急了,趕緊給你打電話,打不通才打給我了……”
周旋?竟然是周旋這個陰魂不散的王八蛋。
我氣的嘴脣都在顫抖。
這個挨千刀的竟然把小杰帶走了,他想幹什麼?
大美則急的問我,“你和周旋分手的事情你姑媽不知道?”
這種私事要是姑媽不問我也不會說啊,誰知道周旋竟然鑽了這個空子。
都怪我,都怪我太大意了。
我忍着眼淚和大美說道,“你給我姑媽回個電話,告訴她我馬上就回去。”
大美則安慰我道,“你也別太着急,你姑媽已經報警了,相信周旋那孫子也不敢把小杰怎麼樣……”
掛了大美的電話,我渾身都在顫抖。
剛纔電話裡大美說的話葉辰都聽的一清二楚,他立刻握住我的手腕沉聲說道,“你先別急,我馬上派人查你弟弟的下落。”同時發狠說道,“周旋這個狗雜種,上次我就該讓人直接卸下來他兩條腿……”
自從爸媽死後,一直是我和弟弟相依爲命,在我眼裡,他的命比我的還要重要,他要是真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辦?
我忽然奔潰的大哭起來,嘴裡喃喃地喊着,“怎麼辦?該怎麼辦?”
我滿心的絕望,腦海中全是各種電視劇裡變態們殘忍的殺人手法。
周旋既然能變態到想要強|暴我,那他會不會變態到對小杰下手?
他當時對我的手段都那麼毒辣,小杰還只是個孩子,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
我不敢想,只想趕緊去找小杰。
我絕對不能讓小杰有任何事情。
在我從沙發上彈起來的前一刻,葉辰的手穩穩的落在了我的頭髮上,他聲音沉穩有力,此刻像極了一座大山,“楊橙橙,你要信我就先彆着急,你這樣莽莽撞撞出去能幹什麼?能救下你的弟弟,還是能徒手戰那個渣男?”
這兩者我都做不到。
我甚至不知道我弟弟被周旋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忽然有一種無力和絕望感貫穿了我的身體,眼淚跟着氾濫成災。
我蜷縮着身體,肩膀隨着哭泣不斷抽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