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涼風從窗棱而入,空氣裡瀰漫着木屑的味道。
聽葉辰說這些話,我眼窩溼溼的,心裡有些難受有些感動。
“橙橙,相信我,往後我一定會好好對你們……”
他正要承諾。
我卻趕緊轉身一指頭按在他脣上,搖頭,“噓,不許說出來。”
葉辰眉心一動,眼底有深深的不懂。
女人不都喜歡承諾嗎?
難道他的女人和別的女人不同?
他不懂,認真看着我,問我,“爲什麼?”
我其實並不想說,畢竟有些話會破壞氣氛,但是有些話卻也不得不說。
我必須讓他知道我現在的心理狀態。
“因爲……因爲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會有多深刻,我怕聽到你輕易的許諾後,有一天會失望的找不到出口,所以……我寧願現在不要聽到,至少我心裡沒有期待沒有希冀,就算有一天失望,也能坦然放下……”
女人說話的時候表情很平靜,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圈光暈,嘴角甚至還噙着苦澀笑容。
葉辰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攫住,異常難受。
他清楚的知道,女人已經無法在信任他,至少無法再輕易的信任他……
可他此刻卻清醒的很,確實很想給女人一個承諾。
“不,聽我說好不好?”
他固執的扳住我的肩頭,眼睛漆黑,如被水洗過的黑曜石一樣,“相信我一次,我真的會好好照顧你和小餃子的,真的。”
“那雪梨呢?你確定……你不會和她糾纏不休?”我也很認真的看着他。
我從來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尤其是葉辰,我愛他,絕不可能去逼他。
但是他現在既然要許諾,那我就必須弄清楚他的心意,否則他的諾言我絕不輕易接受。
葉辰稍微沉默了一下,“不,我和她之間已經不是感情的糾纏了,我今天已經和她說清楚了,只要她在經濟或者物質上有所需要,我會第一時間提供,但感情上……我不會再有任何的付出。”
“你確定嗎?”我眼底有些溼潤,因他的決定而溼潤。
他沒有猶豫,點頭,“嗯,我確定,感情上我絕不和她糾纏,但我是男人,她現在過的不好我也有很大責任,我必須讓她振作起來,好好過日子,這樣我們都能安心,你說呢?”
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問了一個我一直以來很想問的問題,“那……你到底愛不愛我?”
愛和責任是兩碼事,他從未說過愛我。
如果他現在說愛我,我一定不會再計較什麼,原因只有一個,我愛他,很愛。
空氣有一瞬的凝滯,我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聲一聲,真怕會因他一句否定的話而突然窒息。
燈光下,葉辰的面容變的柔和,薄薄的嘴脣輕輕勾起一個弧度,“如果說每夜想你想的睡不着算是愛,那麼我愛你,如果看到你憔悴我會心痛算是愛,那麼我愛你,如果說看你和別的男人說話,不,那怕是對視我都會氣到發瘋算是愛,那麼我愛你,還有,看到吃飯吃到撐死毫不僞裝的你,我覺得很可愛,算是愛嗎?看到你被欺負,我會恨不得把欺負你的人打死,算是愛嗎?還有現在,明明你哭的很醜,可我還是想親一口,算是愛嗎?”
眼淚早已滂沱,根本止不住。
我只是想聽一句“我愛你”,他卻一下子說了這麼多,這樣的幸福實在來得太快,我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抓住他。
這一刻我不想說話,只想好好愛他。
踮起腳尖,用力將自己的嘴脣送到葉辰的脣上,眼淚的鹹溼沾染在脣上,像是吃了一把鹽一樣。
但他卻毫不嫌棄,用力攫住我的嘴脣。
一個吻能有多纏綿?
我到了這一刻才知道它究竟有多纏綿,吻到嘴巴生疼,還是不想分開,只想死死的糾纏。
不知道是不是吻的太激情的緣故,終於我和葉辰之間變的一發不可收拾,當我察覺不對勁的時候,我們兩個已經從一間房到了另外一間房,兩人躺在柔軟的大牀上。
身上的衣物全都被丟到地上,全身上下只有一條紫羅蘭色的輕薄內褲。
而他也脫的只剩下一條CK藍色條紋內褲,腿部肌肉線條完美的像是從畫報裡走出來的男模一樣,手指在我發間亂揉。
這種狀況實在危險。
我趕緊推他,“不許這樣,小餃子還太小,不穩定。”
葉辰像是八爪魚無賴一樣,手指又攀上我的胸部,“當我傻啊,我可是小餃子的爸爸,肯定不敢亂來的,不過……你看我憋的真的好辛苦,你說怎麼辦?”
手指不安分的在我身上畫圈,嘴脣有噙着了我的耳垂。
身上被他撩撥的一陣陣難受。
這個無賴……
我紅着臉,“你說……”
他在耳邊悄悄說了幾個字,我馬上紅着臉拒絕,“不行不行,不要不要……”
“乖,我真的很辛苦。”葉辰像個討糖吃的孩子,在我脣上落下一吻。
自打知道小餃子的存在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那個過了,他應該確實很辛苦吧!
忽然腦袋一熱,心一軟,“好……”
“真的?”葉辰幾乎欣喜若狂,一把握住我的小手,“橙橙,你真是太好了。”
我老臉一紅,想着自己有生之年竟然也會用五姐妹幫男人幹這種事情……
豁出去吧,反正今天他都已經那麼賣力的表白了,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不過開着燈做這種事情總覺得彆扭,我趕緊刺溜下牀關了燈,這才重新回來。
他已經急不可耐,撲過來就吻我,不過並不敢壓在我身上,怕傷到小餃子。
我也只好厚着臉皮把大腿借給他,就這樣,我們做了一件羞羞的事情。
在他爆發的時候,我清楚的聽到他在我耳畔說,“楊橙橙,我愛你。”
眼淚止不住又開始肆虐,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小餃子的緣故,總覺得感情特別脆弱,淚腺也比平常發達。
黑暗中他看不到我的臉,只是感覺到我臉上有淚痕,嚇壞了,以爲是不是弄疼我了,趕緊抽身而起。